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服,咱俩便上公堂,请城守大人断个公道!
我走南闯北多年,对这城守也是略有耳闻。
算不上大大的好官,却也是中规中矩,从未行差踏错。
心里有了底,我也没了顾虑,一口答允了下来。
很快,程淮泽便将城守朱明道请进了府。
听完了大致的情况,本以为朱城守会还我一个公道,谁知他却皱着眉训斥我道:夫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左右夫君的意愿?
邹玉禾名义上虽是程家主的寡嫂,但程家大郎毕竟已经死了,我朝从没有规定过寡妇不能另嫁!
至于学规矩的事,你不仅不该埋怨,而且应该感激才对。
本官见过许多妒妇,夫家都是直接休弃,程家主只是将你送去矿场,更说明他宽容大度,顾念旧情!
你呀,就莫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了,程家好歹也是一方大富,做个妾此生也能安安稳稳的。
程淮泽得意地勾了勾唇,当场拍板道:既然大人都说了,那明日便开宗祠贬妻为妾!
到时候还请大人来为我做个见证。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满是不服。
于是换上了夜行衣,趁夜潜入了城守府,想要讨个公道。
没想到,竟让我听到了一个秘密……城守的房间里传来翻云覆雨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娇喘。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屋顶的瓦片,竟看见朱明道正将邹玉禾压在身下,卖力地干活。
二人全身都在忙碌,嘴上却一点没闲着。
朱明道喘着气道:白日我替你收拾了霍青妍,今夜你可不许走,得好好补偿我。
邹玉禾嗔怪道:还不都是怪你?
你明明说那矿场吃人不吐骨头,霍青妍进去了就出不来,我这才提议让程郎将那贱人送去学规矩。
可倒好,她除了流产,竟然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朱明道叹气道:我那些不听话的妾室,都是送去矿场了,从未出过意外。
谁知道这回却半途来了个天杀的杀手。
朱明道说着,向前送了送身子,随后心满意足地趴在了邹玉禾身上,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明日程淮泽就会贬她为妾,等你做了正妻,将来程家的家业不还是你和咱们孩子的吗?
看着朱明道眷念地抚摸着邹玉禾的肚子,我终于明白了。
敢情这程淮泽小心呵护的,一直是别人的情人和孩子啊。
我嘲讽地摇了摇头,愈发想看看程淮泽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但那是后话,现在的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看着邹玉禾偷偷从后门离开,我才悄无声息地抽出软剑,进了朱明道的房间……程家祠堂里,早已挤满了人。
见我进来,原本嘈杂的祠堂瞬间变得安静不已。
邹玉禾早已换了件立领裙衫,遮住了脖间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收起了那一副浪荡的模样,贤惠地蹲在程淮泽母亲的身边,轻轻地给她锤着腿。
程淮泽则在一旁宠溺而欣慰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