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团长脸色白的像纸,一边骂着“胡言乱语!”
一边往台上跑,试图阻挠这场闹剧。
钱刚继续说,“徐团长和儿媳妇的孽缘早在徐建国结婚之前就开始了!
一直都是周二,只不过两个人不是一个时间去,每次都是错开的!”
“上一任招待所的门卫大爷就是知道了他们的丑事才会被拉去漠河灭口!
漠河虽冷,可是农户都很同情大爷,给他生了火炉,准备了最后的褥子!”
“是孙小琴和李文红怕事情败露,派人给大爷下了农药!”
“江大爷是被毒死的!”
真相揭开,我几近晕厥,心中痛楚难当!
滔天的恨意使我想立马冲上去杀了这对蛇蝎母女。
我的爷爷,熬过了五十小时的站票,熬过了零下五十度的低温,却被农药要了性命!
我怎能不恨?周向阳哽咽着将我箍住,他心疼我的遭遇,也怕我做傻事。
孙小琴几乎疯了,她冲到台上,跪在徐建国面前。
“建国哥!
你听搜解释!这个人一定是被江苗苗收买了!
就为了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她被徐建国一脚踢开,狼狈地在台上跪爬,她看到话筒赶紧抓到手里,对着我大喊道,“江苗苗!
是不是你收买人心?
你是不是跟了一个克妻的老光棍嫉妒我啊?
““你爷爷死的真好!
我太庆幸杀了你爷爷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让你痛苦!”
徐建国再也受不了她的恶毒,薅过她的领子,左右开弓不停地扇了起来,“贱人!
贱人!”
“上一世你跳河根本不是为了我!
而是因为怀了我爸爸的孽障活不下去!
我全明白了!”
孙小琴的眼珠子滴溜溜赚,她见徐林像个锁头乌龟一样,连个奸夫的名头都不想担当,癫笑了一下,“建国哥!
我说我是被你爸爸强迫的你信么?
你爸爸说我不从他,他就杀了你!”
“建国哥!
我是为了你啊!
我是为了你的命才舍弃我自己的清白!”
“徐林不是一个好爸爸,你赶紧杀了他!”
她像一只疯狗,在台上胡言乱语,癫狂地撺掇着。
这时警卫员们终于上台将这一行人控制住,与此同时刑侦办的也到了!
徐建国和我爷爷的死拖不了干系,车票是他买的,也被警方带走了,临走之前,他说有话对我说,警察松了手。
他在所有人面前扑通一声给我跪下。
“苗苗,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你可以原谅我了么?”
“我什么都没了!
出身!
父亲!
家庭!
妻子!
声誉!
都没了!”
“苗苗,我从小就喜欢你,那个什么抽签盲盒,我就是想看你着急吃醋的样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会毫无顾虑地喜欢我——即便我喜欢别人,你也会在原地等我。”
“我不信你就这样将人生托付给周向阳,你心里有我对么?
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玻璃瓶,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眼含热泪道,“天安门,咱们还没去呢……我带你去好不好……”我冷笑一下,将那瓶子一脚踢飞,瓶口滚落的糖纸和纸条被我用脚拼命踩踏。
我抓起那些弹珠,粗暴地不顾所有人阻拦塞到的嘴里。
“全部咽下去,我就原谅你!”
直到徐建国双眼充血,脸部涨红,眼泪都出来了,他也没咽下一颗。
我嘲讽道,“这也算爱?”
“你就这点本事?”
徐建国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直对我疯狂地道歉,“对不起”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人群散尽,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元旦晚会继续。
台上一群文艺兵翩翩起舞,跳的是《白毛女》我靠在周向阳的肩膀上,心头突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