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草南小说 > 其他类型 > 第三十七夜后续

第三十七夜后续

林雨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曾经是许家最骄傲的大小姐。可现在,我被锁在沈漾别墅的地下室里,已经整整三十七天,他说要找我复仇,我不懂他为什么恨我。直到那天——铁门打开时,我看见不可一世的林雨晴突然跪伏在地。而我的未婚夫沈漾,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条锁链。“安宁,”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结痂的伤口,“这才到哪儿啊?”“地狱有十八层,而我才带你参观了第一层。”我的亲人都死了。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先疯,还是他们先死?------我缩在慈善晚宴的角落,努力让自己不被注意。“哎呀,这不是许小姐吗?”宋雨晴挽着沈漾的手臂向我走来,一袭高定红裙耀眼夺目。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沈漾的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家具。“沈总好,宋小姐好。”我低头问好,声音细如蚊呐。宋雨晴红...

主角:林雨晴沈漾   更新:2025-05-23 16: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雨晴沈漾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三十七夜后续》,由网络作家“林雨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曾经是许家最骄傲的大小姐。可现在,我被锁在沈漾别墅的地下室里,已经整整三十七天,他说要找我复仇,我不懂他为什么恨我。直到那天——铁门打开时,我看见不可一世的林雨晴突然跪伏在地。而我的未婚夫沈漾,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条锁链。“安宁,”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结痂的伤口,“这才到哪儿啊?”“地狱有十八层,而我才带你参观了第一层。”我的亲人都死了。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先疯,还是他们先死?------我缩在慈善晚宴的角落,努力让自己不被注意。“哎呀,这不是许小姐吗?”宋雨晴挽着沈漾的手臂向我走来,一袭高定红裙耀眼夺目。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沈漾的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家具。“沈总好,宋小姐好。”我低头问好,声音细如蚊呐。宋雨晴红...

《第三十七夜后续》精彩片段

我曾经是许家最骄傲的大小姐。

可现在,我被锁在沈漾别墅的地下室里,已经整整三十七天,他说要找我复仇,我不懂他为什么恨我。

直到那天——铁门打开时,我看见不可一世的林雨晴突然跪伏在地。

而我的未婚夫沈漾,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条锁链。

“安宁,”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结痂的伤口,“这才到哪儿啊?”

“地狱有十八层,而我才带你参观了第一层。”

我的亲人都死了。

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先疯,还是他们先死?

------我缩在慈善晚宴的角落,努力让自己不被注意。

“哎呀,这不是许小姐吗?”

宋雨晴挽着沈漾的手臂向我走来,一袭高定红裙耀眼夺目。

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沈漾的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家具。

“沈总好,宋小姐好。”

我低头问好,声音细如蚊呐。

宋雨晴红唇微扬,突然“不小心”碰倒了侍者托盘上的红酒。

深红色液体泼洒在我浅色礼服上,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污渍。

“啊!

对不起啊安宁。”

周围响起窃笑。

有人举起了手机。

“天呐,她穿的是去年的款式吧?”

“听说她家公司破产后,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这种人也配来慈善晚宴?”

宋雨晴掏出丝巾,作势要帮我擦拭,却在靠近时压低声音:“你现在的样子,真狼狈啊。”

我攥紧拳头,不能还手,不能反抗。

小雨还在他们手里。

“别管她了。”

沈漾皱眉,“脏。”

宋雨晴甜甜应了声,离开前高跟鞋“不小心”碾过我的脚背。

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却只能咬紧牙关不出声。

我逃向洗手间,却在走廊被保安拦住。

“这位小姐,有人举报你偷窃。”

“什么?

我没有——”不等我说完,两个保安已经架起我的手臂。

“我祖母的传家宝不见了,刚才只有安宁靠近过我的更衣室。”

她眼眶泛红,演技精湛,“安宁,如果你缺钱可以直说,何必……你胡说!”

我挣扎着,“我根本没去过更衣室!”

沈漾冷眼旁观,对保安点了点头。

下一秒,我的包被粗暴翻开,一个丝绒盒子“恰好”从夹层里掉出来。

人群哗然。

“果然是小偷!”

“破产千金堕落成这样,真恶心。”

“应该报警!”

宋雨晴的闺蜜王莉尖声道:“说不定她身上还藏了别的!”

保安闻言就要搜身。

我惊恐地后退,却被按在墙上。

粗糙的手掌扯开我的衣领,礼服肩带崩断的声响清晰可闻。

闪光灯接连亮起,我绝望地闭上眼。

“住手!”

沈漾突然出声。

我以为他要制止这场闹剧,却听他冷冰冰地说:“带她去休息室处理,别脏了宾客的眼。”

我被拖进休息室,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

宋雨晴随后进来,身后跟着举手机的王莉。

“跪下。”

宋雨晴命令道。

我站着不动。

她轻笑一声,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妹妹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学三声狗叫,我就让人给她送晚饭。”

宋雨晴晃着手机,“不然……地下室可是很冷的。”

膝盖砸在地毯上的闷响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汪汪……汪……”王莉笑得前仰后合:“大声点!

没吃饭吗?”

我提高音量,耻辱感灼烧着喉咙。

宋雨晴满意地录完视频,当场发到了社交群组:“看看曾经的许大小姐,现在像不像一条丧家犬?”

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我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深夜,我被锁在地下室。

楼上传来宋雨晴放肆的笑声和沈漾低沉的回应。

黑暗中,我摸到一片碎玻璃。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腕流下,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的窒痛。

还不够。

这些伤痕还不够深,我要记住今晚每一分屈辱。

楼上的欢笑声渐渐变成暧昧的喘息。

我蜷缩在角落,把脸埋进膝盖。

红酒的酸臭味、烫伤的药膏味和地下室的霉味混在一起,催生出一种新的东西,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那东西叫仇恨。

地下室的铁门第三次打开。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停在我面前,熟悉的香水味混着地下室的霉味钻入鼻腔。

“还没死啊?”


宋雨晴的鞋尖挑起我的下巴,钻心的疼从颧骨的伤口蔓延开来。

这伤是她前天用戒指划的,因为我不肯喝她吐过口水的水。

我蜷缩在墙角,手腕上的淤青已经发紫。

三十七天。

从上次晚宴后,我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三十七天。

我靠着数送饭次数计算时间,靠想着妹妹小雨和回忆沈漾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撑到现在。

“沈漾什么时候回来?”

我哑着嗓子问,这是每次见到宋雨晴必问的问题。

她突然大笑起来,抓住我的头发:“你当他是你的救世主?

许安宁,你真是蠢得让我心疼。”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我固执地仰着头:“他不会放任你这样做……不会?

哈哈!”

她凑近我耳边,“其实,每次我折磨你的时候,他都在监控室里看着呢。”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摇头:“你撒谎。”

就算他再怎么对我……也不应该……铁门再次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宋雨晴突然松开我的头发。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在看到来人时心脏几乎停跳。

沈漾。

我的喉咙发紧,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玩得开心吗,安宁?”

我的大脑拒绝理解眼前的场景。

沈漾,那个曾为我撑伞走过三条街的沈漾,那个在我发烧时整夜守着的沈漾。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为什么是你?”

沈漾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

地下室的一面墙突然亮起——那根本不是墙,而是一整面隐藏的显示屏。

画面上分割着数十个监控画面,全是我这三十七天来被折磨的影像:宋雨晴用烟头烫我手臂,保镖把我按进冷水桶,我被逼着舔地上的食物残渣……“精彩回放,不是吗?”

沈漾蹲下身,“特别是第14天,你哭着喊我名字那段,我回放了很多次。”

胃部一阵痉挛,我干呕起来。

这三十七天里每一次被折磨时,他都在看着?

那些我以为宋雨晴背着他做的恶行,全是他默许甚至指挥的?

“别这么惊讶。”

沈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小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瞬间充满地下室:“姐姐救我!

他们砍掉了我的小指——啊!”

我疯了一样扑向手机,却被铁链勒得仰面摔倒。

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视线模糊中看见沈漾举着手机,嘴角挂着残忍的笑。

“这只是录音。”

他关掉声音,“但如果你不听话,下次就是现场直播了。”

“畜生!”

我嘶吼着,“她才十二岁!”

沈漾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他一把扯住铁链把我拖到跟前:“十二岁?

我弟弟死的时候才十岁!”

我愣住了。

沈漾的弟弟?

那个意外溺水的小男孩?

“不是意外……”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以为是我害了他?

.”沈漾松开铁链,后退一步整理西装袖口:“不重要了。

现在,该给你点纪念品了。”

宋雨晴适时递上一个银色打火机。

我还没反应过来,沈漾就揪住我的一缕长发,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火苗。

“不要!

求求你——”我第一次真正崩溃地求饶,但火舌已经舔上发梢。

焦臭味瞬间弥漫,灼热感飞速向头皮蔓延。

我拼命拍打着头发,在地上翻滚尖叫。

沈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挣扎,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才对,真实的痛苦比假装的坚强有趣多了。”

当火焰终于熄灭时,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左侧头发已经烧焦蜷曲,头皮火辣辣地疼。

沈漾蹲下来,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擦掉我脸上的污迹,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记住,安宁。”

他轻声说,“地狱有十八层,而我才带你参观了第一层。”

当铁门再次关上时,我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摸到地上未熄尽的火星,毫不犹豫地按在了掌心。


高烧像一团裹着棉花的火,烧得我神志不清。

恍惚间,我闻到了生姜混着红糖的香气。

“把姜汤喝完再睡。”

记忆里的沈漾端着白瓷碗,眼下挂着熬夜后的青黑。

那年我淋雨感冒,他笨手笨脚地切姜片,手指上还贴着创可贴。

梦里的我皱着脸推开碗:“好辣……听话,喝了才能好得快。”

他笑着捏我鼻子,自己先灌了一大口,然后趁我惊讶时吻过来。

温热的姜汤渡进嘴里,带着他独有的薄荷气息,“这样还辣吗?”

我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连人带毯子抱进怀里。

窗外雨声淅沥,他哼着走调的歌哄我睡觉,掌心贴在我后背轻轻拍着。

“沈漾……”我在梦中呓语,伸手想抓住那片温暖。

指尖触到冰凉的地板,美梦碎了一地。

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喉咙像吞了刀片。

昨晚被泼的冰水在衣服上结了一层薄冰,此刻正随着体温融化,带走所剩无几的热量。

沈漾转头看向我:“装病?”

我想辩解,开口却咳出一口血痰。

宋雨晴夸张地往沈漾怀里缩:“她会不会传染我啊?

我心脏不好……沈漾。”

我挣扎着爬起来,抓住他的裤脚,“我真的发烧了……”他一脚踢开我的手,我撞在桌角上,腹部传来尖锐的疼痛。

宋雨晴咯咯笑起来,晃着白皙的小腿。

我看向沈漾,渴望从他眼中找出一丝不忍,哪怕一点点……胃里翻涌起一阵血腥气。

他让人将我拖到别墅外,我弯腰吐出一口血,在雪地上绽开刺目的红。

意识开始飘散时,忽然听见别墅里传来妹妹的哭喊声。

“小雨……”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栽倒在雪堆里。

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融化了身下的积雪。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沈漾背着我走在霓虹闪烁的街道,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他把我往上托了托,笑着说:“那就让雷劈死我。”

远处传来闷雷声。


宋雨晴的尖笑声像刀片刮着我的耳膜,我在疼痛中醒来。

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小房间。

她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她那张精致又恶毒的脸。

“啧,这张脸倒是挺能忍。”

她红唇勾起,指尖在我烫伤的皮肤上狠狠一按,我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要忍,忍到可以带小雨走。

“真没意思。”

宋雨晴撇撇嘴,“沈漾以前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没骨气的贱货?”

我喉咙里泛起血腥味,却只是低低地笑:“林小姐开心就好。”

她眯起眼,突然一把拽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看她。

“你知道吗?

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甜腻又阴毒,“明明痛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为了妹妹我什么都能忍’的恶心模样。”

我瞳孔一缩,心脏猛地收紧。

她怎么会知道?

像是看穿我的恐惧,宋雨晴的笑容扩大,红唇吐出最残忍的话——“你妹妹?

三年前就死在孤儿院了,尸体扔进了化粪池。”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你这几次听到的,都是合成录音哦。”

她晃了晃手机,里面传来小雨的哭声,和之前每一次威胁我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

世界在那一瞬间静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死死盯着宋雨晴的脸,想从她眼里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

可她笑得那么得意,那么畅快,仿佛终于等到这一刻。

“怎么?

不信?”

她歪头,故作天真地眨眨眼,“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她的骨头?

哦,不过可能已经被野狗叼走了呢。”

“你再说一次,我妹妹怎么了?”

我死死的瞪着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朝着她逼近。


我明明……明明每一次挨打,每一次被羞辱,都告诉自己,只要小雨活着,我就能忍……可现在告诉我,我忍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哈哈哈……”我听见自己笑了。

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癫狂,直到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的笑声。

宋雨晴皱眉,后退一步:“许安宁,你疯了吗?”

我抬起头,眼角渗出血泪,嘴角却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咬牙切齿地逼近。

“是啊,我疯了。”

我的手指摸到左手小指的尾戒——那是沈漾曾经亲手给我戴上的,说是“永不分离”的承诺。

现在,我狠狠掰断它。

金属断裂的声响清脆刺耳,宋雨晴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猛地扑上去,尖锐的戒圈碎片狠狠划过她的脸——“啊——!”

她尖叫着捂住脸,鲜血从指缝渗出。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如恶鬼:“我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她惊恐地后退,大喊:“来人!

快来人!”

门外的守卫冲进来,但我比他们更快。

三年的折磨,让我比谁都清楚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我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第一个守卫头上,玻璃碎片四溅。

第二个守卫扑过来,我侧身躲开,抓起地上的金属烛台,用尽全力捅进他的腹部。

鲜血喷溅在我脸上,温热又腥甜。

宋雨晴尖叫着往门外跑,我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回来,按在墙上。

“别急啊,宋小姐。”

我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游戏才刚开始,你还没给我妹妹赎罪呢。”

她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往下流:“你、你敢动我,沈漾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

“那就让他试试。”

我一记手刀劈在她后颈,她软绵绵地倒下。

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

我踢开守卫的枪,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

监控只拍到我最后回头的一瞬——染血的微笑。

“沈漾,宋雨晴……你们等着。”

沈漾一脚踹开囚禁室的门,铁门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空无一人。

只有斑驳的墙面上,用干涸的血迹写着一行字——“游戏愉快。”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随即冷笑一声,手指抚过那狰狞的字迹,指腹沾上暗红的碎屑。

“跑得倒是挺快。”

他嗤笑,眼底翻涌着阴沉的怒意,却又很快被掌控全局的傲慢取代。

反正,她妹妹还在他手里。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拨通管家的电话,语气冰冷:“把许安宁的妹妹带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沈总……”管家的声音有些迟疑,“那孩子……现在不方便。”

沈漾眯起眼,指节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像在敲打谁的耐心。

“什么叫‘不方便’?”

他嗓音低沉,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带她过来。”

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

“沈总……”是沈家的老保姆,声音颤抖,“那孩子……三年前就溺死了。”

沈漾的手指蓦地僵住。

“雨晴小姐亲口吩咐的……”老保姆的声音越来越低,“别让您知道坏了心情……”沈漾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猛地攥紧手机。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极轻,却像淬了冰。

老保姆不敢再开口,电话里只剩下细微的电流杂音。

沈漾突然暴怒,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囚室里格外刺耳。

“谁准你们瞒着我的?!”

他厉声质问,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无人应答。

他大步走向保险柜,粗暴地输入密码,翻出尘封已久的文件袋——那是当年孤儿院送来的遗物,他从未打开过。

袋子里是一只被水泡烂的兔子玩偶,布料发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沈漾的手指微微发颤,捏了捏玩偶的腹部——里面似乎有东西。

他撕开缝线,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稚嫩的铅笔字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救我。”

沈漾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盯着那张纸条,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瘦小的女孩在水中挣扎的画面,而许安宁……一无所知地忍受了六年的折磨,只因为她以为妹妹还活着。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猛地将玩偶摔在地上,胸腔里翻涌着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慌。

许安宁跑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念头像刀锋般划过他的神经,让他一瞬间竟有些窒息。

他猛地转身,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疼痛。

“找!”

他厉声命令闻声赶来的保镖,嗓音嘶哑得可怕,“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她!”

保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问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

沈漾死死盯着墙上的血字,突然意识到——他和许安宁之间,从此横亘着一条再也无法跨越的深渊。

而这条深渊,是他亲手挖出来的。


沈漾站在落地窗前,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上。

“姐姐救我。”

那张泛黄的纸条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神经。

他曾经以为,许安宁的妹妹只是他用来控制她的筹码,死了也好,活着也罢,都与他无关。

可现在,那只玩偶和那张纸条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血肉里,让他无法忽视。

他到底……对许安宁做了什么?

“还在想那个小贱人的事?”

宋雨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只玩偶,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试探。

沈漾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灼烧肺腑。

宋雨晴眸光微闪,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理解你为什么愧疚。”

沈漾侧眸看她。

她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可是别忘了,你弟弟死的时候……许安宁可是见死不救呢。”

沈漾的瞳孔骤然紧缩。

弟弟。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笑容灿烂的少年,死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而当时,许安宁就在岸边,却只是站着,一动不动。

“她当时吓傻了,没反应过来也很正常。”

他嗓音低哑,像是在说服自己。

宋雨晴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替她找借口了?”

她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如果许安宁当时肯伸手拉他一把,弟弟或许就不会死了。”

沈漾的呼吸骤然加重,眼底翻涌起暴戾的暗潮。

宋雨晴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正要再添一把火,门铃却突然响了。

管家匆匆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匿名快递:“沈总,刚刚送来的,没有寄件人信息。”

沈漾皱眉,接过包裹,拆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光盘。

他冷冷扫了一眼宋雨晴,将光盘插入电脑。

屏幕亮起,模糊的监控画面显示出一片湖边景象——那是他弟弟出事的地方。

画面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纤细身影站在湖边,而他的弟弟正背对着湖水,毫无防备。

下一秒——那人猛地伸手,狠狠一推!

“噗通!”

水花四溅,少年挣扎着沉入水中,而推他的人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沈漾的血液瞬间冻结。

因为,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摘下了鸭舌帽——是宋雨晴。

沈漾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屏幕,“宋、雨、晴。”

一字一顿,嗓音嘶哑得可怕。

宋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唇颤抖:“不……这不是我!

这视频是假的!

是许安宁伪造的!”

沈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

“你他妈敢骗我?!”

他怒吼,额角青筋暴起,“我弟弟是你杀的?!

你嫁祸给许安宁?!”

宋雨晴疯狂摇头,“你信我……这一定是许安宁的阴谋……”沈漾猛地松开她,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手,眼底的怒火逐渐被一种更冰冷的情绪取代——悔恨。

他想起许安宁曾经无数次想要解释,却被他一次次打断、羞辱、折磨……他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绝望又讥讽,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呵……”他突然低笑一声,他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

宋雨晴瘫软在地上,还在拼命辩解,可沈漾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转身向门口的保镖吩咐,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许安宁。”


沈漾的手指深深掐进宋雨晴的脖颈。

她的脸涨得通红,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晕染,却仍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现在装什么好人?”

她嗓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是你默许我折磨她的!”

沈漾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松了一瞬。

他记得许安宁被按在地上求饶时,自己冷眼旁观的样子;记得她被灌下掺了玻璃渣的酒时,自己嘴角的冷笑;记得她最后一次看向他的眼神,像燃尽的灰,再没有一丝光亮。

“都是你!

你为什么设计安宁!”

他猛地将宋雨晴掼在墙上。

“因为我恨啊!”

宋雨晴突然尖笑起来,染血的指甲抓挠着他的手腕,“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

我陪你在疗养院熬过那些年,为什么她一出现就抢走一切?”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给她买粉色钻石,却只送我量产珠宝;你记得她对芒果过敏,却连我花粉症发作都看不见!”

沈漾呼吸一滞。

他看见十五岁的宋雨晴蹲在疗养院花园里,把偷摘的向日葵插在他床头;想起许安宁第一次来公司实习时,自己鬼使神差多要了杯她喜欢的海盐奶盖。

“所以你杀了沈珏?”

他声音发抖,“就因为他夸许安宁做的饼干好吃?”

宋雨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成破罐破摔的狠毒:“那个小杂种活该!

谁让他整天‘安宁姐姐’长‘安宁姐姐’短——啪!”

一记耳光将她打得偏过头去。

沈漾的手在抖,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他终于看清这六年自己活在怎样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你以为找到她就能挽回?”

宋雨晴舔着嘴角的血,突然吃吃笑起来,“你剁了她妹妹的手指寄给她时,她就在快递站监控里看着呢。”

沈漾如遭雷击。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

他以为许安宁偷了标书,命人砍了那孩子一截小指。

后来她在雪地里跪了整夜,只为要回那截已经腐烂的断指——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她妹妹的。

“疯子…………”他松开手踉跄后退,摸出手机要报警。

宋雨晴突然扑上来抢手机:“你敢!

那些虐待视频我备份了无数份!

只要我出事——”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黑影从落地窗外闪过,钢化玻璃轰然爆裂。

戴着鸭舌帽的人翻窗而入,电光火石间,宋雨晴已经被反剪双手拖向窗口。

“沈漾!

救——”她的尖叫被胶带封住。

来人利落地将她塞进窗外悬吊的绳索,楼下有黑色面包车引擎轰鸣。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只剩一只染血的珍珠耳环滚落在沈漾脚边。

他僵在原地,手机里传来接警员的询问声。

“…………需要什么帮助?”

沈漾缓缓挂断电话,弯腰捡起那只耳环。

珍珠表面有道裂痕,倒映着他支离破碎的脸。

窗外开始下雨。

恍惚间又看见许安宁被罚跪在庭院里,单薄衬衫被雨水浸透,而她只是安静地望着二楼窗口——那里,他正搂着宋雨晴接吻。

半晌,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一段视频:昏暗仓库里,宋雨晴被铁链锁在椅子上,镜头外有女声轻笑——“你说,该从哪里开始赎罪呢?”


宋雨晴在镜头前扭曲着身体,药物已经让她的皮肤开始溃烂,像被腐蚀的玫瑰,一片片剥落。

她的手指抓挠着铁链,指甲缝里全是血,却还在笑。

“许安宁…………”她咧开嘴,牙齿上沾着血沫,“你猜他当年为什么不信你?”

我站在镜头外,指尖把玩着一支注射器,里面晃动着浑浊的药液。

“因为他从来就不信你。”

宋雨晴咯咯笑起来,“我只是随口说了句看见你和别人开房,他连问都不问,就把你关进了地下室……..”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却还在笑,笑得癫狂。

“你们的感情…………哈哈哈…………连一句谎话都经不起…………”我俯下身,针尖抵在她溃烂的脖颈上。

“说谎的人,就该付出代价,”我轻声说。

药液推入血管的瞬间,宋雨晴终于露出恐惧。

她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嚎叫——但很快,这叫声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我不后悔!”

她对着镜头嘶喊,“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沈漾活该…………他活该和你一样痛…………”与此同时,沈家婚房。

沈漾是被浓烟呛醒的。

他跌跌撞撞冲出卧室,发现整个二楼已经陷入火海。

热浪扭曲了空气,那些昂贵的家具、艺术品,全在烈焰中噼啪作响。

“许安宁的画像——”他猛地冲向书房,那里挂着他们订婚时请名家绘制的肖像。

可刚摸到门把,就被烫得缩回手。

透过玻璃,他看见画中的许安宁正在火焰中微笑,然后一点点化为灰烬。

“不……..”他转身冲向主卧,那里有他们的结婚照。

火舌已经舔舐到床幔,相框就放在床头。

他扑过去,却被掉落的吊灯砸中后背。

剧痛中他抓住相框,却发现玻璃早已碎裂。

而照片下面——是一份尸检报告。

许小雨,女,6岁,死因:溺水窒息。

体表有多处防卫伤…………沈漾的呼吸停滞了。

火势越来越大,天花板开始坍塌。

他死死攥着那份报告,突然想起什么,疯狂翻找床头柜。

在第二个抽屉里,他摸到一个烧焦的布偶。

那是许安宁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丑兮兮的手工小熊,右眼还缝歪了。

当年他嫌弃地扔进储物间,没想到她一直留着,还偷偷放在他们的婚房里…………“安宁…………”热浪灼伤了他的眼角,分不清是泪是汗。

他跪在火场中央,看着火星一点点吞噬小熊最后的残骸,就像吞噬掉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

但已经太迟了。

他们的过去、谎言、来不及说出口的道歉,全都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凌晨三点,沈宅的门铃被按响。

管家打开门时,差点惊叫出声——宋雨晴蜷缩在台阶上,浑身脏污,头发蓬乱如枯草。

她眼神涣散,嘴角挂着涎水,十指指甲全被拔光,露出血肉模糊的甲床。

“药……打针……”她机械地重复着,突然抓住管家的裤腿痴笑,“要打针才会乖……”沈漾冲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许安宁!”

他暴怒地踹翻玄关的花瓶,瓷片炸裂声惊得宋雨晴浑身抽搐,“有必要把雨晴折磨成这样子?

你他妈就是个毒妇!”

阴影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

我从廊柱后缓步走出,黑裙红唇,手里把玩着一支注射器。

“这就受不了了?”

我轻笑,注射器针尖闪过寒光,“你当初剁‘我妹妹’手指时,可比这痛快多了。”

沈漾呼吸一滞。

我甩过去一部平板。

屏幕里是段水下拍摄的视频:宋雨晴穿着白色泳衣,将拼命挣扎的小女孩死死按进泳池。

气泡咕噜噜上浮,而宋雨晴在笑。

“看清楚,这才是你亲手寄给我那截手指的主人。”

我的声音冷漠,“顺便告诉你——”俯身,红唇几乎贴上沈漾惨白的耳廓:“这丫头,是宋雨晴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沈漾踉跄后退,撞翻了古董座钟。

直到视频最后,濒死的女孩都在哭求“姐姐,你饶了我”。

“不可能……”沈漾嘶声道,却看见瘫在地上的宋雨晴突然癫狂大笑:“那小贱种活该!

谁让她长得像许安宁!”

她口水混着血沫往下淌,“爸爸的私生子都该死……全都该死!”

空气凝固了。

我冷眼看着沈漾跪倒在地。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抖如筛糠,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安宁,我错了……”他声音支离破碎,“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求你别——”锃亮的鞋尖碾上他撑地的手掌。

我慢条斯理地加重力道,听着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沈总记性真差。”

我弯腰,注射器针尖悬在他眼球上方,“我说过的——这才刚开始。”

宋雨晴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

她抓挠着自己溃烂的脸颊,撕下一块块皮肉:“有虫子!

我血管里有虫子在爬!”

“新型神经毒素。”

我欣赏着她疯狂的模样,“不会致死,但每分每秒……”我凑近沈漾耳边,“都会让她重温溺水的窒息感。”

“魔鬼……”他浑身发抖,却见许安宁已经转身走向暴雨中的跑车。

“下周三。”

她回头,雨帘中红唇如血,“记得收看林氏集团的破产直播。”

引擎轰鸣声里,沈漾终于崩溃地嘶吼出声:“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尾灯在雨幕中划出猩红弧线,飘来一句带笑的回答:“等你变得和宋雨晴一样的时候。”


我站在沈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连成一片猩红的海。

沈漾被铐着双手押出大楼时,我端起香槟杯,隔着玻璃与他四目相对。

“许安宁!”

他目眦欲裂地挣扎,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我轻笑,按下遥控器。

整栋大厦的LED屏同时亮起——六年前沈珏溺亡的完整视频、沈漾指使财务做假账的录音、林氏集团走私药品的清单……所有罪证像烟花般在夜色中炸开。

警笛声更响了。

我踩着高跟鞋走向他,在警察拦住我的前一秒,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沈珏最后喊的是——‘哥哥为什么要留一个坏女人在身边?

’”沈漾的表情瞬间崩裂。

他像被抽走脊椎般瘫软在地,手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身后传来他崩溃的嘶吼:“安宁!

安宁!!”

真吵。

第二站,精神病院。

宋雨晴被束缚带绑在床上,看见我时疯狂扭动起来:“药!

给我药!”

护士递来注射器。

我慢条斯理推动活塞,看着透明液体从针尖溢出:“今天加了三倍剂量。”

“不要!”

她眼球凸出,盯着我身后尖叫,“他们来了!

那些水鬼来抓我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空荡荡的墙角,轻笑:“沈珏和小雨在跟你打招呼呢。”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宋雨晴发出非人的嚎叫。

监控屏幕显示她的脑电波剧烈波动——真好,她又回到那个泳池底了,这次永远别想浮上来。

最后,游艇甲板。

沈漾送我的樱花钻石在火光中坠海,像一滴血泪沉入深渊。

远处别墅突然爆出冲天火光,冲击波震得游艇微微摇晃。

我仰头饮尽香槟,玻璃杯随手抛进浪花里。

海风掀起我的红裙,像一面猎猎作响的复仇旗帜。

“许总,接下来去哪?”

新助理恭敬地问。

我望着逐渐亮起的天际线,将沈氏集团的收购合同折成纸飞机。

“谁知道呢。”

纸飞机乘风而起,消失在朝霞里。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