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涵垂眼盯着他攥住自己的手指，琥珀色瞳孔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她突然挣开手，却把帆布包塞进他怀里，包带蹭过于鹏举下巴时，他闻到柑橘香混着墨味的甜。“到宿舍再说。”她转身往紫藤花廊外走，粉色裙摆扫过栏杆，发绳上的金粉落进他校服领口。
于鹏举抱着沉甸甸的帆布包，听见包里项圈铃铛撞出规律的节奏，像极了谢芷涵刚才心跳的频率。远处篮球场传来临俊杰的欢呼，物理社团的特斯拉线圈在暮色里迸出蓝紫色火花，可他满脑子都是她刚才转身时，耳尖那抹若隐若现的红。
“愣着干嘛？”谢芷涵在花廊尽头回头，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发绳上的银杏叶吊坠晃出暖黄的光，“不是说饿了？先去食堂。”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把帆布包带攥得发皱。跟在她身后走下台阶时，于鹏举看见谢芷涵偷偷把右手背到身后，指尖还捏着段粉色缎带——那是他早上塞给她的橘子糖包装绳。
食堂的糖醋排骨香飘出老远，谢芷涵把餐盘推过来时，里面多了块最大的炸鸡腿。于鹏举盯着她往自己碗里夹青菜的手，突然想起晓橙星说的“女生生气时会喂人吃青菜”，后颈瞬间又开始发烫。
“看什么？”谢芷涵用筷子敲了敲他碗沿，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又浮了上来，“吃完跟我去D栋，项圈……”她故意拖长调子，看着于鹏举猛地呛到咳嗽，才慢悠悠补全，“……的缎带颜色，得你自己挑。”
暮色里的紫藤花廊落满光斑，于鹏举跟着谢芷涵往D栋走，帆布包里的项圈铃铛声和着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轻轻回响。他看着她发绳在夜风里晃出的影子，突然觉得，比起在教室里戴项圈的“羞耻”，更让人心慌的是谢芷涵此刻藏在睫毛下的笑意——那分明是把“惩罚”裹上了橘子糖霜，等着他心甘情愿咬下去的，光桦中学专属的齿轮圈套呢。
于鹏举盯着谢芷涵书桌上的项圈，金属链在落地灯下发着冷光，银杏叶吊坠旁边还躺着一卷粉色缎带。他攥着校服袖口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堆满宣纸的书架，墨香混着柑橘味的洗发水香把人裹得发慌。
“芷涵，教室真不能戴……”他的声音比紫藤花廊的暮风还软，眼尾偷偷瞟向谢芷涵指尖把玩的遥控器——银色外壳上贴着“弱电流测试”的便签，按钮边缘还沾着点橘子糖渣。
谢芷涵倚在书桌边笑，粉色发绳垂到腰间，发梢金粉落进砚台里。“可以啊。”她扬了扬遥控器，琥珀色瞳孔在灯光下转着狡黠的光，“求我。”
于鹏举的后槽牙咬得发酸。上周谢芷涵罚他研墨时，他把墨块掉进水里都没求饶，此刻却盯着项圈扣环处若隐若现的蓝光，想起昨晚那阵像被静电连击的麻意。“士可杀不可辱！”他梗着脖子去够项圈，指尖刚碰到金属链就听见“滋啦”一声轻响。
“一直通弱电流哦。”谢芷涵按下遥控器，项圈突然在桌上震了震，扣环处闪过微弱蓝光。于鹏举的手指像被针扎似的缩回，看见她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忍忍就过去了，对吧？”
他咬着牙去拿项圈，帆布包带蹭过台灯电线，把光桦中学的校徽投影晃得歪扭。“那就通强电压。”谢芷涵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遥控器在掌心转了半圈，按钮上的“弱电流”便签被她指甲刮起了角，“强电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