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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表时间: 2025-06-09

沈国栋被气得不轻,窝在家里生闷气。

沈幸那带着怒意的一掌劈裂了餐桌,巨响和四溅的木屑着实把他震住了。老头子捂着发堵的胸口,脸色铁青,指着沈幸“你…你…”了半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管家和佣人慌忙把他扶回卧室躺下,家庭医生来看过,说是急火攻心,肝气郁结,开了些疏肝理气的药,嘱咐务必静养,不能再动怒。

消息传到沈幼楚这里,她正对着书桌上那份薄薄的文件出神。电话里管家语气小心翼翼,她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按医嘱照顾好老爷子。” 挂了电话,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份报告的边缘——沈幸出生医院的原始记录。泛黄的纸页上,“父亲:沈国栋,血型:AB” 与 “新生儿:沈幸,血型:O” 两行冰冷的字,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了她脑海中的迷雾。

一个清晰的生物学事实:AB型的父亲,绝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沈幸,根本不是沈国栋的亲生儿子。而沈国栋,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沈幼楚却感到指尖冰凉。沈幸那压抑的愤怒和眼底深处对父爱的渴求…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份报告一旦揭开,对他、对沈家,会是怎样的轩然大波?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沉重的秘密小心地放进一个不起眼的旧牛皮纸档案袋里。她得去找他。这个秘密,她选择暂时守口如瓶,但至少,她想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

市局刑侦支队大楼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忙碌而有序。沈幼楚停好车,捏紧了手中的档案袋,像捧着一块易碎的冰,走向大门。

离旋转门还有十几步远,她的脚步顿住了。

门口那棵大树的树荫下,一个穿着浅杏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正微微仰着头,一只手轻轻拽着沈幸警服衬衫的袖口。女孩身姿窈窕,侧脸的轮廓线条柔和,尤其那双杏眼和樱桃小口,竟与沈幼楚有几分相似。沈幼楚心头了然——是柳如烟。

此刻,柳如烟眼圈泛红,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浓重的委屈和长途奔波的疲惫:“阿幸…我从沈阳一路追过来,坐了最早的高铁…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说话时微微撅着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神态间刻意模仿着一种清冷又倔强的感觉。

沈幸侧对着沈幼楚,她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和脸上那抹无奈又有点应付的神情。他没有立刻甩开柳如烟的手,只是身体显得有些僵硬,语气带着点哄劝的味道,但明显心不在焉:“好了好了,别哭了。没有不回你…是真忙。你看我这不正要出去巡查吗?” 他试图轻轻抽回手臂,“听话,先回去,嗯?”

“巡查巡查!你永远都在忙!” 柳如烟的委屈更甚,声音带着娇嗔的抱怨,手却抓得更紧了点,“我特意请假过来的…你就不能陪我吃个晚饭?就一会儿…”

“柳如烟,” 沈幸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点不容商量的意思,但算不上凶,“这里是警局门口,注意影响。我真得走了,队里等着呢。” 他这次用了点力,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目光掠过她泫然欲泣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转身就要走。

“阿幸!” 柳如烟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

沈幼楚站在原地,手中的档案袋被捏得有些变形。眼前这一幕,柳如烟那刻意的模仿和纠缠,沈幸那无奈中带着点暧昧残留的态度…让她心头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有点闷,有点涩。她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让沈幸为难。这份沉重的报告,似乎也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

她攥紧了袋子,决然地转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

“嗤。”

一声轻微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稳的从容感,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沈幼楚的脚步顿了一下。

紧接着,是清晰而平稳的汽车电动窗降下的声音。

一个温和悦耳、带着磁性的陌生男声,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探询,清晰地传了过来:

“沈警官?打扰了。这位女士…好像很伤心?需要帮忙吗?” 他的语气很自然,带着点关切,但并不冒昧。

空气似乎静默了一瞬。

沈幼楚感到一丝不自在,缓缓转过身。

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宾利,安静地停在路边,在她车子的斜后方。后车窗完全降下,露出车内男人的身影。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穿着剪裁极为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随意地解开一粒扣子,透着一股随性而优雅的气质。五官英俊,轮廓分明,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舒适的淡淡笑意。他的目光温和地看向沈幸,随即又带着纯粹的好奇和适度的关切,落在了沈幼楚身上,最后在她手中那个略显朴素的旧档案袋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眼神坦荡,并无深意。

柳如烟也愣住了,她看看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又看看沈幸,最后目光落在沈幼楚身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审视。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

沈幸看到来人,脸上的无奈和烦躁收敛了一些,但眉头依旧微蹙。他先是对着车里的男人点了点头,语气还算平和:“季先生?没什么事。” 随即,他的目光立刻转向沈幼楚,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紧张:“姐?你怎么来了?” 他完全忽略了柳如烟的存在。

被称为“季先生”的男人——季博达——目光在沈幸和沈幼楚之间流转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带着点善意的了然:“原来是沈警官的姐姐?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对着沈幼楚微微颔首致意,态度谦和有礼,“您好。”

沈幼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个季博达看起来确实只是个体面、有教养的生意人,眼神清澈温和。她定了定神,也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您好,季先生。” 她的声音还算平静,但握着档案袋的手指依然有些用力。

柳如烟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微妙。季博达?这名字和气度…她看着那辆宾利和男人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她迅速调整表情,脸上挤出一个楚楚动人的笑容,插话道:“季先生您好,我是柳如烟,是阿幸的…好朋友。” 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

沈幸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对柳如烟的自作主张很不满,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缠的时候。他看向沈幼楚,语气带着关切:“姐,你特意过来找我?有事?” 他的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又落到她紧握的档案袋上。

沈幼楚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那份血型报告像一块冰,灼烧着她的掌心。在沈幸关切的注视下,在季博达温和的打量中,在柳如烟探究的目光里…她该如何开口?难道要在这里,告诉他那个惊天秘密?

“沈队!” 一个年轻警员从门口探出头来,“巡查的车准备好了!”

这声呼唤像解救了沈幼楚。沈幸立刻应道:“知道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沈幼楚一眼,那眼神里有询问,有担忧,也有一丝“等我回来再说”的意思。他匆匆对季博达说了句“季先生,失陪”,然后对柳如烟丢下一句“你也赶紧回去”,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停着的警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警车很快启动,汇入了街上的车流。

门口只剩下沈幼楚、季博达和柳如烟。

柳如烟看着警车远去,脸上写满了失落和不甘。她精心准备的“千里追夫”戏码,就这样草草收场。她咬了咬下唇,目光转向季博达,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季博达的目光则温和地落在沈幼楚身上,带着一丝善意的询问:“沈小姐,看来沈警官有任务。你…需要帮忙叫车吗?”

沈幼楚摇摇头,勉强笑了笑:“不用了,谢谢季先生,我开车来的。” 她没再看柳如烟,只是对季博达再次点头致意,“再见。”

说完,她攥紧手中的档案袋,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启动,迅速驶离了警局门口。

季博达坐在车里,看着那辆远去的车,若有所思。柳如烟则有些不甘地跺了跺脚,目光在季博达的宾利上流连了几秒,才悻悻地转身离开。

……

三天后,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星辰传媒为庆祝一个新项目顺利启动,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商务酒会。水晶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和香槟的微醺气息。商界人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沈幼楚穿着一身简洁优雅的香槟色缎面礼服裙,衬得肌肤胜雪。她端着一杯香槟,正与一位合作方的老总聊着项目后续的推广计划,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明亮而专注。

“王总,您提到的线下快闪店方案,我们团队评估后认为非常有潜力,特别是结合…”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温和悦耳、带着点磁性的男声在她身侧不远处响起:

“抱歉,打扰一下。”

沈幼楚和那位王总同时转过头。

季博达站在几步开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暗纹西装,气质温润儒雅,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他手中也端着一杯香槟,目光温和地落在沈幼楚身上。

“沈总?” 他向前一步,姿态从容,从精致的名片夹中取出一张素雅的名片,双手递了过来,笑容真诚,“幸会。季博达。季风投资。上次在警局门口,我们匆匆见过一面。” 他的目光坦荡,带着纯粹的欣赏和商务场合的礼貌。

沈幼楚微微一怔,随即认出了他。警局门口那个温和有礼的“季先生”。她接过名片,指尖触到纸张温润的质感,也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略带惊讶的笑容:“季总?幸会。真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她看了一眼名片,季风投资…一个在业界颇有声望的投资机构。

旁边的王总显然也认识季博达,笑着打招呼:“季总!您也来了?真是巧啊!”

“王总。” 季博达笑着颔首致意,随即目光又回到沈幼楚身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和谈兴,“沈总刚才提到的线下快闪店结合IP营销的思路,非常新颖。我们季风最近也在关注新消费领域的沉浸式体验项目,不知能否有机会,听听沈总更详细的见解?”

他的眼神专注而诚恳,带着商人特有的敏锐和对有价值信息的兴趣,没有丝毫轻浮。沈幼楚对上他温和坦荡的目光,感受到的是纯粹的商业交流氛围。她心中的那点因警局偶遇而产生的微妙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专业领域交流的兴趣。

“当然可以,季总。” 沈幼楚脸上的笑容变得轻松而专业,她微微举杯,“关于沉浸式体验和IP的深度结合,我们星辰确实有一些初步的探索和想法…”

柔和的光线下,两人就着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谈。香槟的微光映在季博达温和带笑的眼底,也映在沈幼楚认真倾听的侧脸上。商场的喧嚣仿佛暂时退去,只留下两个同样敏锐的头脑在思想碰撞中,留下了彼此不错的初步印象。那份被沈幼楚藏在家中的沉重档案袋,此刻似乎也被这商务酒会的流光溢彩,暂时推到了遥远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