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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大小姐被盲选抽签,换嫁后他悔疯了后续+完结

徐建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建国是文工团团长的独子,约我看电影约了八百次,我全部拒绝。因为我知道,文工团是他未婚妻的培养皿,一百个貌美如花的文艺兵里,我只是备选盲盒之一。只要在国庆节之前被抽中,就能成为团长儿媳妇。上一世,我被抽中,被人说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领证那天刚好发了洪水,我去一线抢险救灾,可是他的白月光孙小琴抱着他的军大衣跳入滚滚洪水。几天之后,孙小琴的遗体被打捞上来,已成巨人观。徐建国拉着我浸入到河水里,一遍一遍让我窒息,几近溺亡的状态。“为什么你要对抽签做手脚!你知道我和小琴是青梅竹马,如果我抽中的是空签,和我领证的就是她!她就不会跳河了!”“你不过我是我和小琴调剂感情的工具,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一个资本家大小姐,能有今天全靠我家的可...

主角:徐建国孙小琴   更新:2025-05-24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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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建国孙小琴的其他类型小说《资本家大小姐被盲选抽签,换嫁后他悔疯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徐建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建国是文工团团长的独子,约我看电影约了八百次,我全部拒绝。因为我知道,文工团是他未婚妻的培养皿,一百个貌美如花的文艺兵里,我只是备选盲盒之一。只要在国庆节之前被抽中,就能成为团长儿媳妇。上一世,我被抽中,被人说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领证那天刚好发了洪水,我去一线抢险救灾,可是他的白月光孙小琴抱着他的军大衣跳入滚滚洪水。几天之后,孙小琴的遗体被打捞上来,已成巨人观。徐建国拉着我浸入到河水里,一遍一遍让我窒息,几近溺亡的状态。“为什么你要对抽签做手脚!你知道我和小琴是青梅竹马,如果我抽中的是空签,和我领证的就是她!她就不会跳河了!”“你不过我是我和小琴调剂感情的工具,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一个资本家大小姐,能有今天全靠我家的可...

《资本家大小姐被盲选抽签,换嫁后他悔疯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徐建国是文工团团长的独子,约我看电影约了八百次,我全部拒绝。

因为我知道,文工团是他未婚妻的培养皿,一百个貌美如花的文艺兵里,我只是备选盲盒之一。

只要在国庆节之前被抽中,就能成为团长儿媳妇。

上一世,我被抽中,被人说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领证那天刚好发了洪水,我去一线抢险救灾,可是他的白月光孙小琴抱着他的军大衣跳入滚滚洪水。

几天之后,孙小琴的遗体被打捞上来,已成巨人观。

徐建国拉着我浸入到河水里,一遍一遍让我窒息,几近溺亡的状态。

“为什么你要对抽签做手脚!

你知道我和小琴是青梅竹马,如果我抽中的是空签,和我领证的就是她!

她就不会跳河了!”

“你不过我是我和小琴调剂感情的工具,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一个资本家大小姐,能有今天全靠我家的可怜!

你以为你是谁?”

他抱着已经发臭的巨人观难舍难分。

甚至每天早晨都会把我拖入河中进出数百次,无论冬夏,他说要让我感受溺水的痛苦和恐惧。

他为了废掉我的前程,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让我不能再跳芭蕾舞。

即便这样还是不解气,最后将我做成了人彘,丢在了猪圈里。

再睁眼,又是文工团抽签那一天。

这一次,我要把那盲盒的顺序对换。

既然他爱孙小琴要死要活,那我就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建国同志抽了个空的!”

徐团长的辅导员道。

这些原本摩拳擦掌的女文艺兵们瞬间扑了个空。

团长儿媳妇的梦就这样破碎了。

“内定了就直接说,折腾一圈把人当傻子么?”

“哎!

咱们都是炮灰来凑人数的!”

“徐建国和孙小琴那点烂裤裆的事,谁不知道啊?

非折腾咱们!

走吧,练舞去!”

“是啊!

真要抽中了,建国不愿意……也没咱们好果子吃!”

人群中传来不甘心的窃窃私语。

我攥紧手心内那个写着未婚妻的签,任汗水将纸打湿。

徐建国激动的不行,站起来直接扯住孙小琴的袖子,“琴子,这次我选中你了,你从了我吧!”

“可是……我是个孤儿,出身不好。”

孙小琴微微低头,怯懦羞涩,她这个样子把徐建国吃的死死的。

“那又怎样?

总比资本家的孙女强百倍!!”

他斜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不屑和仇恨。

我心中一惊,难道他也重生了?

不然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很快将情绪安定下来,这一世我成全了他们,他总不会把我怎么样了吧。

副团长李文红满脸讪笑,“建国,抽到空签再好不过了,阿姨也听说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

“只是有一样,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还得跟团长商量一下。”

徐建国的目光全在孙小琴身上,不曾移开。

余光望向我的时候充满恶寒。

他或许以为我会希望落空,可是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观望看热闹的状态。

上一世,我因为成为团长儿媳妇激动不已,转头却成了他们爱情的献祭品。

这一世,我不会在给他们践踏我人生的机会!


“琴子,今晚《闪闪的红星》上映,我带你去看!”

徐建国拉起孙小琴的手,女人羞涩点头。

文艺兵们也悻悻地散开去练舞。

我被李文红拉到礼堂后面,她抬手给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我不已经内定你了么?

你手欠还是疯了?

怎么回事?”

一个巴掌不够,她又给了我一个巴掌。

“江苗苗!

我怎么眼瞎了把你收养了?

不愧是资本家的后代,我真是多余对你好!

你主意怎么这么正?”

我苦涩一笑,“你自己不能生,又想把徐团长捆的严严实实的,我不过是你用来捆绑徐团长父子的工具罢了!”

李文红的神色有些躲闪,但是很快又镇静,“无论如何,你的嘴给我放严实!”

“如果小琴的事捅出去,你就等着吧!”

上一世被丢在猪圈中和猪争食的时候,我才从李文红的嘴里听到实话。

她是希望逆来顺受的孙小琴继承她的衣钵,跟她一起降服徐团长父子的,只是徐小琴身上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必须拿我来当遮羞布。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冷声道,“干妈既然想让我嫁个好人家,帮衬你的晚年,那你帮我跟区政委周向阳牵个线吧!”

“我听说他克死了三个老婆了!

我愿意淌这趟浑水。”

李文红的神色由严肃变得欣慰,“算你这个死丫头孝顺!

这个事包在我身上!”

排练结束,我径直去了招待所看我爷爷。

李文红当初看中了我这张脸,为了捆我在身边,给我爷爷找了一个门卫的工作。

爷爷的收发室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的糖纸和弹珠,都是小时候徐建国来招待所蹭吃蹭喝的时候送给我的。

里面还有一张他十二岁时写的小纸条,“江苗苗,等我长大了,咱们就去天安门在主席的见证下结婚!”

一直以来,我都把这个瓶子视若珍宝,现在是时候丢掉了。

我拿着瓶子往外走,却迎面撞上了手牵手在月色中偷偷摸摸往招待所来的徐建国和孙小琴!

我生怕惹事,像上一世一样惨死在猪圈,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眼瞎了!”

“江苗苗!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徐建国怒道,脸色不差,伸出一只手粗暴地推搡我。

他的力气太大,我手中的瓶子被撞飞……年少时他送我的弹珠还有糖纸散落一地,还有那张小纸条。

这些年代久远的东西,勾起了徐建国尘封的回忆,他的表情有些动容,“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孙小琴就故意踩在弹珠上向地上滑去!

“啊!

建国哥哥!”

她娇声尖叫,然后柔弱地跌在地上。

白色连衣裙下面的膝盖瞬间变得殷红,“江苗苗!

你故意拿这些弹珠让我摔倒是不是?”

“你是不是嫉妒抽签这个事?

啊?

你说啊?

大不了我把建国哥哥还给你就是了!”

徐建国看到她脸上都是泪,膝盖上又是红肿破皮,气的牙痒痒,“江苗苗!

不要拿着小时候这些东西博同情!”

他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弹珠,扯着我的领子双眼猩红道,“好啊!

你不是喜欢用这些玻璃球捉弄琴子吗?”

“那我命令你把它们吃掉!”


那些弹珠在地上滚落好几圈,全是灰尘,我连连摇头。

“我没有要害她!

是她自己不注意!”

徐建国想起上一世的回忆,一心觉得我说的都是鬼话,捏住我的脸,就将弹珠往我嘴里塞,“吃!

把这些东西都吃掉!”

“这是你欠琴子的!!”

我的口中瞬间被塞满了肮脏的满是泥土的玻璃珠,咽下一颗我就得被拉去洗胃,我拼命往外吐,眼球都被憋出了血丝,口水不停地往外流。

样子狼狈至极。

“建国哥哥,不然算了把,我的膝盖擦些紫药水就好了!”

孙小琴假惺惺道。

“琴子!

你就是太柔弱了,才会一直被人欺负!

我现在带你进去休息。

“他将孙小琴打横抱起,大步往招待所里走我跌在地上,将口中的弹珠全部吐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爷爷冲了出来,自责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拍着我的后背长吁短叹地哭出来。

爷爷自身难保,他并非看着我受欺负,他深知我们爷俩现在的安定的生活都是因为我认李文红当干妈换来的。

他一个人人都可以践踏奚落的老资本家,如果去帮我出气,只会给我添麻烦。

“你今晚别回文工团了,爷爷给你煮点饺子!”

东边一楼有个空房间,是爷爷专门给我预留的,我偶尔来住。

我心神不宁地向房间走,却路过了徐建国和孙小琴开的那一间!

刺耳的倾泻欲望的声音此起彼伏穿透我的耳膜。

孙小琴的娇喘声响彻整个走廊,我捂着耳朵,赶紧冲了过去。

我刚要开门进房间,声音戛然而止,徐建国赤裸着身体提着裤子出来冲澡,招待室的浴室都是公共的。

他看到我在同一楼层,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要举报我流氓罪?”

“还是嫉妒琴子被我喜欢?”

“江苗苗,你到底要什么,直接说好么?

不要兜圈子!”

我看着他胸膛上的抓痕还有脖子上的吻痕,心中还是有丝缕的难过。

“徐建国,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也要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去了!”

我淡淡道,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

徐建国嗤笑出声。

我抬眼看他,昏暗的灯光下,他眸色未明。

“你和小琴的婚事基本定下来了,我和其他文艺兵一样被淘汰,这场陪跑也算尘埃落定了!”

“我的婚事定下来,小琴妹妹才不会胡思乱想,你们也会更幸福!”

我打开房门准备进去,徐建却突然间向我冲过来,他将门反锁,并把我推在单人床上,整个人压到我的身上来,“江苗苗?

谁允许你跟别人相亲了?”

“你想让你爷爷丢工作被批斗么?

““还是你想再死一次?”

他的语气冷漠,充满威胁,他的鼻息近在咫尺。

是的,我不禁问自己,我还要再死一次么?

上一世,他为了孙小琴将我残忍地做成人彘,想起那无边的绝望和痛楚,我几乎抖如筛糠。

看着我在发抖,他俯身,咬着牙低语道,“你抖什么?

是怕我?

还是渴望我?”

“文工团的一百个文艺兵都是我的后宫,我不允许嫁人,谁都不可以!

包括你!”

“李文红是我爸的姘头,你的干妈是破鞋!

你的亲生父母都被批斗死了,你那个爷爷是个老资本家,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只能做我的一条狗!”


外面传来孙小琴疯狂的敲门声,“建国哥!

建国哥哥!”

她生怕徐建国和我发生什么,急的不行。

徐建国松开我的领子,像丢抹布一样将我丢在床上,冷声道,“老实点!

不要再做任何伤害小琴的事!”

房门被打开,穿着进口真丝睡衣的孙小琴像个猴子一样瞬间跳到徐建国身上,两个人继续缠绵热吻。

我将房门紧闭,眼前这一切于我无关。

我只盼着李文红赶紧把我的婚事解决,我即便嫁给一个克妻的鳏夫也不想再踏足徐建和孙小琴这些是是非非了!

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年少时和徐建国的那些回忆。

十三岁那一年,有一次大院的孩子一起玩捉迷藏,我和徐建国躲在床底下。

夏日的蝉鸣声,氤氲着汗水的雾气,他在我的脸上留下轻轻一吻。

可一切都从孙小琴进文工团那一天开始,全变了。

她柔柔弱弱,特别容易脸红,比起我的大大咧咧,她像是一只小白兔闯进了徐建国心里。

从那开始,徐建国再没有来招待所单独找过我。

曾经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年……怎么就沦为上一世那个为了白月光作奸犯科的人呢?

岁月是把杀猪刀!

翌日一早,我做好早餐给爷爷拿去,却发现收发室换了个陌生年轻人,爷爷不在了!

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冲进收发室扯住那个同志袖子,急道。

“你好,请问江财义怎么不在?”

那人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我怎么知道?”

爷爷在这个收发室做了二十年的门卫了,年都不过,从不请假,就怕连累我!

怎会凭空消失!

我慌乱地在收发室四处查看,却发现爷爷平时看的书,用的搪瓷水杯都不在了。

只不过一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你爷爷的下落么?”

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忙回头,发现是孙小琴。

她两臂交叉,望向我的目光充满胜利者的喜悦。

我的心头一沉,大声质问道,“你把我爷爷怎么了?”

她的手指捋着她的确良裙子上的褶皱,慢悠悠道,“听干妈说,你要嫁给那个克妻的去送死?”

我不想搭理她,心急如焚,只想知道爷爷的下落。

她继续道,“其实你就算嫁给地痞流氓,也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听说你知道了我的一些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装傻道。

“快告诉我!

你把爷爷怎么了?”

孙小琴走近我,看向我的目光充满鄙夷,低语道,“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不会告诉你的。”

“在我和建国顺利领证和生下团长的孙子之前,管好你的嘴!

你只要不破坏我的前程,我自然会告诉你爷爷的下落。”

“否则,你一辈子不会再见到你爷爷!”

我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把我爷爷弄到哪里去了??”

“你快告诉我!”

情绪激动的我抓住她的衣领拼命摇晃。

“江苗苗,怎么还动手了?

我可是团长的准儿媳。”

她夸张地笑着,下一秒用指甲在她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要杀我!”

她突然大吼道,跌入刚从招待所出来的徐建国怀里。

刚才猖獗狞笑的样子瞬间全无,立马切换成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

“建国哥哥,最近严打,我怕苗苗姐姐的爷爷被批斗,好心帮老人家换个工作,这事你也知道,可是现在要杀了我!

说我害她爷爷!”

“建国哥哥,我是做错了么?”

徐建国怒不可遏,看向我的目光像在喷火,他薅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死命地掰向后方,好像我是什么敌人。

“江苗苗!

你又想害死琴子?”

“我对你爷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我爸更是对你们照顾有加!

你是个白眼狼么?”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只能咬着牙解释道,“我没有!

我没有想杀她!”

徐建国心疼地将孙小琴搂在怀里,“你既然这样恩将仇报!

我看等风头过去之后,你爷爷也不要回来了!

你们爷孙也不要见面了!”


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这对狗男女是把我往绝路逼!

可是我斗不过他们……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我真的没有害孙小琴!

求你们告诉我爷爷的下落!”

“我求你们了!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碰我爷爷好不好!

他本就有病,年岁又大,受不起折腾!”

“欠徐家的,欠文工团的,我拿命还!”

我磕头如捣蒜,几乎泣不成声。

徐建国倨傲地看着我,目光像是看一条狗,“你爷爷在去往漠河的火车上,站票。”

“漠河?

现在是冬天,将近零下五十度!

我爷爷会冻死的!

他本就有风湿!”

我的喉咙充血般苦楚,两个手抖得不听使唤。

“我要去找我爷爷!

我要去漠河!”

我疯了一样就要往火车站冲。

徐建国一把将我拽住,“明天我婚礼,你还要给琴子当伴娘呢!”

“你要是敢去漠河,我就让你爷爷死。”

“听懂了么?”

我怔愣在地上,浑身如同被抽了骨头般绵软。

徐建国的婚礼是在文工团办的,极度铺张浪费,丝毫不怕被举报。

两个人的衣服都用最好的面料量身定做的。

那些文艺兵纷纷羡慕地看着这场盛大的婚礼,差一点她们就是团长的儿媳妇了!

仪式间,徐建国四处打量我,却没见到我的身影。

直到宴席开始,那些文艺兵上去敬酒。

他才忍不住问道,“江苗苗呢?

“那个资本家大小姐么?

没看到。”

徐建国蹙眉道,“她爷爷的出身和她没关系!”

说罢,他抛下孙小琴开始在人群中物色我的身影。

找不到的他,只能去找李文红。

“红姨,江苗苗怎么没来?”

李文红的表情大有与有荣焉之意。

徐建国的心头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下一秒,李文红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是我和周向阳的双人照,为了领结婚证专门拍的,我笑的很开心,胸前还带着一个大红花。

徐建国从来没见我这么开心过。

看到照片之前,他设想过无数可能,可能我是因为嫉妒孙小琴,可能我是因为爷爷的事赌气。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结婚!

还是和一个克死了三个妻子的老光棍!

李文红还在一旁得意地得瑟,“周向阳同志是军分区政委,苗苗是咱们文工团的,也算是强强联合了!”

“以后周政委一定会照顾咱们文工团的。”

下一秒,她的笑容消失,因为手中的照片被徐建国扯了去,撕了个粉碎。

徐建国觉得还不够,他把照片丢在地上,狠命地踩着,“她生生世世都是我徐建国的女人!

谁让她结婚了?”

“肯定又是她的伎俩,想让我回心转意!”

宴席安静下来,徐团长阔步上前,严厉道,“建国,你在闹什么?


警卫员呆愣在原地,良久只能捡起地上的碎片。

“老公,你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么”孙小琴冲过来,柔声安抚着。

徐建国审视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在招待所,江苗苗是真的想杀你么!?”

孙小琴立马指着脸上那个伤痕,“今天化妆姐姐给我遮盖了好久呢!

我差点破相!

我骗你这个……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要拿我引以为傲的容貌诬陷那个贱人?

她值得么?

她配么?”

徐建国轻叹气,木讷地离开了宴厅,扔下了所有人。

这就是他惦记了这么久的婚礼,可是却高兴不起来,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魄一般!

回到了被精心装饰的婚房,他感觉不到喜气,拿着保温杯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却突然感觉水的味道不太对。

微苦,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难道是江苗苗太恨自己想要害死自己么?

他浑身发热地跑到卫生院,想要一探究竟。

那个七十岁的老大夫看向他的神色复杂,“年纪轻轻的,又这么壮,用最个干什么?

很伤身体的!”

徐建国心口一紧,“这里是什么?”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吃春药还不承认啊……你也是团长的独生子,敢做不敢当?”

“我又不会跟你爸爸说!”

徐建国怔怔地看着保温杯,每天的热水都是孙小琴给她倒好的……怪不得每次他看到孙小琴就欲求不满……他还以为对孙小琴是情难自抑!

原来如此,他是被用药了才对江苗苗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么?

他瞬间血脉喷张!

他要告诉江苗苗一切的真相……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江财义。

徐建国要把江财义从漠河接回来!

看了下日期,江财义应该到了漠河好几天并安顿下来了。

可电话接通后,那边却告知他江财义第一晚就没捱过低温,已经冻死在了祖国的最北边!!

“不是给爷爷安排最好的招待所了吗?

怎么还会这样!”

“您夫人说不能铺张浪费,骄奢淫逸,要给部下做个好榜样,所以老爷子第一晚是住在村里的牛棚里的……”徐建国的脑子嗡的一声。

还真是孙小琴……他疯狂地跑到招待所,找到了那个我住了二十年小房间,粗暴地将门踹开。

房间空空如也,什么都被我收拾走了。

他嘴里兀自喃喃着,“那瓶东西也被她拿走了……她心里有我……抬眼却见走廊里两个小男孩在抢着那个瓶子,“这个弹珠是我的!!”

“这个是我的!”

糖纸和那张小纸条都被丢在了地上。

属于我们两个人年少时的回忆,终于像是垃圾一样被我丢掉了……他心中泛着酸楚,疯狂冲过去,如同恶狼扑食,一声吆喝将孩子们轰走,然后将那弹珠和糖纸小心翼翼地全部装入瓶子中,将那张泛黄的字迹不清的纸条吹了又吹,折叠进瓶。

江财义被他害死了,江苗苗的心被他伤透了。

他可真是个畜生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孙小琴!

他要去找这个女人算账!


这个点孙小琴还在文工团排练,他直奔文工团。

却无意间偷听到了李文红和孙小琴在舞台帘子后面的窃窃私语。

“干妈,建国是怎么了?

好像被夺舍了一样,明明是我的婚礼,他心不在焉地一直想着江苗苗,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也没用!

你们证领了!

婚礼也办了!

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能把你怎么样?”

“干妈,有件事我干出格了,我骗了徐建国说是严打,把江财义弄到漠河去了,那老头子身子骨太差,直接被冻死了!”

“不过还好,这件事徐建国也知道,我可以甩锅到他身上,我就是怕江苗苗多嘴多舌跟他说什么毁了我们母女处心积虑得来的一切!”

“她现在是政委夫人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就帮我好好控制徐建国就行了,文工团早晚是咱娘俩说了算!”

徐建国的双腿瞬间如灌了铅一般挪动着。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军政委的家属院,看到我在拉手风琴,阳光照在我身上,我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可是他很快听出了曲目,我拉的是丧曲——《大悲调》,他定睛一看,我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和我爷爷的照片!!

我刚新婚就收到了爷爷的死讯!

是周向阳托人将爷爷的骨灰带回冷水江。

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给一个别人口中唾弃的资本家追悼!

“苗苗。”

他唤了我一声,声音哽咽。

我继续着拉着手风琴,全然不理他。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对不起!

苗苗!

我现在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我知道了一切跟你没关系!”

我加快手中拉弹的力度和节奏,试图用音乐声盖住他的狗吠。

力气太大,我竟然拉断了风箱,音乐声戛然而止。

我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以为你是文工团的太子爷!

还不是连娶谁都做不了主!”

“这一世我如了你的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嗯?”

徐建国伸出手,卑微地摸着我的鞋面,
元旦晚会,文工团准备了长长的节目单,徐建国打电话说给我们特别准备的节目。

我觉得晦气,不想去,可是这种重大的晚会,军区的领导和军属都会前去。

我挽着周向阳到了的时候,从前那些文艺兵姐妹对我议论纷纷。

“真是为了功名利禄,连命也不要了!”

“她可能觉得自己能抗过克妻这个诅咒吧!”

“说起来,她之前还和徐建国暧昧不清的呢,这政委真不挑食,破鞋也当个宝。”

孙小琴得意地走过来,才二十出头的她,此刻打扮的十分老气,俨然一个领导夫人。

“今天我爱人给我准备了一个节目,江苗苗,你可别羡慕!”

我敷衍地笑了一下。

李文红打量了一眼周向阳,在我耳边低语阴阳道,“不愧是我收养的丫头,八字挺硬啊!

竟然没被克死!”

我刚要反驳,礼堂的灯灭,台上突然提前亮了。

只有徐建国一个人,站在话筒旁边。

全场寂静下来,看着这个文工团长的独子,以为他会有什么精彩表演。

直到一个人被拖到了台上,看起来鼻青脸肿的。

我看他有些眼熟,拼命回想着在哪里见过他。

是替代我爷爷当门卫那个年轻人。

“孙小琴!

李文红!

救我!!”

他在台上大吼道,全场哗然,全都看向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

“这是谁?”

孙小琴脸色慌张,却依然在装傻。

徐建国冷笑道,“不认识?”

李文红脸色煞白,“真是不认识啊!

他喊我们做什么?

为什么让我们救他?”

徐建国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都说不知道,那一会儿让这个叫钱刚的人自己说,她会说出我妻子的秘密!”

我心头一沉,孙小琴为了这个秘密不惜将我爷爷害死!

“建国哥哥!

别闹了,我能有什么秘密!?”

她在台下嘟着嘴,试图结束这场闹剧。

徐团长厉声道,“建国!

你赶紧下来,今天是举国欢庆的元旦,你要干什么?”

“建国哥哥,是不是江苗苗说了我从前在文工团的糗事啊?

你快下来!

不要闹了!”

说罢她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嫉妒我成了建国的妻子,可是你也不能胡编乱造把?

你是不是想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你已经嫁给政委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你要当首长夫人?”

周向阳紧紧搂着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和狗吠一般见识。

徐建国清了清嗓子,“好了,钱刚,你来说。”

钱刚声音颤抖,还尿了裤子。

前排的人纷纷捂住了鼻子。

钱刚张了张嘴,不敢说话,徐建国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徐林徐团长和……他的儿媳妇——孙小琴,每周二都会来招待所!!”

“每周二刚好徐建国同志去隔壁市给文工团借服装道具的日子……”全场死一样的寂静,随即是要捅破天花板的议论。

“这是扒灰??”

“这徐团厉害啊! 给他儿子带绿帽子!”

“文工团就是乱!”

“组织知道了这爷俩全要完蛋!

乱搞男女关系!”


徐团长脸色白的像纸,一边骂着“胡言乱语!”

一边往台上跑,试图阻挠这场闹剧。

钱刚继续说,“徐团长和儿媳妇的孽缘早在徐建国结婚之前就开始了!

一直都是周二,只不过两个人不是一个时间去,每次都是错开的!”

“上一任招待所的门卫大爷就是知道了他们的丑事才会被拉去漠河灭口!

漠河虽冷,可是农户都很同情大爷,给他生了火炉,准备了最后的褥子!”

“是孙小琴和李文红怕事情败露,派人给大爷下了农药!”

“江大爷是被毒死的!”

真相揭开,我几近晕厥,心中痛楚难当!

滔天的恨意使我想立马冲上去杀了这对蛇蝎母女。

我的爷爷,熬过了五十小时的站票,熬过了零下五十度的低温,却被农药要了性命!

我怎能不恨?周向阳哽咽着将我箍住,他心疼我的遭遇,也怕我做傻事。

孙小琴几乎疯了,她冲到台上,跪在徐建国面前。

“建国哥!

你听搜解释!这个人一定是被江苗苗收买了!

就为了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她被徐建国一脚踢开,狼狈地在台上跪爬,她看到话筒赶紧抓到手里,对着我大喊道,“江苗苗!

是不是你收买人心?

你是不是跟了一个克妻的老光棍嫉妒我啊?

““你爷爷死的真好!

我太庆幸杀了你爷爷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让你痛苦!”

徐建国再也受不了她的恶毒,薅过她的领子,左右开弓不停地扇了起来,“贱人!

贱人!”

“上一世你跳河根本不是为了我!

而是因为怀了我爸爸的孽障活不下去!

我全明白了!”

孙小琴的眼珠子滴溜溜赚,她见徐林像个锁头乌龟一样,连个奸夫的名头都不想担当,癫笑了一下,“建国哥!

我说我是被你爸爸强迫的你信么?

你爸爸说我不从他,他就杀了你!”

“建国哥!

我是为了你啊!

我是为了你的命才舍弃我自己的清白!”

“徐林不是一个好爸爸,你赶紧杀了他!”

她像一只疯狗,在台上胡言乱语,癫狂地撺掇着。

这时警卫员们终于上台将这一行人控制住,与此同时刑侦办的也到了!

徐建国和我爷爷的死拖不了干系,车票是他买的,也被警方带走了,临走之前,他说有话对我说,警察松了手。

他在所有人面前扑通一声给我跪下。

“苗苗,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你可以原谅我了么?”

“我什么都没了!

出身!

父亲!

家庭!

妻子!

声誉!

都没了!”

“苗苗,我从小就喜欢你,那个什么抽签盲盒,我就是想看你着急吃醋的样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会毫无顾虑地喜欢我——即便我喜欢别人,你也会在原地等我。”

“我不信你就这样将人生托付给周向阳,你心里有我对么?

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玻璃瓶,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眼含热泪道,“天安门,咱们还没去呢……我带你去好不好……”我冷笑一下,将那瓶子一脚踢飞,瓶口滚落的糖纸和纸条被我用脚拼命踩踏。

我抓起那些弹珠,粗暴地不顾所有人阻拦塞到的嘴里。

“全部咽下去,我就原谅你!”

直到徐建国双眼充血,脸部涨红,眼泪都出来了,他也没咽下一颗。

我嘲讽道,“这也算爱?”

“你就这点本事?”

徐建国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直对我疯狂地道歉,“对不起”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人群散尽,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元旦晚会继续。

台上一群文艺兵翩翩起舞,跳的是《白毛女》我靠在周向阳的肩膀上,心头突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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