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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拍下遗照后,他却后悔分手了: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

圈圈圆圆圈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住进重症病房后,我听见黑白无常的对话。“老白,地府要开展‘最美遗照’评选,阎王会奖励冠军一个愿望。”于是我花重金为自己预约了江城最好的摄影师,却是我的前男友。如今已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了。所以对我异常淡漠:“你,我拍不了,你知道我的习惯。”是啊,陆家大少,从来都只拍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只能咽下口中的腥甜,求道:“所以能不能假装再喜欢我一次,只拍一张照片就好。”他却嗤笑反问,“你配吗?”......住进病房后,边上的病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老许,你家也还没送饭?”“孩子们事多。其实早些走,对我,对他们都是解脱。可过两天我孙子就要出生了,看过孙子,我就没有遗憾了。”我羡慕地看了老人一眼。与她截然相反,我的人生,全是遗憾。亲情疏离,爱情无...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9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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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为我拍下遗照后,他却后悔分手了: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圈圈圆圆圈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进重症病房后,我听见黑白无常的对话。“老白,地府要开展‘最美遗照’评选,阎王会奖励冠军一个愿望。”于是我花重金为自己预约了江城最好的摄影师,却是我的前男友。如今已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了。所以对我异常淡漠:“你,我拍不了,你知道我的习惯。”是啊,陆家大少,从来都只拍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只能咽下口中的腥甜,求道:“所以能不能假装再喜欢我一次,只拍一张照片就好。”他却嗤笑反问,“你配吗?”......住进病房后,边上的病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老许,你家也还没送饭?”“孩子们事多。其实早些走,对我,对他们都是解脱。可过两天我孙子就要出生了,看过孙子,我就没有遗憾了。”我羡慕地看了老人一眼。与她截然相反,我的人生,全是遗憾。亲情疏离,爱情无...

《为我拍下遗照后,他却后悔分手了: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住进重症病房后,我听见黑白无常的对话。

“老白,地府要开展‘最美遗照’评选,阎王会奖励冠军一个愿望。”

于是我花重金为自己预约了江城最好的摄影师,却是我的前男友。

如今已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了。

所以对我异常淡漠:

“你,我拍不了,你知道我的习惯。”

是啊,陆家大少,从来都只拍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只能咽下口中的腥甜,求道:“所以能不能假装再喜欢我一次,只拍一张照片就好。”

他却嗤笑反问,“你配吗?”

......

住进病房后,边上的病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老许,你家也还没送饭?”

“孩子们事多。其实早些走,对我,对他们都是解脱。可过两天我孙子就要出生了,看过孙子,我就没有遗憾了。”

我羡慕地看了老人一眼。

与她截然相反,我的人生,全是遗憾。

亲情疏离,爱情无果,还会英年早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掉在地上。

我擦了擦眼泪,“我请你们吃饭吧,第一天来,以后互相关照。”

老人的聊天戛然而止,不约而同看向我。

“姑娘,这个病,既费人,又费钱,你还是留着钱给你家老人多买些止痛药。”

我心头一颤,嘴巴却咧着笑,“生病的是我。”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我忽略掉他们眼里的同情,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打颤,“这家是专门给病人送饭的,很干净,你们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们放心,命我是没几天了,钱却多到用不完。”

我没骗人。

拿到诊断书的第一时间,我颤抖着给爸爸打电话,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500万够不够?以后要钱就直说,别搞这些名堂!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有事联系方助理。”

下一秒,我的账户里多了500万。

我不死心,又给妈妈打去电话,她倒是相信我说的话。

沉默了许久,她说,“别告诉别人,你哥哥和妹妹都在议亲。你这么年轻,这个时候如果爆出你生病的消息,别人会以为我们家族基因有问题。”

“我给你打500万,你去江城治疗,离得远,不会被人发现。”

或许是察觉了我的沉默,她补了一句,“当然,那边技术也好。”

心脏像被刚开锋的剑一刺到底,锐疼到无法呼吸。

于是,我带着1000万,住进了江城最好的舒缓病房。

没有爱,有钱也是顶好的。

至少,住进这里,能少受好多痛苦。

大概真的是将死之人,夜里,我迷迷糊糊间竟然听见了黑白无常的对话。

“老白,看工作群了吗?地府要在青年死者中开展‘最美证件照’评选,第一名阎王亲自奖励一个愿望。”

“英年早逝,大抵都是遗憾的,阎王也是为了尽量让他们圆满吧。”

我彻底没了睡意,阎王给的愿望,应该能让我下辈子成为被偏爱的那个吧。




我做了一夜功课,终于锁定了一个名字,“月”,江城最好的证件照摄影师。

但他每月只接一单,并且毫无规律,只凭心情挑选客户。

一大早,我就去小程序找客服,长篇大论了一堆,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我可以给很多很多钱,30万、50万都可以。

对方只回复了2个字,“时间。”

果然,有钱真好。

约定那天,我吃下了双倍量布洛芬,在义工陈俊的陪同下去了“月”工作室。

工作室很大,也很空,长廊尽头有一个高高的身影。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大概是日思夜想,我居然有种错觉那是陆淮州的身影。

眼前的人回过头来,那一瞬,时间似乎静止下来。

我早该想到的,天才摄影师、“月”、接单全凭心情,除了陆淮州,还能有谁。

他还是那样好看,只是,他眸子里的淡漠让人气馁。

日夜思念的人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手里不断有冷汗冒出,我心虚地扯了扯嘴角,却说不出一个字。

长廊风声呼啸,陆淮州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我拍不了。”

我知道,陆家大少,从来都只拍自己喜欢的东西。

口腔里有液体渗出,牙龈又出血了,我习惯地咽下口中的腥甜,拉住他的衣角,“求你,再假装喜欢我一次,一张照片的时间,就好。”

他定住,随后轻拍衣角,满是嫌恶,“你配吗?”

三年前,身患重病的陆淮州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我却决绝地质问他,“你配吗?”

“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把未来交给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手上?”

“看到你手上那恶心的疤痕了吗?做手术,在头上打个洞,那个疤,应该更会让人吃不下饭吧?”

那些恶毒的话,如今都变成回旋镖,刺中我的心脏,疼得撕心裂肺。

我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人之将死,胆子都变大了,我怎么敢对陆淮州提这样的请求。

可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就算到死,都没有人会爱我,连假装的都不会。

良久,陆淮州抬眸,声音冷淡依旧。

“你答应做月月的伴娘,我可以考虑。”

他说的月月,是我家保姆的女儿,也是我爸妈收养的女儿,更是他的未婚妻,江心月。

说是收养的,可她比我更像爸妈的亲生女儿。

她可以在爸爸妈妈面前说笑、撒娇、打闹,我却只能远远看着。

同一天的家长会,她的是爸妈出席,而我的永远是我管家。

我考试不及格,父母会说没关系,却会要求她考满分。

每年暑假,爸爸都会带她进家族企业历练,而我却只会被安排吃喝玩乐。

他们给了我钱,却给了她爱。




陆淮州将我送到江家,大约是江心月的婚礼临近,家里空无一人,我也乐得清净,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马桶上,听见有人推房门,我还没开口,就听见江心月的声音,“妈,过几天就是我25岁生日了,过了那天,我是不是就能做回真正的江家千金,住回这间大房子了?”

下一秒,是我妈宠溺的声音,“当然了,宝贝,崔大师运作了20多年,你和江琦月的运势早就被交换过来了,她帮你挡了所有厄运,现在她身患癌症,而你只会平安喜乐,也不枉你顶着保姆女儿的身份过了这么多年。”

江心月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保姆家的贱种,卑贱如她,能被妈妈看上,养作江家千金为我挡灾是她的福气,偏偏她还想抢走淮州哥哥,简直不知死活。可惜,崔大师说江家不能不管她,要给她大小姐的待遇直到25岁,才能保江家兴旺,否则真想让她身无分文死在街头,以解我的心头恨。”

我妈安慰她,“很快了,再忍几天......”

凉意肆意蔓延,我颤抖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绝望沁骨而出,席卷全身。

那些我想了20多年都没有想通的问题,这一刻都有了统一的答案。

原来我的人生,远不止我想象的那样糟糕。

原来这个世界,连半点善意都不曾给过我。

夜里,我蜷缩在无人的天桥奔溃大哭,边哭边写遗书,我死后,将我的钱捐给孤儿院,准备写完就跳下去,懦弱如我,只敢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我这荒唐而又悲凉的一生。

一个拾荒老人经过,拿出一张皱巴巴的20元纸币塞给我,“姑娘,不哭了,这个给你,你买糖吃,就不苦了。”

我摇头,告诉他我不要。

老人抽回手,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两张稍微平坦的10元纸币,“姑娘,这个不脏。”

我望着眼前的老人,20块,甚至都不够我买一份早餐,却是他能给的所有。

我依旧没有接,老人局促地站在我边上,下一秒,在离我2米处坐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知道,他想陪着我。

我摩挲着双眼,转身走进最近的ATM机,按最大额度取了2万块钱,塞进爷爷的袋子,朝他咧嘴一笑,“爷爷,我要回家了,您也回家吧。”

说完我就跑开了,爷爷在后面追,说不能要我的钱,最后实在追不上,就在后面大喊,“姑娘,你要好好的啊。”

陌生的善意让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只是,我好不了了。

反正也好不了了,就再赖活几天,争取阎王的奖励,让江家的人,付出代价。

隔天,陆淮州接我去试礼服,路上,陈俊打来电话,陆淮州开的是3年前的那台车,我的手机自动连接了车内的蓝牙,没来得及断开,就听到陈俊说他跟着剧组也来了云城,晚上来看看我。

陆淮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脾气,将油门踩到底。

等红灯时,陆淮州突然开口,“他知道你跟了我三年吗?”

“他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他知道你的身上,有无数我留下的烙印吗?”

车上虽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却觉得像是自己羞于启齿的秘密,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愤怒地让他停车,车速却越来越快。

我讥笑,“这点破事,我早忘了。陆大少如此这般,会让我我觉得,你对我旧情难忘。”

车子急刹在路旁,陆淮州笑了笑,“你和月月,很好选,这一点,你的父母也很清楚。”

越是了解你的人,越是知道怎么诛你的心。

心像是在滴血,我试着问他,“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分手,我是被逼的,你会信......”

陆淮州打断我,“不会,也不重要。”

是啊,我都要死了,都不重要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片场。

前些日子,江心月心血来潮,突然对娱乐圈有了兴趣,这是她第一部戏的在拍现场。

今天要拍的是江心月饰演的绝症女主被恶毒女配扇耳光的戏份。

“姐姐,我过几天要办婚礼,脸不能受伤,这场戏导演说可以用替身,你我身形相似,能不能辛苦你帮我拍了?”

我摇头,我再也不想当她的替身了。

她委屈地看向陆淮州,陆淮州心领神会,视线落在我身上,压迫又霸道,“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

我回答,“我只答应过当伴娘。”

陆淮州声线不紧不慢,“我调查过了,你男朋友的爸爸就在陆氏上班,你不同意没有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我浑浑噩噩,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陈俊。

“陆淮州,不关他的事,他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你冲我就可以了......”

陆淮州揽过江心月,笑里含着恶劣,“选择权在你不是吗?”

眼前咄咄逼人的男人与记忆中永远把我护在身后的少年的身影重合,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陈俊只是一名知道我全部故事的义工,我不可以让他和家人受到牵连。

我挨到第三个耳光的时候,导演喊了过。

江心月却说,情绪似乎不太对,女配落在我脸上的力度太小,看不出女配的恶毒,女主的反应也激不起观众的怜惜。

导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陆淮州,最终还是妥协,“来,力度大一些,争取一条过。”

第四个巴掌扇在脸上时,我脑袋里嗡嗡作响,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身体也似乎飘了起来,只一秒,就猝不及防倒了下去。

四周的人都站起来为这逼真的一幕鼓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我抱起,声音里满是愤怒,“你知不知道她生病了?你们这样,等于在杀人!她会死的!”

是陈俊,原来他说的剧组,就是这个啊。

陆淮州从陈俊手里抢过我,大抵是我现在的样子太惊悚,他面色苍白,抱着我的手也似乎在颤抖。

“七月,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他发颤的声线让我心存侥幸,他似乎还有一丝在意我。

再一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眼就看见陆淮州写满怒气的脸。

见我醒来,他掐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到。

“低血糖而已,你那模样,我还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江琦月,你千万不要这么早死,我们之间的账,要一笔一笔慢慢算!”

心脏处传来撕裂的痛。

我终于知道,当年我对陆淮州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有多绝望。

一旁的医生眼神闪烁,我瞬间明白过来,江家的人不希望我生病的消息外泄,而江氏的医院,只会说江家想说的话。

我不想纠缠,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轻声说了句。

“你们让我平白无故遭了四个耳光,我耍一下你们,很公平。”

陆淮州“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我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听你狡辩。”

“你最好是真的身患绝症,才配得起你这副演技!”

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我心痛到说不出一个字。

江心月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她早就知道,这句话不是诅咒,而是事实。

她伏在陆淮州胸口,哭得梨花带雨,“淮州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的错,我只顾着对镜头精益求精,一时忘了姐姐一向娇生惯养,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陆淮州将她的手握住,“你只是认真对待工作,有什么错!”

“乖,不哭了,她不值得,走,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料。”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只是,是对着另外一个女孩。

怼脸镜头用替身,在他眼里,是对工作认真。

而她对我显而易见的针对,他直接视而不见。

眼底发涩,被我生生忍了回去。

直到他们走后,我躲进被窝,安慰不停颤抖的自己,等他们结婚,等我拿到照片,等我死了,就结束了。




陆淮州和江心月的婚礼很盛大,除了达官贵人,还来了大量媒体。

陆淮州警告我,今天好好表现,晚上就会把照片给我,也会给陈俊的爸爸升值加薪。

我站在江心月身边,脸上的笑容完美到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在真心祝福他们。

我那所谓的父母,在媒体面前,如往常那样当起了我的慈父慈母。

仪式开始前一刻,站在二楼等待出场的江心月突然挽着我的手,下一秒,她用力一推,我重心不稳往下倒,她却又伸出手拉我一把,我本能地抓住她的手,想要借力上去,就在此时,江心月突然收力,我和她双双跌落楼梯。

外人看到的,是我故意将救我的江心月拉下楼梯。

现场哗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明明她已经拥有了全世界,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蜷缩在地上,感觉全身都在痉挛,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心里想的是,一定要让那张照片成为我的遗照。

所有人赶到的前一秒,江心月收起了她得意的笑容,委屈地哭了出来。

“我只是想拉住姐姐,没想到姐姐......”

“姐姐,我只是个养女,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跟姐姐抢任何东西,淮州哥哥是姐姐自己不要的,我只是......”

陆淮州心疼地将江心月抱在怀里,确定她没什么事后,陆淮州走到我面前。

他一把将我拽起,拽得我头皮撕裂似的疼,他嘴里在怒斥着什么,我听不大清。

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我都听不清,但我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眼里的厌恶。

腿上因摔跤出现块块青紫,脑袋一阵嗡鸣,鼻子和口腔里再一次有温热的血流出,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黑白无常。

这辈子,走得真难看啊。

视线逐渐模糊,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我好像又恢复了听力。

我听见陆淮州说,“你真的无药可救!”

他说得对,我无药可救,要死了,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我要死掉了。

好多人附和,“这江琦月实在不像话,平常骄纵也就算了,现在连妹妹的婚礼都不放过!”

“据说她从小就不学无术,整天以欺负江家养女为乐。”

“这养女也是可怜,就算这样,你看她还是下意识维持着保护江琦月的姿势。”

......

无数指责声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她好像伤得很重,流了好多血!”

无数闪光灯对着我拍,江家的人似乎有些慌。

他们一个一个跑到我跟前,不停叫我。

陆淮州用手捂住我的鼻子,他声音颤抖得厉害,“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止不住?”

我微微睁开眼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陆淮州,你如愿了,我要死了,记得,用你拍的照片给我做......遗照。”

陆淮州颤抖的双手一遍遍抹去我鼻腔里流出的血液,声音带着哭腔,“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你抛弃过我一次,还想抛弃我第二次吗?我不允许!”

“求求你,不要睡,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他那样恨我,他不该这样的。




我被送进了医院,睁不开眼睛,我的世界一片空白,也很安静,安静到我可以听到所有的声音。

医生说,“摔伤没有什么大碍,但她的原发病已经严重到必须马上卡替后接骨髓移植才能缓解。”

陆淮州第一个反应过来,“什么原发病?医生,你在说什么?”

医生的声音里充满遗憾,“血癌,晚期了,情况太紧急,我们这边建议,家人先做骨髓配型,早一秒就多一分生机。”

陆淮州声线颤抖,“医生,骨髓移植就可以救她了是不是?你抽我的,马上抽,求求你救救她。”

养父养母也在一旁低声交流,“偏偏还差几天才25岁,我们不能不管她,做做样子也要做,真是,平白无故要挨一次痛。”

我的眼角划下一滴泪,我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抵不过他们一次抽骨髓的疼痛。

结果出来得很快,医生的声音有些许兴奋,“江先生,好消息,您和夫人还有少爷的骨髓与大小姐都配型成功了。到底是一家人,大小姐有希望了,我马上安排......”

我爸打断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道,“江先生,亲属捐赠和陌生人捐赠对相合度要求是不同的,所以我每次做骨髓配型前都会先做一组亲子鉴定,您放心,您和家人的亲子鉴定和骨髓配型结果相符,少爷和大小姐都是您和夫人亲生的。”

我妈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江琦月是我们亲生的?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标本了,这是我们的头发,你快再去做一次。”

保姆突然失控般大笑起来,“不用再做了,江琦月就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想要我的女儿给你们女儿挡厄运,是你们先不做人,我只是将她们换回原位了而已。”

“你们有钱又怎么样,现在是我的女儿无比优秀,而你们的女儿,快死了啊,哈哈哈哈。”

“这是你们的报应,报应。”

江心月哭得撕心裂肺,“妈妈,你别听她乱说,她肯定是为了你们能救她的女儿,我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啊。”

我妈一把推开她,“你给我滚!这些年我把所有精力放在培养你上,对七月一路冷落,我纵容你一次又一次欺负七月,甚至因为你喜欢淮州,我拿淮州的命威胁七月,逼她离开淮州给你腾地方。结果呢?我把亲生女儿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她生了重病,我还对她不闻不问。该死的人是我啊。”

陆淮州问道,“什么叫以我的命做威胁?什么叫逼七月离开我?”

半响,我哥告诉他,“当年你的病,只有江氏的欧阳博士能做手术,我爸妈答应给你做手术的条件是,要七月离开你,因为,心月也喜欢你。”

陆淮州没有说话。

良久,他问医生,“请问,七月有多大概率能治愈?”

医生回答道,“目前我们的技术可以到50%,剩下的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

所有人都围在我的病床旁,一遍一遍对我诉说着他们对我的爱。

我爸说,只要我醒来,他就退休,带我去环游世界,弥补这些年没有陪伴我的遗憾......

我妈说,她每天亲手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也会去看我的每一场演出......

我哥说,他带我去游泳,这一次,他绝对会护我周全......

陆淮州说,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陪着我......

他们看起来,开始爱我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不需要了。

支离破碎的心脏,就算被拼凑起来,还是会痛彻心扉。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医生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求生欲望太低......”

四周都是号啕大哭。

我的死,从他们的期盼,变成了他们的惩罚,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对我仁慈了一回。




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却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我被绑匪绑架,那间小黑屋里,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子。

他看起来很害怕,所以总是不说话。

我总是跟他说,别怕,他们要钱而已,相信我,我爸爸妈妈一定会给钱的。

毕竟,在钱的方面,他们对我从来都不会吝啬。

他还是不说话。

饿了2天后,他晕了过去,我知道,他那是低血糖。

我也没有食物,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咬开自己的手指,把血一滴一滴喂给他。

他醒来后的第6个小时,我们获救了。

我咧嘴对着他笑,“你看,我就说我值得相信吧?”

男孩将我抱入怀中,“嗯,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信。”

因为被绑架错过了全家的迪士尼之旅,回家后,我扑进爸爸怀里,问他可不可以带我去迪士尼,我爸一把将我推开,冷冷地说,他很忙。

晚上吃饭,明明我告诉过妈妈想吃糖醋排骨,可饭桌上摆着的,只有江心月爱吃的酱排骨,她甜甜地亲了妈妈一口,撒娇地说道,妈妈最疼月月了。

后来,我参加国际钢琴比赛,全家明明答应会来看我比赛,却因为江心月头晕,全家转而陪她去了医院。

再后来,哥哥带我和江心月去游泳,江心月将还不会游泳的我推进深水区,而她在浅水区大叫腿抽筋,好疼,哥哥毫不犹豫游向浅水区救她,丝毫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我一点也不伤心。

因为我的男孩陪我去了迪士尼,为我学会了做糖醋排骨,看了我每一场比赛,也教会了我游泳。

画面一转,是我推开跪在地上的男孩,“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把未来交给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身上?”

看着男孩眼里的希冀一点点湮灭,最后变成不加掩饰的恨意,我知道,我把我的男孩也弄丢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爱我了。

不被爱的人,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

世界陷入寂静与黑暗。

番外 陆淮州视角

我终于知道,七月来找我,真的是来拍遗照的。

她那样卑微地求我,我却用违心的话一次又一次羞辱她。

我从不隐藏对她的恨意,却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泄露半点对她的爱意,我凭什么要爱一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离我而去的人!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接这个单子,是因为来咨询的账号叫july,七月,那是她习惯性用的社交账号,我只是赌,万一是她呢。

我特意从云城跑到江城,只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概率。

看到她那一瞬,我分明是欣喜若狂的,可我不允许,我威胁她做我婚礼的伴娘,似乎这样羞辱她,我才能有一丝被背叛后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看到她的新男朋友对她这样体贴,我嫉妒得发狂,我因为她跌入泥潭,她凭什么轻易就能获得幸福。

我故意忽略她眼里的哀伤,纵容江心月欺负她,对她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还那样深地爱着那个卑劣的女人。

婚礼那天,我是准备逃婚的。

可是意外发生了,她们都摔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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