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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入眼,不忘经年无删减全文

顾经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我满心欢喜准备赴约,去到了顾经年提前定好的包厢时。却只看到了满桌海鲜和一脸阴沉的男人。我忐忑走到他身边坐下。“你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吗?”男人轻嗤一声,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招来两个大汉将我摁住。“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叫作惩罚。”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只能拼命挣扎。“顾经年!放开我!”男人却突然死死捏着我的下巴,沉声质问。“当年你爸妈放过我的父母了吗!”随即冷漠命令,“给我把桌上的海鲜全部让她吃进去!”便转身离开。片刻后,包厢里响彻我的哀嚎。而包厢外,顾经年闭着眼,手紧紧握成拳,颤抖不已。我只感到刺鼻的腥味在口腔中不断蔓延,眼泪顺着海鲜汁流到脸上,狼狈不堪。不过片刻,身上开始发痒,脸也慢慢肿了起来。我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意识越发模糊起来。顾经...

主角:顾经年林夕   更新:2025-05-20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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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经年林夕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顾入眼,不忘经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顾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满心欢喜准备赴约,去到了顾经年提前定好的包厢时。却只看到了满桌海鲜和一脸阴沉的男人。我忐忑走到他身边坐下。“你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吗?”男人轻嗤一声,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招来两个大汉将我摁住。“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叫作惩罚。”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只能拼命挣扎。“顾经年!放开我!”男人却突然死死捏着我的下巴,沉声质问。“当年你爸妈放过我的父母了吗!”随即冷漠命令,“给我把桌上的海鲜全部让她吃进去!”便转身离开。片刻后,包厢里响彻我的哀嚎。而包厢外,顾经年闭着眼,手紧紧握成拳,颤抖不已。我只感到刺鼻的腥味在口腔中不断蔓延,眼泪顺着海鲜汁流到脸上,狼狈不堪。不过片刻,身上开始发痒,脸也慢慢肿了起来。我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意识越发模糊起来。顾经...

《一顾入眼,不忘经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当我满心欢喜准备赴约,去到了顾经年提前定好的包厢时。

却只看到了满桌海鲜和一脸阴沉的男人。

我忐忑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吗?”

男人轻嗤一声,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招来两个大汉将我摁住。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叫作惩罚。”

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只能拼命挣扎。

“顾经年!

放开我!”

男人却突然死死捏着我的下巴,沉声质问。

“当年你爸妈放过我的父母了吗!”

随即冷漠命令,“给我把桌上的海鲜全部让她吃进去!”

便转身离开。

片刻后,包厢里响彻我的哀嚎。

而包厢外,顾经年闭着眼,手紧紧握成拳,颤抖不已。

我只感到刺鼻的腥味在口腔中不断蔓延,眼泪顺着海鲜汁流到脸上,狼狈不堪。

不过片刻,身上开始发痒,脸也慢慢肿了起来。

我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意识越发模糊起来。

顾经年进来后,看着我红肿的脸,眼神晦暗不明。

他上前将我从地上提起来,厌恶靠近我慢慢说道。

“林夕,这都是你的报应。”

我能感到他的愤怒。

这些年,只要他能消气,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有怨言。

突然,门被打开,一阵靓丽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

只一眼,便骤然僵硬,脑子传来阵阵嗡鸣。

这个女孩,竟有张和我十分相似的脸。

“经年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罢看了看头发凌乱的我,顿时眼中含泪。

“原来你在陪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看着女孩垂泪欲滴的模样,顾经年忙上前轻哄。

而我注视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宠溺,突然觉得头顶的灯格外刺眼。

不然眼泪怎么会被晃出来?

我忍着不适走出了门,身后顾经年带着赵西西紧随其后。

就在我发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吼叫,“小心!”

我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只见此刻头顶的吊灯迅速落下。

顾经年反应过来,护着赵西西向外扑去。

而我被砸下来的玻璃碎片扎进小腿,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一旁倒在地上的顾经年看了看身边的赵西西,眼神有片刻凝滞。

随后看着我血流如注的伤口凝眉,招来助理吩咐。

“送去医院,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说罢垂眸看了我一眼,转身带着赵西西离去,没有回头。

“夫人,我送您去医院。”

到达医院急诊。

医生看着我肿成猪头的脸和浑身大大小小的玻璃划伤,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打了止痛剂,我才缓了过来。

处理好伤口,我坐在病床上,社交软件被推送了一个可能认识的人。

鬼使神差点进去后,才发现是赵西西。

而最新一条动态,是和一个男人十指相扣的酒店照。

这双手,我再熟悉不过。

时间,就是我刚刚急诊的时候……看着输液泛青的手背。

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当年顾经年陪我输液时,握着我手心疼的模样。

那时,只要我要的,他不顾一切也要送给我。

即使自己生病,也会忍着不说照顾我。

直到五年前,我们举办婚礼。

却没想到就在交换戒指时。

一大群检察机关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铐走了顾父顾母。

现场所有人乱了阵脚,不过短短一天。

我们便收到了顾氏集团偷税漏税,非法走私集资等多项罪名的诉讼。

顾父顾母看着自己半辈子的心血轰然倒塌,纷纷在警局自杀身亡。

但没想到两天后,顾经年收到消息,举报人,竟是我的父母。

任凭我怎么质疑,他都不相信,他只愿意相信自己调查的。

因此,他以我为要挟,逼着他们跳楼自尽。

我仍然清晰记得,最后一顿饭,妈妈莫名其妙告诉我。

“夕夕,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就来找妈妈。”

直到她们死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妈妈那时看我的眼神为什么湿漉漉的。

“妈妈,我好像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三天后是您和爸爸的忌日,我就来找你们吧……”
次日清晨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是顾经年发来的短信。

今晚在方特见面。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约我。

但为什么,是在我准备放下一切的时候呢?

敲下不去两个字被我删掉,我想,就把这当作我们的结束。

晚上我让医生给我输了两瓶消炎药,才勉强将身体的不适感压下。

当我远远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时,眼中仍然有着眷恋。

“顾经……”但当那个粉红的身影闯入视线时,声音刹那间卡在咽喉,刺痛不已。

只能呆呆看着她挽上了他的手臂,抬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男人也低着头,神情专注看着眼前的人。

我自嘲笑了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我来了?

是消遣,还是所谓的惩罚。

我深呼吸一口,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赵西西叫住。

“林夕姐,既然来了怎么还要走呢?”

我身体一僵,不得已转过身,看着顾经年。

“这是干什么?”

男人闻言躲开我的视线,反倒是一旁的赵西西继续解释。

“林夕姐,你不要怪经年哥,今天是我生日,所以顺便叫你一起出来玩一玩,毕竟林夕姐你也没什么朋友。”

一边说,一边在顾经年看不到的地方,不断用眼神挑衅我。

“祝你生日快乐,但我和你,可不是朋友。”

赵西西闻言委屈吸了吸鼻子,不安的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经年哥,林夕姐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我今天霸占你这么久。”

说着松开挽着男人的手,“既然如此,你和林夕姐回去吧,我不想你们因为我不高兴。”

顾经年见状,急忙温柔擦去了赵西西的眼泪,转而怒瞪着我。

“让你过来是给你脸,不要不知好歹,在别人生日当天犯浑。”

说罢对赵西西轻哄,“好了,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但我没想到,赵西西却拉着我走到跳楼机面前,期待看着我。

“林夕姐,整个游乐场的夜景特别好看,只有跳楼机最高点才能看见,但是我不敢,要不你去帮我拍一下?”

闻言我浑身一僵,手紧紧握成拳,不可置信看着她。

“要拍你自己拍。”

身侧的顾经年同样一愣,皱了皱眉。

而赵西西转头看向他,不停撒娇,“经年哥,我就要看嘛!”

男人叹了一口气,看着我命令道。

“既然西西想看,你就去拍,她今天生日,你懂事一点。”

而我听着他口中的西西失了神。

西西,夕夕……他好像忘了,我的父母,就是跳楼死在了我面前。

也自然不知道我受刺激,患上了严重的恐高症。

顾经年见我踟蹰着不懂,面露不耐,招手让保镖将我压在跳楼机座位上。

随着高度慢慢升高,我浑身都在发抖,心跳越来越快。

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小,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只能死死闭着眼睛,但脑子里浮现的。

都是爸妈从楼顶坠落,重重摔在我面前的场景。

瞬间,跳楼机急速下降,而我半点叫不出来,胃里恶心感越来越浓烈。

结束后,我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两人上前,赵西西看着摄像头记录的照片欣喜不已。

而顾经年看着脸色苍白的我,眼神凝滞,呼吸沉了沉,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

我没有力气回答,反倒是赵西西插了进来。

“林夕姐,你不会恐高吧?

但我听说你以前蹦极划伞都做啊。”

顾经年一顿,紧皱的眉头松开,不耐烦看着我。

“你现在装出这副样子是在给谁看?”

我强撑着走到旁边坐下,刚缓过来,赵西西便拉着我走到湖边,说要划船赏夜景。

这时,顾经年走到一旁接电话。

赵西西看着我,终于将面具摘了下来,满脸阴沉。

“林夕,你为什么还要霸占着经年哥?!”

说着看向一旁的男人,朝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接着便在我震惊诧异的目光中,向后倒在湖泊中。

扑通一声。

“经年哥!

救命!”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个大力推倒在一旁。

一个身影随着跳了下去。

将昏迷的赵西西救起来后,顾经年充满厌恶地看着我。

“你爸妈恶毒,没想到你也这么恶毒!

滚开!”

抢救室外,我看着顾经年不安地来回踱步样子。

和当年我生病的着急模样如出一辙。

他突然停下脚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将我提起来。

随后一脚踢在我后腿上,我被迫跪下,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林夕,你就在这给我跪着,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我低着头,将这份屈辱默默咽下。

心中对顾经年的愧疚和爱,也在慢慢消散。

手术室门被打开,顾经年立即上前。

“她怎么样了?”

医生急切说道,“病人落水时,眼部受到了强烈感染,加上眼压骤然升高,导致了右眼视网膜脱落了,如果没有人合适的视网膜捐献,病人右眼就彻底瞎了。”

顾经年一怔,更加厌恶看着我。

“林夕,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你现在就把视网膜捐给她!”

我惊愕看着眼前的男人,怒吼出声。

“我说了!

没有推她!”

但顾经年此刻听不进去一点,命令保镖强行将我压在手术台上。

随着手臂里麻药的注入,一滴滴眼泪砸在手术台上。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的右眼一片空洞和黑暗。

意识到什么,我颤抖着抬起手,却只触碰到了纱布。

此刻,我终于抑制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这时房门被打开,顾经年带着赵西西出现在了我面前。

看着我被纱布包裹的右眼,顾经年眼眸闪了闪,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

“顾经年,你就这么恨我吗?”

男人凝滞片刻后,弯着嘴角嘲讽,“这是你应得的。”

便转身离去。

门外,李助理看着坐在凳子上呆楞的男人,忍不住叹气。

“顾总,您何必这样对夫人呢,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顾经年片刻后才喃喃,“她不必知道。”

面前耀武扬威的赵西西,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得意开口。

“林夕姐,真是谢谢你的眼角膜,我也不知道经年哥竟然会这么在乎我。”

视线里赵西西的右眼同样包着纱布,但里面却是我的眼角膜。

“滚!”

当天下午,赵西西又一次推开了我的房门。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林夕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你真是好大胆,经年哥说过家里不准出现他们的照片,所以我干脆帮你处理了。”

我一愣,视线放到了她的手上,随即瞳孔骤缩。

上前争抢那份相册,怒吼道,“这是我父母的东西!

你凭什么拿?”

赵西西见状,像是逗狗般,就是不给我,随后站在窗边。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将相册扔进了底下的湖水中。

“不要!”

当我跳进湖水中,闻声而来的顾经年脸色一变。

“林夕!”

抱着相册的我快要被淹没时,一只大手托举着,将我拽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我只能听到男人略带颤抖的声音。

“林夕,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没有资格死!”

再次醒来,侧目便看到一旁低着头的顾经年,心中微微泛起涟漪。

但这道涟漪很快被男人冷漠的目光打散。

“我警告过你,家里不准出现和你爸妈有关的东西,听不懂吗?”

我抬起眼,眼眶逐渐泛红,“只是一个念想罢了,为什么这都不行?”

顾经年却突然站起身,朝我怒吼。

“因为他们不配!

东西我已经处理了,你最好安分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眶积蓄的眼泪倾泻而出。

半晌,微微的抽泣声响彻这个病房。

而我也不知道,此刻门口,他同样失神的模样。

我擦了擦眼泪,安慰自己。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东西没了,也没关系。


下午出院时,我站在门诊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经年哥,你别担心,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的。”

赵西西看着男人从开始就阴沉的脸色,有些莫名,只能笑着安慰。

我突然一顿,不敢转过头。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我是不是该笑,笑顾经年走了出来,只有我被困在原地。

鼻尖的酸涩止不住涌出,拿着病历单的手慢慢附上了小腹。

那里,也曾有一个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在我父母血肉模糊砸在我面前时,流产了。

那一天,我失去了父母,孩子还有爱人。

我忍下心中的悲凉,想要离开。

却被赵西西叫住,“林夕姐,你怎么也在这,是要出院吗?”

不得已,我只能转过身看着她,也错过了一旁顾经年僵硬的脸色。

随后,顾经年被助理叫走,赵西西又变成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举着手机点开视频。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白花花的身影。

我身体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而更让我心碎的是视频的时间,是我的生日。

赵西西见状收起手机,嘲讽看着我。

“林夕,你为什么还不去死,还要纠缠经年哥,现在我都怀孕了,你也应该滚了吧。”

我侧目,看向不远处那个挺拔的男人,喃喃说道。

“是,该离开了……”我带着一捧小白菊,去了爸妈的墓地,细心拔掉了周围的野草。

这些年,顾经年都不允许我来这里,连墓碑上的照片,都已经泛黄了。

“爸妈对不起,这些年来都没能来看你们,别走太快了,等等我,马上我们就能团聚。”

随后,我去了顾父顾母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还完了,对不起。”

当晚,桥上绚丽的灯光下,有一道单薄孤寂的身影。

我闭着眼,仔细听着脚下湍急的水流声,却没有半分胆怯。

终于,当指针指向零点时,我笑着迈出那一步。

感受着呼吸被淹没,胸腔的空气被慢慢抽离。

彻底闭上眼睛,沉入江底……
与此同时,另一边书房的顾经年握着的笔突然断裂,划伤了手指。

看着涌出鲜血的指尖,男人却觉得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刺得顾经年脸色苍白无比,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一点点挖空。

男人捂着胸口,不断深呼吸,将这股突如其来的刺痛生生压下。

第二天一早,顾经年给我发来消息,明天公司年会,准时参加。

拿着手机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反而紧紧皱眉。

因为平时几乎秒回的我,这次却没有回复。

顾经年胸口说不出的憋闷和烦躁,只能把目光放到电脑上,转移注意力。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顾经年瞬间转头,笑了笑。

“林夕,我就知道你……”但看见屏幕上不认识的手机来电,笑意僵在脸上。

“哪位?”

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你好,请问是顾经年先生吗,林夕小姐于早上5点被发现死于滨江下游,请你到滨江公安局领取遗体。”

顾经年手里的水杯突然失力砸在地上,玻璃扎进脚踝,他却感到不到半点疼痛。

脑子只有一阵嗡鸣,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抖。

片刻后才沙哑出声,“你说什么?

林夕死了?”

警察叹息一声,“是的,根据监控显示,是自杀。”

手机突然落下,砸在地上被自动挂断。

顾经年反应过来,颤抖着不停给我打电话,急切嘶吼。

“林夕!

你给我接电话!”

可直到门被赵西西推开,手机里仍旧是冰冷的机械音。

顾经年一把推开笑容满面的女人,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

当顾经年在冰冷的停尸房看到我全身已经被泡得浮肿的尸体后,却半点不害怕。

反而牵起我的手,颤抖哽咽,“林夕,你在做局骗我对不对,这是你找来的替身对不对?”

一旁的警察见状,大概是看多了生离死别的戏码,语气没有波澜。

“林夕小姐于今日凌晨在滨江大桥跳河自尽,监控显示,没有胁迫或者疑点,你是她的紧急联系人,稍后签完字可以把遗体带回去了。”

而顾经年却只看着我面目全非的脸,失神喃喃,“自尽……是不想活了对吗……”将我的遗体安葬好后,顾经年行尸走肉般回了家。

刚踏进屋内,却发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男人一顿,心跳加速,“夕夕,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随即上前一把抱住她。

赵西西被男人抱着,肚子有些不舒服,“经年哥,你轻点,勒到宝宝了。”

原本闭着眼的男人猝然睁开,眼里全是冷漠和阴沉。

“怎么是你!”

赵西西一愣,“不是我是谁?

难不成你还想着林夕吗!”

“她已经死了,我现在才是怀了你的孩子!”

顾经年闻言冷笑一声,看着赵西西的眼神阴鸷无比。

“我的孩子?

你确定?”

赵西西瞪大眼睛,暴跳如雷,“顾经年你什么意思?!”

而男人上手,拖着赵西西来了书房,打开监控。

只一眼,赵西西便浑身颤抖,失去力气。

监控里,正在和她上床的人不是顾经年,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顾经年坐在沙发上,冷漠讽刺。

“我只是让你扮演刺激林夕的工具,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我从来都没碰过你,你怎么生?”

赵西西完全呆愣住了,不可置信看着他摇头。

这才想起来,那天检查出怀孕时,男人阴沉的脸色,“不,不可能,如果你不爱我,当时吊灯落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救我!”

顾经年动了动眉,有些自嘲,“救你?

我要救她的,只不过你突然挡在我身前罢了。”

赵西西不愿相信,自欺欺人般质问。

“那眼睛呢!

你明明把她的视网膜给我了!”

男人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自己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吗,林夕的眼睛在两个月前的体检中查出了严重感染,如果保留视网膜的话,整个神经系统都会被波及,不得已,我只能这么做,而你,最近眼睛是不是会突然刺痛?”

赵西西神情呆滞,脸色骤然苍白,因为他说对了。

最近两天,她的眼睛就是会传出刺痛,但医生却说没有任何问题。

她突然看向这个男人,觉得陌生又恐怖。

顾经年说着突然阴沉下脸,“你用这个孩子刺激她了对吗?”

赵西西一僵,条件反射般护着自己的肚子,惊恐看着他。

“不,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顾经年却冷漠招来保镖,无情说道,“带她去医院做人流。”

赵西西拼命挣扎,朝男人哀求,“我错了经年哥,我不应该擅自招惹她,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经年听着她的称呼,沉下脸,“把她嗓子毒哑。”

赵西西闻言彻底害怕了,挣脱开保镖,跪在男人面前,不停哀求。

而男人只是冷漠看她一眼,“拖走!”

当别墅恢复宁静,顾经年回到卧室,这才慢慢瘫坐在地上。

颤抖着肩膀,泣不成声。

此后一周,顾经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喝酒,麻痹自己。

整个人变得无比颓废。

每当夜深人静,看着我留下来的遗物,总会痛哭不已。

“夕夕,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这晚,醉酒的顾经年突然发疯般砸了卧室,蹲在地上神情痛苦。

一本黑色的日记本赫然出现在眼前。

顾经年眼神一滞,连滚带爬将笔记本打开。

接着手臂一僵,里面是我的日记。

4月7日,顾经年今天又没回家,别墅好大好空,我好害怕。

5月8日,今天是顾叔叔和顾阿姨的忌日,顾经年强迫我吃下了海鲜,但只要他能消气,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一个和我好像的女孩,我应该真的要失去他了。

5月9日,顾经年逼我坐了跳楼机,可是他不知道,我患上了严重的恐高症,赵西西诬陷我,他却一点都不相信我,还夺走了我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他爱上了她。

啪嗒——日记本上的墨被男人汹涌的眼泪晕染开来。

上面每一个字,对于顾经年来说都是凌迟。

“夕夕,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当我再次满头大汗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身侧的女人见我惊醒,突然抱着我不断哭泣。

“溪溪,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我心中震荡极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推开她,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却发现镜子中的这张陌生的脸。

胸腔中的心跳陡然加快。

我没想到,魂穿这种离奇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屋内的女人跑到我面前,满脸着急,“溪溪,怎么了这是?”

我无法向她解释我是另一个人,也为了掩盖,只能假装失忆。

“你是谁?”

女人一僵,震惊看着我,忙打电话找来医生。

“小姐应该是头上的血块压迫到了神经细胞,才会失忆,你们尽量不要刺激她。”

女人闻言,急忙把我抱在怀里,心疼哽咽着,“我知道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摸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的我,名叫宁溪,是a市宁宇集团董事长宁山的独生女。

在我的记忆中,只知道爸妈在我面前跳楼死亡,但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直到两个月后宴会,我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爸爸拉着我,向我介绍,“溪溪,这是临江最优秀的科技新贵顾经年,以后,你要向他多学习。”

而我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却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很排斥他。

可明明我们素不相识。

与我一样,顾经年在见到我的第一眼便觉得熟悉,“你叫溪溪?”

我看着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冷淡。

“宁溪,小溪的溪。”

顾经年怔愣一瞬,垂下眼眸,把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归结于我的名字和夕夕相同。

和他待在一起,我很不舒服,便找理由退了场,来到后花园的湖泊旁。

正在我沉思拿着手机搜索顾经年的资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我刚转过头,便被一道大力撞到了湖里。

瞬间,刺鼻的湖水涌到我的鼻腔,“救命,救……命!”然而后花园根本没什么人。

当我逐渐沉入湖底,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以为自己要死时。

被一只大手抓住,送回了水面。

可就是这一刻,看着熟悉的场景和那个跳入水中着急的身影。

我突然想起来了,顾经年是谁……
我被救回到岸边,妈妈急忙抱着我,哽咽不已。

爸爸看向身侧湿漉漉的男人,满脸庆幸,“经年,真是谢谢你!”

说着看向我,心疼道,“溪溪,快谢谢经年,还好他路过这里发现了你,不然你今天真的就溺水了。”

我看着他,却说不出口,反而匆忙挣脱开父母,朝屋内跑去。

妈妈见状,有些惊讶,“不好意思啊经年,溪溪她前段时间出车祸头受伤了,精神不太好,请见谅。”

顾经年愣愣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皱着眉,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无碍。”

我回到房间,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明明都忘记他了,为什么还要走这一遭。

缓过来后,手机弹出一条好友申请,来自顾经年。

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同意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随后关上手机,不能再重蹈覆辙。

一周后,我带着小白菊去到了父母的坟前。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成了宁溪,可能这是上天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往事如烟,我也在学着慢慢放下。”

当我离开,路过顾父顾母的坟时,没有停留。

但我仍然看到了他们旁边一座崭新的墓碑。

亡妻林夕之墓——丈夫顾经年我怔愣看着自己的墓碑,很奇妙,但看到署名,又很怪异。

顾经年为什么写的“妻子”……而我也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那个双眼猩红,激动到浑身战栗的男人。

顾经年今天本来是想来祭拜“我”,却无意中听到了我的话。

此刻的男人终于明白那股致命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溪溪,夕夕,竟然真的是你……”我刚想转身离去,却被一道大力扯入怀中,紧紧抱着。

那力道,仿佛要将我嵌进骨髓中。

耳边传来男人的喃喃哽咽,“夕夕,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到我身边。”

和男人激动的样子不同,我听闻只觉得警铃大作。

奋力推开他,“顾先生,请你自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男人并不在意我的排斥,反而用一种眷恋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我都听到了夕夕,你就是她,是林夕,我的妻子。”

我心跳加快,再次否认。

“你认错人了,我是宁溪,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林夕。”

顾经年受伤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怪我,一切我都可以解释,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刚想挣脱开,身后传来一阵咒骂。

“贱人!

敢勾引我的男人!

去死!”

我本能回过头,却被男人一把护在身后。

接着便听到顾经年痛苦的闷哼,和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拿着刀的赵西西傻眼,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慌了神,匆忙逃走。

顾经年陡然失力倒在我身上,看着他腹部的刀和止不住的鲜血。

我终于慌了,颤抖着手打120。

而顾经年忍着剧痛,看着我着急的模样,终于笑了。

“承认吧夕夕,你还爱着我。”

我看着他逐渐苍白的脸,淡漠回道。

“只是不想欠你,也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羁绊罢了。”

男人闻言,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片刻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手术室外,看着医生进进出出,拿了好几趟血浆。

我坐在凳子上,整个人脑子一团浆糊。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我还是和顾经年牵扯到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才走出来。

我急忙起身,麻木的腿差点摔倒,“他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抢救过来了,幸好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只是失血过多休克了,待会儿就能推入普通病房。”

闻言,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炳着救命之恩,我并没有离开。

直到傍晚,病床上虚弱的男人才悠悠转醒。

见到我的第一眼,便虚弱开口,“夕夕……”我移开视线,淡淡说道,“我已经通知你的助理,我就先走了。”

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他哽咽的声音。

“抱歉。”

我突然觉得鼻酸,也许是终于等到了他的道歉。

但我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生活,便戛然而止。

那天,我正从商场出来,去停车场取车。

就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身处一个堆满杂物的厂房。

在我疑惑之际,一道人影缓缓出现。

“赵西西!”

女人缓缓走到我面前,一耳光甩到我脸上。

“你果然是林夕那个贱人!”

“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都是因为你,不然经年哥怎么会打掉我的孩子!”

我震惊看着他,“他把你们的孩子打了?”

赵西西闻言更加疯癫,精神早已失常。

“反正今天你必死无疑,我不怕告诉你,我的出现,只是顾经年刺激你的工具罢了,这个男人,向来无情,他从不爱我,也从没有碰过我。”

在我诧异之际。

赵西西缓缓摘下右眼的纱布。

只一眼,我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眼睛的眼球脱落下来,整个眼眶都是淤血。

赵西西看着我惊诧的眼神,却更加愤恨。

“我的眼睛都是拜你所赐,顾经年为了保护你,将你感染的视网膜移植到了我的身上,导致我现在右眼彻底失明!”

闻言,我的呼吸都颤抖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吗……赵西西说完,拿起一旁的汽油倒在整个厂房,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将打火机扔了出去。

瞬间,火光冲天,身边的灼烧感快要将我逼疯。

“哈哈哈,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只片刻,浓烟四滚,我被熏得睁不开眼,呼吸越来越困难。

突然,厂房大门被踹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

“顾经年。”

男人见我被绑在柱子上,红着眼急忙将我救了下来。

“别怕,我来救你了夕夕。”

他抱着我,刚走到门口,头顶的房梁柱便砸了下来。

男人下意识将我护在怀里,而自己的后背却被整片烧伤。

在最后一秒,我的视线里只有男人奋力将我推出去的身影。

而自己却被淹没在了熊熊大火中。

万幸的是,消防员来得很及时,顾经年被救了出来。

而赵西西却被烧成了焦炭。

在知道那些真相后,我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罢了,我认命,爱了就是爱了,无法掩饰。

顾经年醒来,看着床边神情严肃的我,有些慌张。

“夕夕,怎么了?”

看着男人虚弱的样子,我有些鼻酸。

“顾经年,以后不准再欺负我。”

男人一愣,随即咧开嘴角,忙回答,“好好好。”

我吸了吸鼻子,“以后我说东,你不准往西。”

男人笑出了声,“是是是。”

彼时,阳光洒在我们身上。

刚刚好吹散了半生的阴霾。


我叫顾念念,我的爷爷顾经年是一个标准的老婆奴,所以,我爸爸也是。

在家里,奶奶是说一不二的人,没有人敢反驳。

爷爷常常跟在奶奶身后,寸步不离。

有人笑他,他也不在乎。

就这样笑着笑着,竟也过了大半辈子。

可是我不明白,爷爷奶奶这么相爱,却始终没有领结婚证。

姑姑告诉我,这是奶奶的坚持。

小小的我不是很理解,在坚持什么?

去年,奶奶走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无所不能的爷爷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奶奶走后,爷爷的身体一下就垮了。

整日都奄奄的,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

只待在有奶奶味道的房间,终日发呆。

那天,爷爷突然告诉我们,他想晒太阳。

我们扶着爷爷坐在躺椅上,我看着他,“爷爷,你不开心吗?”

老头愣了愣,半天才缓缓开口,“不,爷爷很开心。”

我笑了笑,从屋内拿了糖果,我想让爷爷吃点甜的,让他更开心。

但这一次,无论我如何叫他,老头都没有了回应。

后来我才明白,那时的爷爷是开心的,因为在天堂的尽头。

有他爱的妻子,在那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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