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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5-28

谢芷涵的手指刚触到房门把手,突然顿住。暮色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漫进来,给她粉色的发绳镀上层暖金。她转过身时,背后的门板映出D栋特有的雕花纹路,像幅会呼吸的暗纹画。

“于鹏举。”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有没有觉得……D栋有点不一样?”

于鹏举正掏钥匙的手停在半空。D栋的走廊总飘着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此刻在暮色里更显清幽。他想起第一天报到时,张老师说D栋是“特招生专属”,却没说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

“哪里不一样?”他走近两步,看见谢芷涵盯着走廊尽头那面空白的墙——白天时他曾以为那是普通的白墙,此刻在夕照下,砖缝间似乎泛着极淡的银光。

“昨天午休时,我听见墙里有齿轮转动的声音。”谢芷涵的指尖轻轻点在墙面某处,“就像……像江老师拆的考古盲盒里,那种带机关的陶俑。”

于鹏举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自己房间的书架,第三层某本书的书脊比其他的略宽,每次想抽出来都纹丝不动。难道D栋真的像王闲赋说的藏着密道?

“还有这个。”谢芷涵突然掀起校服袖口,露出手腕内侧。那里有个极淡的银色印记,形状像片展开的银杏叶,“报到那天戴的校徽别针,摘下来后就留下了这个。”

于鹏举凑近细看,印记在暮色中微微发亮,和走廊墙面的银光如出一辙。他猛地想起自己书包夹层里那枚校徽——当时觉得别针设计奇特,针头竟是个微型齿轮。

“也许……”他咽了口唾沫,突然听见自己房间的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像某种机关归位的声音,“光桦的特招生,不止是成绩好?”

谢芷涵没说话,只是望着走廊尽头的白墙。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淡的纹路,像幅未完成的星图。于鹏举忽然想起苏清棠说的“物理魔法”,林未晞手腕的宇航员纹身,还有江逐浪银灰色头发里藏着的青铜鼎发卡——难道这些老师和D栋的秘密,都和他们的“特殊技能”有关?

“明天生物课,”谢芷涵忽然转身开门,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亮,“记得带放大镜,老师说要找‘会隐身的生物’。”她推门的瞬间,于鹏举看见她房间的窗帘上,绣着和她手腕印记相同的银杏叶图案。

“你呢?”他忍不住问,“你的特殊技能,真的是让追随者打人?”

谢芷涵的背影在门缝里顿了顿,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风铃掠过紫藤花:“也许吧。不过……”她没说完,门就轻轻合上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铃兰香,和走廊墙面渐渐隐去的银色星图。

于鹏举站在原地,手里的钥匙还没插进锁孔。D栋的夜格外安静,连窗外的蝉鸣都透着规律的节奏,像某种密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书包里的校徽别针,此刻正隔着布料,轻轻硌着他的掌心,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也许谢芷涵的特殊技能,从来都不是让谁挨打。就像D栋的秘密,光桦的老师,还有明天生物课要找的“隐身生物”,都只是这场奇妙冒险的序章。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自己的房门,书架上那本略宽的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在等待某个被解开的机关。

第二天清晨,D栋走廊的铃兰香被阳光晒得愈发清甜。于鹏举揣着放大镜往生物教室走,昨晚D栋墙面的银色星图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只是暮色里的错觉。谢芷涵走在旁边,手腕内侧的银杏叶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校服袖口规规矩矩地扣着,倒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

生物教室门口挤满了人,王闲赋举着放大镜晃来晃去:“我跟你们说,我昨晚梦见生物老师扛着鳄鱼标本上课!”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一个抱着玻璃培养皿的女老师走出来。她穿着素色棉麻衬衫,头发松松挽成髻,鬓角别着朵新鲜的小雏菊,看见全班瞬间安静,笑着晃了晃培养皿:“想看鳄鱼标本?先乖乖上课,下次带你们去校外科考站看真的。”

“老师好!我叫王闲赋!”少年立刻凑上去,“您有什么特殊技能吗?比如……养会发光的植物?”

女老师把培养皿放在讲台上,里面是几株叶片半透明的小草:“我叫楚蘅,楚是‘楚辞’的楚,蘅是‘杜蘅’的蘅。要说特殊技能嘛——”她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粉笔字像工笔画般娟秀,“大概是能让死记硬背的生物知识,变成能摸能闻的‘活教材’。”

于鹏举盯着黑板上“楚蘅”两个字,笔画间竟藏着细小的叶脉纹路。谢芷涵轻轻推了推他,示意看讲台旁的实验台——那里摆着一排透明罐子,里面泡着蝴蝶、甲虫,甚至还有株开着蓝色小花的植物,标签写着“蓝花楹,可提取天然色素”。

“今天我们讲‘生物的适应性’。”楚蘅拿起培养皿,走到教室中间,“谁能说说,这些半透明的小草为什么要长成这样?”

晓橙星立刻举手:“是为了在热带雨林底层,透过高大植物的缝隙吸收阳光!”

“对,但不止于此。”楚蘅笑眯眯地揭开培养皿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出来,“这种‘水晶兰’靠吸收腐叶营养生存,透明叶片是为了……”她突然关上灯,教室里瞬间暗下来,培养皿里的小草竟发出幽幽的蓝光!

全班发出惊呼。王闲赋差点撞翻桌子:“会发光!老师你真的会养发光植物啊!”

楚蘅打开灯,眼里闪着光:“这是它的特殊技能,也是生存智慧。就像你们每个人——”她目光扫过全班,“于鹏举同学会写小说,谢芷涵同学的书法在市级比赛拿过奖,王痛思同学的逻辑分析能力超强……这些‘特殊技能’不是炫耀的资本,是让你们在不同领域发光的‘水晶兰’。”

于鹏举心里一动,想起昨晚谢芷涵手腕的印记。原来在楚蘅老师眼里,所谓“特殊”从不是魔法,而是像植物适应环境般的独特才能。谢芷涵轻轻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用簪花小楷写着“生物适应性与人类特长的关联”,字迹和楚蘅的粉笔字一样,带着淡淡的墨香。

“现在,拿出放大镜。”楚蘅举起一片蝴蝶翅膀,“我们来找找‘会隐身的生物’——这只枯叶蝶的翅膀纹路,和教室后门那棵梧桐树的枯叶有什么区别?”

于鹏举凑近观察,镜片里的翅膀脉络果然和窗外的枯叶一模一样。王闲赋举着放大镜晃到谢芷涵旁边:“芷涵姐,你看我这蝴蝶翅膀像不像你书法里的‘飞白’笔法?”

谢芷涵被他逗笑,接过翅膀对比课本上的图片,指尖划过纹路时,于鹏举注意到她手腕的银杏叶印记似乎亮了一下,又很快隐去。也许那只是灯光的折射,就像楚蘅老师说的,所谓“秘密”不过是未被发现的规律。

下课铃响时,楚蘅给每人发了一小包水晶兰的种子:“种在避光的地方,三个月后就能看到它发光。记住,每个人的‘特殊技能’都像这颗种子,需要耐心浇灌,才能在属于自己的角落发光。”

于鹏举捏着种子包,走出教室时看见谢芷涵正把种子放进校服口袋,粉色发绳上不知何时别了朵和楚蘅同款的小雏菊。阳光穿过走廊,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面,他突然觉得,现实世界的“特殊技能”比魔法更动人——它们不是天生的超能力,而是像水晶兰一样,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出的、属于自己的光。

谢芷涵把水晶兰种子塞进校服口袋,小雏菊发卡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走到紫藤花廊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指尖卷着粉色发绳晃了晃:“于鹏举,除了书法,我还会别的。”

“会什么?”于鹏举挑眉,想起楚蘅老师说她拿过市级书法奖,忍不住好奇这少女还藏着多少惊喜。清晨的阳光透过花廊,在她发梢织出金色的网,连睫毛上的露珠都闪着光。

“你猜。”谢芷涵歪头笑,眼睛弯成月牙,像藏着整个春天的狡黠。她身后的紫藤花簌簌落下几片花瓣,恰好掉在她肩头,衬得那抹笑容愈发神秘。

“你又来了…”于鹏举无奈地叹气,这招“你猜”她从昨天说到今天,每次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根本猜不出答案。王闲赋说她是“语言天才”,林未晞猜她懂“植物花语”,可于鹏举总觉得那些都不是最准确的答案。

“嘻嘻嘻。”谢芷涵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于鹏举手里的水晶兰种子包,“给你个提示——和楚蘅老师的培养皿有关,但不是养植物哦。”

于鹏举低头看着种子包,又想起生物课上发光的水晶兰。难道是……辨别植物毒素?或者像江逐浪那样解读古代植物文献?他刚想开口猜,就看见谢芷涵突然转身跑向D栋,粉色发绳在风里甩出一道轻快的弧线:“明天告诉你!现在要去地理教室占座位啦!”

“喂!”于鹏举哭笑不得地追上去,帆布鞋踩在落满紫藤花瓣的小径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看着前方少女轻盈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特殊技能”像极了楚蘅老师说的水晶兰——在被揭晓前,总带着让人忍不住探寻的微光。

D栋的雕花铁门在晨光中闪着幽光,谢芷涵停在门口,回头时阳光正落在她眼底,像盛着碎钻:“其实啊……”她故意拖长语调,看着于鹏举凑近的样子,突然“噗嗤”笑出声,“骗你的啦!快上课了,再不走地理老师该用地球仪砸我们了!”

“谢芷涵!”于鹏举佯装生气地皱眉,心里却莫名轻松起来。也许比起“特殊技能”的答案,他更喜欢看少女此刻狡黠的笑容。两人推开门的瞬间,D栋走廊的铃兰香混着紫藤花香扑面而来,于鹏举突然想起楚蘅老师的话:“每个人的特殊技能,都是属于自己的光。”

而谢芷涵的光,大概就是此刻这狡黠又温暖的笑吧——比书法更动人,比水晶兰的荧光更清亮,让他忍不住想跟着一起笑,一起期待明天那个“你猜”的答案。

地理老师抱着一堆泡沫箱走进教室时,箱盖缝隙里探出埃菲尔铁塔的尖顶。她把箱子往讲台上一放,金属搭扣“咔嗒”作响,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建筑模型——悉尼歌剧院的贝壳、金字塔的尖棱、还有带着飞扶壁的巴黎圣母院微缩版。

“同学们好,我叫桑屿。”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粉笔字带着建筑图纸般的利落,“桑是‘桑榆非晚’的桑,屿是‘岛屿’的屿。今天带了些‘世界地标’,答对问题就能抱走。”她话音刚落,王闲赋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差点撞翻课桌。

桑屿没理他,目光扫过全班,落在后排一个总爱画建筑草图的男生身上:“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除了中国,你喜欢哪个国家?”

男生手里的自动铅笔“啪嗒”掉在地上,他愣愣地指着自己:“我?”

“对啊,就是画悉尼歌剧院穹顶的你。”桑屿笑起来,眼睛弯成建筑拱券的形状,“快说,喜欢哪个国家的建筑?”

“我、我叫王宗鑫……”男生脸颊泛红,攥着草图本小声说,“喜欢法国,喜欢他们的哥特式尖顶……”

“嘭!”桑屿从箱子里掏出个镀金模型,凡尔赛宫的镜厅在阳光下闪着光,“这就送你!正好考考你——镜厅的357面镜子,在路易十四时期有什么实际用途?”

王宗鑫接过模型时手指都在发抖,他盯着镜厅的微型玻璃镜面,突然想起在哪本建筑史里看过:“是、是为了让光线折射,显得宫殿更宏大,同时……让臣子不敢直视国王?”

“完全正确!”桑屿鼓掌时,袖口露出枚指南针形状的手链,“下课来我办公室,送你本《法国建筑手绘稿》。”她转身又掏出个金字塔模型,“下一个问题:谁能说出吴哥窟的建筑朝向为什么坐西朝东?”

于鹏举看着王宗鑫捧着凡尔赛宫模型坐下时,嘴角还挂着难以置信的笑。谢芷涵在旁边轻轻推他,递过张便签:“桑屿老师的名字,是不是像极了‘在岛屿上种桑树’的建筑意象?”

便签上还画着简笔的桑树苗和小岛,于鹏举忍不住在旁边添了座微缩版的光桦教学楼。讲台前,桑屿正举着泰姬陵模型,讲解白色大理石如何随昼夜变色,阳光透过模型的镂空雕花,在教案本上投下细密的光影,像极了楚蘅老师培养皿里水晶兰的荧光——原来每门课的惊喜,都藏在老师把知识变成“可触摸”的巧思里。

桑屿老师正用激光笔指着投影里的圣巴西尔大教堂,突然转身看向窗边的于鹏举:“那位总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同学,听说你写小说?”

于鹏举握着笔的手一顿,全班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谢芷涵在旁边憋笑,悄悄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课桌。

“嗯……”他合上《灵墟纪》手稿,耳朵有点发烫,“随便写写。”

“别谦虚嘛。”桑屿把泰姬陵模型往讲台边推了推,眼睛亮闪闪的,“写小说的人肯定对世界充满好奇——你喜欢什么呢?建筑?历史?还是某个特别的国家?”

阳光穿过模型的镂空穹顶,在她身后投下细碎的光斑。于鹏举想起手稿里用红砖砌成的“钢铁要塞”,突然脱口而出:“我喜欢苏联。”

全班安静了两秒。王闲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嘴型说着“你认真的?”;晓橙星推了推眼镜,手指在地理课本的苏联地图上顿住;连总在刷题的滕曜然都抬起头,目光带着惊讶。

桑屿却笑了,从泡沫箱底掏出个红砖墙质感的模型——是莫斯科的七姐妹建筑群,尖顶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喜欢苏联的建筑美学?还是他们的‘构成主义’设计理念?”她把模型轻轻放在于鹏举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列宁格勒酒店’微缩版,送你。”

于鹏举指尖触到模型粗糙的“砖面”,突然想起书里那个用几何线条构建的魔法王国。谢芷涵凑过来看,粉色发绳扫过模型的尖顶,轻声说:“原来你小说里的‘红晶要塞’,灵感在这里啊。”

桑屿拍了拍手,重新拿起激光笔:“那我们就来拓展讲讲——苏联的‘斯大林式建筑’如何用高耸的尖顶和对称结构,体现当时的建筑理念……于鹏举同学,你的小说要是用到建筑设定,随时可以来地理办公室找我,我那有一整套构成主义的设计图纸。”

阳光落在模型的红砖墙面上,于鹏举看着桑屿转身时,指南针手链在袖口晃出一道银光。他突然觉得,把“喜欢”说出口也没那么难,尤其是当老师从泡沫箱里掏出你心里的“秘密宝藏”时——就像此刻,这座突然出现的“列宁格勒酒店”,让他小说里的红砖城堡,突然有了更真实的温度。

政治课的预备铃响时,走廊里还飘着地理课模型胶水的味道。于鹏举合上桑屿送的列宁格勒酒店模型盒,看见一个抱着课本的女老师走进来——她穿着常见的藏青色西装外套,头发梳成普通的低马尾,手里的教案本边角磨得发毛,扉页还夹着支红色圆珠笔。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政治老师,叫陈静。”她把教案放在讲台上,声音平稳得像课本里的黑体字,“今天我们讲‘青少年的社会责任’,先把课本翻到第23页。”

全班有点发愣。这开场白和前面几位老师的“盲盒式惊喜”比起来,实在太像记忆里的传统课堂了。王闲赋偷偷在于鹏举耳边嘀咕:“完了,真遇上‘老顽固’了。”谢芷涵也轻轻皱了皱眉,指尖卷着发绳,似乎在等老师掏出什么“隐藏技能”。

陈静推了推眼镜,没理会台下的小骚动,直接开始念课件:“社会责任包括法律责任、道德责任……”她的语速不疾不徐,像台精准运转的机器,“现在请大家思考:如果你在公交车上遇到老人,会怎么做?”

晓橙星立刻举手:“让座。”

“很好。”陈静点点头,在黑板上写下“道德责任”四个字,粉笔字方方正正,却没什么特色,“那如果遇到有人插队呢?”

王闲赋脱口而出:“上去理论!”

“理论时要注意方式方法。”陈静依旧面无表情,“这属于维护公共秩序的社会责任……”

于鹏举看着讲台上这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师,突然想起招生时王教授说的“光桦的老师各有特色”。难道这位陈静老师的“特色”,就是极致的“普通”?谢芷涵悄悄在便签上画了个问号,旁边配了个打哈欠的小人。

“现在讨论个深入点的问题。”陈静突然关掉课件,从教案里抽出张打印纸,“这是昨天新闻里的案例:中学生小宇在网上看到校园欺凌视频,他该怎么做?”

全班安静下来。王痛思推了推眼镜,开始在笔记本上列逻辑链条;晓橙星停下了转笔的动作,盯着案例沉思;于鹏举想起《灵墟纪》里主角面对不公时的选择,忍不住攥紧了手稿。

“谁来说说?”陈静的目光扫过全班,第一次露出点笑意,“别怕,说错了也没关系。”

王闲赋站起来,声音有点犹豫:“告诉老师?或者……报警?”

“很好,这是最直接的做法。”陈静走到他座位旁,把打印纸递给他,“但如果小宇担心被报复呢?或者视频涉及他认识的人?”

于鹏举突然举手:“可以先收集证据,再通过匿名渠道举报。就像小说里的侦探,用智慧保护自己和他人。”

“这个思路很棒!”陈静眼睛一亮,回到讲台后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夹,“其实啊,我准备了‘青少年维权案例库’,里面有二十多个真实故事,下节课我们用‘角色扮演’的方式来分析——”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个印着“正义联盟”图案的水杯,“别觉得政治课枯燥,社会责任就藏在这些‘超级英雄’的选择里。”

全班发出低低的惊呼。于鹏举看着陈静老师拧开水杯时,杯身上的蝙蝠侠标志在阳光下闪了闪,突然意识到所谓“普通”只是表象——就像她藏在教案深处的案例库,和印着超级英雄的水杯,这位老师只是把“责任”二字,藏在了最贴近年轻人的方式里。

下课铃响时,陈静抱着教案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于鹏举说:“你的小说如果涉及‘正义与规则’的冲突,欢迎来办公室找我聊聊——我那有全套的《蝙蝠侠》漫画,里面全是现成的政治哲学案例。”

于鹏举愣在原地,看着老师消失在走廊尽头。谢芷涵戳了戳他的胳膊,指着黑板上陈静刚写下的“责任即力量”,旁边用粉笔画了个小小的超人标志。原来最“普通”的政治课老师,也藏着把课本知识变成“超级英雄剧本”的巧思——就像光桦的每扇窗户,你永远不知道推开后,会遇见举着考古盲盒的历史老师,还是藏着漫画书的政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