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在祭天之时,引陛下进入地道,再引爆火药。”沈砚辞摸着火药桶上的“岭南制造”标记,眼中杀意翻涌,“陈灏残部与林明远果然勾结在了一起。”谢承煜立刻下令:“立刻转移火药,再设下假引爆点,引林明远入瓮。”
寅时,沈砚辞在哑叔的陪同下检查祭天仪仗。当走到华盖车时,哑叔忽然拽住他的手腕,用袖口挡住旁人视线,在他掌心写下“车顶有机关”。沈砚辞不动声色地抬头,看见车篷缝隙间露出的金属倒刺……那是能瞬间射出毒针的暗器,角度正好对准幼帝的咽喉。
“辛苦公公了。”沈砚辞低声道,握住哑叔粗糙的手掌。老太监眼眶微湿,摆了摆手,指了指远处的谢承煜,又比了个“小心”的手势。沈砚辞知道,哑叔是在提醒他:林明远的目标不止幼帝,还有他们这些心腹重臣。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天坛的汉白玉阶上时,沈砚辞望着谢承煜全副武装的身影,摸出袖中改良后的烟花信号。他知道,今日的祭天仪式将是一场硬仗,但有哑叔这样的暗桩,有谢承煜这样的猛将,更有苏若雪的筹谋,林明远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
至于敌人还会有什么行动,沈砚辞握紧了腰间的金错刀。他能感觉到,林明远就藏在暗处,用阴鸷的目光注视着一切。但无论对方手段多狠毒,大魏君臣早已结成铁壁,任何明枪暗箭,都将在这铁壁前粉身碎骨。
祭天钟声响起时,哑叔站在幼帝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人群。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仅是保护陛下,更是要为沈砚辞和谢承煜争取破局的时间。而当烟花在天际绽放的那一刻,便是旧贵族余孽的末日。
风掠过天坛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沈砚辞望着蓝天白云,忽然想起云娘临终前的话:“黑暗越盛,星光越亮。”如今,他便是那星光中的一颗,而哑叔、谢承煜、苏若雪,都是照亮黑暗的火。只要他们团结如一人,大魏的明天,必将晴空万里。
景和十七年九月初三,漠北草原西风烈。谢承煜的玄铁枪挑飞最后一名突厥死士,却觉肋下一阵温热……方才替副将挡的那刀,已透过锁子甲划出寸长深的伤口。他低头看了眼渗血的战袍,随手扯下腰带扎紧伤口,又将染血的枪尖指向敌阵:“随本将冲锋!”
“将军!您受伤了!”陈猛试图阻拦,却被谢承煜一把推开。此刻夕阳正坠入祁连山,将他的盔甲染成暗红,宛如战神降世。士兵们看见主将浴血奋战的身影,齐声高呼“玄甲军必胜”,原本稍显低迷的士气瞬间爆棚,刀枪相击之声震得草原上的沙鼠纷纷逃窜。
阿史那隼在中军帐望见这一幕,握着狼牙棒的手不禁收紧。他曾听闻大魏双璧之名,却未想这谢承煜竟能在重伤之下仍掌控战局。“传我命令,”他咬牙道,“集中弓箭手,务必射杀谢承煜!”话音未落,却见敌方阵型突然变化,盾牌手迅速合围,将谢承煜护在中央。
“将军,您必须退下!”陈猛举着盾牌挡在谢承煜身前,箭雨击打在盾面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沈大人的密信说,林明远可能在祭天日动手!您若有闪失......住口!”谢承煜怒吼,“此刻退后半步,便是给大魏丢脸!给玄甲军丢脸!”他猛地推开盾牌,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取敌方百夫长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