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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体检单后续+完结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公在我医院查出了肾衰竭,我的肾源恰好配型成功。我心念一动,当着婆家全家人的面,谎称需要换肾的人是我。结果他们脸色大变,几乎立刻跳了起来。“换肾?那得花多少钱?我们家可没钱给你治病!”“让你老公给你捐肾?不行!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身体不能有半点闪失!”“你自己病了就认命,别拖累我们全家!赶紧离婚,别耽误我儿子!”我彻底心寒,留下那份写着他名字、他们却根本没打开看的体检报告。签字离婚,净身出户。指尖触及纸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定格在肌酐值那一栏。高得吓人。作为一名资深外科医生,我几乎是生理性地反应过来,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尿毒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迅速调取了医院内部系统里陈屿...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2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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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体检单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在我医院查出了肾衰竭,我的肾源恰好配型成功。我心念一动,当着婆家全家人的面,谎称需要换肾的人是我。结果他们脸色大变,几乎立刻跳了起来。“换肾?那得花多少钱?我们家可没钱给你治病!”“让你老公给你捐肾?不行!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身体不能有半点闪失!”“你自己病了就认命,别拖累我们全家!赶紧离婚,别耽误我儿子!”我彻底心寒,留下那份写着他名字、他们却根本没打开看的体检报告。签字离婚,净身出户。指尖触及纸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定格在肌酐值那一栏。高得吓人。作为一名资深外科医生,我几乎是生理性地反应过来,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尿毒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迅速调取了医院内部系统里陈屿...

《致命体检单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老公在我医院查出了肾衰竭,我的肾源恰好配型成功。

我心念一动,当着婆家全家人的面,谎称需要换肾的人是我。

结果他们脸色大变,几乎立刻跳了起来。

“换肾?

那得花多少钱?

我们家可没钱给你治病!”

“让你老公给你捐肾?

不行!

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身体不能有半点闪失!”

“你自己病了就认命,别拖累我们全家!

赶紧离婚,别耽误我儿子!”

我彻底心寒,留下那份写着他名字、他们却根本没打开看的体检报告。

签字离婚,净身出户。

指尖触及纸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目光,死死定格在肌酐值那一栏。

高得吓人。

作为一名资深外科医生,我几乎是生理性地反应过来,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

尿毒症!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迅速调取了医院内部系统里陈屿更详细的检查资料。

每一个指标,都如同法官的判决书,冷酷地指向同一个诊断——慢性肾衰竭,尿毒症期。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我们夫妻俩每年例行体检时附带的HLA配型记录。

屏幕上弹出的结果,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完美匹配!

只要我点个头,捐出一颗健康的肾脏,他就能活下去。

那个曾经在我最需要他时,永远选择沉默和回避的男人。

一种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像黑暗中破土而出的藤蔓,迅速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妈,您和爸、还有陈曦,晚上有空吗?”

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来我们家一趟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憔悴,虚弱。

公婆和小姑子陈曦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惯常的挑剔和审视。

陈屿跟在他们身后,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向晚,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婆婆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默默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爸,妈,陈曦,陈屿……”我的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

“我……生病了。”

婆婆脸上习惯性的不耐烦,如同劣质面具般僵住了。

公公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审视。

小姑子陈曦嘴角一撇,那副表情像是在说,又想搞什么花样。

只有陈屿。

他紧张地盯着我,声音都有些发颤:“晚晚,你哪里不舒服?

严重吗?”

我刻意避开了他急切的目光。

“医生说……是慢性肾衰竭,尿毒症期。”

婆婆的眼睛猛地瞪圆,嗓音瞬间拔高:“什么?!

肾衰竭?!”

“怎么可能?”

婆婆的声音尖锐无比,带着浓浓的质疑,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你好端端的,平时也没见你怎么着,怎么会突然得这种要死的病?”

她顿了顿,眼神更加锐利地看向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一直瞒着我们陈家?”

我适时地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讥讽,声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脆弱。

“是最近体检才发现的。”

“医生说,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肾移植。”

“肾移植?!”

婆婆的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那得花多少钱啊?!”

“肾源呢?

谁给你捐?!”

来了。

我的目光,缓缓地,如同慢镜头一般,落在了陈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和陈屿……去做了配型检查。”

“结果……”我停顿了一下。

“陈屿是唯一完美匹配的人。”

陈屿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婆婆的眼神剧烈地闪烁起来。

“配……配上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都变了调。

“不行!

绝对不行!”

婆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突然激动起来,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我。

“陈屿是我们陈家唯一的儿子!

是独苗!”

“他还要工作!

他还要养家!

他还要给我们陈家传宗接代!

延续香火!”

“怎么能捐肾?!

啊?!”

“妈!”

陈屿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愧疚,“晚晚她……你给我闭嘴!”

婆婆像护崽的母鸡一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懂什么!”

她转过头,对着我,瞬间切换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眼眶说红就红。

“向晚啊,不是妈心狠,实在是……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屿他爸身体也不好,常年吃药,就是个药罐子。”

“家里里里外外,全靠陈屿一个人撑着!”

“我们哪有那个闲钱给你做移植手术啊?

听说那要几十万呢!

还不一定能好!”

她开始哭穷,眼泪说来就来,甚至抬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干嚎起来。

一旁的陈曦也立刻接话,语气尖酸刻薄得像刀子。

“就是啊嫂子,不是我们不帮你。”

“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再说了,你这病……唉。”

“当初结婚前怎么没查出来呢?”

“是不是故意隐瞒的啊?”

“这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我哥要是捐了肾,身体垮了,以后我们陈家的香火怎么办?

靠谁来传?”

一直沉默的公公,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自己病了就认命,别拖累我们全家!”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赶紧离婚,别耽误我儿子!”

而陈屿呢?

他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那里。

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选择了懦弱的沉默。


没过多久。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弹出一个新的微信群聊邀请。

群名很醒目:“陈氏家族内部沟通群”。

发起人是小姑子陈曦。

群里除了我,还有公婆、陈屿、陈曦,以及几个陈家的远房亲戚。

陈曦的信息蹦了出来:“哥,你可千万不能犯傻啊!

那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克夫!”

“她自己生不出孩子,现在还想拖垮你!”

婆婆紧接着发了一段语音,声音尖锐刻薄:“就是!

我们家绝对不能出这个钱,还想让你捐肾,想吃屁呢!”

“她要是真不行了,就让她滚回娘家去!

别拖累我们陈家!”

一个备注是“大姑妈”的人发消息:“哎呀,这女人真晦气,娶进来没几年就得这种病,肯定是装的吧?

想骗我们家钱?”

另一个备注“二舅”的也冒了出来:“陈屿啊,听你妈的,赶紧跟她撇清关系,离婚!”

“不然以后麻烦不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不堪的言语。

将聊天记录一张张截图保存。

内心的最后一丝温度。

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陈屿开始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下班回家会带着一身疲惫却温柔地抱住我,轻声问我今天累不累。

现在,他总是很晚回来。

身上不是浓得化不开的酒气,就是干脆一句轻飘飘的“公司加班”,然后把自己扔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过夜。

即使难得在家,也把自己牢牢关在书房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我没有歇斯底里地去质问他。

我只是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冷眼旁观着。

这天深夜,我去洗手间,冰凉的地板让我的意识格外清醒。

路过书房紧闭的门缝,里面隐约传来陈屿压抑得变了调的说话声。

“妈,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您别再逼我了,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疲惫。

“晚晚她……她现在身体都那样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什么叫我傻?!

难道我就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看着她去死吗?!”

他似乎拔高了一点音量,但很快又被无力感淹没。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捐肾……妈,那是一颗肾啊!

我……”紧接着,电话那头,婆婆那尖利刻薄、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即使隔着厚重的门板,也像冰锥一样,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进我的耳膜。

“死?

她得的那是什么病?

那就是个无底洞!

是绝症!

本来就活不长了!”

“你就算把肾掏给她,就能救活她吗?

别傻了儿子!”

“到时候钱花了,人没了,你自己身体也垮了!

谁管你?

谁给我们老两口养老送终?

谁管我们陈家那最重要的香火?!”

“陈屿我告诉你!

妈今天就把话撂这儿!

你要是敢动捐肾的念头,我就先死给你看!”

“现在!

立刻!

马上!

就去跟她提离婚!”

“你就说,你爱她,怕拖累她!

不想耽误她!

让她滚回娘家清净养病!”

“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陈家绝对不能被她这个扫把星拖垮了!”

书房里,陈屿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他在做着激烈的、却早已注定结果的思想斗争。

良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

“……我知道了,妈。”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回了卧室。

果然,该来的,躲不掉,总会来。

这天,陈屿难得没有在外面应酬到深夜,居然早早回了家。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眼神飘忽,几次张开嘴,又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欲言又止。

饭后,我像往常一样,沉默地收拾着碗筷。

他却突然叫住了我,“晚晚。”

我停下动作,转过身,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我们……离婚吧。”


终于,这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落了下来。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挣扎和疲惫的脸,心底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仿佛只是在听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故事宣判结局。

“晚晚,你……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生病才嫌弃你……恰恰相反,是因为我……我太爱你了,我不想拖累你。”

陈屿开始了他那蹩脚又苍白的表演。

“你看我现在……工作压力这么大,感觉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真的怕……怕万一哪天我也跟着垮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你?”

“所以……趁现在……我们分开,你回娘家那边,环境好,也能安心养病,也许……也许还能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他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每一个理由都像劣质的塑料花,虚假得刺眼。

“怕拖累我?”

我轻轻地重复了这句,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凉刺骨的讽刺笑意,“陈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被戳穿的慌乱和狼狈:“当然!

晚晚,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好。”

“我同意离婚。”


我的平静和干脆,显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你……你同意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然呢?”

我淡淡地反问,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难道要等着你妈找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签字画押吗?”

他狼狈不堪地移开视线,再也不敢与我对视。

“那……财产方面……”他开始嗫嚅着,声音低若蚊蝇,“房子……你也知道,是婚前我爸妈买的,写的我的名字……我们手里的存款……其实也没剩下多少……我净身出户。”

我平静地宣布,斩断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算计,“我什么都不要。”

陈屿再次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如此“懂事”,如此“识大体”。

“晚晚……”他还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几句无关痛痒的抱歉。

“尽快去办手续吧。”

我再次打断他,不想再听任何虚情假意的废话,“我累了。”

我们约在了民政局门口。

几天不见,陈屿看起来居然比之前精神了一些。

他大概真的以为,终于成功甩掉了我这个沉重又晦气的“麻烦”和“包袱”。

当那两本崭新的、鲜红刺目的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时,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陈屿,几不可察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走出民政局那扇沉重的大门,外面阳光灿烂,却有些刺眼。

我停下脚步,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你拿着。”

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陈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了过去,掂量了一下文件袋的厚度,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敷衍,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体检报告。”

我说得云淡风轻,“之前寄到家里,大概是我收起来了,忘了给你。”

他“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打开看看的好奇都没有。

“那我……先走了。”

陈屿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或者说,急于结束这场最后的、令人不自在的会面。

“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如蒙大赦般,立刻转过身,脚步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几乎是逃也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角。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一个我几乎遗忘的、和陈家那边沾点亲戚关系的朋友。

她发来一张截图。

截图的内容,赫然是那个“陈氏家族内部沟通群”的聊天记录。

时间,就在几分钟前。

小姑子陈曦率先跳了出来,发了一串得意忘形的“哈哈哈”:“搞定!

搞定!

我哥终于跟那个病秧子离婚了!

而且是净身出户!

一分钱没给她!

简直大快人心!

哈哈哈!”

婆婆紧随其后,发了一个双手合十的表情,配上文字:“阿弥陀佛!

谢天谢地!

老天保佑!

总算是把这个丧门星、扫把星给彻底送走了!

我儿子的健康和未来总算是保住了!”

公公沉默寡言,只发了个“庆祝”的表情包,一切尽在不言中。

紧接着,群里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纷纷冒了出来,争先恐后地表达着他们的“祝贺”。

“恭喜恭喜啊!

陈屿总算是解脱了!”

“就是!

早就该离了!

这种随时会死的女人娶进门就是个祸害!”

“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

今晚必须摆一桌!”

……屏幕上,充斥着他们无知者无畏的狂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陈屿消失的方向,然后决然地转过身,走向了与他截然相反的,属于我的阳光大道。

我搬回了婚前那套小小的公寓。

重新布置,扔掉了所有沾染着陈屿气息的旧物。

工作依旧是生活的重心。

偶尔有了空闲,我会去健身房挥洒汗水,或者窝在沙发里看书。

有时也约上三五好友,轻松小聚。

没有了陈家那些令人作呕的糟心事,我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净。

只是,医院里总有些藏不住的风言风语,通过某些和陈家沾亲带故的同事,零星地飘进我耳朵。

“听说了吗?

陈屿最近气色差得很,人都瘦脱相了。”

“估计是离婚闹的吧,男人嘛,也脆弱,得缓缓。”

“他妈可不一样,精神着呢!

到处张罗着给他找下家。”

“逢人就说,幸亏离得早,不然啊,被那个‘病媳妇’拖累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湖不起一丝涟漪。

从我偶然发现他那份异常的体检报告,到现在,差不多快三个月了。

倘若他这期间,真的没有进行任何针对性的治疗……那么,结局已然注定。

这一天,我刚结束一台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的高难度手术。

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几乎在接通的瞬间,就传来了小姑子陈曦那尖利、慌乱到变调的声音:“向晚!

是不是你?!

你快来医院!

快来啊!

我哥出事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在哪里?”

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在……就在你们医院!

急诊!

急诊科!”

“他刚才在家里,突然就晕倒了!

怎么喊都喊不醒!

救护车刚把他送过来!”

陈曦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语无伦次,充满了恐惧。

“你快来看看啊!

你不是医生吗?!

你快来救救我哥!

求求你了!”

“知道了。”

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随即挂断了电话。

抢救室上方那盏红色的灯,刺眼地亮着,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走廊里弥漫的绝望。

婆婆已经哭得瘫软如泥,被公公颤抖着手臂勉强扶着。

她嘴里不停地、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我儿子不会有事的……老天保佑,一定不会有事的……”陈曦则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在不算宽敞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吱呀——”一声。

急诊科主任走了出来,摘下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口罩,神情疲惫,却带着一丝专业人士特有的冷静。

“医生!

医生!

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

婆婆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主任的白大褂,声音嘶哑地追问。

“医生,我哥他……他还好吗?”

陈曦也紧紧盯着主任,眼神急切而惶恐。

主任的目光沉稳地扫过他们一张张写满焦虑的脸。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人群外围、始终保持着距离的我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我面色平静,微微颔首,示意他但说无妨,不必顾忌。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但是,情况非常不乐观。”

“诊断明确,是急性肾衰竭,尿毒症期,双肾功能已经基本丧失。”

“目前,我们只能依靠血液透析来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透析?”

公公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那……那以后呢?

以后怎么办?”

“长期透析,只是维持生命的手段,并不能根治。”

主任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想要彻底治疗,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肾移植。”

“肾……肾移植……”婆婆失魂落魄地喃喃着,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残酷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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