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霜沈之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之肥妻要逆袭白霜沈之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我和老公携手走过八十余载,日子平淡也算相敬如宾。老公不忍让我受生育之苦,主动结扎后收养了一对孤儿。任劳任怨为瘫痪在床的公婆擦屎端尿,夜以继日地做活养育子女。咽气前我看见老公一改往日的冷漠疏离,温柔地搂着当年一起下乡的白霜。从他们口中我终于得知欺骗了我一生的秘密。吃了没文化的亏,我与沈之礼从未领证,他们一家只当我是免费好用的保姆。而收养的那一双儿女,竟然是他和白霜的孩子!回顾我的一生,简直是场笑话。咽气的前一秒我发誓,若重回相识那年,我绝对要让这对渣男贱女付出代价!睁眼重生回七零年代,我看了一眼下乡插队的老公,老娘一脚踹翻!去你妹的死渣男!老娘粮票布票喂狗也不给你!“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推倒在地。手中的铝皮饭盒摔在地上,发出...
《重生七零之肥妻要逆袭白霜沈之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上一世我和老公携手走过八十余载,日子平淡也算相敬如宾。
老公不忍让我受生育之苦,主动结扎后收养了一对孤儿。
任劳任怨为瘫痪在床的公婆擦屎端尿,夜以继日地做活养育子女。
咽气前我看见老公一改往日的冷漠疏离,温柔地搂着当年一起下乡的白霜。
从他们口中我终于得知欺骗了我一生的秘密。
吃了没文化的亏,我与沈之礼从未领证,他们一家只当我是免费好用的保姆。
而收养的那一双儿女,竟然是他和白霜的孩子!
回顾我的一生,简直是场笑话。
咽气的前一秒我发誓,若重回相识那年,我绝对要让这对渣男贱女付出代价!
睁眼重生回七零年代,我看了一眼下乡插队的老公,老娘一脚踹翻!
去你妹的死渣男!
老娘粮票布票喂狗也不给你!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推倒在地。
手中的铝皮饭盒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带着油花的饭菜倒扣在泥地里,阵阵饭香勾得在场所有人齐咽口水。
手心的刺痛和头晕令我跪坐在原地。
我看着手心的丝丝血迹,感受着虽然肥胖却年轻有力的身体一时呆愣。
我不是死了吗?
“季肥猪俺告诉你,沈知青是不可能喜欢你的,别成天上赶着倒贴!”
随着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我终于回忆起现在的情景。
那是沈之礼下乡插队的第一年,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方,汉子无一不是黝黑发亮。
我从未见过像沈之礼这样白净斯文的人。
所以我对他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追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每天给他送菜送饭,还偷拿家里的粮票补贴沈之礼,只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
上一世我被王慧芬一番嘲讽后,遇到碰巧路过的沈之礼和白霜。
我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饭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沈之礼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拧着眉说以后不要给他送饭,女孩子要自重别让人说闲话。
放屁,他成天跟白霜在一起走就不怕别人误会?
可现在我没有那闲工夫去想,看着地上泛着油花的饭菜,我内心哀嚎。
这可是我用了猪油炒的啊,可心疼死我了。
没有理会王慧芬的讥讽,我立马蹲下身抓起上层没有沾染到泥巴的饭往嘴里送。
不止王慧芬傻眼了,路过的人也纷纷傻眼。
王慧芬结结巴巴地开口。
“季,季肥猪你疯了吗?”
话落她嫌弃的龇牙,做了个要吐的表情。
“掉地上的都吃,不愧是又丑又黑的肥猪。”
我不理会她的话,梗着脖子咽下最后一口饭,随手用袖子擦擦嘴。
抬头看向表情复杂的王慧芬,我语气冷漠地开口道。
“跟我道歉。”
王慧芬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叉着腰一脸不可思议。
“李娇你是真疯了,让俺给你道歉?
俺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笑话!”
路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和一男一女说笑的声音。
是沈之礼来了,旁边跟着抱着几本书的白霜。
王慧芬看到这两人,犹如打胜仗的公鸡,立马支棱起来告状道。
“沈知青你可算来了,你来给俺们评评理!”
王慧芬昂着头一手叉腰,一手对我指指点点。
添油加醋的将我塑造成一个粗鄙无知行为下作的肥婆。
“季娇你这贱人赶紧给老娘道歉,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伸手开始推搡我。
换作往常我肯定默默收拾好饭盒,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声道歉溜走。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淡定上前抡圆胳膊。
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哄乱的场景刹那间噤声。
我一手按着肩膀活动了活动胳膊,还是年轻好啊真有劲。
王慧芬的脸瞬间红肿起半寸,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下一刻发疯般的准备厮打我。
“你敢打老娘!
老娘跟你拼了!”
回答王慧芬的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啪!”
力道比刚才还要大,我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气。
沈之礼好看的眉眼皱起,正欲开口。
他身边的白霜说话了,声音柔柔的。
她扎着两条油光水滑的大黑辫子,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
“季同志,打人是不好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白霜一脸劝解的样子,但我这次从她眼底看到了精明的算计。
她双手放在嘴边,看着地上混在泥里的饭菜,故作吃惊道。
“季同志又是来给之礼送饭的吗,太可惜了掉地上了呢。”
白霜的话不但讽刺了我一女生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顾名声,死缠烂打纠缠沈之礼的行为。
同时又能引起沈之礼的反感,对我更加厌恶。
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
这么明显,而我上一世不但一点也没察觉到,还被她的话感动得不行。
以为她也觉得我给沈之礼送的饭掉在地上很可惜。
但这也难免,谁让我上一世因为自己又黑又胖深陷自卑的漩涡。
别人对我好一点我都感动得不行。
“之礼,你说句话呀。”
白霜扯扯沈之礼的衣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沈之礼拧着眉,眼中是丝毫不遮掩的嫌弃。
他语气带着厌烦,开口道。
“季同志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纠缠我的事情,我并不喜欢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之礼说出口后自己也觉得话有些重了,但既然已经说出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能硬着头皮又补充一句。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给我送东西,还有你必须给王同志道歉。”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有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有的说我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又丑又黑的肥猪还敢跟白霜抢男人。
我统统不闻,面无表情地看向沈之礼。
冷笑开口。
“呵呵,沈之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为什么要给你送饭?”
“我是脑袋被驴踢了吗,好吃好喝的都得给你送去?”
“还有让我跟王慧芬道歉?
你做梦,在场所有人都看到是她先把我推倒在地,还嘴巴不干净。”
我指指自己受伤的手心,歪着头发出一连串反问。
“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狂妄自大,这就是沈知青你这么多年饱读诗书吗?”
沈之礼被我这一连串有力的反问堵的一时语塞。
他看向刚刚看戏的众人,想从他们口中得出我在说谎的一言半语。
可在座所有人此时默契地闭上嘴巴,眼神飘忽。
显然我说的话没有半毛钱造假,还算他们有点良知。
沈之礼尴尬了一瞬,看向身边的白霜。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霜儿我们走吧。”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
真是给我气笑了,拍拍屁股就想走?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跟,我,道,歉。”
王慧芬死死瞪着我,一脸的不服气。
白霜见此时不占优势,仰着笑脸又开始打圆场。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季同志,就不要再逼王同志了好吗。”
我歪着头疑惑道。
“白同志你在说什么呀,我是让你们道歉。”
白霜那伪装的笑脸似乎裂了一道缝。
她有些诧异地指指自己,不确定地开口道。
“让我道歉?
季同志你莫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推你。”
我学着白霜扬起一个笑容。
“是呢,你开口就给我戴上好大一顶男女授受不亲的帽子,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难道不该给我道歉吗?”
顿了顿我又开口道。
“还是说你们这些知青,其实背地里都看不起我们农村人啊?”
我的话很重,如果白霜不跟我道歉,那么就会被扣上看不起乡下人的标签,她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看着周围的人向她投去审视的目光,白霜咬紧后槽牙,眼里迅速蓄起泪花。
此时沈之礼看不下去了,他将白霜挡在身后,皱着眉开口道。
“季娇你不要太无理取闹了,如果你非要白霜跟你道歉,那好,我替她跟你道歉。”
我真是为他鼓鼓掌,好一出英雄救美。
可今天我必然不可能让他如愿。
我摇摇头,啧啧两声。
“啧啧,沈之礼你莫不是以为这就没事了吧。”
“咱俩的账可得好好算一算,你到处造谣我喜欢你,败坏我的名声。”
沈之礼握紧拳头,抽抽嘴角提高了音量。
“季娇!
什么叫我造谣,你敢说你没有天天给我送饭?”
我眨眨眼,无辜地耸肩道。
“沈知青,是你说你刚来人生地不熟,还不会做饭。”
“哦对了,还有我好心借你的粮票饭票,一共10斤粮食5尺布今天就都还给我,在场各位都是见证。”
沈之礼顿时喉咙一紧,发不出声响。
我说得没错,粮票布票确实是他打了欠条从我这里借走的。
上一世我恋爱脑上头,沈之礼对我微微一笑,我哪还顾得上什么欠条,当然都白送给他了。
而此时我晃晃手中的欠条,给大家看清那上面的字迹。
沈之礼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从我手里拿走的布票都给白霜做衣服了。
沈之礼他拿什么还?
“沈大知青,您莫不是要赖账了吧?”
我用揶揄的语气,似笑非笑看着他。
沈之礼握紧拳头,面色难掩尴尬。
沈之礼面色难看地轻咳两声。
“还,当然还你,一周后我一张不少的给你。”
得到沈之礼的话,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他从来塑造的形象就是清高的知识分子,如今却被爆出欠粮票不还。
以他那要面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脸上挂得住。
呵呵,上辈子我可和你过了几十年,打你哪里最痛,我可是一清二楚。
沈之礼,好戏这才是刚开始呢。
看着眼前熟悉的泥瓦墙。
我鼻头一酸,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上一世虽然我爸是村长,但有我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他和我妈俩老人家可没少吃了苦头。
我不但偷拿着家里的粮票布票给沈之礼。
我甚至还为了能跟他回城,跟父母断绝关系向他表决心。
好多年后回去却只剩下一片荒草。
从邻居口中我才得知,母亲被我这一走气得卧床不起,没撑几年就咽气了。
而父亲身体也越发不好,最后在一个寒冬再也没能睁开眼。
我咬着下唇,身体不停颤抖。
巨大的愧疚席卷了我,不敢推门面对父亲母亲。
“孩他爹,你得劝劝咱家娇娇啊,沈知青他……他跟咱家娇娇不是一路人。”
母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语气是关心与担忧。
透过门缝,我看见我爹眉头紧皱,沉默得一口口抽着旱烟。
半晌才开口道。
“哎,娇娇那孩子……”我再也忍不住,推开门直直地跪了下去。
“爹!
娘!”
我声线颤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还好,还好能重来一世。
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发生!
父母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呆了。
他俩手忙脚乱地起身扶我。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我摇摇头,泪水模糊双眼。
我看着眼前令我日思夜想的父母,抽泣地开口道。
“妈,女儿错了,女儿现在已经清醒,看清沈之礼是什么人,不再喜欢他了!”
母亲听了我的话,有些呆愣地看着父亲。
随后连忙将我从地上扯起来,眼含热泪地将我紧紧抱住。
“好好好,娇娇你能想得通就好。”
父亲比母亲冷静,他猛地吸了一口旱烟,问道。
“娇娇你可想好了?”
我点点头,又抛下一个更为重磅的消息。
我想参加高考。
“什么!
高考!”
母亲被我惊得合不拢嘴。
上一世1977年恢复高考,沈之礼考上大学后慢慢坐上了教授的位置。
而我一心只知道给他洗衣做饭,洗糙了手,洗弯了腰。
最后落下一身病痛离世。
而他却在我死后宣称自己一辈子未婚,只为与曾经错过的爱人白霜重逢。
外界都夸他是一个痴情的好男人。
殊不知在他好男人的面具下,是吸我的血把我的皮,踩着我一步步上位!
这一世我要靠高考改变命运。
既然他沈之礼能考上,那我季娇又有何不能?
父亲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揉揉我的脑袋。
“好,既然想考,那我和你娘就支持你。”
说完他顶着日头,扛着锄头又下地了。
我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前又泛起泪花。
好在我回来的正是时候,父亲母亲还正值壮年。
自从那天我让沈之礼还粮票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当然,也再没给他送过吃食。
沈之礼的生活水平可谓是直线下降。
上一世有我这个提款机,沈之礼吃喝不愁。
甚至过得很滋润,隔三岔五我送去的吃食里还能看见几块肉。
而现在,他看着碗里的窝窝头只感觉难以下咽。
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当然不信我说不喜欢他的话是真的,只当我是赌气说气话。
一连好几天的窝窝头没有丝毫油水,甚至连白霜都不常来找自己了。
沈之礼终于坐不住了。
傍晚我学得有些疲乏,捧着书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刚好赶上今天大队里在放电影,大家伙都搬着小马扎去村口看了,此时田间没有人。
路过一片麦田,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过去。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终于借助晚霞看清眼前的人。
是沈之礼。
我刚要尖叫,却被他死死地捂住嘴巴。
我瞪着他,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上。
铁锈味血腥蔓延在口腔,我吐出一口唾沫,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呸!
沈之礼你要干什么!”
沈之礼倒吸一口凉气,又扑上来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他将我按在身下,开口道。
“嘘,我没想伤害你,我们谈谈。”
见他不像说谎,我点点头,示意他放开我。
沈之礼却愣了一下,月亮慢慢爬上天空,在月光下他觉得眼前的季娇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好像变瘦,变白了一些。
原本脸上被横肉挤满的五官,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三分清秀。
反应过来他立刻回神。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
沈之礼在心里告诉自己,季娇就是一个没见识的村妇。
现在自己勉强哄她两句,等她心甘情愿地拿出粮票布票,供自己考上大学,就一脚把她有多远踹多远。
“季娇,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
沈之礼大言不惭地说道。
“可你那天不该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当着那么多人让我下不来台。”
我刚揉着自己的胳膊想着最近瘦了不少,力气都大不如前。
下一秒就被他的话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沈之礼你怕不是疯了,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喜欢你?”
“真是晦气,今天就不该出门。”
我转头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
“别跟我怄气娇娇,我最近清瘦了不少,只要你把粮票分我一半,我就不追究了。”
“还有之前那欠条,都是不作数的……”我被他一声娇娇恶心得不轻,实在不想听他自言自语,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沈之礼的话。
他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胆敢真的打他。
毕竟我之前从来都是他沈之礼,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罢了。
“季娇!”
沈之礼双目通红地低声怒吼道。
“我愿意给你个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道箍的我生疼。
我倒吸一口凉气,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双腿之间。
“呸,真当老娘傻好欺负呢!”
我看着颤抖着捂住裆部跪在地上的沈之礼,啐了一口唾沫。
“欠我的明天你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否则我就去大队告你!”
留下这句话,我心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轻柔地拍去上面的泥土。
没看见我离去后,沈之礼的眼底满是阴郁。
“季娇……你给我等着。”
近日我的变化有些大,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里都透露出惊讶。
田里干活的时候,就连往日和我最不对付的王慧芬都凑了上来。
“俺说季肥猪,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还变白了一点。”
王慧芬伸手比画着。
然后她恍然大悟的表情。
“终于知道沈知青不喜欢你,为情所困吃不下饭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王慧芬这种没脑子的人说话。
其实王慧芬人并不坏,只是脑子不好使。
上一世她也喜欢沈之礼,处处针对我。
却不敢针对白霜,还被白霜当枪使,耍得团团转。
最后被白霜骗去小树林,被几个流氓玷污。
我听见树林里有女人呼救的声音,连忙去查看。
却不料被逃跑的流氓一刀插在小腹,撑着身子叫人救命。
最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自此生育艰难。
上一世的我习惯性流产三次后。
沈之礼提出主动结扎,不愿让我再受生育之苦,我大为感动。
他抱养回来两个孩子,从此我视如己出,悉心抚养。
可尽管我如此尽心尽力,可两个孩子始终跟我不亲近。
沈之礼隔三岔五地带孩子们去游乐园,留我在家中侍奉年迈的公婆。
现在想来,他是带着两个孩子去见白霜了。
多可笑,为仇人养孩子这么多年,我还乐在其中。
再说王慧芬好不容易救回来条命,醒来得知此事的她受不了村里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天一包耗子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享年17岁。
唉,也是个可怜人。
我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还在喋喋不休的王慧芬。
算了,都是苦命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王慧芬被我盯得发毛,搓搓自己的鸡皮疙瘩,开口道。
“季肥猪你干吗,怪瘆人的。”
我开口劝道。
“离沈之礼和白霜远一点,他们和咱不是一路人。”
谁料王慧芬被我说得跳脚,尖细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嫉妒人白霜,还有人家沈知青人多好!”
我面色一冷,看着王慧芬接着开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慧芬,我言尽于此。”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还没复习完,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王慧芬扯。
“什么嘛……”王慧芬看着眼前人离去的身影,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离开田间,我刚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会书。
算算日子,也就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得抓紧时间。
啃了口怀里带的干粮,又拿起水壶喝口水顺顺。
我拿起书分秒必争地学起来。
毕竟上一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这一世我除了劳作就是埋头苦读。
没有基础的我刚开始学起来十分费劲,好几天才能弄懂一道题。
但随着我不断地用功,我发现学习好像没有那么难了,这令我十分惊喜。
正当我咬着干粮思考下一道题怎么做时。
令我厌恶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我捏紧了拳头。
我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
“季同志,难道你这是也想要参加高考吗?”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现在才开始学会不会太晚了呀。”
还是那假慈悲的语气。
上一世她也是用这种温柔的声音,靠在沈之礼怀里开口。
我永远忘不了她说。
“老公你说季娇如果知道她替我们养了这么久的孩子,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她还说。
“还是老公你有办法,对外宣称她是雇的保姆,撇得一干二净。”
我敛下眼底的恨意,学着她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是呀,白同志也要参加高考吗?”
我当然看见了白霜眼里的不屑与嘲讽,但那又怎样。
我可记得当初白霜好像并没有考上大学,气得她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可后来不知怎么,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又对外宣称考上了香港的大学。
而录取通知书却从来没有给我们看过,还听说她改了名字。
当时的我只知道围着沈之礼团团转,自然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
现在想起来,白霜考上大学的确处处存疑。
我眯起双眼,内心盘算着可要好好调查一番。
毕竟冒名顶替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她这辈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想到这里,我眼底的笑意愈发真诚。
白霜,你的报应也要来了呢。
我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虚心请教了白霜几个简单的问题。
结果不出所料。
她讲得一知半解,甚至有些都不懂。
但我依旧十分捧场,将她夸得好像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白霜很是受用被我捧得找不到北,昂着头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这种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季同志我不建议你去高考。”
趁着她迷失自我,我趁机开口打探她和沈之礼的关系。
毕竟从前几天来看,白霜似乎对沈之礼的兴趣没有那么大了。
“白同志,最近怎么没看见你和沈知青在一起讨论题了?”
我试探道。
白霜见我提到沈之礼,微微皱起眉头。
“我最近比较忙,是有段日子没和他讨论了。”
说完就找借口匆匆离去。
我看着她身上还是一个月前那件粗衣,不由得冷笑出声。
哪里是比较忙,是沈之礼没了我送粮票肉票,白霜也占不到好处。
这不连新衣服也做不了了。
我还当他俩有多么伉俪情深,原来也只是利益勾结。
沈之礼,上一世的你要是知道表面上对你一往情深的白霜。
实际上只是贪图你的钱财享乐,想必那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我看看手里的书,又看向白霜离去的方向。
还剩下一个多月,这场戏愈发好看了。
沈之礼欠我的粮票布票总算还清了。
听说他拉下脸问不少人借了,就连对王慧芬都开口了。
听说还和白霜吵了一架,沈之礼问白霜要之前给她的布票。
白霜反问他,那布票不是他送给自己的吗?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又要回去的道理。
为此两人不欢而散。
王慧芬是大嘴巴,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丝毫不意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他们连夫妻都不是。
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挣得急头白脸。
“可俺觉得沈知青本来不是这样的,季肥猪……不是,季娇……”现在的我苗条了不少,五官可以称得上清秀。
王慧芬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改口道。
“俺觉得你这样对沈知青不好。”
我白了她一眼,开口反问。
“有人想白拿你家十斤粮票肉票,你愿不愿意?”
王慧芬想都不想,张口就拒绝。
“那肯定不愿意啊!”
我点点头,“那不得了,换你你也不愿意。”
王慧芬咬着下唇,对刚才自己的话有些羞愧。
沈之礼的精神状态不算好。
他近来既要忙着复习备考,又要四处开口借粮票布票。
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拉下脸干这种事,自然是内心无比煎熬。
他甚至做梦都在想,大家背地里都会怎么议论他。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学不进去。
整个人短短一个月,消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全然没有当初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胡子拉碴,眼下乌青,就连王慧芬看了都嘀咕两句。
“沈知青现在看着也没那么帅了。”
而白霜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见她出现。
但每次出现身上总会有新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也容光焕发。
看来似乎是找到新的“粮票”了。
我可没闲心关心他们的事情,临近高考我每天恨不得一秒当成两秒用。
就在我劳作完,匆匆赶回家准备复习的时候,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面前邋遢的长发男人,不是沈之礼又是谁?
我皱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上有一股馊掉了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娇娇,我错了。”
沈之礼声音沙哑,眼珠布满红血丝,看起来似乎几天没合眼。
“被跟我怄气了,我接受你的表白,咱俩在一起吧。”
沈之礼边说便往前走,盯着眼前纤细清秀的女生挪不开眼。
他已经记不清季娇从什么时候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模样也变得好看,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追在他屁股后面。
从前他是烦季娇的,又黑又胖,跟在自己身后太丢人。
她经常偷偷塞给自己的粮票,本知道不该收下,可内心的贪婪促使自己收下。
如果一切都回到从前就好了。
对!
如果一切都回到从前就好了!
沈之礼疯狂地想着,抓住我的肩膀不停摇晃。
我被他抓得有些疼,咬牙看向眼前的沈之礼,大喊出声。
“沈之礼你抓疼我了!
再不放开,我就要告你耍流氓了!”
我的警告起了作用,沈之礼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
他神情激动,说出的话更加不合逻辑。
“你不就是喜欢我吗,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要我怎样你才能原谅我,非我给你跪下吗!”
“好,那我就跪下!”
沈之礼一狠心,就要对着我跪下。
吓得我立刻用力踹向他的膝盖,疼得他瞬间抱住膝盖蜷缩在地上。
我可不要受这渣男的跪拜,闹不好会折寿。
“沈之礼咱俩不是一路人,你和白霜才是。”
我皱着眉从他身边绕开,留下最后的忠告。
“沈之礼,你该求得人不是我,去求白霜说不定还有些用。”
沈之礼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想起最近白霜那些不重样的新衣服。
呢喃道,“白霜,对,白霜……”
高考的前一天,我告别父母,独自坐上去往县城考试的大巴车。
奇怪的是,车上不见沈之礼和白霜的身影。
难道重生一世,他们不去参加高考了?
我压下心中的疑问,抬脚就准备走进考场。
此时我的笔被人夺过,狠狠摔在地上踩成两截,而我也被重重推倒在地。
白霜不知道从哪跑来,脸上带着几道血痕。
她终于没了那副令人作呕的温柔模样。
看向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千刀万剐。
她恶狠狠地开口道,“季娇你到底跟沈之礼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跟疯了一样纠缠我!”
白霜闹出的动静太大,负责安保的同志走过来皱着眉拦住她。
“这位女同志,请不要扰乱考场纪律。”
说完他看向我被白霜踩成两截的笔,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支新的笔递给我。
“快去考试吧,时间要到了。”
我向这位男同志轻声道谢后,头也不回地奔赴考场。
没有人能阻挡我奔赴前程,白霜,就算是你也不行。
坐在考场的那一刻我心跳得飞快。
如果不会做怎么办,如果忘记了怎么办。
冷静,冷静。
季娇你准备了那么久,不会有问题的。
考场内,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发下来的试卷,下笔如有神。
考场外,父母看着家中我翻到毛边的语录和密密麻麻的笔记注解,双手合十祈祷他们的女儿能够如愿。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我回想着考试的内容,复盘着自己有哪里写得还不够好。
就在我站在原地沉思的时候,白霜又窜了出来,一耳光甩在我脸上。
脸颊瞬间感到火辣辣地疼。
“季娇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写不完试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霜泄愤般对我拳打脚踢。
附近的安保人员立刻将她挟制住。
“女同志,你严重违反纪律,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了。”
白霜被架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在辱骂我。
“你好我叫许建国,这帕子拿着擦擦脸吧。”
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
是进考场前的那个安保同志,他递给我一个帕子。
我抬头看向他,亮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没事,谢谢你。”
我扑哧一笑,接过他的帕子,还真是一个朴素又敦厚的名字。
此时多日不见得沈之礼终于走出考场,看见我脸上的伤痕,立刻握紧拳头。
他咬牙切齿道。
“是不是白霜,她这个贱人!”
这可是公共场所,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我绝对不允许沈之礼发疯牵扯到我。
“沈之礼,我说得很清楚,我们不是一路人,请不要再纠缠我。”
沈之礼面色不善地看了眼许建国,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向着白霜的方向离去。
高考后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每一天,对于我家的每个人来说都无比漫长。
母亲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往邮局跑,询问今天有没有给我的信件。
父亲倒是好不少,但他每次看向母亲从邮局回来的时候,都神情有些不自然。
当母亲告诉他今天暂时还没有来信件的时候。
父亲便会点上一根旱烟。
“瞧你心急的,慢慢等就是了,就算考不上咱们又不是养不起女儿……”听了这话的母亲,抬手就要打父亲。
“呸呸呸,这是说的什么话!
别胡说八道,咱们女儿肯定考得上。”
看着父亲母亲如此紧张的模样。
我倒是成了这个家里最淡定的一个。
就在母亲追着父亲作势要给父亲点颜色瞧瞧的时候。
我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请问这里是季娇家吗,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门外邮差同志扬起手中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刻,我整个人有些虚脱,下一秒便是热泪盈眶。
我做到了!
母亲连忙应声,“是,是季娇家。”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我的录取通知书,宝贵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我敢保证她小时候抱我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
“好好好。”
父亲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一味地抽着旱烟,最后吐出三个好字。
但其实我看见了,他转过身偷偷抹泪。
只有父亲母亲知道我这些天是多么用功,比起我被录取的欣慰,他们更心疼我日夜不眠的身体。
但好在一切都值得。
“呀好巧,原来你叫季娇。”
我看向那个邮差同志,竟然是许建国。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
“那天安保人数不够,我是暂时去帮忙的。”
许建国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还有那天那个叫沈之礼的你认识,他高考作弊被人举报,现在估计已经在里面蹲着了。”
接着许建国看了眼我的脸色。
“我这样说你朋友是不是不太好,对不起啊。”
我摆摆手,浑不在意道。
“他不是我朋友,从前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沈之礼的下场我能料到,没了上一世的我嘘寒问暖提供物质支撑。
这一世的沈之礼深陷泥潭,又如何能够专心备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我看向许建国,微笑着伸手,正式介绍道。
“你好呀许建国,我叫季娇。”
至于白霜最后怎么样我不太清楚。
据王慧芬说,她好像被一个厂长给保释了。
但没过几天厂长的老婆跑到厂子里闹事。
原来白霜勾搭上了那个厂长,被厂长老婆当场捉奸。
再后来沈之礼不知怎么跑了出来,神色疯癫给穿金带银的白霜捅了两刀,白霜当场毙命。
据说沈之礼被枪毙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念叨。
“不可能,我分明考上大学了,如果不是白霜,季娇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了!
都怪白霜!
都怪她!”
但谁又会听一个死刑犯嘴里的话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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