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出现。
白家的人认出了林世钧,面色一变:“林厂长?
白小姐说您…”林世钧眼神冰冷:“滚!
告诉白楚楚,要是敢伤害苏雅琴,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抓住这个机会,对着围观的群众大声喊道:“乡亲们!
这就是真相!
白楚楚故意挪用了救命药,害死了我儿子,!
她和林世钧联手陷害我父亲,逼我替罪入狱!
我父亲被逼跳楼,我蒙冤坐牢五年!”
人群哗然,越聚越多。
白家的打手见势不妙,其中一人掏出匕首,指向我:“闭嘴!”
林世钧猛地扑上前,与那人扭打起来。
混乱中,那把刀在林世钧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报警!
快报警!”
人群中有人高喊。
几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制服了白家的人。
当天晚上,白楚楚在得知事情败露后,试图携款潜逃,却在火车站被捕。
与此同时,林世钧包庇白家、偷税漏税的行为也被一一揭露。
林世钧被带走协助调查。
法院门前人头攒动。
今天是宣判日,白楚楚和林世钧的案件即将尘埃落定。
我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听着法官宣读判决书。
白楚楚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的几个主要家族成员也被判处不同刑期。
白楚楚站在被告席上,早已没了往日傲慢。
当法官宣读关于狗剩死亡的部分时,她终于抬头,眼中透出恐惧。
“被告林世钧…”法官继续宣读。
林世钧因包庇罪和经济问题,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苏雅琴无罪。
国家将依法对其进行赔偿。”
周围响起掌声。
这一刻等了太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欢喜。
判决结束,法警准备将被告带走。
林世钧在人群中找到了我。
他隔着一段距离看向我,眼里满是悔恨和绝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是转身,缓缓走出法院大门。
“苏…苏厂长。”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是当年纺织厂的小李。
她局促地站着,手指绞在一起。
“对不起…当年我们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您真的…”我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人来向我道歉。
那些曾经唾弃我的人,如今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天傍晚,收拾完店面准备回家,街上行人匆匆,夕阳余晖洒在石板路上。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愣住了,下意识回头。
是隔壁小店的孩子在喊他的母亲。
……我用积蓄租下集市边一间铺面,买了台旧缝纫机,开始我的服装生意。
日夜操劳,我的手指被针扎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丝毫怨言。
“苏老板,这衣服做得真好!”
一个年轻姑娘试穿着我做的连衣裙,爱不释手。
“喜欢就好。”
我疲惫地笑笑。
半年后,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给了我机会。
我抓住时机,从银行贷款,把作坊扩大成厂。
“苏厂长真有眼光!”
镇干部拍着我的肩膀说,“赶上了好时候啊!”
我不言不语,只是更加努力地工作。
从设计到生产,事事亲力亲为。
“听说林世钧在监狱过得很惨。”
一个老工人趁没人时低声告诉我,“据说天天被打,活不过刑期。”
我头也不抬:“新款的裁剪样板准备好了吗?”
老工人愣了一下:“准备好了。”
“那就去忙吧。”
他们的结局与我无关。
厂子从几十人扩到上百人,产品远销省城。
我买下了一片地,建起了自己的厂房。
厂里很多工人,都是当年看不起我的村民。
“苏厂长,我…我能在这儿干活吗?”
一个曾往我身上扔烂菜叶的妇女低着头问。
“去登记吧。”
我淡淡道。
我拿出十万,设立‘狗剩助学金’,资助贫困学生。
“狗剩?
是…”会计问到“我儿子的名字。”
我声音坚定,“每年都要这样做。”
县里无数贫困孩子因此有了书读,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