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掀开我的衣领,倒吸一口冷气。
三根肋骨骨裂,左耳穿孔,后背满是烟头烫伤的疤。
他们逼我喝掺了玻璃渣的酒,笑着看我吐血。
几天后,我一瘸一拐走出医院,看到了站在车前的路北年。
他盯着我脖颈上的红痕,眼神阴鸷,“苏婉,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自爱。”
我扯了扯嘴角,“怎么,路总专程来看笑话?”
他冷笑,“是啊,看看当年高高在上的苏大小姐,现在有多贱。”
我转身要走,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塞进车里。
车窗外的灯映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眼睛如今只剩厌恶,“别再卖了,我嫌脏。”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谈过的前任,现在是个谁能都睡的烂货。”
我死死攥着衣角,指甲陷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
八年了。
那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创业新贵,我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
他公司上市前一天,我和他死对头在床上的照片上了热搜。
我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转了一百万,备注技术太差,五年青春算我亏了,就当睡了个鸭。
他从美国赶回来,在我家楼下跪了一夜,暴雨浇透了他的西装。
可我连窗帘都没掀开。
后来,我离开了苏家,和他再未相见。
他越来越好,我却像阴沟里的老鼠,活得狼狈不堪。
车子猛地刹住,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一栋别墅矗立在眼前。
“下车。”
他拽开车门,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贱,不如让我亲自折磨。”
我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胸口闷得发疼。
他恨我。
恨之入骨。
我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手腕火辣辣地疼。
刚踏进玄关,一阵香风袭来。
“北年,你回来了!”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丝绸睡衣勾勒出曼妙曲线。
我认出了她,是最近爆红的流量小花许潇潇,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广告。
她亲昵地挽住路北年的手臂,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缩。
“北年~”她娇嗔着,目光却像刀子般看向我,“我不过是去好莱坞拍三个月戏,你至于找个这么像我的替身吗?”
我这才惊觉,她的眉眼竟与我有着三分相似。
路北年突然一把将我拽到身前,力道大得让我踉跄。
他冰凉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新来的佣人。”
许潇潇的红唇微张,“佣人?”
“一百万一个月。”
他盯着我。
我睫毛轻颤,“路北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家缺个佣人。”
“与其在那些男人身下讨生活,不如来伺候我。”
我望着他深邃的眉眼,曾经深情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刻骨的恨意。
“好。”
我轻声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眼神骤然变冷,“记住,要是敢不辞而别,我会亲手打断你的腿。”
“去放洗澡水。”
他松开我,随手甩来一条佣人制服,“从今天起,记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