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沈宅的门铃被按响。
管家打开门时,差点惊叫出声——宋雨晴蜷缩在台阶上,浑身脏污,头发蓬乱如枯草。
她眼神涣散,嘴角挂着涎水,十指指甲全被拔光,露出血肉模糊的甲床。
“药……打针……”她机械地重复着,突然抓住管家的裤腿痴笑,“要打针才会乖……”沈漾冲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许安宁!”
他暴怒地踹翻玄关的花瓶,瓷片炸裂声惊得宋雨晴浑身抽搐,“有必要把雨晴折磨成这样子?
你他妈就是个毒妇!”
阴影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
我从廊柱后缓步走出,黑裙红唇,手里把玩着一支注射器。
“这就受不了了?”
我轻笑,注射器针尖闪过寒光,“你当初剁‘我妹妹’手指时,可比这痛快多了。”
沈漾呼吸一滞。
我甩过去一部平板。
屏幕里是段水下拍摄的视频:宋雨晴穿着白色泳衣,将拼命挣扎的小女孩死死按进泳池。
气泡咕噜噜上浮,而宋雨晴在笑。
“看清楚,这才是你亲手寄给我那截手指的主人。”
我的声音冷漠,“顺便告诉你——”俯身,红唇几乎贴上沈漾惨白的耳廓:“这丫头,是宋雨晴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沈漾踉跄后退,撞翻了古董座钟。
直到视频最后,濒死的女孩都在哭求“姐姐,你饶了我”。
“不可能……”沈漾嘶声道,却看见瘫在地上的宋雨晴突然癫狂大笑:“那小贱种活该!
谁让她长得像许安宁!”
她口水混着血沫往下淌,“爸爸的私生子都该死……全都该死!”
空气凝固了。
我冷眼看着沈漾跪倒在地。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抖如筛糠,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安宁,我错了……”他声音支离破碎,“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求你别——”锃亮的鞋尖碾上他撑地的手掌。
我慢条斯理地加重力道,听着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沈总记性真差。”
我弯腰,注射器针尖悬在他眼球上方,“我说过的——这才刚开始。”
宋雨晴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
她抓挠着自己溃烂的脸颊,撕下一块块皮肉:“有虫子!
我血管里有虫子在爬!”
“新型神经毒素。”
我欣赏着她疯狂的模样,“不会致死,但每分每秒……”我凑近沈漾耳边,“都会让她重温溺水的窒息感。”
“魔鬼……”他浑身发抖,却见许安宁已经转身走向暴雨中的跑车。
“下周三。”
她回头,雨帘中红唇如血,“记得收看林氏集团的破产直播。”
引擎轰鸣声里,沈漾终于崩溃地嘶吼出声:“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尾灯在雨幕中划出猩红弧线,飘来一句带笑的回答:“等你变得和宋雨晴一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