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被家人和男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江若画哪里受过这种质问。
顿时眼眶泛红,眼泪啪嗒掉在手臂上。
“阿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这些年我们同床共枕,难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清欢是我妹妹,纵使她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有一次苛责过她吗?”
“你竟然这样怀疑我……”管家在一旁犹豫着插入话头。
“家主,夫人她对待我们下人好得不得了,逢年过节,都给我们准备红包,若是说夫人是那种残忍之人,我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话落,周围的佣人纷纷附和。
“是啊家主,一定是江清欢嫉妒怨恨夫人,才编造了这谎话挑拨离间。”
闻言,我有些难过。
明明我那时待她们,也是极好的。
当年我和傅霆结婚后不久,一次醉酒,我最亲密的两个人背叛了我。
他慌张向我解释。
“欢欢,这都是意外,我是把她当成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原谅了,可我也明白,我们回不到从前。
因为姐姐怀孕了。
她哭着告诉我,医生说她体弱,如果打掉这个孩子,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怀了。
她说,她的体弱都是因为在肚子里我抢夺了她的营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便离家出走,出门散心。
但我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江若画便被绑架了。
而那时的我,开着车被人追尾,昏迷了过去。
当傅霆将姐姐救出来后,经过男人的严刑拷打,几人一口咬定是我指使。
他派人四处搜查我的行踪。
却调查到我和几个流氓,在偏僻的工厂待了一夜。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我。
逼着我签下离婚协议后,关在了地下室反省。
将我变成了后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色阴沉的傅霆念此,转而变为愧疚看着不断哭泣的女人。
继而厌恶看着高僧手中的dv。
“江清欢这个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否则我怎么可能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关禁闭的时候我说过,除了不准出来,吃穿用度如旧,谁敢折磨她?
谎话连篇,实在可恶!”
傅霆冷哼一声。
“放!
我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编出多离谱的谎话!”
保镖闻言,摁下了继续。
4月4日,清明节。
如今我的口齿越发不清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吧。
希望我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看我。
傅霆,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看看我如今如同一摊烂泥的模样。
5月20日。
我见到了江若画,她告诉我,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彻底成为我,取代我。
我不明白,想要求救。
却被她命人灌下硫酸,现在我的嗓子被腐蚀,万箭穿心。
过了今日,我可能再也不能说话了。
傅霆,我讨厌你,我恨你。
音频戛然而止,只有傅霆不屑上前。
像是被激怒般,将手机扔在地上,用脚踩烂。
“贱妇!
还敢诬陷画儿!”
一旁的高僧却满脸都是汗,脸色惨白。
手指不断掐算着什么。
接着拿出竹签扔出,为大凶!
“不,不对,怨念太重,非枉死之人不可得!”
“让贫道算一算!”
“北方高地,白,主命途多舛,主大凶,主镇压!”
说罢急切看向傅霆,“北方,是否有她曾经惦念之地!”
男人闻言,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难不成,是玉明雪山?”
那是我们曾相许要陪伴彼此一生的地方。
高僧接着不停喃喃,手指翻飞。
“是了!
以念镇压恨!
让人永世不得超生,太恶毒了!”
接着掷出另一枚竹签,主大吉。
高僧见状,激动跑出门,看着不远处的雪山,目光颤抖。
“雪主水,水克火,火克木!
怪不得骨灰盒是纯木!
用大雪压制着前夫人的亡魂!”
“她的尸体,就在那雪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