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霆江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再回首,已三年死别傅霆江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傅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身故后,傅家庄园频发怪事。年幼者身弱,年长者病入膏肓。一时间,众人疯传傅家庄园是受了前夫人的诅咒。傅霆重金聘请寺庙高僧,要将我这邪魔镇压下十八层地狱。到达我死前的地下室,满墙都是血手印和抓痕。他将惊惧不已的江若画护在怀中,满脸厌恶。“江清欢真是死了都不安分!竟敢装模作样制造事端!”“若知道她是这等邪祟之人,当年就应该扔去大海,灰飞烟灭了才好!”佣人见状纷纷点头,但众人不知道是。我的死,其实是那善良柔弱的好姐姐亲自开着卡车,将我碾成了肉饼。如今我一摊烂泥的身躯。就在我和傅霆的定情之地,正被西域邪术镇压着,不得安宁。------满是刑具的地下室散发着阵阵恶臭和刺鼻的血腥味。纵然是傅霆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免感到一阵胆寒。江若画跟在男人身后...
《再回首,已三年死别傅霆江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身故后,傅家庄园频发怪事。
年幼者身弱,年长者病入膏肓。
一时间,众人疯传傅家庄园是受了前夫人的诅咒。
傅霆重金聘请寺庙高僧,要将我这邪魔镇压下十八层地狱。
到达我死前的地下室,满墙都是血手印和抓痕。
他将惊惧不已的江若画护在怀中,满脸厌恶。
“江清欢真是死了都不安分!
竟敢装模作样制造事端!”
“若知道她是这等邪祟之人,当年就应该扔去大海,灰飞烟灭了才好!”
佣人见状纷纷点头,但众人不知道是。
我的死,其实是那善良柔弱的好姐姐亲自开着卡车,将我碾成了肉饼。
如今我一摊烂泥的身躯。
就在我和傅霆的定情之地,正被西域邪术镇压着,不得安宁。
------满是刑具的地下室散发着阵阵恶臭和刺鼻的血腥味。
纵然是傅霆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免感到一阵胆寒。
江若画跟在男人身后,总觉得耳边有我凄厉的嘶吼和尖叫声。
让她头皮发麻,心虚不已。
高僧走进,看着满是血抓痕的墙壁,摇了摇头。
“前夫人死不瞑目,魂魄不安,如今游走在世间迟迟没有离去,怕是有未了的执念。”
“若是强行驱散,必须要找到尸首,将魂魄困住后,用法经超度九九八十一天,方得始终。”
高僧说完,感受着身边不断涌出的怨气皱眉,有些犹豫。
“但如此一来,死者魂魄必将承受犹如地狱般的撕扯。”
傅霆闻言没有迟疑分毫,温柔抱着江若画的身体环顾四周,满脸都是嫌恶。
“超度!
只要能让画儿腹中之子无恙,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要给我弄走这阴魂不散的女人!”
随即,他带着高僧和保镖去了我的墓前,想推翻了墓碑,砸了骨灰盒。
但此举动却被江若画制止。
她红着眼眶,手臂紧紧环抱着肚子,惴惴不安看着男人。
“阿霆,逝者已逝,如果我们这样做,她会不会有怨气报复到咱们的孩子身上?”
“要不算了吧,大不了咱们搬出去,清欢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
傅霆闻言转身,将恐慌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抚。
“有我在,她不敢伤害我们的孩子,否则,我定将她挖出来锉骨扬灰!”
“画儿,你总是这么心软,让我心疼。”
江若画被男人抱在怀中,无人知晓她的眼神是多么慌张。
高僧将圣水洒在坟墓旁,用以压制我不安的灵魂。
三年过去,我那无人打扫和探望的坟墓早已腐败不堪。
和一旁堆满鲜花的墓碑形成鲜明的对比。
保镖见状,嫌恶戴着手套,直接用脚踹翻了我的墓碑。
上面无名无姓,是个无字碑。
傅霆,竟然连墓碑都不愿为我立。
“都是这贱人!
害我儿子至今高烧未退!”
“我妈只来了傅家庄园一次,回家便被这贱人害得吃不下也睡不着!
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么恶毒的手段!
死了都不安分。”
“也不怪家主连座墓碑都不给她立,陷害自己的亲姐姐不成,反而被流氓绑架关了一夜,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是恶有恶报!”
三人一边撅我的坟,一边朝我墓碑吐着唾沫。
傅霆在一旁听着,也并未阻拦。
不过片刻,我的骨灰盒便被挖了出来。
男人转身,看着盒子陷入一阵漠然。
可当保镖将整个骨灰盒取出时,上面我的照片跃然于眼前。
傅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我们在定情之地拍下的。
瞬间想到我的浪荡事迹,想到了我的背叛,勃然大怒。
“江清欢!
你有什么资格用这张照片!”
“给我打开!
把骨灰扬了!”
随着保镖一脚狠狠踩下去,骨灰盒碎裂开来。
但里面,并没有白色的骨灰。
反而,空空如也……
众人大惊,傅霆周身一震,沉声质问。
“江清欢的骨灰呢?
怎么会是个空盒子,当初下葬我不是让你亲眼看着火化的吗?”
心腹保镖急忙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惶恐解释。
“家主,我发誓,当初我亲自看着她下葬的,不可能有半点问题啊!”
一旁的高僧上前,拿着盒子端详片刻,一把将我的照片撕下。
翻到背后,惊愕不已。
“傅施主,这照片后面有人血和蛇血,还有这符案,是被人下套做法了!”
傅霆将照片接过,阴森森看着背后的东西,冷笑一声。
“就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当年用巫蛊之祸搅得傅家上下不宁,嫁祸画儿不成,如今还是用这种手段,死也要拉我傅家垫背!”
“简直可恶至极!”
“高僧您看看,我傅家近三年的灾祸,是否和这肮脏的东西有关?”
高僧闻言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嘎巴拉碗,倒上圣水后滴入了自己的血。
嘴里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不过片刻,血水便开始沸腾,随即嘎巴拉碗应声碎裂!
高僧呼吸一停,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嘎巴拉碗是传承了数代,由多年前住持的头骨所做,刀枪不入。”
“如今,却在这时碎裂,阴气太强……”说罢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拿出一个新的金箔覆盖在骨灰盒上。
金克木,能够暂时压制住那股邪祟之气。
片刻后,高僧拿出一把开了光的匕首,将骨灰盒狠狠斩断。
突然,一个u盘掉落下来。
保镖上前,将u盘插在手机上。
“家主,好像是前夫人的东西,需要密码。”
傅霆接过手机,鬼使神差,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嗒,页面跳转……傅霆一愣,随即冷笑。
“江清欢,死了还搞这些东西,我要到看看,是不是又是一种害人的邪术!”
保镖接过,点开了我的第一份音频。
10月28日,天气晴。
我的心情却十分阴郁,明明今日是我的生日,傅霆却只为姐姐燃放了一城的烟花。
坐在庄园楼顶,看着漫天炫目的彩色,听着楼下佣人们为姐姐唱的生日歌。
明明我们一母同胞,却无人在意我这个祸水。
人们都说,三岁看大,小时候的姐姐就比我讨人喜欢。
果然,长大了,连我自己的伴侣,都更加喜欢她。
妈妈说,当年她怀孕时便十分难受,想要减胎,b超却显示肚子里的我牢牢抓着姐姐的手。
不得已,妈妈只能将我们生下。
却在生产当日难产大出血,险些丧命。
此后,所有的亲人视我为不祥,对我避之不及。
只有傅霆,他跟在我身边,将那些流言蜚语挡在身前,给了我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年少时光。
他总说,欢欢才不是灾星,我最喜欢欢欢。
可后来,指着鼻子骂我是祸水的,也是他。
地下室好冷,我好痛,每日都在被用刑。
只有这个杂物间的dv被我藏了起来,才能说说话。
可是傅霆,如今,我真是灾星了。
我虚弱绝望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中,久久不散。
再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听着自己的声音。
那种在地下室被凌迟的绝望铺天盖地涌来。
当初,傅霆是不喜欢姐姐的,因为他总说,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不喜欢姐姐动不动哭哭啼啼的样子。
每当被妈妈打得浑身是伤时,他总会半夜偷偷爬到窗户外,给我送药。
可一次意外绑架后。
他突然对我避之不及,厌恶异常。
我站在一侧,看着傅霆僵硬到有些苍白的脸色。
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期许。
他,是不是后悔了?
可傅霆只沉默片刻,便一脚踹翻了骨灰盒,恶狠狠看着地上的照片。
“江清欢,死了也要作妖吗!
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竟敢背着我和流氓厮混!
如今做出这副贱样给谁看?!”
“我从来没有让人对你用过刑,不过就是关着禁止自由而已,还敢编造出这些东西欺骗我!
死了都还要骗我!”
说罢用脚狠狠撵了几下照片,转身离去。
也自然无人看见,跟在身后的江若画心虚的表情。
十二月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和当年我们定情时一样。
漫天纷飞。
看着沙发上黑沉着脸的男人,江若水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别生气了,我想妹妹这些年对我的怨念,我能理解。”
“毕竟当初,我没有出现,你也不会从她身边离开,爱上我,妹妹也就不会因为嫉妒心策划绑架,却竹篮打水成全了我们,反而自己脑子不清和流氓厮混了一夜。”
感受着手上的柔软,和耳边女人愧疚的声音。
傅霆沉着呼吸,眼中尽是对我的嫌恶。
反手将江若画抱在怀中。”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无关,倒是你这些年,一直帮她,我都看在眼里,江清欢,原本骨子里就是个自甘堕落,嫉妒心强的女人!
“周围的佣人闻言,纷纷附和。
说我平时是如何苛待下人。
说我私下里,就是个风骚的女人。
和众人起哄的声音不同,一旁的高僧掐着手指。
有些不安。
不小心摁到了手机,第二份音频跃然于耳。
1月1日,元旦节。
今天是我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三十一天,如果不是偶尔有人来折磨我。
我都以为自己已经下地狱了。
可笑的是,地狱也没有这里可怕。
自从和傅霆离婚后,姐姐便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为了傅家主母。
从那之后,每日都有不同的保镖对我用刑。
有时是用针刺穿十根手指,有时是用烧红的铁板烫。
有时,是用鞭子抽。
我好痛,生不如死。
可他们不让我死,他们说是‘奉命’照顾我。
1月9日,春节。
外面高昂的鞭炮声和贺岁声,正好掩盖了我的惨叫和男人的戏谑。
他们说,反正我都已经和流氓发生关系了,脏了正好。
他们说,是傅霆下的命令,要我长记性。
我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
傅霆,我从来没有策划绑架,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1月26日,元宵节。
本该团圆的日子,我却衣衫不整躺在地下室,任人践踏。
我试图反抗过,得到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们将我用铁链拴起来,折断了我的双腿,避免我逃跑。
我好想死,求他们给我一个痛快。
2月15日。
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好饿,恨不得将自己骨折断掉的腿吃了。
听他们说,傅霆给姐姐准备了盛大的求婚仪式。
我想也好,他们开心了,我就能求求他们,给我一个解脱。
3月4日。
今天他们发现了dv,他们拔了我的舌头,现在的我说话,应该是不清楚了吧。
好痛啊,傅霆,你真残忍。
一阵寒风吹起,萧瑟异常。
傅霆僵在原地,呼吸急促。
周围原本还在起哄的下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看着身侧的苍白的女人,不寒而栗。
“她说的,都是你做的?”
向来被家人和男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江若画哪里受过这种质问。
顿时眼眶泛红,眼泪啪嗒掉在手臂上。
“阿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这些年我们同床共枕,难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清欢是我妹妹,纵使她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有一次苛责过她吗?”
“你竟然这样怀疑我……”管家在一旁犹豫着插入话头。
“家主,夫人她对待我们下人好得不得了,逢年过节,都给我们准备红包,若是说夫人是那种残忍之人,我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话落,周围的佣人纷纷附和。
“是啊家主,一定是江清欢嫉妒怨恨夫人,才编造了这谎话挑拨离间。”
闻言,我有些难过。
明明我那时待她们,也是极好的。
当年我和傅霆结婚后不久,一次醉酒,我最亲密的两个人背叛了我。
他慌张向我解释。
“欢欢,这都是意外,我是把她当成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原谅了,可我也明白,我们回不到从前。
因为姐姐怀孕了。
她哭着告诉我,医生说她体弱,如果打掉这个孩子,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怀了。
她说,她的体弱都是因为在肚子里我抢夺了她的营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便离家出走,出门散心。
但我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江若画便被绑架了。
而那时的我,开着车被人追尾,昏迷了过去。
当傅霆将姐姐救出来后,经过男人的严刑拷打,几人一口咬定是我指使。
他派人四处搜查我的行踪。
却调查到我和几个流氓,在偏僻的工厂待了一夜。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我。
逼着我签下离婚协议后,关在了地下室反省。
将我变成了后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色阴沉的傅霆念此,转而变为愧疚看着不断哭泣的女人。
继而厌恶看着高僧手中的dv。
“江清欢这个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否则我怎么可能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关禁闭的时候我说过,除了不准出来,吃穿用度如旧,谁敢折磨她?
谎话连篇,实在可恶!”
傅霆冷哼一声。
“放!
我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编出多离谱的谎话!”
保镖闻言,摁下了继续。
4月4日,清明节。
如今我的口齿越发不清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吧。
希望我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看我。
傅霆,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看看我如今如同一摊烂泥的模样。
5月20日。
我见到了江若画,她告诉我,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彻底成为我,取代我。
我不明白,想要求救。
却被她命人灌下硫酸,现在我的嗓子被腐蚀,万箭穿心。
过了今日,我可能再也不能说话了。
傅霆,我讨厌你,我恨你。
音频戛然而止,只有傅霆不屑上前。
像是被激怒般,将手机扔在地上,用脚踩烂。
“贱妇!
还敢诬陷画儿!”
一旁的高僧却满脸都是汗,脸色惨白。
手指不断掐算着什么。
接着拿出竹签扔出,为大凶!
“不,不对,怨念太重,非枉死之人不可得!”
“让贫道算一算!”
“北方高地,白,主命途多舛,主大凶,主镇压!”
说罢急切看向傅霆,“北方,是否有她曾经惦念之地!”
男人闻言,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难不成,是玉明雪山?”
那是我们曾相许要陪伴彼此一生的地方。
高僧接着不停喃喃,手指翻飞。
“是了!
以念镇压恨!
让人永世不得超生,太恶毒了!”
接着掷出另一枚竹签,主大吉。
高僧见状,激动跑出门,看着不远处的雪山,目光颤抖。
“雪主水,水克火,火克木!
怪不得骨灰盒是纯木!
用大雪压制着前夫人的亡魂!”
“她的尸体,就在那雪山之下!”
不等傅霆反应,高僧便匆匆忙忙来到了雪山之下。
用手盘算这方位,四处寻找。
不过片刻,便在山脚发现了一个洞穴。
高僧进入后,从立面拖出了一个被铁链绑着的裹尸袋。
打开后,眼前恐怖的景象让身为高僧的他也不免心下颤抖。
里面我的,身上的肉如同鱼鳞般,一片片耷拉在骨头上。
而整个人,都是扁平状,恐怖异常。
惨不忍睹。
高僧满脸大汗,急忙转头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傅霆。
“傅施主,前夫人应该是生前被人用利刃一点点将肉割了下来,凌迟处死,后又被重物反复碾压,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不过身处雪山之中,尸体并没有腐烂,反而被冰冻了起来,保存了死前的模样。”
“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世所罕见!
怪不得死者怨念和恨意如此之大,想要挣脱,却被西域邪术镇压着,每日都如同地狱之火的淬炼,痛不欲生。”
“而傅家庄园,也是因为下手者阴气过重,才导致府中众人体弱者纷纷生病。”
“这一切,都和前夫人无关啊……”傅霆站在原地,握着的手止不住地抖,却不敢上前。
自欺欺人般,指着高僧怒吼。
“不可能!
什么西域邪术,什么高僧都是骗子!”
“你是不是江清欢安排好的人,故意让我愧疚,陷害她人是不是!”
一旁的江若画急忙上前挡住傅霆的视线。
“阿霆,我没想到妹妹竟然这么恨我,安排了一场长达三年的大骗局……那地上的人五官都变了形,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感受到女人柔软的安抚,傅霆躁动不安的心才平息下来。
“是,你说的对!
不可能是江清欢那个祸水!”
“将高僧送走!
封锁这里,不准任何人踏进!”
我无奈摇了摇头,傅霆总是这样。
只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就像当年,明明监控只拍到了工厂外面,里面的情形一无所知。
但他仍然固执地认为我已经背叛了他。
半点不听我的辩解,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明明我才是被人陷害的!
但他不信。
傅霆说罢转身离去。
但无人知晓,高僧在傅霆离去的背影上,悄悄洒下一道带着鲜血的圣水。
夜晚,傅霆在梦中辗转不安。
因为他梦到了我。
在梦里,我穿着当年定情的那件衣服,直直看着他。
男人一顿,顿时反应过来,“江清欢?
你怎么会在我梦里?
这些年,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接着他想到什么,看着我完好的身体,语气冷冽。
“怎么,现实中祸害人还不够?
在梦里还想要蛊惑我吗?”
“你如果真是那具尸体,那你现在又怎么会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了,那高僧就是你安排的吧。”
话落,我再也忍不住哽咽怒骂。
“傅霆,你何必自欺欺人?”
男人闻言一僵,唇边洞悉一切的笑意逐渐敛去。
“初见时,我6岁,你10岁,你把坐在路边哭泣的我带回家,给我买了棒棒糖。
你告诉我,从今以后,你来保护我。”
“我8岁那年,你从外面得了一颗稀有的夜明珠送给我,你告诉我,欢欢以后再也不用怕黑了,可是那颗夜明珠,第二天就被姐姐抢走了。”
“12岁那年,我初潮,没有人教我那是什么东西,是你红着脸给我买了卫生巾,给我煮了红糖水,告诉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十八岁那年,你把我拉到雪山,向我告白,你告诉我,以后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可就在我们领证后不久,你却和姐姐度过了一夜。”
傅霆看着我,听着我的话,眼神恍然。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事,终于一件件再次浮现在眼前。
看着眼前的我,他依稀看到了当年坐在街边脏兮兮,哭着求抱抱的小女娃。
念此,傅霆突然有些哽咽。
“清欢……可是你为什么要害人呢?
自从你死后,傅家庄园频频出事,连我爸妈,也因为你重病不起。”
我直直看着他,随后双手一挥。
白天裹尸袋、庄园地下室和骨灰盒照片背后的血水跃然眼前。
“我从没有害人,反而是害我的那个,因为邪念太重,加上西域的邪术,把阴郁之气全部困住了庄园里,只为了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害人的是她,是……”傅霆放慢呼吸仔细听着,我还想说什么,他却便被远方一阵呼唤叫醒。
“阿霆,阿霆,你醒醒。”
男人一睁眼,便看到江若画着急的脸庞。
“阿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梦里一直摇头,满头大汗。”
傅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见到我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他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那不是梦。
次日清晨,傅霆突然找来保镖。
“将雪山江清欢的尸体带回来,好好安葬。”
江若画闻言愣住,慌张看着他,压下自己的情绪。
“阿霆,你这是?”
男人闻言没说话,反而她又匆匆开口。
“虽然清欢是我的妹妹,但她作恶多端,搅得整个庄园不得安宁,还害大家病的病,死的死,我觉得就把她丢在那里,给她一点惩罚。”
傅霆没有任何反应,胸腔那股莫名的情绪快要将他吞没。
当尸体被找回来后。
大家仔细检查,果然,舌头没了,手指都是针孔,嗓子被腐蚀,整个人就是一摊烂泥。
而这,也让大家终于意识到。
那个音频所记录的一切,都不是我编造的谎言。
而是残酷的真相。
周围刹那间陷入死寂。
一阵阵阴冷的气息吹入庄园,给本就惊惧的众人带来了更加瑟骨的震撼。
傅霆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直到心脏处一阵阵的闷痛席卷而来。
男人才终于意识到,我受了怎样的折磨。
周围的人同样感受奇特,从我被抬进庄园的那一刻。
她们心底对我莫名的厌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而浮现的,都是当年我善待他人的模样。
傅霆拿过音频,重新播放起来。
这一次,我声音中的绝望和颤抖他听得一清二楚。
也终于明白,我的遭遇,都是拜谁所赐。
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满墙痛苦的血抓痕。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痛不欲生的证明。
傅霆走上前,终于看向早已没了人形的我,悲痛不已。
“清欢,我好像真的错了……”见状,我突然释怀了。
这些年,我将傅霆当成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感他所伤,与他同乐。
没了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他的精神傀儡。
或许是年幼时,他是唯一一个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爱的人。
可是,他也是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如今看着我,他终于说出了那句。
“清欢,我相信你,也一定为你杀了那些人。”
说罢,一旁慌不择路的江若画急忙开口。
“阿霆,逝者已逝,生者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如今不要让她魂魄不安,送回雪山安葬吧。”
“再说了,她和流氓鬼混,苛待下人都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姐姐,我更不能包庇她。”
傅霆闻言侧目,黑沉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
“画儿,我要你亲口发誓,清欢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人神共愤。”
说罢,刚刚萧瑟的风突然变得狂风乱作。
屋外天雷滚滚,整个世界都阴沉下来。
江若画浑身一抖,保证的声音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傅霆越来越黑沉的脸。
急忙抓住他的手,红着眼眶,好不可怜。
“阿霆,你是在怀疑我吗?
这些年我们在一起,你知道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江若画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停解释。
傅霆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微微叹气。
他可能真的错怪江若画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戴着面具生活数十年都不被拆穿?
念此,男人抬手温柔拭去了女人脸上的泪。
见状,我只是笑了笑。
果然,我是了解他的。
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哪怕有再多的不合理。
可当年,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如今我不能再回到雪山之下,否则魂魄不安。
我不愿再被困在傅霆身边。
这些年来,已经疲倦不堪了。
这时,高僧突然出现,带着掺了血的圣水向傅霆解释。
“傅施主,你昨日梦中的场景,都是贫道所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再一次梦见当年的景象!”
傅霆一愣。
“原来是你,怪不得,明明清欢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而一旁江若画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不!
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说着顾不得其他,便上前,想抢夺高僧手中的圣水。
她却不知道,这样异常的反应更加证实了我的话。
傅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刻只觉得无比陌生。
他将女人一把扯过,扔在地上。
“说!
告诉我真相!”
江若水见状,突然坐在地上疯癫大笑,笑得眼泪不停地流。
“没错,她是我杀的,也是我命保镖往死里折磨的!
明明她就不应该出生,是我救了她,她还要感激我!”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喜欢你的,可你却喜欢那个蠢货!”
“我发誓,只要和我争宠,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还有傅家的这些蠢货,我告诉你们,对你们好的是江清欢,给你们发红包的也是江清欢,我只不过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便让你们纷纷倒戈于我!”
“我的确不是好人,但是你们呢!
更加虚伪!”
看着男人呆滞的脸色,江若水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得不到她爱的人,那他也别想好过。
不过是相互折磨。
“我将那个贱人一片片活剐下来,而你那时候,和我待在一起开心得不得了。”
“随后我派人去西域找了大师,将她的灵魂镇压在雪山之下,你知道吗,大师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镇压下她的亡魂。”
“直到雪山,那个你们相爱的地方,以爱阵恶,都是你亲手种下的果!”
“是你让她不得安宁!”
傅霆猩红着眼,上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满眼恨意。
“江若画!
你怎么这么恶毒?!”
面对男人阴沉的质问,她一点都不怕。
反而有种解脱,这些年,她日日活在恐惧之中。
就怕我的亡魂找她索命。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呵,你就算杀了我,你的清欢也回不来了,就算能,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
“你对她的折磨不比我的少,比起我对她肉体的残害,你才是真正杀了她的凶手!”
傅霆闻言,手掌慢慢松开。
他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他却还是看到了手上满是沾染着的鲜血。
我的鲜血……傅霆终于忍不住,眼泪砸在手上。
一滴滴,烫得吓人。
看着崩溃的男人,江若画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将自己变成了杀人的怪物。
这时,一旁的高僧说,他知道如何让我解脱。
只是需要男人的帮助。
傅霆闻言,急忙点头,“哪怕要我命,也在所不惜。”
可我却觉得很可笑。
他的爱与不爱,恨与愧疚,都来得好突然。
高僧所说的方法,便是借用江若画的阳寿,为我强行转命。
可同时,因为违背天道。
实施之人将会受到反噬。
傅霆没有丝毫犹豫,“我接受。”
与此同时,我突然感受到身边阴冷的感觉骤然消失。
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走向光明的天堂。
许多年后,明明才不到四十的傅霆却已满头白发。
他躺在摇椅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江若画死前最后一句话。
“傅霆,我这一生,只骗过你一件事,就是当初的绑架,是我一手策划,与江清欢无关。
“后来种种,背叛,祸水,灾星,不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傅霆在闭上眼的最后一秒,眼泪不自觉落下。
“都是我的错……下辈子,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想说,傅霆,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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