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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终成憾婉蓉萧祁全文

折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齐国太子独宠之人。成婚七年,东宫无一侧妃。怀孕三月时,我突然被拖到太医院挖去胞宫。东宫唯一的骨血,却被太子亲手剥夺。他拿着短刃,朝自己腹部刺去,随后拔出滴血利刃走向我。“蘅儿,这一刀算是孤陪你的!”“孤本无意此举,但婉蓉性子纯善,不懂内宅这些争斗。唯有你受了伤,孤方可安插婉蓉以暗卫身份进宫。”“孤向你保证,”萧祁柔声低语,唇角带笑,“待我登基,婉蓉便是无用之人,孤定回归你身侧。”太医艰难为我止血,一夜之间,我成了废人。入夜,我躺在床榻上,神志恍惚间,听见林婉蓉娇柔的喘息伴随床榻的摇晃声丝丝入耳。这一刻,所有的希冀爱意彻底崩塌。我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终是将他亲自写下的山盟血誓一寸寸撕裂。抬头仰望长空,此后余生,再无留念。萧祁病态的...

主角:婉蓉萧祁   更新:2025-06-05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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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蓉萧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若梦终成憾婉蓉萧祁全文》,由网络作家“折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齐国太子独宠之人。成婚七年,东宫无一侧妃。怀孕三月时,我突然被拖到太医院挖去胞宫。东宫唯一的骨血,却被太子亲手剥夺。他拿着短刃,朝自己腹部刺去,随后拔出滴血利刃走向我。“蘅儿,这一刀算是孤陪你的!”“孤本无意此举,但婉蓉性子纯善,不懂内宅这些争斗。唯有你受了伤,孤方可安插婉蓉以暗卫身份进宫。”“孤向你保证,”萧祁柔声低语,唇角带笑,“待我登基,婉蓉便是无用之人,孤定回归你身侧。”太医艰难为我止血,一夜之间,我成了废人。入夜,我躺在床榻上,神志恍惚间,听见林婉蓉娇柔的喘息伴随床榻的摇晃声丝丝入耳。这一刻,所有的希冀爱意彻底崩塌。我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终是将他亲自写下的山盟血誓一寸寸撕裂。抬头仰望长空,此后余生,再无留念。萧祁病态的...

《浮生若梦终成憾婉蓉萧祁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齐国太子独宠之人。

成婚七年,东宫无一侧妃。

怀孕三月时,我突然被拖到太医院挖去胞宫。

东宫唯一的骨血,却被太子亲手剥夺。

他拿着短刃,朝自己腹部刺去,随后拔出滴血利刃走向我。

“蘅儿,这一刀算是孤陪你的!”

“孤本无意此举,但婉蓉性子纯善,不懂内宅这些争斗。

唯有你受了伤,孤方可安插婉蓉以暗卫身份进宫。”

“孤向你保证,”萧祁柔声低语,唇角带笑,“待我登基,婉蓉便是无用之人,孤定回归你身侧。”

太医艰难为我止血,一夜之间,我成了废人。

入夜,我躺在床榻上,神志恍惚间,听见林婉蓉娇柔的喘息伴随床榻的摇晃声丝丝入耳。

这一刻,所有的希冀爱意彻底崩塌。

我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终是将他亲自写下的山盟血誓一寸寸撕裂。

抬头仰望长空,此后余生,再无留念。

萧祁病态的深情,留给林婉蓉去承受吧。

华灯初上,京城内万家灯火。

我挣扎起身,唤来在一旁候着的太监:“谢临渊,我随你离开,但你必须发誓,护我家人周全。”

“八年!”

他轻笑,“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一眼,可算没白等。”

“你既愿与我同行,我自会为你前路披荆斩棘,世间再无旁人能伤你族人一分一毫。”

我轻轻点头,指节在衣袖里慢慢收紧。

这于我来说,无非是再次下赌。

七年前,萧祁令禁军包围沈府,一夜之间,沈氏旁支三十八口血染朱门,唯留我与父兄性命,逼我成为太子妃。

自此我便成了笼中之鸟。

他曾如是许诺,“只要你为孤诞下一子,便放你离开。”

直至今年,终于如愿怀有身孕,我以为苦难终有尽头。

未料世事难测,今夜,为我族人谋求生路,只能投身敌国不过是将自己推入另一处牢笼罢了。

愣神间,殿外骤然鼓噪。

萧祁带人走来,神情莫测。

“蘅儿,夜半风寒,你为何不好好歇息。”

“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听话的你了。”

寒意从夜色渗入骨髓,我浑身一颤,心头不由浮现昔日被他幽闭冷宫,长夜守灯,百般折磨的景象。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每一丝疼痛都令我愈发清醒。

我垂眸敛神,竭尽全力掩饰心底涌上的惧意,声音却难掩干涩沙哑:“有些口渴罢了。”

“殿下放心,寝宫隔着帘幕,不会瞧见你与林姑娘的。”

我的话音未落,萧祁唇角弯起,他缓步逼近。

“蘅儿,何必为一个暗卫计较?

她不过是个颇有趣味的苗疆女子,偶尔随意逗弄罢了。”

“本宫心底最珍重的,始终只是你一人。”

夜风微凉,萧祁居高临下,语气不紧不慢,“夜深露重,你体弱,经不得寒凉。”

我还未来得及回话。

“此番惊扰是孤之过。”

他微微颔首,眼神中难辨悲喜,道:“权作赔礼,孤特为你备下一件心上之物。”

话犹未尽,身后内侍俯身献上一只幽蓝瓷盒。


萧祁揭去盒盖。

“这子母蛊乃苗疆异术,孤花重金求得。

自今夜起,种于你心口。”

他缓缓执起银针,将蛊虫送入我脉搏跳动处。

“母蛊在孤手中,你若离开孤,蛊虫即噬心蚀骨,让你生不如死。”

我睫毛颤抖,死死盯着他。

“你将我当作什么?

傀儡?

还是任你驱使的畜生?”

萧祁轻笑,近乎怜爱地伸手捧住我的脸,指腹留下一片冰冷。

“别说如此扫兴的话。”

“日后,你若与婉蓉不能和睦共处,可别怪孤不怜你沈家人。”

“沈将军那条腿,若再废一次,可就真的无用了。”

八年囚笼,流年似水,我以为自己已对萧祁的手段麻木。

可这般羞辱,还是叫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细致地拭去我的泪痕,将我搂进怀里,语气温柔:“莫哭,蘅儿。

你哭一次,孤便让人在沈将军身上割下一块肉。”

我侧过头去,咬牙不使一滴泪滑落。

羽林卫重重围护,我蜷缩床榻上。

宫门被推开,林婉蓉身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太子妃华服,走进垂首行礼。

她抬头,眸光里雾气氤氲,仿佛真心敬我。

“殿下,妾已经替太子妃沏好凉茶,还望她安神养体。”

萧祁随意地将我揽在身侧,低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蘅儿,你瞧瞧婉蓉,她倒同你年少时生得七分像,真是世间少有。”

我身子一抖,好似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场风雨。

当时我年方十七,外出游玩,因缘巧合救下了被刺客追杀的萧祁。

彼时的他血染青衫,危在旦夕,未曾想却因此被萧祁注意。

他不由分说,将我软禁。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太子重情重义,定不会苛待恩人。

谁知我错得离谱。

第一次,他诱我入室,待我闻了那奇异幽香时,身子便再由不得自己,是药阁密炼的“合欢散”。

药效发作后,他命侍从取来许多新奇刑具,都用在我身上。

还吩咐顶尖画师,将那一夜的屈辱情状绘制成百余幅春宫画册,藏于金盒之内。

第二次,我欲投井自尽,却被萧祁捉住。

他命人以锁链牢牢束缚我的手脚,送进东宫刑房。

七日后,我被拖了出来。

那些春宫画册已不知被谁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皆绘着我粉面含羞的姿态。

昔日的好友避我如蛇蝎,无人再与沈家往来。

御史参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我父母藏身乡野,却还有东宫鹰犬找上门。

第三次,萧祁让沈家身陷莫须有的罪名,再强押爹娘到东宫。

我一语还嘴,萧祁便让侍卫扇母亲耳光。

母亲泪还未来得及落下,萧祁便下令,折断父亲一腿骨。

我身如堕冰窟,终究还是妥协。

我只能跪倒在萧祁脚下,哑声而泣,发誓忠心不二,随传随到,绝无怨尤。

他抬手,指腹在我耳垂上摩挲,嗓音低沉:“这才是孤的太子妃啊。”

“只要你顺从,看在你的份上,孤定视你之至亲为我之至亲,可你若再敢背逆……”
他语气一顿,眼神里是让人喘息不得的冷意。

“他们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那日起,我就被困在东宫。

外人眼中,我是冠盖京城的太子妃,是未来的齐国皇后。

但在东宫深墙之内,萧祁对我的折辱如连绵阴雨,从不曾止歇。

他严令我不得与任何外臣侍从多言。

稍有怠慢,或他心情暴躁,拳打脚踢就会接踵而至。

有时事后,他会将我拥入怀里流泪请罪。

有一次,我不过因探望母亲而回宫稍晚。

他便当众踢翻我,夜里,他又折磨我整整三日,强令我照顾每一分宫务,其间他用匕首,一笔一划在我心口刻下“萧祁”二字。

鲜血流淌进锦被里,似要将这名字融进骨子里。

待御医赶到殿内,我已奄奄一息。

这些回忆,让我身子本能发颤,几欲站不住脚。

就在此时,萧祁似察觉出了我的异常。

他长叹一声,嗓音低沉而残酷。

“蘅儿,你也不过如此。

直至今日,也已人老珠黄。”

他捏住我鬓角一缕斑白发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冰冷。

“孤不能一直为你一人,空置后院。”

我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唯恐自己控制不住。

林婉蓉晃了晃手中银丝团扇,那脖颈间斑驳红痕惹人注目。

言语里是轻佻的得意:“昨儿侍寝时,替娘娘试了东宫新进的熏香,不小心留下了些痕迹。”

她眉眼流转,似无意却暗自窥伺着萧祁的神色。

我心头泛起恶心和自嘲,却无力与她计较。

这些年,我无数次在夜里想着。

若毁了这张容颜,是否他就能放过我?

若赴死黄泉,是否便能从此解脱?

但一想到父母还在流离失所兄弟尚未出仕,只要我还有一线气息,便一直不敢妄为。

今日竟有人如此不惜命地想要替我分担这份罪孽,除了唏嘘,心底唯有庆幸。

正想起身,萧祁却蓦地横臂拦住了我。

“主寝让给婉蓉住,你搬去隔壁耳房。”

我刚欲开口。

林婉蓉便咄咄逼人,扬手掷下玉瓶,砰然碎裂于地。

她抬眼,眼波盈盈,却语气倨傲:“殿下什么意思?

本姑娘可不像外面传的那些腌臜货色!”

萧祁不仅未怒,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甚至唇角带笑。

“一点余地都没有?”

林婉蓉眸中光芒乍亮,指了指我,舞动团扇。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商量余地。

若娘娘愿屈尊去兽苑,与那些啮食残羹的狼崽相伴,我自然愿搬去主殿”这句话宛如利箭穿心,落在人耳中叫人血往头涌。

我眼前骤然一黑,呼吸有一瞬凝滞。

萧祁闻言,并未恼怒,反而仰天大笑。

“这算什么为难事?

蘅儿,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去兽苑好生调养身子罢。”

东宫深处,偏殿之外安置着一座兽苑,数只雪狼日夜圈养于此。

白毛如雪,眼若青磷,獠牙泛寒光。

传言这些畜生专为惩治得罪太子的宫人暗卫而生。

我记得太清楚了。

曾有一位宫中侍女,只因一句无心之言,便被拖拽进这兽苑。


转瞬之间,只余血泥满地。

撕扯的惨叫回荡在青石走廊,每到深夜梦回,总会惊醒于冷汗之中。

那种恐惧,早已植入骨血。

我本能地后退,剧烈的疼痛像猛兽割咬。

四肢冰凉,身子不由自主地蜷作一团。

一口刺鼻的黑血已喷薄而出。

母蛊发作了。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住我,将我拖至兽苑。

萧祁一手揽着林婉蓉腰肢,随意吩咐道:“蘅儿何苦呢,若乖乖听话便不会如此了。”

刚一靠近关押我的铁笼,几只饿得眼睛发红的雪狼便龇牙咧嘴,朝我猛扑。

锋利的獠牙擦破了我的裙裾,也划开了小腿上的肌肤。

一阵火辣辣的痛觉席卷全身,血腥味蔓延在潮湿的空气里。

侍卫立于铁笼之外,声音冰冷低声道:“娘娘,殿下说,您素来养尊处优,这些日子需忆苦思甜,好明晓宫规。”

我将自己蜷缩得更紧,喉咙里卡着哭声,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这不是第一次。

自从嫁入东宫,萧祁对我百般为难,心血来潮时总爱设计酷虐法子。

去年冬天,他曾命我衣裳单薄地跪于雪地疾风中,为他起舞,一步慢了便是藤条加身。

有时候,他又会逼着我习学那些从未听闻过的艳舞杂技,满足他古怪荒唐的念头。

偶尔,他会投来一两件精巧的金玉首饰,说是对这些苦楚的一点补偿。

而今,身在这铁笼,群狼环伺,我在恐惧与茫然中缓缓失了意识。

天刚蒙蒙亮时,一只大手粗暴地将我从昏沉里拽了起来。

未等我看清四下,又被推搡跪倒在青石板上。

“沈云蘅!”

萧祁的声音含着一丝冰冷的恨意。

“你竟然连婉蓉的母亲遗簪也敢毁?!”

林婉蓉紧紧拽着萧祁的衣袖,衣衫被泪水浸湿。

“殿下,婢子虽出身卑微,也是有血有肉之人!

遗母之物,难道就这样要被太子妃故意弃于池底么?”

我还来不及反驳,耳畔已是一声响亮的耳光袭来。

脸颊火辣,脑海嗡鸣。

“我说过,婉蓉的存在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为何如此挑衅,非要拆散我们?

昨夜,孤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扉,通通被你毁于一旦!”

我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萧祁不容我辩解,一把揪住我的发髻,将我拖拽至莲花池边。

我尚未回神,便被他一脚踹入池中。

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吞噬周身,没有喘息的空隙。

我本就因被挖去胞宫而身体虚弱,此刻更是力竭。

但萧祁却没有丝毫怜悯,只冷眼盯着我。

“这是婉蓉最重要之物!

把它给我捞上来!”

他嗓音阴沉如铁。

每当我浮出水面想喘一口气,他便用力按住我的头。

一次两次三次……我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肌肤麻木,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天光。

不知第几次被按入水底后,萧祁终于停下了动作。

池岸上刀光如雪,他冷冷挥手。

“今日便罢了。

此事,休得再提。”


说完,萧祁拂袖而去。

萧祁的背影消失在朱红的宫门外,未曾回头片刻。

仿佛我与林婉蓉在他心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尘埃。

我踉跄一步,尚未稳住身形,便见林婉蓉缓缓俯下身来,眸中漾起一丝掩不住的得意。

她语中字字诛心。

“沈云蘅,堂堂太子妃,终究还是抵不过本姑娘一介暗卫啊。”

“你瞧着,太子殿下如今不过是碍于你这些年的情分,可我的手段,你又岂会明白?

只用不久,东宫的人都会记得我的名字,而你沈云蘅,不过是一个被弃的旧人罢了。”

我垂眸,无意与她争辩。

我静静望着她,心头早已波澜不起。

“若他有朝一日真将你扶为东宫的女主人,林婉蓉,你只怕比我下场还要更惨。

那人心冷硬如铁,待情如刃,你自以为的得宠,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林婉蓉闻言不屑地轻哼。

“沈云蘅,莫不是你自己无能,才怨到别人头上?

我林婉蓉自小在苗疆蛊门长大,什么阴毒手段没见过?

你守不住萧祁,是你技不如人。”

话音落下,她拂袖离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间既无愤恨,也无妒忌。

我声音轻若微尘释然道。

“但愿你真能安然走到最后。”

我只盼早日得到解脱。

我高热不退,意识一片模糊。

我仿佛又回到了正午下的旧宅。

父亲在灶间垂首熬着我最爱的鱼粥,汤色乳白,香气穿过纱窗。

母亲则坐在床边,低声絮叨着陈年家常,用温热的帕子敷在我额角。

我好想再赖在这片温柔里。

可梦境很快破碎。

恍惚间,耳边骤然传来金石砸地声,将我惊醒。

等双目勉强睁开。

我看见父亲母亲,已是断指残手,双膝跪于寝榻前。

那一瞬,世界天旋地转。

“爹!

娘!

你们怎的这样?”

我疯了一般挣扎着下榻,却踉跄倒地。

父亲苍老的身子,抖得厉害。

母亲面容削瘦,攥着被鲜血浸湿的帕子,却死死躲开了我的手。

他们往日的慈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掩饰不住的畏惧与屈辱。

萧祁站在一旁,锦袍半敞,嘴角微扬带着那种令我恐惧的笑意。

“蘅儿,你倒真是深情孝顺。

昏厥半日却只知嚷着我要回家,你倒是问问孤,孤也好让岳丈岳母入宫探望才是啊。”

他的话刀子般割进我心里。

父亲一时老泪纵横,身子伏到我脚下,声音颤着:“太子妃娘娘,大慈大悲,放我们老俩口一条活路罢。”

“求您安心侍奉太子殿下——我们实在再经不起折磨了……”母亲紧咬唇,神情麻木,一把抓住我手,泪顺着脸颊滴在我的掌心。

“沈家无能,罪当万死。

求娘娘看在骨肉亲情上,饶过我们吧。”

我伏地磕头,额角磕到地面,只觉生不如死。

“爹,娘,不要这样……我听你们的,听太子的,全都依顺……再不违逆半分。”

但他们却像避蛇蝎一般后退,不敢直视我。

萧祁长臂一伸,将我一把拽起,轻轻擦去我额头的血,冷笑低哼。


“这才乖啊,蘅儿。

你知进退,孤方能保你太子妃之位。

也是劳烦岳丈岳母跑这一趟了。”

他俯身,唇浅浅印在我额头处,温热腥涩。

我全身僵硬,任凭他命人将父母带走。

门在缓缓关上时。

忽而,母亲像突然疯魔,翻出衣袖里的金簪,撕心裂肺地朝我扑来。

“你不是我女儿!

我儿早亡于十年前!

妖孽!

还我女儿!”

母亲面容扭曲,我倏地怔住。

萧祁将我牢牢护在身下。

那把簪子分明没穿他的掌心,他却只是低头,声音平静无波。

“安心养好身子。

一会儿我会让婉蓉来服侍你。”

我怔怔地听着,所有的话音都苍白远去。

眼睁睁看着侍卫将父母拖离,我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瘫在榻上。

我再没有丝毫生气,周身冰凉。

不多时,林婉蓉提着药箱进来。

她眸中充满了浓烈的嫉妒。

她冷笑着,抽出银针,毫不留情地刺进我的脉门。

“沈云蘅,你口口声声说想要解脱,转头却只会用些手段诱他留心。”

她语气轻蔑,银针在我皮肤上划过一道狰狞的血痕。

我却无力反抗,也没有力气喊疼,只是木然地望着窗外。

爹娘本是我尘世里唯一的依靠,如今,他们已然弃我。

我所有活着的理由一下子都没有了。

林婉蓉靠近我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再如何讨好太子,东宫主母之位也终究会落在我手。”

我闭上眼,不再理会她的咄咄逼人。

林婉蓉喋喋不休,说着萧祁如何待我好,语气里分明裹挟着羡慕与不甘。

我只觉得疲惫,心中那点残存的执念,也随风消逝。

这份恩宠,既然她如此渴求,不如一并送给她。

我静静阖上双眼。

之后的日子,噩梦缠身,令我夜不能寐。

我已心如死灰,世间一切喜怒哀愁再难触动分毫。

谢临渊托人屡次送来密信,我却不知如何回话。

东宫里流言四起,侍从私下都在议论,那个苗女林婉蓉何时能扶正太子侍妾取代我的东宫主母之位。

林婉蓉越发肆无忌惮。

她擅用蛊术,时常借病为由进出寝殿,日日在萧祁面前施展柔情百转。

东宫的园林深处,他们并肩而立。

林婉蓉会趁无人之际,轻轻蹭着萧祁的袖口。

低声哀求:“殿下,妾身只求片刻温情。”

萧祁纵容她的撒娇,林婉蓉却极擅拿捏分寸,从不过界一步,偏偏将萧祁撩拨得心烦意乱,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她越发得势,一有机会便踱进我寝殿挑衅。

“太子最恨受人蒙蔽你最好收敛些,不然被揭破你过去的丑事,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淡淡看着她,不言不语。

林婉蓉见我仍无反应,气得咬牙切齿,扯着衣袖离去,哭得撕心裂肺。

不多时,萧祁满面怒气地闯进我房。

“你连婉蓉都难容么?

她不过是一名暗卫,又岂能动摇你太子妃的地位?”

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再争。

萧祁的手悬在半空,似要抚我,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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