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哥路北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恨我睡了死对头,分手后逼我给女大未婚妻当伴娘龙哥路北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李辰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北年公司上市前夜,热搜爆了,我和他死对头在床上的照片,传得全网都是。他连夜打来99通越洋电话,我直接拉黑,随手转他100万,备注技术太差,五年青春算我亏了,就当睡了个鸭。他像疯了一样回国找我。那晚暴雨,他在我家楼下跪到天亮。我没看一眼,只发了一条消息,“穷鬼就是穷鬼,上市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贱。”八年后,他已是身家千亿的科技新贵,而我沦落到在会所卖艺。我缩在角落想逃,却被他一把拽进洗手间。“当年不是嫌我穷?”他掐着我脖子按在墙上,“现在怎么不敢看我?”他逼我给他的新女友挑婚纱,要我跪着给他递安全套,让我亲耳听着他们缠绵。可后来,他却哭着求我原谅他嫁给他。琴声停下时,包厢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各位老板还满意吗?”经理谄媚地搓着手,“...
《前任恨我睡了死对头,分手后逼我给女大未婚妻当伴娘龙哥路北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路北年公司上市前夜,热搜爆了,我和他死对头在床上的照片,传得全网都是。
他连夜打来99通越洋电话,我直接拉黑,随手转他100万,备注技术太差,五年青春算我亏了,就当睡了个鸭。
他像疯了一样回国找我。
那晚暴雨,他在我家楼下跪到天亮。
我没看一眼,只发了一条消息,“穷鬼就是穷鬼,上市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贱。”
八年后,他已是身家千亿的科技新贵,而我沦落到在会所卖艺。
我缩在角落想逃,却被他一把拽进洗手间。
“当年不是嫌我穷?”
他掐着我脖子按在墙上,“现在怎么不敢看我?”
他逼我给他的新女友挑婚纱,要我跪着给他递安全套,让我亲耳听着他们缠绵。
可后来,他却哭着求我原谅他嫁给他。
琴声停下时,包厢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各位老板还满意吗?”
经理谄媚地搓着手,“这位可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想听什么曲子都行。”
“听什么曲子!”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美女,陪我一晚上多少钱?”
我强忍着恶心,微微欠身,“抱歉,我只负责演奏。”
说完快步走出包厢。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冷水拍在脸上,却冲不散胸口的闷痛。
曾经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家大小姐,如今却沦落到在会所卖艺。
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装什么清高?”
那个男人堵在厕所门口,“都来这种地方了,还立牌坊?”
我后退一步,“请您自重。”
“啪!”
他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嘴里顿时泛起血腥味。
“贱人!
老子给脸不要......”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闪过。
“砰!”
他整个人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抬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路北年。
八年了,他身形比记忆中更加挺拔,眉眼间的锋芒更甚从前。
只是那双曾经充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冰。
“就这么缺男人?”
他冷笑,修长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当年不是嫌我穷吗?
现在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方?”
我别过脸,喉咙发紧。
“龙哥!”
几个纹身男冲了过来,为首的袖子露出狰狞的龙虎纹身,是京市最凶残的青龙帮。
我浑身一僵。
上周刚有个服务生得罪了他们,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了阴沟里。
我猛地推开路北年,对那群人说,“各位老板,消消气,我跟你们走。”
路北年手上一空,眼神骤然阴沉,“苏婉,八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下贱了。”
我扯了扯嘴角,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对啊,我那方面有瘾,你忘了我是怎么和你的死对头上床的吗?”
他眼底瞬间结冰。
最后嘲讽地笑了声,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十八小时后,我被送进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头疼。
护士掀开我的衣领,倒吸一口冷气。
三根肋骨骨裂,左耳穿孔,后背满是烟头烫伤的疤。
他们逼我喝掺了玻璃渣的酒,笑着看我吐血。
几天后,我一瘸一拐走出医院,看到了站在车前的路北年。
他盯着我脖颈上的红痕,眼神阴鸷,“苏婉,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自爱。”
我扯了扯嘴角,“怎么,路总专程来看笑话?”
他冷笑,“是啊,看看当年高高在上的苏大小姐,现在有多贱。”
我转身要走,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塞进车里。
车窗外的灯映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眼睛如今只剩厌恶,“别再卖了,我嫌脏。”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谈过的前任,现在是个谁能都睡的烂货。”
我死死攥着衣角,指甲陷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
八年了。
那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创业新贵,我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
他公司上市前一天,我和他死对头在床上的照片上了热搜。
我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转了一百万,备注技术太差,五年青春算我亏了,就当睡了个鸭。
他从美国赶回来,在我家楼下跪了一夜,暴雨浇透了他的西装。
可我连窗帘都没掀开。
后来,我离开了苏家,和他再未相见。
他越来越好,我却像阴沟里的老鼠,活得狼狈不堪。
车子猛地刹住,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一栋别墅矗立在眼前。
“下车。”
他拽开车门,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贱,不如让我亲自折磨。”
我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胸口闷得发疼。
他恨我。
恨之入骨。
我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手腕火辣辣地疼。
刚踏进玄关,一阵香风袭来。
“北年,你回来了!”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丝绸睡衣勾勒出曼妙曲线。
我认出了她,是最近爆红的流量小花许潇潇,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广告。
她亲昵地挽住路北年的手臂,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缩。
“北年~”她娇嗔着,目光却像刀子般看向我,“我不过是去好莱坞拍三个月戏,你至于找个这么像我的替身吗?”
我这才惊觉,她的眉眼竟与我有着三分相似。
路北年突然一把将我拽到身前,力道大得让我踉跄。
他冰凉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新来的佣人。”
许潇潇的红唇微张,“佣人?”
“一百万一个月。”
他盯着我。
我睫毛轻颤,“路北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家缺个佣人。”
“与其在那些男人身下讨生活,不如来伺候我。”
我望着他深邃的眉眼,曾经深情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刻骨的恨意。
“好。”
我轻声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眼神骤然变冷,“记住,要是敢不辞而别,我会亲手打断你的腿。”
“去放洗澡水。”
他松开我,随手甩来一条佣人制服,“从今天起,记住你的身份。”
深夜,主卧传来暧昧的呻吟。
女人娇媚的喘息混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刺得我耳膜生疼。
“苏婉,滚进来。”
路北年的声音沙哑冰冷。
我推门而入,垂下眼,不去看床上交缠的身影。
许潇潇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却得意地瞥向我。
“把床头的套拿过来。”
路北年盯着我,语气像在使唤一条狗。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抽屉,撕开包装,递给他。
他盯着我的脸,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崩溃?
难堪?
愤怒?
可我偏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眸色骤然阴沉,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滚出去!”
我转身离开,身后又响起了低喘声。
凌晨五点,我蜷缩在沙发上,被浓重的酒气惊醒。
路北年掐着我的脖子,狠狠咬上我的喉管。
我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苏婉,”他松开我时,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是算准了我会出现是不是?”
他的指尖划过我发红的脖颈,“知道我如今身价千亿,就故意去那种地方?”
“说话!”
他突然暴怒,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眼眶通红,“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
八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我只是沉默。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展示着几件华美的婚纱设计图,“帮潇潇挑一件。”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颤抖着手指,最终点向了那件最华丽繁复的款式,那正是我曾经梦想中,要穿着嫁给他的模样。
他猛地松开了手,“今天有个宴会,你跟我去。”
他拉着我到了宴会上。
路北年走开和别人寒暄,我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萧霆墨。
“苏婉?”
萧霆墨皱眉,“你怎么在这?”
路北年大步走过来,“萧总对我家佣人倒是关心得很。”
萧霆墨皱眉,“苏婉,你怎么又和他……”路北年直接拽着我来到泳池边,力道大得让我手腕生疼。
“怎么?
见到老情人连路都走不稳了?”
他冷笑。
我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口袋里的药瓶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他捡起药瓶。
“是萧霆墨刚刚给你的?”
他眼中怒火更甚。
“还给我!”
我扑上去抢,却被他轻松避开。
他讥讽地晃了晃药瓶,“这么紧张?
看来萧霆墨送的东西很珍贵。”
话音未落,他扬手一抛。
“不要!”
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泳池。
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这个药很贵,一瓶要两千。
下一秒,我已经跳进刺骨的池水。
我在水下疯狂摸索,心脏绞痛得几乎窒息。
意识模糊间,看到一道身影跃入水中。
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路北年站在床边,西装还在滴水。
医生欲言又止地翻着病历,“这位病人的心脏……”路北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北年,呜呜,那些私生粉又在跟踪我,我该怎么办啊?”
许潇潇在电话那头哭得梨花带雨。
路北年眉头紧锁,“等着,我马上到,你先别下车。”
他匆匆离去。
我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没多久,我打开手机,热搜爆了。
#路氏总裁英雄救美#,配图是路北年将许潇潇护在怀里的照片。
评论区一片艳羡。
“郎才女貌!”
“好般配!”
照片里,路北年牵着许潇潇,两人看起来无比般配。
我拔掉针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整整一个月,网上全是他们的消息,一起旅行,共进晚餐,许潇潇杀青时他送去的满车鲜花。
一天,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我是许潇潇,见一面吧。”
我没有想到许潇潇居然会找我。
咖啡馆里,她戴着墨镜,指尖推来一张支票,“这五百万给你,条件是永远别再出现在路北年面前。”
我愣住。
“我知道你们的事。”
她冷笑,“但他最难熬的日子,是我陪着的。
他只能娶我。”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因为你,路北年自杀过五次。”
我猛地抬头。
“你背叛他,羞辱他,还害死了他唯一的妹妹。”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觉得他能原谅你吗?”
走出咖啡馆时,阳光刺眼,我却浑身发冷。
我攥着支票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撞上一个人。
“苏婉,”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干什么?”
我恍惚抬头,是路北年。
我慌忙把支票塞进口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粗暴地把我拖进车里。
“我说过不允许不告而别!”
他声音发抖,车速快得吓人,“谁允许你离开医院的?”
我注意到他的异常,“路北年,快停车!
你状态不对!”
他没有理会,车子急刹在墓园前。
他拽着我来到一座墓碑前,按着我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你凭什么能活得这么轻松?”
他声音嘶哑。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当年你和别人上床,我从美国赶回来,跪着求你,你死都不肯见我。”
“那天晚上,豆豆醒来找不到我,跑出去……出了车祸。”
“都是因为你!”
他眼中充满恨意,“要不是你,豆豆不会死!”
我跪在地上,心如刀绞,“对不起。”
“闭嘴!”
他冷笑,“你这种人也配道歉?”
我这才明白,今天是豆豆的忌日。
我沉默地磕头,直到额头渗出血迹。
回到车上,他沉默地抽烟。
夜空繁星点点,让我想起从前我们一起露营看星星的日子。
过了许久,他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我的手碰到他口袋里的硬物,是个戒指盒。
看来,他准备向许潇潇求婚了。
他把我带回别墅,又出门了。
我坐在沙发上,买了北市的机票,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突然,手机响了。
是路北年,他发了条消息,“来白金会所。”
推开包厢门,路北年不在。
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围上来,“路总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我闭上眼,泪水滑落。
路北年,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报复,我接受。
这是我欠他的。
那一夜生不如死。
我的脾脏破裂,肠子掉了出来,浑身都是伤口。
我在ICU躺了三个月,路北年像是人间蒸发了。
出院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打开手机,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许潇潇的动态,她戴着那枚戒指,笑容明媚。
深夜,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正收拾行李,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咒骂声。
“杀人犯的女儿,滚出来!”
我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
“杀人犯林伟民今日枪决!”
而更让我血液凝固的是,新闻里赫然附上了我的照片,标注着“林伟民之女。”
这个埋藏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被挖了出来。
全世界,都知道了。
门外的叫骂声渐渐平息,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闪光灯瞬间炸亮!
记者们蜂拥而上,话筒几乎怼到我的脸上。
“作为杀人犯的女儿,你有什么感想?”
“听说你母亲是个妓女,这些年,你和林伟民有联系吗?”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窒息,耳边嗡嗡作响,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
下一秒,黑暗吞噬了我。
路北年最近焦头烂额。。公司并购案出了问题,他连夜飞往澳洲处理。
回程的飞机上,胸口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肉。
刚踏进家门,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路先生,您的惊恐症又发作了。”
医生皱眉问,“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他死死按住心口,说不出话。
八年前豆豆死后,这个病就像诅咒一样缠着他。
他恨苏婉,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她。
隔壁有两个护士路过,“天啊,你们看新闻了吗?
前两天在ICU抢救的那个女人,居然是强奸杀人犯林伟民的女儿,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哼,坏人的女人,肯定也是个坏种,说不定啊她是和太多男人,玩太嗨才受伤的,恶心死了。”
路北年没有把这些话放心上。
那两个护士继续道,“叫啥来着,苏,苏什么,哦苏婉!”
路北年浑身一震,冲了出去。
“你们说什么?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走出医院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苏婉?
ICU?
杀人犯的女儿?
她明明是苏家的大小姐啊!
八年前因为照片和苏家断绝了关系。
路北年脑子一片混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八年没打的电话,电话没变,但一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打开微信,把苏婉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发了个消息,“你在哪?”
然而回复他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站在原地,心口突然一阵疼痛。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新闻里,苏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我们当年,只是好心收养了她,谁知道她,是犯人的女儿,后来我们就断绝关系了,她的死活跟苏家没关系!
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她母亲是妓女,她是个肮脏的贱人。
可路北年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雇了最好的私家侦探,终于在一栋破旧的老楼里找到了苏婉的住所。
推开门的一瞬间,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皱了皱眉。
屋内狭小逼仄,墙壁斑驳发黄,天花板角落结着蛛网,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
路北年站在门口,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这居然是苏婉住的地方?
那个曾经一身名牌连喝杯水都要用名牌的苏大小姐,如今竟蜷缩在这种地方?
他迈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茶几上摆着半包廉价饼干,旁边是几盒止痛药。
衣柜里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连一件像样的外套都没有。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旧相册,他翻开,全是他们当年的合照。
照片里的苏婉笑容明媚,挽着他的手臂,眼里全是快乐的光。
而现在……路北年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翻找。
最后,他在床底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
盒子上挂着一把小锁,已经锈迹斑斑。
他用力一掰,锁应声而断。
他打开了那个生锈的铁皮盒。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他曾经送给苏婉的所有礼物,廉价的手链褪色的游乐场票根干枯的玫瑰花瓣,还有那枚他以为早就被她丢掉的戒指。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公司上市前,用全部个人积蓄买的求婚戒指。
当时苏婉笑得眼睛弯弯的,扑进他怀里说,“路北年,你疯了吗?
这么贵的戒指!”
可后来,他去了美国筹备上市,一切都变了。
苏婉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再也没见他。
而就在他最崩溃的时候,又传来了妹妹豆豆出事的消息。
那段时间,他几乎被击垮。
是恨意支撑着他活下来,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现在,看着这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看着盒子里被珍藏的旧物,他忽然发现。
自己根本恨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从桌底拖出一个更大的纸箱。
里面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本,边角已经磨损得厉害。
他翻开,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3月6日今天接到一通来自监狱的电话,对方自称是我父亲。
我去了。
那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盯着我说,“你和你妈长得一模一样。”
3月7日我去问了“爸妈”,他们终于承认,我只是他们抱养的工具。
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母亲是个妓女。
父亲因为赌博杀了母亲。
而我现在的“爸妈”早就安排好了,等过段时间就把我嫁给林家的老头子置换资源。
二十几年的亲情,原来全是假的。
3月8日监狱又来电了。
他说听说我交了个男朋友,还笑着说要“见见”北年。
我太了解这种人了。
当年他能因为赌债杀了妈妈,现在就能有办法毁了北年。
3月15日
今天和北年分手了。
我把所有存款都转给了他,备注写得很难听。
他一定恨死我了。
这样就好。
3月20日我最近什么都吃不下,去医院才发现怀孕了。
宝宝,妈妈只有你了。
3月25日在会所找了份拉琴的工作。
那些男人的眼神让我恶心,但想到宝宝,我就能忍。
4月1日愚人节,宝宝没了。
多可笑。
医生说我熬夜太多,心脏出了问题。
我摸着肚子哭到昏过去。
我和北年最后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5月1日在新闻上看到北年了。
他比以前更英俊,更成功了。
真好。
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我这辈子就这样吧。
下辈子,我不来了。”
“啪嗒。”
一滴泪砸在泛黄的纸页上。
路北年死死攥着日记本,胸口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接下来的日子,路北年搬进了这个简陋的出租屋。
他每天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望着门口发呆。
可苏婉再也没回来过。
他去会所打听,经理说苏婉很久没来上班了。
深秋的夜晚,路北年又一次惊恐发作。
他蜷缩在苏婉的床上,抱着她睡过的枕头,在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下昏沉睡去。
朦胧中,他看见苏婉穿着白裙子站在门口,对他温柔地笑。
“北年,我回来了。”
他猛地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枕头上,全是湿透的泪痕。
路北年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
许潇潇踩着高跟鞋迎上来,撅着嘴撒娇,“北年,你这段时间总是不见人影,到底在忙什么呀?”
她故作生气地跺脚,“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该不会忘了吧?”
话音未落,路北年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苏婉父母的事,是不是你捅给媒体的?”
他声音冷得像冰。
许潇潇惊恐地摇头,“不……不是我……”路北年松开手,眼神却更冷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怎么偏偏我和苏婉重逢就曝光了?”
许潇潇瘫坐在地上,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对!
就是我!
怎么了!”
她红着眼睛尖叫,“凭什么她一出现就让你魂不守舍?
这些年你因为她整夜失眠,因为她妹妹出事,现在她又来搅乱你的生活!”
“我陪你的时间比她长多了!”
她哭喊着。
路北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滚出去!
再敢多事,”他上楼前丢下一句,“我就让你彻底退出娱乐圈。。”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无数双手压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梦里有个孩子,我拼命想抓住,却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了。
再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我一阵眩晕。
萧霆墨站在床边,眼底布满血丝,“你终于醒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看到新闻后你当场昏倒,心跳停了两次。”
我这才注意到他西装皱得不成样子,像是几天没换,头发也有些凌乱。
我下意识摸向心口,摸到一块金属的凸起。
“支架。”
他语气有些悲伤,“伤得太重,支架还能支撑个几年。。”
“全网都在骂你,”他喉结滚动,“说你活该替父母还债。”
我突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条评论,“强奸犯杀人犯的女儿怎么还有脸活着?”
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进鬓角,“为什么要救我……因为是你。”
他猛地攥紧床单,指节发白,“当年你要我配合演戏让路北年死心,我明知道你会痛苦,还是答应了。
这次也一样。”
入冬后第一次下雪,萧霆墨执意推我出去透气。
轮椅刚停在庭院,我就看见了站在雪地里的路北年。
雪花落满了他的肩膀。
“苏婉。”
我转身要走,他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发颤,“别走!”
我冷冷抽回手,“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对不起……”他眼眶通红,“我被恨蒙了眼,没看见你受的苦。”
雪落在我睫毛上,很凉,“说完了?
那我走了。”
他突然“咚”地跪进雪里,“我们重新开始,去冰岛,再……路北年,”我笑出声,“碎了的镜子,能重圆吗?”
远处突然炸开喧哗,记者举着摄像机蜂拥而来,“杀人犯的女儿在那!”
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冲出胸腔。
路北年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张开双臂像堵墙一样护住我,“都他妈给我滚开!”
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他。
”不许拍她!
听见没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到最后几乎带着哽咽,“不许拍......”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些年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等他再转身时,我已经躲进了屋里。
佣人递来的热茶在我手中不停颤抖,茶水洒了一地。
萧霆墨匆匆赶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没事了,别怕!
我带你走。”
三天后,我们在洛杉矶的别墅安顿下来。
温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那些噩梦般的往事渐渐淡去。
一天傍晚散步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路边。
“苏婉!”
是路北年。
萧霆墨立刻将我护在身后。
我望着眼前这个形销骨立的男人,他瘦得几乎脱了形,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深陷的眼窝里蓄满泪水。
“路北年,”我轻叹一声,“何必呢?”
他颤抖着伸出手,“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你!”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我叹息,“路北年,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让一群人,侮辱我。”
他瞬间僵住,“什么侮辱?
我只是让人吓唬吓唬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无声滑落,突然笑了出来。
路北年慌了神,声音里带着哭腔,“苏婉,是谁欺负你……”我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身后,路北年没有再追来。
在洛杉矶的第八年,每年圣诞我都会收到国内福利院寄来的贺卡。
我再也没有见过路北年。
听说许潇潇被极端粉丝毁了容,推入河中,醒来后成了植物人。
路北年卖掉了公司,把所有钱都捐给了福利院。
每年,那里的孩子们都会给我写信。
又一年冬天,我靠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听着老唱片慢慢入睡。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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