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刹那间陷入死寂。
一阵阵阴冷的气息吹入庄园,给本就惊惧的众人带来了更加瑟骨的震撼。
傅霆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直到心脏处一阵阵的闷痛席卷而来。
男人才终于意识到,我受了怎样的折磨。
周围的人同样感受奇特,从我被抬进庄园的那一刻。
她们心底对我莫名的厌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而浮现的,都是当年我善待他人的模样。
傅霆拿过音频,重新播放起来。
这一次,我声音中的绝望和颤抖他听得一清二楚。
也终于明白,我的遭遇,都是拜谁所赐。
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满墙痛苦的血抓痕。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痛不欲生的证明。
傅霆走上前,终于看向早已没了人形的我,悲痛不已。
“清欢,我好像真的错了……”见状,我突然释怀了。
这些年,我将傅霆当成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感他所伤,与他同乐。
没了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他的精神傀儡。
或许是年幼时,他是唯一一个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爱的人。
可是,他也是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如今看着我,他终于说出了那句。
“清欢,我相信你,也一定为你杀了那些人。”
说罢,一旁慌不择路的江若画急忙开口。
“阿霆,逝者已逝,生者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如今不要让她魂魄不安,送回雪山安葬吧。”
“再说了,她和流氓鬼混,苛待下人都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姐姐,我更不能包庇她。”
傅霆闻言侧目,黑沉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
“画儿,我要你亲口发誓,清欢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人神共愤。”
说罢,刚刚萧瑟的风突然变得狂风乱作。
屋外天雷滚滚,整个世界都阴沉下来。
江若画浑身一抖,保证的声音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傅霆越来越黑沉的脸。
急忙抓住他的手,红着眼眶,好不可怜。
“阿霆,你是在怀疑我吗?
这些年我们在一起,你知道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江若画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停解释。
傅霆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微微叹气。
他可能真的错怪江若画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戴着面具生活数十年都不被拆穿?
念此,男人抬手温柔拭去了女人脸上的泪。
见状,我只是笑了笑。
果然,我是了解他的。
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哪怕有再多的不合理。
可当年,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如今我不能再回到雪山之下,否则魂魄不安。
我不愿再被困在傅霆身边。
这些年来,已经疲倦不堪了。
这时,高僧突然出现,带着掺了血的圣水向傅霆解释。
“傅施主,你昨日梦中的场景,都是贫道所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再一次梦见当年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