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它破皮剖腹扔在了桑姑娘院中。”
我呼吸一窒,上药的手指抖了抖。
雪团是封泽年围猎时捉到的白狐。
我刚入府时,他曾说过会送我一只动物饲养。
可我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他亲手送给桑玥。
“阿玥,它这眼睛好似琉璃一般,和你格外像。”
桑玥向来宝贝的紧,不让人轻易靠近。
我又生着病,哪来的力气时机去害死雪团?
院门突然被踹开,封泽年沉着脸大步走进,“谢琳琅!”
他掐住我的脖子厉声怒斥,“连只畜生都容不下,你心思竟歹毒至此!”
桑玥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泪珠滑落,“昨日我还在陪雪团玩呢,它那么乖巧可爱……肯定是姐姐怪我抢了她的正妻之位,可你怨我恨我都好,为什么要害死雪团。”
我虚弱地咳出几口血沫,艰难开口,“我昨夜高烧不退,连床榻都不曾下过。”
封泽年薄唇微抿,眸光闪了闪,似乎想拿出帕子为我擦去血迹。
拎着铁锹在后院掘地的侍卫却匆匆跑来。
他手里拿着一团浸满血迹的襦裙。
桑玥冲我眨了眨眼,红唇上扬,可口中好不可怜地抽噎道:“姐姐,果真是你……”封泽年刚刚缓和的神情瞬间冷凝,甩开我的手,“够了!
你耍这些手段就是因为看阿玥不顺眼。”
“那好,那我就剜掉你的眼睛!”
他拿过匕首就朝我刺来,却被桑玥阻拦,“这样做会被人诟病的,不如就在她身上刻个字作为惩罚?”
封泽年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髻,“还是阿玥聪颖,都听你的。”
他不顾我的挣扎,在我肩膀上刻下一个“恶”字。
我疼得浑身颤抖,嘴唇都被咬破出血,却仰头看向他,“少将军罚够了吗?”
“我今日就离府,不碍你们的眼。”
他却猛地松开手,我重重跌坐在地上。
他盯着我衣裙渗出的血迹,冷笑道:“只要我一日不点头,你连将军府的狗洞都钻不出去!”
“更何况离开将军府,你还能去哪?
做乞丐吗?”
我浑身血液凝固一般,他果然也重活了一世!
但封泽年怕是还以为我是那个非他不可的孤女,赌气说离开是在欲擒故纵。
但他不知道,我就要另嫁他人。
再坚持两日,我就会彻底逃离他的身边!
当晚,封夫人的嬷嬷来寻我,“夫人说明日由姑娘替她去法华寺求平安香。”
“桑姑娘也会去,夫人说她瞧着就头痛。”
我本以为桑玥会继续找我麻烦,可这一路都平安无事。
上香时,侍女不小心把香灰洒了我一身。
我没有多想,在她的带领下去禅房换衣服。
可门外却传来上锁的声音,粗重的喘息逐渐接近我。
一个满脸淫邪的醉汉狞笑着就要撕开我的衣服。
我扒下鬓间的银簪,反手刺向他。
血腥味蔓延开时,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醉汉扯着嗓子痛呼。
“小娘子好狠的心,分明是你递信约我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