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顾经年坐在沙发上,冷漠讽刺。
“我只是让你扮演刺激林夕的工具,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我从来都没碰过你,你怎么生?”
赵西西完全呆愣住了,不可置信看着他摇头。
这才想起来,那天检查出怀孕时,男人阴沉的脸色,“不,不可能,如果你不爱我,当时吊灯落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救我!”
顾经年动了动眉,有些自嘲,“救你?
我要救她的,只不过你突然挡在我身前罢了。”
赵西西不愿相信,自欺欺人般质问。
“那眼睛呢!
你明明把她的视网膜给我了!”
男人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自己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吗,林夕的眼睛在两个月前的体检中查出了严重感染,如果保留视网膜的话,整个神经系统都会被波及,不得已,我只能这么做,而你,最近眼睛是不是会突然刺痛?”
赵西西神情呆滞,脸色骤然苍白,因为他说对了。
最近两天,她的眼睛就是会传出刺痛,但医生却说没有任何问题。
她突然看向这个男人,觉得陌生又恐怖。
顾经年说着突然阴沉下脸,“你用这个孩子刺激她了对吗?”
赵西西一僵,条件反射般护着自己的肚子,惊恐看着他。
“不,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顾经年却冷漠招来保镖,无情说道,“带她去医院做人流。”
赵西西拼命挣扎,朝男人哀求,“我错了经年哥,我不应该擅自招惹她,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经年听着她的称呼,沉下脸,“把她嗓子毒哑。”
赵西西闻言彻底害怕了,挣脱开保镖,跪在男人面前,不停哀求。
而男人只是冷漠看她一眼,“拖走!”
当别墅恢复宁静,顾经年回到卧室,这才慢慢瘫坐在地上。
颤抖着肩膀,泣不成声。
此后一周,顾经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喝酒,麻痹自己。
整个人变得无比颓废。
每当夜深人静,看着我留下来的遗物,总会痛哭不已。
“夕夕,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这晚,醉酒的顾经年突然发疯般砸了卧室,蹲在地上神情痛苦。
一本黑色的日记本赫然出现在眼前。
顾经年眼神一滞,连滚带爬将笔记本打开。
接着手臂一僵,里面是我的日记。
4月7日,顾经年今天又没回家,别墅好大好空,我好害怕。
5月8日,今天是顾叔叔和顾阿姨的忌日,顾经年强迫我吃下了海鲜,但只要他能消气,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一个和我好像的女孩,我应该真的要失去他了。
5月9日,顾经年逼我坐了跳楼机,可是他不知道,我患上了严重的恐高症,赵西西诬陷我,他却一点都不相信我,还夺走了我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他爱上了她。
啪嗒——日记本上的墨被男人汹涌的眼泪晕染开来。
上面每一个字,对于顾经年来说都是凌迟。
“夕夕,我是不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