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无意间却听到她和封泽年抱怨,说我背地里故意浇她冷水,逼她喝绝子汤。
如今,她究竟是真想求药还是来我面前炫耀,我已懒得计较。
“桑姑娘请回吧,我并不会你说的药方。”
我蹲下身去捡草药,一阵刺痛却从手上传来。
桑玥竟抬脚踩住我的手背,拽下我脖颈上的玉坠摔个粉碎!
“装什么清高?
你娘和野男人跑了生下你这个内种,你哪有脸摆架子?”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目眦尽裂,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我心中气血翻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恨意,一掌扇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桑玥捂着脸跌坐在地。
下一瞬,我就被闻声赶来的封泽年一脚踹在心口处。
他冷脸将抽泣的桑玥揽在怀中,查看她红肿的脸颊。
“谢琳琅,你当真是毒妇!”
“明知我和阿玥大婚在即,你竟然还敢欺负她!”
我被他踹飞撞在了柱子上,嘴角流出血丝,忍痛开口,“少将军好好看看地上的玉坠,你当真不记得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吗?”
当年我无依无靠进府时,将军府的下人都讥嘲我是个攀高枝的孤女。
封泽年却将嚼我舌根的下人缝上嘴巴,说他永远是我的靠山。
我也曾与他吐露自己的爹娘的思念。
可如今,他却为了桑玥一次次丢下我责罚我。
甚至让我忍下母亲遗物被毁之痛!
闻言,封泽年神色微动,正欲扶我起来。
桑玥却委屈地垂泪,“少将军,姐姐刚刚说要毒死我,阿玥好怕……她说我若是不滚出将军府,就要我生不如死!”
封泽年怒视着我,解下腰间的软鞭,让侍卫将我压倒在地。
“欺辱未来将军夫人,鞭法处置!”
剧烈的痛意席卷全身,我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
桑玥缩在他怀里,冷笑着看我颤抖的身子。
封泽年却一直看着我的脸,似乎在等我乖乖认错。
可直到第99鞭落下,他也没等到我一句求饶。
压着我的侍卫数到最后一鞭时,我看着血水从身下晕开。
我咽下喉间翻涌的血腥味,冲他绽开一抹笑,“少将军的鞭法当真举世无双。”
他瞳孔紧缩,抬手将鞭子砸向院墙。
望着他拂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夜里我高热几乎昏厥,侍女为我的伤口擦药,急着出门去寻找府医。
可只因桑玥心悸,封泽年便将府医都叫走了,还扬言叫马厩的兽医为我把脉。
我蜷缩在冷硬的床板上,整个人陷入昏沉。
恍惚间,有人掀开床幔。
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我的额头,“幸好赶上了,我晚来半刻,你真要烧成小傻子了。”
我想睁开眼,可视线却格外模糊。
来人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声音清润,“谢琳琅,你还要与我喝合卺酒呢。”
再醒来时,我是被刺耳的尖叫声吵醒。
我起身对镜擦着后背的鞭痕,侍女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姑娘,桑姑娘说你杀了她的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