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故后,傅家庄园频发怪事。
年幼者身弱,年长者病入膏肓。
一时间,众人疯传傅家庄园是受了前夫人的诅咒。
傅霆重金聘请寺庙高僧,要将我这邪魔镇压下十八层地狱。
到达我死前的地下室,满墙都是血手印和抓痕。
他将惊惧不已的江若画护在怀中,满脸厌恶。
“江清欢真是死了都不安分!
竟敢装模作样制造事端!”
“若知道她是这等邪祟之人,当年就应该扔去大海,灰飞烟灭了才好!”
佣人见状纷纷点头,但众人不知道是。
我的死,其实是那善良柔弱的好姐姐亲自开着卡车,将我碾成了肉饼。
如今我一摊烂泥的身躯。
就在我和傅霆的定情之地,正被西域邪术镇压着,不得安宁。
------满是刑具的地下室散发着阵阵恶臭和刺鼻的血腥味。
纵然是傅霆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免感到一阵胆寒。
江若画跟在男人身后,总觉得耳边有我凄厉的嘶吼和尖叫声。
让她头皮发麻,心虚不已。
高僧走进,看着满是血抓痕的墙壁,摇了摇头。
“前夫人死不瞑目,魂魄不安,如今游走在世间迟迟没有离去,怕是有未了的执念。”
“若是强行驱散,必须要找到尸首,将魂魄困住后,用法经超度九九八十一天,方得始终。”
高僧说完,感受着身边不断涌出的怨气皱眉,有些犹豫。
“但如此一来,死者魂魄必将承受犹如地狱般的撕扯。”
傅霆闻言没有迟疑分毫,温柔抱着江若画的身体环顾四周,满脸都是嫌恶。
“超度!
只要能让画儿腹中之子无恙,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要给我弄走这阴魂不散的女人!”
随即,他带着高僧和保镖去了我的墓前,想推翻了墓碑,砸了骨灰盒。
但此举动却被江若画制止。
她红着眼眶,手臂紧紧环抱着肚子,惴惴不安看着男人。
“阿霆,逝者已逝,如果我们这样做,她会不会有怨气报复到咱们的孩子身上?”
“要不算了吧,大不了咱们搬出去,清欢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
傅霆闻言转身,将恐慌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抚。
“有我在,她不敢伤害我们的孩子,否则,我定将她挖出来锉骨扬灰!”
“画儿,你总是这么心软,让我心疼。”
江若画被男人抱在怀中,无人知晓她的眼神是多么慌张。
高僧将圣水洒在坟墓旁,用以压制我不安的灵魂。
三年过去,我那无人打扫和探望的坟墓早已腐败不堪。
和一旁堆满鲜花的墓碑形成鲜明的对比。
保镖见状,嫌恶戴着手套,直接用脚踹翻了我的墓碑。
上面无名无姓,是个无字碑。
傅霆,竟然连墓碑都不愿为我立。
“都是这贱人!
害我儿子至今高烧未退!”
“我妈只来了傅家庄园一次,回家便被这贱人害得吃不下也睡不着!
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么恶毒的手段!
死了都不安分。”
“也不怪家主连座墓碑都不给她立,陷害自己的亲姐姐不成,反而被流氓绑架关了一夜,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是恶有恶报!”
三人一边撅我的坟,一边朝我墓碑吐着唾沫。
傅霆在一旁听着,也并未阻拦。
不过片刻,我的骨灰盒便被挖了出来。
男人转身,看着盒子陷入一阵漠然。
可当保镖将整个骨灰盒取出时,上面我的照片跃然于眼前。
傅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我们在定情之地拍下的。
瞬间想到我的浪荡事迹,想到了我的背叛,勃然大怒。
“江清欢!
你有什么资格用这张照片!”
“给我打开!
把骨灰扬了!”
随着保镖一脚狠狠踩下去,骨灰盒碎裂开来。
但里面,并没有白色的骨灰。
反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