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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止痛药结局+番外小说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主角:陆琛雨薇   更新:2025-05-31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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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琛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人间止痛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人间止痛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电话那头愣了一瞬,不解地问道:
“黎黎,之前你一直不愿出国,是要留下来找你妈妈车祸的肇事者,现在怎么改变了主意?”
当初父亲要接我出国治抑郁症,是我不愿意离开。
一方面是没找到凶手,另一个原因是陆琛。
我舍不得他。
可如今,我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先治病,才有能力找肇事者。”
父亲听出我气息不稳,心里有了答案:
“一周后安排你出国。在此期间你先国内做电击治疗,但副作用可能会失忆......”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接受。”
挂断电话后,我去药店买了药仰头吞了下去。
妈妈去世后,我便没有了家。
茫茫然游荡在街头,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墓地。
看着墓碑上含笑的妈妈,我止不住泪流满面。
一个月前,我满心欢喜告诉妈妈,自己运气很好,遇到了把我捧在手心上的男人。
我们深爱着对方,那个男人舍命救下我,记得我的所有喜好,牵着我一步步走出黑暗。
不过才一个月,我便认清了陆琛的伪善。
“妈妈,我很想你,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来我的梦里,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痛苦哭泣。
刚刚晴空万里的天空,顷刻间却下起倾盆大雨。
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我才一步一缓往家的方向挪去。
“小姑娘,你怎么没带雨伞?你男朋友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
墓地工作人员招呼我进来躲雨。
“男朋友?”
陆琛从未公开过我们两人的身份,我也未带陆琛来过墓地。
工作人员见我不解,打开手机视频,指给我看:
“上次你来扫墓,你男朋友不忍打扰你,便远远地守护着你,他还给墓园捐了一大笔钱呢,说是为母亲和你积福嘞。”
我木然地接过手机,打开视频放大,确认是陆琛。
那时的我跪在母亲墓碑前,心生绝望,没想到身后的陆琛正与身旁和男人交谈。
男人盯着我的背影,手里像在记录着什么:
“数字1号小姐情绪充沛,有自杀和抑郁症病史,和雨薇相似度70%。数据显示,她哭得越惨,雨薇的求生欲越强。”
陆琛盯着我哭到哽咽的背影,轻描淡写道:
“就她了。”
视频里的陆琛冷漠得让我心寒。
关掉工作人员的手机,我失了神般冲进暴雨里,边哭边笑。
我哭得越惨,那个女人求生欲越强?
所以陆琛将妈妈的遗物摆满我的房间,将公寓装修成我家的模样,就为了让我触景生情,痛不欲生。
所以陆琛每一次和我的欢爱,用力到下体撕裂的程度,就为了收集我痛苦哭泣的声音......
雨水浇透了我炙热的心,我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药引不需要疼爱。
药引,用完就该扔掉。
情绪积累到极点,我脚步一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躺在熟悉的公寓里。
陆琛发现我睁眼,急地扔掉手里烟头凑了过来:
“阿黎,你去墓地怎么不告诉我?你犯病了怎么办!”
保姆端了一碗姜汤过来:
“陆总对方小姐真用心,你昏迷了一夜,又是发烧又是流泪,陆总寸步不离照顾你一夜呢。”
陆琛接过姜汤,用嘴吹了吹递给我,顺便递给我一把药丸:
“乖,这是治抑郁症复发的药,你先吃了预防。”
我将药丸塞进嘴里,将辛辣滚烫的姜汤灌进嘴里后,闭上眼休息。
我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陆琛的手环住我的腰,头亲昵地靠在我肩膀上,语气异常温柔:
“阿黎,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明明我应该生气的,但我竟然生出一股恐惧。我很怕......”
陆琛的吻落在我的后背上,一点点顺着后背往腰上移动,手剥开我身上的睡衣后,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阿黎,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再离开我。”
陆琛的温柔,令我心生恶心。
我不觉的握住陆琛下探的手,语气冰冷的质问:
“那一把药丸是维生素,对吗?”
陆琛的手一僵:
“你听我解释,医生说......”
一股寒凉顺着我的脊椎,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吃了一年治疗抑郁症的药丸,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替换成的维生素?
重度抑郁症患者离开药丸,在情绪不稳定情况下,随时可能死掉的啊。
我忍无可忍。
语气带着哭腔,心生绝望地质问他:
“陆琛,你知道吗,我也是病人啊。”
陆琛心被一股外力狠狠攥了一下,莫名生出一股心酸:
“阿黎,我是为了你好......”
突然,陆琛的话被微信声音打断。
他撇了一眼手机,只有一行字:
情况有变,雨薇决定延迟回国,建议加深对雨薇的刺激。
陆琛喉结滚了滚,眼神泛着迷茫。
他不知道,我已从镜子里看到了信息的全部内容。
这一刻,我摒足了呼吸,等待陆琛做决定。
半晌,陆琛恢复清明,颤抖着手摸出西装口袋里的盒子。
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束满天星,半膝跪在我的床前,打开精致的盒子,哽了哽:
“阿黎,你的下半辈子由我来呵护......求你嫁给我,好吗?”



顷刻间,我的眼睛酸胀得厉害,眼泪止不住落下。
一年多的相处,我不信陆琛没付出过真心。
我煲汤时手指烫起水泡,陆琛急得打120;
我情绪失控时持刀挥舞,陆琛手握刀刃,用滴血的手哄我冷静;
我喜欢烟花,陆琛包下整个海城的沙滩为我放烟花......
可这样深情的男人,又怎么会忘记我对花粉过敏呢。
我的呼吸急促,渐渐有哮喘的症状。
“赵妈,快拿哮喘药。”
陆琛将我揽进怀里,情绪失控地呼叫保姆。
慌乱中,他夺过哮喘药,喷进我嘴里,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阿黎,我只知你对玫瑰过敏,没想到你对满天星也过敏......”
他的手机响个不停,像在催他尽快完成任务。
陆琛见我缓过口气后,一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我手指关节一勾,戒指掉在地上:
“玩弄我的感情,你开心吗?”
陆琛心头泛起酸楚,不易察觉的恐惧爬上心头。
他开口解释,眼神却不敢直视我:
“阿黎,我是认真的,明天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后天我们去度蜜月,大后天我们举办婚礼......”
陆琛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烦躁地挂断。
“先接电话吧。”
陆琛接起电话,脸上难掩喜悦之情:
“确定明天回国?好,我现在去安排。”
他挂断电话,脸上带着笑意,急匆匆离开。
到门口,才突然想起身后的我,他收回情绪,向我解释道:
“我父亲极其看重门第,你给我点时间,我尽力让他接受你。乖,你等我回来。”
还未等我回应,陆琛已不见了身影。
满天星的花粉弥漫在空气中,我的喘息声加剧。
而我唯一的那瓶哮喘药,正在陆琛的手里。
陆琛一定爱惨了雨薇吧,不然一向稳重的陆琛,怎么会失了神,将我的救命药带走呢。
绝望之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闭眼之前,我终于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我的脸上罩着氧气罩,躺在医院的贵宾间。
我头痛欲裂,摘掉氧气罩起身去找医生。
可刚到门口,便看见陆琛和一位耄耋老人在病房门口交谈。
老人将拐杖指向我的病房:
“听说你要结婚,是这个女人?”
我摒足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陆琛。
“爸,你误会了。她是我的......秘书。”
纵使预料到这个答案,但听见陆琛否认我们的感情,我还是忍不住心痛。
老人气焰下去了一半,语重心长嘱咐:
“我来就是通知你,你和雨薇的事,我同意了。虽然我介意她是保姆女儿的身份,但你拼了命的维护她,甚至不惜放弃陆氏继承人的身份,是我低估了她在你心里的分量。”
“你们两性格都倔,她闹到自杀,你酗酒到进ICU抢救。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总不能看你为了女人毁了自己......”
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听下去。
我转身躺回到病床上,透过窗户盯着皎洁的月亮,眼泪滴落进枕头里。
陆琛对酒精过敏,他却拿命来赌两人的未来;
陆家对我门第森严,而对雨薇却不设限,哪怕雨薇是保姆的女儿。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可能也会为两人凄惨的爱情感动到落泪。
好一对苦命鸳鸯。
既然这样,我选择成全。
病房门打开,陆琛没有打开灯,轻轻坐在我的病床前,瞥间被摘掉的氧气面罩。
想起他和父亲的交谈,他心慌了一瞬。
试探性问道:“阿黎?刚才你听见了什么?”
我呼吸平稳,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陆琛松了口气,他俯身吻在我的唇边:
“给我点时间,等尘埃落定,我娶你进门。”



第二天陆琛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我躺在他的怀里,瞥见陆琛衣角的满天星花粉。
满天星,原来是雨薇喜欢的花束。
我以为我会伤心,却没想到竟毫无触动。
回到卧室,陆琛急不可耐地说吻住我的唇,伸手拂去我的睡衣肩带。
我恶心地反胃,偏过头躲避他的吻。
“阿黎,你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猛然间,陆琛压住我的胳膊,眼神迸射出怒火:
“你任性也要有限度,我已经答应要娶你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面无表情起身,拢起睡衣,在他吻过的地方擦了擦:
“陆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来强迫我。”
无名火在陆琛胸口越烧越旺。
他为了让父亲接受方黎,已经动用所有人脉,这些她都不知情,怎么偏偏和他较上劲。
陆琛顶了顶后槽牙,捏紧的拳头又松了几分,最终服了软:
“你简单打扮一下,一会司机带你参加陆氏晚宴。”
陆琛离开后,我跌坐在床上盯着晚礼服出神。
恍惚间,我发现床角落里有红点闪烁。
慢慢走进后,我一把扯下了针孔摄像头,一股寒凉顺着我脊椎席卷全身。
突然我想起什么,疯了一般在卧室翻找。
梳妆台,浴室,更衣室,沙发角落......
足足有七个摄像头。
而这些地方,我和陆琛留下过欢爱的痕迹。
除此之外,我在更衣室发现了一道暗门。
推开门,里面摆放了数百块屏幕,360度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屏幕前的书桌上,散落着陆琛的笔记:
和方黎拥抱五分钟,雨薇心率波动170。
和方黎舌吻十分钟,雨薇主动进食。
和方黎做爱,雨薇负气拔掉针头
......
我苦笑了一声,眼泪扑簌落下。
方黎啊,你以为的情不自禁,都是设计好的表演,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突然间,我的手机收到陆琛的催促短信。
思绪拉回,我迅速擦干了眼泪,将一切恢复如初。
最后收起情绪,穿上晚礼服,带上最完美的微笑参加宴会。
我进入宴会厅后,便看见男男女女对我不怀好意的审视。
“她就是小视频的女主角?看着挺清纯,视频里摇的可真浪啊。”
梁家千金捂着嘴调笑,男人们的眼神更像要将我吃干抹净。
“难怪雨薇回了国,陆琛还不肯和她断,可见她在床上功夫不一般。”
指尖死死嵌入掌心,我竭力隐忍着怒气,眼睛在宴会厅搜寻陆琛的身影。
人群引起一阵骚动,我看见陆琛用手护着一个女生进场。
女生身穿一袭白裙,一头黑发散在肩上显得楚楚动人,头发上别着满天星发饰。
她就是雨薇。
雨薇透过人群,眼神锁定在我的身上又很快闪过,得意中有一丝轻蔑。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
陆琛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包跨在身上,立刻弯腰询问什么,转身时伸出手。
雨薇的手顺势搭在他的手心里,贴在他后背。
一股股酸涩感将我淹没,这是我从未奢想的,独属情侣之间的默契。
“雨薇那气质姿态,和野女人果然不一样。有些女人脸皮真厚,正主都来了,配角还敢出现。”
“你懂什么呀,被一个金主甩,宴会有的是其他凯子呀。”
我身边的女人故意对她冷嘲热讽,扯掉她的遮羞布凌辱她。
我忍了又忍,咬咬牙,转身离开。
突然间,我被梁家千金扯了一下,踉跄着倒在地上后,一瓶红酒迎头淋下,我满脸猩红的模样显得狼狈不堪。
“你别急着走啊,现场给我们表演一下怎么钓凯子呗。”
富家女拿纸巾擦了擦手,顺势将纸巾砸在我的脸上: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陆总雇你演戏刺激程雨薇,你还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
程雨薇?
我怔在原地,一遍遍念叨这个名字。
透过湿漉漉的头发,我这才看清了程雨薇的脸。
程雨薇,她眉间因车祸留下过疤痕。
是了。
她就是妈妈车祸后肇事逃逸的真凶!
我从地上爬起,拎起红酒瓶往程雨薇方向走去。



陆琛从未见过方黎这幅凶狠的模样,他下意识上前:
“阿黎......”
我甩开他,揪住程雨薇的胳膊,把她往门口方向拽。
“放手!”
突然间,陆琛挡在我面前,将程雨薇护在身后。
程雨薇看着白裙子上的红酒渍,一脸嫌弃:
“阿琛,这是我最爱的裙子,它脏了。”
陆琛蹙起眉头,厉声说道:
“方黎,看看你现在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还不换身衣服。”
我不为所动,手紧紧攥着程雨薇,眼神未从她身上挪走一分:
“程雨薇撞死了人,她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几乎同一时刻,程雨薇爆发惊声尖叫,她捂着耳朵蹲下来,情绪处在崩溃边缘。
陆琛心慌了一瞬,他对我怒目圆睁吼道:
“你胡说些什么!还不松手!”
陆琛将程雨薇按在胸口,命令保安立刻清场。
人群散去,陆琛手握住我的胳膊:
“阿黎,我理解你失去母亲的心情,但你不能将怨气发泄在雨薇身上,她没有撞死人。”
我不可置信盯着陆琛,语气哽咽着重复:
“程雨薇,她撞死了我妈妈,她,撞死我妈妈!”
像是听见什么刺激的消息。
程雨薇撕心裂肺吼叫着,扑过来撕扯我的衣服,顷刻间我已衣不蔽体。
陆琛怔在原地。
他嘴唇蠕动,眼神在程雨薇和我之间流转,半晌后才沉声说道:
“雨薇没有犯罪。”
“你妈妈出事时候,她和我在一起,我能为她作证。”
我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手心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离。
陆琛打横抱起程雨薇,经过我身边时,他语气寒冷地刺骨:
“陆氏律师团会为雨薇辩护,她有精神疾病,你赢不了的。”
“方黎,你应该知足。500万赔偿你母亲的一条命,你不亏。”
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盯着陆琛的背影愣怔了一瞬,脑子停止了思考,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流淌。
妈妈去世,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任何人给过我赔偿。
在我最绝望地时候,没有一句道歉,只有坏人现场逃逸留下的证据。
如今我找到了罪魁祸首,却被他想尽办法护在身后,我不能接受。
一刹那,我想起程雨薇离开时挑衅的眼神。
这不是抑郁症患者应该有的眼神。
思绪回笼,我十分冷静地给合作了一年的私家侦探打电话:
“查程雨薇的就诊病历。另外,将车祸物证邮寄给我,要快!”
母亲去世后,我多次调查程雨薇却频频受阻。
为保护物证安全,我将唯一物证保留在私家侦探那里。
如今我等不及了,我要为母亲报仇!
刚挂断电话,宴会厅陷入一片黑暗。
绝望地窒息感扑面而来,我倚靠在沙发上大口呼吸着,耳边却传来脚步声。
恐惧感袭来,我捂住嘴,凭着记忆往门口方向奔跑。
“方小姐,你去哪?”
突然间,一股蛮力将我扯入怀里,我本已被撕裂的裙摆,瞬间被撕成碎片。
男人顺势将我压在沙发上,急不可耐撕扯我的内衣,狠狠咬住我的脖颈,呼吸渐渐急促:
“方小姐果真是尤物,难怪陆琛玩了你一年才肯放手。你的小视频我看过,和我也拍一个一模一样的视频,放心,我比陆琛更懂得疼女人。”
我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脸上:“滚开!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难道你不怕陆琛找你麻烦吗?”
男人顶了顶后槽牙,将我的内衣扯掉后,急吼吼脱了裤子压在我身上,捏住我的脸啃了上去。
情急之下,我狠狠咬破了男人的嘴唇。
“草!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真当陆琛把你当颗菜?”
“你猜小视频是谁给我看的?”
“宴会厅的钥匙,又是谁给我的?”
听见这句话,我如坠冰窖。
一股股寒凉顺着我的脊椎爬满四肢百骸。
陆琛,他亲手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
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我放弃了挣扎,死死盯着头顶上的吊灯,像死鱼一样,任由男人摆弄。
男人挺身的瞬间,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
随之而来的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套,紧紧裹在我身上。
“阿黎,抱歉,我来晚了。”



我看着顾聿恒将男人一拳砸在地上后,仍止不住瑟瑟发抖。
紧绷的神经在顾聿恒到来后终于松懈下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顾聿恒怀里。
“我是病患的主治医生,她13个月之前确诊重度抑郁症,她对花粉严重过敏,因多次自残住院,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建议尽快采取电击治疗。”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顾聿恒正与医生讨论自己的治疗方案,眼睛莫名酸涩难忍。
真是讽刺啊。
医生对自己的过敏源如数家珍,但我爱了一年的男人,却将自己随意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方小姐,电击治疗可能会丧失部分记忆,你确定要现在治疗吗?”
顾聿恒打断我的思绪。
失去记忆,是不是就能少一些痛苦?
我没有一丝犹豫:“现在接受治疗。”
在医院做完一个疗程后,我的恐惧感消失,也感受到生活中细微的幸福。
与此同时,私家侦探将调查结果发到我的手机里。
果然程雨薇的病历是假的,她在国外也并未进行任何医疗救助,而是伪装成富家千金,活跃在华人富二代圈子里。
我笑了笑。
陆琛最恨别人欺骗他。
我很好奇,如果陆琛知道白月光的真实模样,他还会死心塌地,无条件替她打掩护吗?
我心生一计,向顾聿恒试探性求助:
“顾医生,能否麻烦你帮我保存一个重要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我垂下眼眸,声音浸透了委屈。
“当然阿黎,你可以信任我,我们是朋友。”
顾聿恒开车送我回到公寓,下车时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谢谢顾医生,请稍等我一下。”
我报以礼貌微笑后,直接回公寓拿到快递后,又迅速折返回顾聿恒车旁边。
“这是极其重要的物证,等我去美国那天,麻烦你把这份物证,以及程雨薇的假病历复印两份。一份交给警察,另一份交给陆琛。”
我眯了眯眼,咬牙切齿道:
“我要亲眼看见程雨薇绳之以法。”
也期待看见,陆琛得知真相时懊悔的模样。
亲眼看见顾聿恒的车渐渐走远,我才转身回公寓收拾行李。
经过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时,突然间,我被车里的男人一把搂进车内。
“救......”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两片薄唇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是熟悉的木质香水味。
我扬起手,在陆琛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恶心!”
陆琛嘴角渗出血迹,他擦干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你和野男人在家楼下亲亲我我,难道就不恶心?”
陆琛误会了我和顾医生的关系。
但我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
我翻过身离开,手刚触碰到车门把手,腰被身后的男人一扯,又回到他身下。
陆琛将我抱在怀里,语气软了下来:
“阿黎,你很久没有对我笑过了。刚刚看见的你对那个男人微笑,我心像浸在醋坛子里一样。我陆琛从未因为女人吃醋,你是第一个。”
陆琛的嘴在我唇边琢了一下,亲昵地像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阿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忽略你的感受。”
陆琛的吻慢慢向下,扯开我的衣领,吻到锁骨处时,突然浑身僵住。
他死死盯着锁骨处未消散的红痕,瞬间猩红了眼:
“方黎,你他妈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冷眼看着陆琛发疯,复仇的爽感涌上心头:
“熟男熟女之间、我和你之间、你和程雨薇之间都会干的事。”
陆琛杀红了眼。
他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一手解开皮带,撕开我的底裤,粗暴地进入了我。
瞬间我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语气冰冷刺骨:
“陆琛,这是车里,不是在卧室。”
这里不是卧室,没有360度摄像头,你何必要强迫我。
陆琛耸动的腰身一滞。
盛满怒火的眼神,渐渐由愧疚和不安取代。
陆琛莫名地心慌,她担心方黎发现了什么,手缓缓松开她的脸,急于解释:
“阿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雨薇过去的确有过关系,但如今我们是清白的,你应该信我。我爱的人是你,以后要娶的人也是你......”
我直定定看着陆琛,虽挂着微笑,却比哭更难看: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这一年我有多痛苦,你比谁都清楚。你明明知道凶手是程雨薇,却再三包庇她,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
“我陪你出席晚宴,你却牵着程雨薇的手,任由其他人欺负我,却处处维护程雨薇,这就是你说的要娶我?”
看着我临近崩溃的模样,他心痛万分,却又不知从何解释: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可以解释。”
我哽了哽,很快平复了情绪:
“我对你的解释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尽快处理完车祸事件,给我妈妈一个交代。”
“我......”
陆琛正欲开口,车窗门被司机敲得砰砰作响。
“陆总不好啦!程小姐在家割腕,刚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
陆琛套上裤子,慌了神般拉开车门:
“我走之前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意味深长瞥了瞥我的方向,声音越说越小:
“有人匿名给媒体发送晚宴视频,视频清楚记录程小姐发病的过程。现在铺天盖地的新闻,全都嘲笑程小姐是精神病,连带着将她的身份扒的一干二净......”
陆琛顺着司机的眼神,缓缓偏过头,定定看向我。
他眼神凄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问:
“你也患过抑郁症,你知道公开病人的痛楚意味着什么,同为病友,你为何要置雨薇于死地。”
我眉头微蹙:
“不是我。”
陆琛眼尾发红,语气哽咽道:
“这就是你刚才所谓的,给你母亲一个交代?”
我自知解释无用,便一言不发。
陆琛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怒火:
“道歉。”
“什么?”
“你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认这是谣言,雨薇患过病但已痊愈,并亲自去向雨薇道歉。”
我不相信这话是从陆琛嘴里出现。
我的眼睛迅速蓄满眼泪:
“不是我干的,为什么要我去道歉。媒体报道的是事实,我凭什么要出面帮她?她欠我母亲一句道歉,她应该跪在我母亲墓地前忏悔!”
陆琛气得脸色煞白,他颤抖着手指拨通秘书的电话。
掷地有声说道:
“给我掘了方黎妈妈的坟墓。现在、立刻、马上执行!”



我没有向陆琛求情。
只是冷眼看着陆琛因愤怒,一拳砸碎了车窗玻璃,又冷眼看着他的车开往医院。
这样也好。
陆琛去照顾程雨薇,我反倒有了时间准备出国事宜。
回到公寓,我只用了两分钟便拎着行李出了门。
离开时,我只带走了原来属于自己的廉价衣服。
陆琛送的昂贵包袋、珠宝首饰、高定晚礼服,我通通没有要。
不是因为有骨气,而是恶心。
自此以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开开心心的生活。
当我赶到母亲墓地时候,墓碑已损坏,骨灰盒也暴露在空气中。
我抱起骨灰盒,一步步往机场方向走去。
到达机场后,我临时改签了机票,告诉顾聿恒在晚上8点准时将资料发送出去。
处理完一切,我搂着骨灰盒候机。
手机铃声响起,有一条微信好友申请,是程雨薇。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九宫格图片配文字:
风雨有你,未来皆是晴天。
图片里的陆琛浑身湿透,手里的黑松露饭团却毫发无损,可见他是用了真心。
下一张,是程雨薇亲口喂陆琛吃饭团,他笑得开怀。
我讪笑一声。
点了个赞后,我闭上眼等待登机。
不一会,陆琛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立即挂断。
他继续打。
突然间,我想听他的解释,接听了电话。
“医生说雨薇的病得顺着她心意,她想吃黑松露饭团,我只好排队给她买饭团。”
“嗯。”
陆琛心里一紧,接着哄我:
“我记得你给我做的饭团还在冰箱里,等我回家立刻吃掉它,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做的饭团。”
我笑了笑,敷衍了一句:“好。”
陆琛松了口气:
“阿黎,等我回来,明天我就和你登记结婚。”
登记口已开,我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飞机起飞之前,我取出电话卡,将卡扔进了垃圾桶。
在飞机上看着海城越来越小,我自言自语道:
“陆琛,你弄错了。我做的饭团早已过期变质,就像我对你的感情,过期不候。”
抵达美国后,刚下飞机我便看了眼时间。
晚上8点整。
地球的另一端,陆琛也收到一封包裹。
他疑惑地撕开快递包装,映入眼帘的是程雨薇的伪造病例书。
与此同时,秘书火急火燎冲进医院:
“陆总,不好了!方小姐带着骨灰盒,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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