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聘礼?!”
“聘你做姐姐的礼。”
“不够吗,可这是宁某私库的钥匙,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里头了。”
我傻眼了,这真是那个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宁拓尘?
下一秒,他顶着一张少年气的脸凑到我跟前,与我四目相对。
“公主姐姐,你怎知我不能成为你手中的刀?”
我:“……”虽不知道缘由,但我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位九千岁的示好。
今日的穗安公主府是难得人声鼎沸,听说是即将被册封的燕宏世子的满月宴。
燕回一家满面春光的招呼着来往的达官显贵,眉宇间尽显骄傲。
台上,燕回致着贺词:“感谢各位贵人莅临犬子的满月宴,其实这宴本是不该办的,但是这场宴会公主生前准备了好久,是公主的心之所愿,所以燕某还是要给公主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说到后面还把自己说哽咽了,仿佛真像一个爱亡妻如命的鳏夫。
引来底下众宾客一片赞叹。
“真是好驸马呀!”
燕回得意的享受着这样的虚荣带来的快乐,一旁抱着孩子的穆莺莺也一脸陶醉,与有荣焉。
很快,宴会进行到高潮,府外传来太监的唱喏。
“钦差大人到!”
为首的正是宁拓尘。
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宫里来宣册封世子的圣旨。
以至于即使要跪下接旨,燕家人都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穗安公主贪污受贿,朕失之望之,然斯人已逝,母债子偿,故贬其子燕宏为庶人,流放边疆!”
话落,满堂哗然。
燕家人俱是大惊失色,双膝如同被灌了铅,连谢恩的动作都停住了。
宾客们切切私语,皆是看好戏的姿态。
穆莺莺是最先跪不住的,她尖叫一声:“怎么会这样?
宏儿不是要被封为世子了吗?”
又推了推身旁的燕回:“你快说句话呀!”
宁拓尘身旁的属官呵斥道:“大胆,见旨如见圣,不可御前失仪。”
穆莺莺立马吓得把头缩起来。
燕回还算冷静一点:“敢问大人可有证据?”
宁拓尘气场冷冽,压得地上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你在质疑圣上的决定?”
燕回脊背更弯:“下官不敢。”
随后,宁拓尘漫不经心的吩咐:“来人,抓小孩。”
身后的侍卫就自觉去捉拿穆莺莺怀里的孩子。
穆莺莺急的大喊:“不行!
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孩子。”
宾客中有人稀奇道——“这驸马表妹对公主遗子占有欲这么强的?”
“自己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眼见孩子就要被侍卫掰走,她急忙坦白:“孩子不是公主生的,你们不能带走他。”
此举成功又让众宾客哗然了一通。
其中有几位贵夫人道:“可是,穗安公主确实在一个月前生产了一个孩子啊。”
穆莺莺眼神躲闪,只能扯谎:“公主的亲生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我们为了不让公主伤心就把宏儿抱给公主。”
宁拓尘嗤笑一声:“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这不是公主生的?”
一旁的属官附和道:“大人,属下可以把孩子的至亲抓来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