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北年分手了。
我把所有存款都转给了他,备注写得很难听。
他一定恨死我了。
这样就好。
3月20日我最近什么都吃不下,去医院才发现怀孕了。
宝宝,妈妈只有你了。
3月25日在会所找了份拉琴的工作。
那些男人的眼神让我恶心,但想到宝宝,我就能忍。
4月1日愚人节,宝宝没了。
多可笑。
医生说我熬夜太多,心脏出了问题。
我摸着肚子哭到昏过去。
我和北年最后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5月1日在新闻上看到北年了。
他比以前更英俊,更成功了。
真好。
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我这辈子就这样吧。
下辈子,我不来了。”
“啪嗒。”
一滴泪砸在泛黄的纸页上。
路北年死死攥着日记本,胸口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接下来的日子,路北年搬进了这个简陋的出租屋。
他每天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望着门口发呆。
可苏婉再也没回来过。
他去会所打听,经理说苏婉很久没来上班了。
深秋的夜晚,路北年又一次惊恐发作。
他蜷缩在苏婉的床上,抱着她睡过的枕头,在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下昏沉睡去。
朦胧中,他看见苏婉穿着白裙子站在门口,对他温柔地笑。
“北年,我回来了。”
他猛地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枕头上,全是湿透的泪痕。
路北年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
许潇潇踩着高跟鞋迎上来,撅着嘴撒娇,“北年,你这段时间总是不见人影,到底在忙什么呀?”
她故作生气地跺脚,“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该不会忘了吧?”
话音未落,路北年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苏婉父母的事,是不是你捅给媒体的?”
他声音冷得像冰。
许潇潇惊恐地摇头,“不……不是我……”路北年松开手,眼神却更冷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怎么偏偏我和苏婉重逢就曝光了?”
许潇潇瘫坐在地上,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对!
就是我!
怎么了!”
她红着眼睛尖叫,“凭什么她一出现就让你魂不守舍?
这些年你因为她整夜失眠,因为她妹妹出事,现在她又来搅乱你的生活!”
“我陪你的时间比她长多了!”
她哭喊着。
路北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滚出去!
再敢多事,”他上楼前丢下一句,“我就让你彻底退出娱乐圈。。”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无数双手压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梦里有个孩子,我拼命想抓住,却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了。
再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我一阵眩晕。
萧霆墨站在床边,眼底布满血丝,“你终于醒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看到新闻后你当场昏倒,心跳停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