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一趟就白折腾了。
两人回去后,把捡到盒子的过程向吉郎中说明白。
吉郎中接过盒子,道:“倒不像是有人故意埋藏的。”
他打开了盒子,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吉宇和洛瑶也赶紧凑过去看。
吉宇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来。
洛瑶却尖叫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银,银票!”
她心里急得不行,生怕师父拿起银票查看。
发现银票的日期是新的,那可就露馅了。
她一把将银票往怀里一塞,嚷嚷着:“发财了,发财了!”
吉郎中:“……”
吉宇:“……”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好一会儿,吉郎中才艰难地开口:“瑶丫头,这钱来历不明,咱们可不能揣兜里呀!”
吉宇在旁边也拼命点头。
洛瑶可不管那么多,紧紧捂着怀里的银票。
嘴硬地说:“这钱就是没主的,要是谁说是他的,我立马还回去。”
吉郎中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徒弟咋那么爱银子呢?”
吉宇心里琢磨:“师妹这么喜欢银子,我得想办法多挣银子给她。”
爷孙俩各怀心事,屋子再次陷入沉默。
吉郎中再度打破沉默:“丫头呀,要不这样,这钱咱先别用,也别声张出去。
等过半年,没听说有人丢失,咱们再作打算。”
洛瑶心里直犯嘀咕:“这第一桶金不好挖呀,还要等半年。”
她不服气地说:“这显然已被埋好久了,半年太久了。
要是三个月内没人领,可就是我的了。”
吉郎中无奈地道:“依你吧!”
老宅,吴春花“砰”的一声把碗砸在桌子上。
她瞪着崔婆子,眼里喷着火,破口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和二贵,起早贪黑,种田砍柴,累得跟狗一样!
你倒好,自己吃白米饭,让咱们啃糠咽菜!
分家!今天必须分家!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洛二贵站在那儿,愣地不知所措。
崔婆子,腾地跳起来,指着吴春花大骂:“你这小蹄子,真是反天了!这么糟蹋粮食!
你砍柴?你一天能砍够两担吗?”
吴春花委屈得眼泪哗哗地流:“两担?你是想把我们折磨死吗?”
崔婆子叉着腰,口水都快喷出来了:“以前老大管的田地比你们还多,还不是每天两担柴?
你们两个人,应该砍四担!”
吴春花直冷笑:“呵,你去找老大砍去呀!
听说桃丫头每个月能挣一两银子。
可惜呀,断亲了,哈哈哈,活该!”
她咬牙切齿地说:“分家,今天必须分家!”
“够了!”洛老头突然大吼一声。
“老二,你是死人吗?”他冲着洛二贵吼道。
洛二贵吓得脖子一缩,可他更怕吴春花,偷偷瞄了媳妇一眼,不敢吱声。
崔婆子心里清楚,老头子这是想让老二敲打媳妇呢。
看见老二这副怂样,她气得又跳脚大骂:“老二,你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儿啊!你今天就休了她!”
在这个时代,女人要是被休了,那可真是没活路了。
崔婆子想用这个来吓唬吓唬吴春花。
谁知道,吴春花冷笑一声,一边哭一边推打着洛二贵:“休呀!你倒是休了我呀!
我宁愿出去饿死,也不愿在这儿被你们折磨死!”
大丫和军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洛二贵慌了神,赶紧说:“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是绝对不会休春花的。”
吴春花冷冷地扫了洛老头夫妻俩一眼,说:“明天,我们一家就去镇上。
这个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说完,她拉着两个孩子回房,到了门口还喊了一声:“二贵,还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