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清楚,现在你已经是个母亲了。”
“家庭的和谐是第一位!”
他说了一大堆,没能看见我滑落的眼泪。
脸上传来刺痛,订书钉在我脸上划下的伤口被眼泪灼烧。
江迟叙下意识掏出钱包,动作像被摁了暂停似的凝固住。
“你的创口贴给任雪凝了,对吗?”
“还专门给她点了一碗粥。”
面对我的质问,他带了些从容,
“那又怎么样?这代表不了什么。”
“因为一碗粥、一个创口贴离婚。”
“许浣星,你太小题大做!”
江迟叙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了睡着的孩子。
哭声响彻客厅。
看着他因为烦躁而皱起的眉头,我问道,
“你知道月月的奶瓶和奶粉放在哪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迟叙愣在原地。
嘴角染上一丝嘲讽, 他怎么会知道奶粉在哪呢。
生了孩子后,江迟叙一直认为带孩子是我的工作。
和他这个父亲无关。
拿着奶瓶,进卧室前,我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你也签了吧,不然我会以你出轨为理由提交诉讼离婚。”
“到那时你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江迟叙还想辩解,我伸手摸向他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
“你的嘴里,有今天任雪凝喝的红酒的味道。”
“你和她干了什么呢,好难猜啊。”
再次将月月哄睡,出来时客厅里已然不见江迟叙的踪影。
协议书被他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就连笔也被折成了两半。
桌上静静摆着一个奢牌袋子。
那是江迟叙刚进门就藏在身后的东西。
打开来,限量版的大牌婴儿毛毯呈现在我面前。
我眼眸暗了暗。
当上母亲之后,江迟叙送我的礼物全是和孩子相关。
他想一步步将我困在“月月妈妈”这个名头之下。
手机传来几乎重叠的两个提示音。
之前交流的事务所传来音讯。
“听说许律因为生孩子暂时隐退,没想到会主动联系我们。”
“相信有你的加入,一定能如虎添翼。”
“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体面回复了消息,退出对话框,显示有人加我为好友。
验证消息只有简短的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