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再说一次,我江承宇真的只是朋友,你非要演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夜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隙钻进来。
我清醒了一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忽然笑出声:“你误会了……今天是我这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温以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指甲刮过玻璃:“够了,程星野,我不想跟你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宿醉的钝痛在太阳穴跳动,我抬手揉了揉:“你冷静点,已经很晚了,既然都不想吵,那我就先去睡了。”
她突然站起来伸手要扶我,陌生的男香混着昨夜未散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侧身避开,这个动作让她僵在了原地。
次卧的门锁“咔嗒“落下的瞬间,外面传来拳头砸在门板上的闷响。
我把自己扔进床铺。
五年多来第一次,我没有在睡前给她热牛奶。
晨光透过纱帘时,客厅电视正播着早间新闻。
温以宁环抱双臂坐在沙发上,指甲一下下敲击着遥控器。
她抬眼扫过我,眸子里凝着冰碴。
我知道她生气了。
但我也没有去哄,只是洗漱以后径直走向玄关推门而去。
我走进公司,把辞职信放在HR桌上。
当初选择这家小公司,不过是因为离家近,方便照顾温以宁。
只是现在,用不着了。
老板看到我的离职表,一脸不解地把眼镜摘下来:“小程,你可是我们重点培养的苗子,真的不在考虑考虑吗?”
三年前选择这家小公司,仅仅因为办公楼就在温以宁单位对面。
而现在,邮箱里躺着慕尼黑那家顶尖设计院的录用通知。
二十二岁时为她放弃的offer,二十八岁这年终于失而复得。
幸好现在也不算太晚。
辞职以后,我交接着我剩下的工作,顺便打电话告诉老友这个好消息。
“恭喜啊!”电话那头老友突然迟疑,“那……你温以宁怎么办?你们是准备异国吗?”
打印机吞吐着公证材料,我望着窗外车水马龙:“我要离婚了,未来她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规划里。”
我们的未来应该就像两条不再相交的轨道,各自奔赴自己的未来。
就像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