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金属机身还沾着几道划痕,包装盒皱皱巴巴地蜷在一边。
“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她随手递过来,语气平淡得像在在讨论天气。
我接过模型,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
就在昨天,江承宇朋友圈里那张照片中,温以宁送他的礼物裹着烫金包装纸,还系着丝带。
“谢谢。”我把模型放在茶几上,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
温以宁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就这样?”
“不然呢?”我抬头看她,“需要我放个礼花庆祝吗?”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礼物呢?我们每年不都是互送礼物的吗?”
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忘了准备,转账给你吧。”
屏幕亮起,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温以宁的手僵在半空,瞳孔微微颤动。
这是我们在一起五年来,第一次中断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传统。
衣架上的外套还沾着雨水的潮气。
我穿好衣服走向门口时,温以宁终于回过神来:“下雨天的,你去哪?”
“喝酒。”我头也不回地关上门,把她的质问锁在身后。
电梯下行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烟。
戒烟戒酒五年,我那些爱玩的朋友的圈里早就没了我这号人。
但今晚,或许该重新加回那几个朋友的微信了。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老友拍着我肩膀笑道:“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妻管严呢!”
我仰头灌下今晚不知第几杯酒,喉间火辣辣的灼烧感竟有些痛快。
和温以宁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活成她想要的家庭煮夫。
推掉兄弟聚会,删掉游戏好友,连最爱的摄影器材都落了灰。
手机屏幕亮起,转账被退回的通知刺进眼底。
凌晨一点的玄关,灯光将温以宁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环抱双臂坐在沙发上,指甲在真皮沙发上刮出细微的声响。
看到我踉跄进门,她眼底闪过一抹讥诮:“装什么装?还借酒消愁?真没出息。”
我扶着餐桌慢慢坐下,胃里翻涌的酒液烧得视线模糊。
“我不跟你说过玩讨厌酒味吗?”她嫌恶地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