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既白顾南乔的女频言情小说《航线尽头没有你江既白顾南乔全文》,由网络作家“椰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候鸟6277你好,这里是京城机场,地面静风,跑道02R可以落地。”京城机场空管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江既白一身黑白职业西装,一头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俊美的脸上满是肃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话筒,目光扫过远处准备降落的航班。“请候鸟6277复述。”下一秒。频道里传来女人清脆莞尔的声音,复诵指令。“好的,跑道02R落地,候鸟6277。”话落,塔台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啊啊啊!是顾南乔的声音!九州航空最年轻、最好看,也是唯一的金牌女机长!”“听说她自从升机长以来,就一直在考核上霸榜第一,我还只在宣传片上见过她呢。”“我见过本人!美得很,明眸皓齿,看着......和既白哥还有点像呢!”“说不准是夫妻相......既白哥也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高...
《航线尽头没有你江既白顾南乔全文》精彩片段
“候鸟6277你好,这里是京城机场,地面静风,跑道02R可以落地。”
京城机场空管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江既白一身黑白职业西装,一头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俊美的脸上满是肃然。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话筒,目光扫过远处准备降落的航班。
“请候鸟6277复述。”
下一秒。
频道里传来女人清脆莞尔的声音,复诵指令。
“好的,跑道02R落地,候鸟6277。”
话落,塔台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啊啊啊!是顾南乔的声音!九州航空最年轻、最好看,也是唯一的金牌女机长!”
“听说她自从升机长以来,就一直在考核上霸榜第一,我还只在宣传片上见过她呢。”
“我见过本人!美得很,明眸皓齿,看着......和既白哥还有点像呢!”
“说不准是夫妻相......既白哥也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高冷男神,还是咱们管制里最年轻的主任,这样一说真是好配!”
江既白撑在桌面上的手骤然一缩,随即按下心中波澜,淡淡提醒:“工作时间专心。”
同事当即噤声不说了。
只有江既白目光落在滑入跑道的候鸟6277上,久久不能回神。
没人知道。
表面上,他和顾南乔一个是空中管制,一个是机长,只有起飞和落地的同事交集。
实际,他已经和顾南乔已经在一起三年。
只是为了工作,他们从没公开过......
沉思间,忽然“叮”的两声。
一声是提醒江既白,该交班了。
而另一声则来自手机,他点亮屏幕,就看见备注为“Qiao”的信息。
“既白,我想你了。”
短短一句话,勾地江既白心的狠狠一跳。
再抬头,就发现候鸟6277已经在停机坪稳稳。
夕阳落在巨大的机身上,宛如一只展翅金乌。
他清咳一声,不动声色和同事打招呼下班,等出了管制室,快步直奔机长休息室。
一进门,就看见顾南乔靠在窗边,一身黑色机长制服更好的衬托了她那傲人的身材。
一周没见,思念成疾。
江既白心跳到嗓子眼,快步上前:“你......”
话才出口,顾南乔已经朝他伸出双手,猛地进了他的怀中。
铺天盖地的热吻,将他的话都吞吃入腹......
......
一小时后,云雨初歇。
江既白从一旁散落的衣服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乔乔,今天是我们认识三周年,我想我们能不能稳定......”
依旧不等他说完,刺耳的手机铃声传来,顾南乔白皙的手臂一伸,挽着江既白打开手机。
入目只有短短的一句——南乔,晚上记得来家里商量我们的订婚宴。
仿佛当头一棒,重重敲在江既白头上。
“你......要订婚?”
顾南乔起身穿衣,红唇轻启:“人到了年纪,不都要订婚结婚吗?”
江既白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攥紧身下的被单脱口而出。
“那我们这三年算什么?”
顾南乔的穿衣的动作一顿,轻嗤一声:“你觉得呢?”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是都应该心知肚明吗?”
顾南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眸色更是深不见底。
江既白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去,心像是被顾南乔的手狠狠揪住,止不住地发痛,哪怕顾南乔离开,他都没回过神来。
满脑子都是三年前的今天,候鸟6277落地时出故障,他与顾南乔合力。
一个大胆指挥,一个大胆操作,终于成功让候鸟6277落地,将机上324个乘客平安送回家。
事后航司追责,是顾南乔替他说话:“候鸟6227迫降的事,我也有责任,不能只怪江主任。”
从那刻起,他就对顾南乔留足深陷,一直憧憬着能和她有个家,却没想到......
等江既白再回过神来,半边身子都冷到僵硬。
他来到浴室,强行浇灭下肢还没安分下来的躁动,起身离开。
不想出航站楼,就看见一只浅色的金渐层趴在门口,对着他伸出受伤的前爪。
它很聪明,总会在受伤或是饥饿时跑来找他,眯着一双眼睛更是像极了顾南乔。
江既白不免对它多有留心照顾。
一如现在,他苦笑一声,拿出随身准备的创口贴替它包扎好前爪。
包完后正想摸摸它的头慰藉心中苦闷,却不想那小猫猛然扭身躲开,还挥抓在他手上狠狠留下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江既白忽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好烦,怎么又到猫身上了。
江既白怎么又垮着脸?
还好我从来没爱过他,不然下半辈子都要看他这张脸,怎么提得起兴趣......
是顾南乔!
江既白连忙抬头环视四方,航站楼门口行人寥寥,更没有人在他耳边对他说话。
所以刚刚开口的,是这只小猫?
他惊异的目光落在面前猫的身上,不待他辨明情形,手机急躁地响起来。
刚接通,他大姐周怡劈头盖脸丢下一句冷硬的命令。
“来家里,晚上要商量玉衔的订婚。”
说完就挂了,丝毫不在意江既白到底是什么反应,想不想回去。
温柔的晚风徐徐吹来,如刀剜心。
许久许久,他才收起被挂断的电话,打了个车去周家。
对。周家。
和所有狗血的真假少爷文一样,江既白是十六岁才被认回周家,不被宠爱的真少爷。
而周玉衔,就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假少爷。
周家是豪门世家,别墅正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心,最讲究一个闹中取静。
江既白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周家的晚餐时间。
刚进门,就看见周玉衔的边上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抬眸看来。
下一秒,江既白便对上顾南乔幽深的黑眸。
原来她的相亲对象,就是周玉衔......
像是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心中涌上一种“果然如此”的情感。
他垂眸敛下眼里的哀色,到餐桌边坐下。
顾南乔的余光一直在他身上。
周玉衔敏锐捕捉到这份不对劲,暗暗试探:“既白哥,这是顾南乔,九州航空那个顾家,说起来你们都在机场工作,应该认识?”
话落,顾南乔敲击桌面的指尖一顿,一双凤眸紧盯着江既白,似乎在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既白捏紧拳头,咽下喉间苦涩:“听过顾机长的名字,但不太熟。”
周玉衔这才笑了:“没事,以后我会托南乔姐照顾你的,是吧南乔姐?”
他亲昵凑上去抵了抵顾南乔的手,语气温柔。
顾南乔唇角微弯,温柔又宠溺地拍了拍周玉衔的肩。
“你开口,我当然会照顾。”
而这样的笑容,江既白从没看他对着自己露出过......
江既白心口发刺,再也坐不下去:“我去趟洗手间。”
他慌乱起身上楼,进了卫生间后把门反锁后,掏出手机发信息。
避开周家和顾家,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对话框上,对方输入半晌,才弹出一句。
周家和顾家的航司遍布全球,你要是想彻底脱离这两家,只怕得找阎王爷帮忙。
阎王爷......
江既白眸光里的绝望一闪而过,而后敲敲打打发出一句。
那就麻烦阎王爷了。
对方久久没回信,直到江既白的希望快要寸寸泯灭时,才有一句消息弹出。
一个亿,七天后。
江既白这才呼出一口气,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开门往餐厅走去。
还没坐下,就听见周玉衔状似抱怨实则炫耀的话。
“既白哥终于回来了!大姐她就会取笑我!明明是她巴不得我赶紧成家,不花她的钱!”
江既白听着,一股难言的疲惫涌上来。
自从十六岁被认回来,周玉衔明明知道没人给他过生日,偏要每年和他抱怨。
“大姐坚持要给我办宴会,收这么多礼物我好累......”
明明知道没人给江既白精心添置东西,也还要说:“大姐和爸妈总是给我买这买那,我都说不要了!”
以前,他总会伤心羡慕,也问过周家父母,到底为什么生了他,却不爱他。
但得到的,永远只有一句责备。
“你怎么不知足?玉衔那样困扰,你就只会嫉妒吗?”
十余年,从没变过。
一如现在,周家大姐周怡看着周玉衔时神情宠溺,而目光转到江既白身上后,又暗含警告。
江既白之前执着过想要他们的爱。
但现在......
他轻笑一声坐下:“怎么会?叔叔阿姨和大姐最爱你,巴不得你一直陪着他们才好。”
看,他的亲父母,他却要叫叔叔和阿姨,却没人觉得不对。
大姐周怡甚至满意点头。
“难得你今天这样乖巧,下次家里也会给你安排相亲。”
话落,桌上人神色各异。
顾南乔更是直接放下了刀叉,柳眉紧蹙:“周怡,这种事还是要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她声音里满是笃定,似乎是笃定了江既白只爱她。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贱吗?
贱到明知道她要结婚了,还要恬不知耻地去当小三?
还好,还有七天他就能离开了。
就能再也不听周家安排,再也不用看顾南乔和周玉衔恩爱情深......
江既白呼吸发窒,手中的刀叉微微发颤。
“大姐,我愿意相亲。”
顾南乔脸色骤沉,看向江既白的眸光都透着冷意。
江既白装作没看见,一口一口吃完泛冷的牛排,才放下刀叉:“我吃好了,祝玉衔和顾机长新婚快乐,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周家人开口,就起身穿好鞋,逃一样出了门。
别墅区不好打车,江既白只能徒步向前,一步一步往外走。
突然,身后响起喇叭声。
江既白本想避让,那辆劳斯莱斯却缓缓滑到他身边停住。
后座漆黑的车窗降下,露出顾南乔精致又清冷的眼。
“上车。”
江既白不想,拒绝的话还在嘴边。
昂贵的门“砰”一声被推开,接着,他的手被一股大力钳住,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跌进了车厢,被顾南乔牢牢压在身下。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顾南乔像是发泄一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江既白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开。
“顾南乔,你疯了吗?”
顾南乔眼神更冷,双手掰过他的脑袋,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闹什么,别给脸不要脸。”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利刃一样穿透江既白的心脏。
顾南乔下意识想起航司门口,那只金渐层说的那句:“还好我始终没爱过他......”
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的他后背全是冷汗,却还是抿起惨白的唇。
“没有闹。”
“我们结束了。”
丢下这句,江既白拍开顾南乔的手,捂着胃下车离开......
身后,顾南乔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但他一次都没回过头。
一次都没有。
他打车去医院拿了药,才回了航司旁边的公寓。
到楼下时,已经清晨。
那只金渐层在他家单元楼门口等着,正烦躁地用门磨爪子。
昨天给它包扎好的前爪,绷带乱得一塌糊涂。
见江既白回来,猫咬着他的裤腿就往外拽。
过来喵!
又是顾南乔的声音!
江既白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幻听,于是跟着猫咪走。
刚到花坛边,就听花丛枝叶簌簌一阵响,接着好几只流浪猫陡然出现,冲着他扑过来!
“啊!”
江既白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狼狈躲避。
慌乱中,他看见那只肖似顾南乔的金渐层,高傲趴在树杈上冷睨他:给个教训你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一个周家的养子,有什么资格和玉衔争,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谱?
确实是顾南乔的声音。
所以说,这只猫的心声,也是顾南乔的心声!
这些都是顾南乔的真实想法!
江既白彻底僵住,拳头用力地握紧。
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为了不再多想,他逼迫自己休息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去航司时,还没到管制室,就被李部长叫去了办公室。
“周董事的公子要到航司来工作,你负责带他,注意哪些地方能进,哪些地方不能进。”
通知完,就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江既白只能咽下拒绝,回到管制室。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周玉衔坐在他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
他这才记起来。
九州航司只有一个周董事,那就是他的亲爹,周玉衔的养父!
可周玉衔从来没经过培训,怎么能就这样从事塔台工作?
江既白深吸一口气,还没把情绪平复下来,周玉衔已经转过椅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江主任,请问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他态度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江既白无心刁难他,将京城机场航道图、《机场管制守则》和雷达识图入门书一起递给周玉衔。
“京城机场有三座航站楼,四条跑道,343个停机位。”
“先把这几样东西全部看过,要倒背如流的程度。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你进塔台。”
周玉衔表情有一瞬凝滞,紧接着又笑起来。
“好啊,我听你的。”
等周玉衔抱着资料离开,管制室才像炸开一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就是周董事的公子啊,怎么看着和周董事不太像?”
“那可不只是董事公子,据说还是顾南乔机长的未婚夫呢!”
“九州航空的姑爷?了不得,怎么放着阔少不做,跑来和我们这些牛马抢工作?”
江既白被吵的脑仁疼,叩了叩桌面提醒。
“少议论这些,到会议室来调度开会。”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江既白拿出手机,发现顾南乔又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过来。
公事。
不管私交如何,江既白不能不顾公事。
他按下心口翻涌的情绪,去找顾南乔。
谁知刚到办公室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动静。
“顾机长,你就这么想让自己放荡的模样被人发现吗......”
下一秒,顾南乔带着喘息的嘤咛透穿透木门。
“玉衔,就让江既白看看,看我真正爱的是谁。”
江既白几乎站立不住,脱力般靠在航司过道的墙上,凉透心扉。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冲进去问问顾南乔。
这三年,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问,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经过停机坪时,他独自到这里坐下,一边听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一边理清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
江既白刚冷静下来,起身准备回管制室。
那只浅色金渐层又钻出花丛,走近江既白的脚踝,直直盯着他喵喵叫。
喵,饿了,去找点吃的给我。
怎么没反应?江既白怎么对着猫也一张臭脸?
顾南乔的声线妩媚,很吸引人。
江既白素来很爱听她在万米高空缓缓复述工作指令。
也爱听她在动情时的轻声嘤咛。
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恶心。
他没有那么贱,前脚被顾南乔伤到痛彻心扉,后脚又心甘情愿去照顾它。
江既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和它对视。
“我没有吃的,你自己去找。”
他顶着小猫冰冷的视线,转身回了管制室。
管制室内,仪器声,应答声连绵不断。
“东风607可以开车......”
“T3077,跑道35左,风向......”
江既白的心瞬间静了下来,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眼眶酸胀,江既白才停下给眼睛按摩。
谁料刚放松,控制台上显示灯闪了闪,雷达屏突然卡顿。
江既白发现异常时,心口一跳,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塔台出现问题,机场的飞机怎么起飞降落?成千上万的游客聚集在这里,如果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雷达异常,快切换备用系统!”
江既白几乎是嘶吼出这句话。
管制室其他人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惊叫出声,慌乱开始切换。
好在备用系统一切正常。
众人这才轻轻呼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任由冷汗浸湿衬衫。
江既白来不及安抚,连忙通知地勤维修组来检修,却不想坐在周玉衔旁边的实习生轻轻叫了一声。
“周先生,你从哪里找的插口给手机充电?”
江既白转头去看,接着周玉衔手机的线,分明就是连接雷达显示屏的数据线!
江既白顿时眼前一黑,话还在喉间没说出口。
刚出社会的实习生憋不住,梗着脖子质问。
“谁特么教你在这充电的?这要是出了事故,你付得起责任吗?”
“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架飞机,多少条人命吗?”
周玉衔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当即觉得委屈,眼尾都有些泛红:“也没人告诉我这里不能充电啊?而且这不是没出事吗?”
这下不仅是实习生,管制室的其他人也忍不住了,小声嘀咕。
“不是,家里都这么有钱了,还在这添什么乱呢?”
“要是今天真出了事,恐怕也是我们这些牛马替周大少爷背锅。”
“既白哥,到底能不能和部长说一声,不要这些没用的人啊,谁知道哪天会被连累......”
周玉衔再绷不住,愤恨的狠狠瞪了江既白,跺着脚跑了。
江既白一阵心累,也只能按下情绪,劝说同事。
只是没想到,他没因为今天的事故去找李部长,周玉衔却先一步带着李部长和顾南乔找上门来。
一进管制室,顾南乔单刀直入,丝毫没给江既白留面子。
“你难为周玉衔干什么?你作为周家养子,吃周家的用周家的,连一点带他的耐心都没有吗?”
“你的实习生也带头孤立周玉衔,职场霸凌,你把管制室的纪律当什么?”
当初江既白被认回周家的时候,从没公开过他是周家的亲生儿子,只说他是养子。
顾南乔的不分缘由的维护,更是如同耳光般扇在他的脸上。
江既白脸色发白,扣紧掌心:“我从没为难过他。”
“第一,塔台有塔台的纪律,我不可能让一个毫无相关知识的人进来。”
“第二,周玉衔进来后,拔了雷达的插口,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事故!”
“第三,我没有理由为难他......”
话没说完,就被顾南乔打断:“怎么不可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他吗?江既白,不要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
江既白身形一颤,心口情绪几经沉浮,最后化成一滩死水,再无波澜。
“那顾机长想怎么样?”
明明应该是顺她心意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顾南乔看起来更恼火了。
她身周的气压极低,语气冰冷:“江主任以权谋私,职场霸凌,停职处理。”
江既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南乔。
很奇怪,前段时间。
他的一颗心还系在这个女人身上,因她喜因她优。
但现在,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慢慢褪去,只剩麻木。
可能,他真的开始放下顾南乔。
停职就停职吧,反正他也要走了。
江既白自嘲轻笑一声,摘下别在胸前的工作牌放在桌上:“如顾机长所愿。”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管制室。
这个,曾经他爱上顾南乔的地方。
下了塔台,就是辽阔无边的停机坪。
数百架波音747停在这里,摆渡车来来往往,游客不断。
明明是看了无数遍的地方,现在突然陌生起来。
江既白依旧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打开手机就看见顾南乔的对话框还在置顶。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顾南乔之前发给自己那一句话。
他往上滑了滑屏幕。
满屏的绿色,都是他给顾南乔发的信息。
每天给顾南乔拍的美式,食堂的饭菜,机场的落日、星辰。
每天做了什么,有什么新鲜事,机场的流浪猫......
他满心欢喜,可顾南乔的回复,从来都只有一个嗯。
主动发消息,也不过是邀请他来解决她的那点欲望。
他以为她在万米高空上,是挤出时间来回复他,清风遥寄相思来,顾南乔只要有心就好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这时,手机兀的震动起来,是周玉衔发了条朋友圈。
不管过了多少年,我的一切,都有你撑腰。
配图是他握着一个女人的手。
而那双葱白如玉的手,曾为江既白切过牛排,深夜为江既白抚平过悸动。
曾经江既白更是以为,这双手会永永远远陪着自己。
可现在......
他笑了笑,抬手擦去脸上冰凉,翻出顾南乔的联系方式后,轻轻按下了删除。
清空顾南乔的联系方式后,手机又来了新消息。
江先生,初步方案已发送至您邮箱。如有疑问,请您及时反馈。
江既白眸光闪了闪,点开邮箱。
看完那边给他发的假死计划后,情绪渐渐平复,他起身回了航司边上的公寓。
到单元门的时候,那只金渐层依旧在楼下。
没了江既白的照顾,它显然狼狈了不少,不仅皮毛不再柔顺,身上更是多了不少伤痕,肚皮也干瘪下去。
看到江既白过来,它眼神一亮,又傲娇别过头去。
有那么一瞬,江既白很可耻地心软了。
它只是一只猫,不是顾南乔。
他下意识伸手去拿背包里的罐头,却又听见它说。
可惜我找不到玉衔,只能来找江既白要吃的了。
希望他不要多手多脚来摸喵,人身已经没办法了,但作为喵,我一定要为玉衔守身如玉......
江既白拿罐头的动作顿住,唇角弯起,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周玉衔呢?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金渐层脸上的惊讶以上而过,接着双眸冰冷地竖起。
喵,你也配和玉衔比?是以为喵不知道你在周家欺负玉衔的事情吗?
你一个养子,装可怜抢他的爸妈,还几次陷害伤害他。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惩罚你,本喵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
......
原来真相是这样。
江既白脸上笑意更深,眼角的红晕却染得愈发的深了。
“我没有吃的,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去找善良的周玉衔帮你吧。”
说完,他不再去看那只金渐层,回了家。
一天后。
周玉衔订婚宴,周家勒令江既白一定要到场。
江既白不想走前多生事端,还是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昂贵的奢侈品流水般送进来。
周怡一身高定礼裙,倚在门边挑剔他。
“江既白,收收你的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家苛待养子。”
“给玉衔订婚宴的礼物用点心,当做你在机场委屈玉衔的赔偿。”
周玉衔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西装,如王子一般,又惊喜又担心地握住江既白的手:“太好了!下个月拍卖会有个帝王绿水鬼手表,既白哥送我那个当结婚礼物就好啦!”
帝王绿水鬼手表,少说千万。
周家除了管江既白吃住,没给过他一分学费以外的钱,现在周玉衔张口就找他要千万起拍的帝王绿水鬼手表?
江既白冷笑。
“好啊。”
反正准备要离开,周玉衔想要什么不行?
周家大姐诧异一瞬,又缓和了脸色:“你能懂事就好。”
话也说了,他人也来了,江既白扯了扯唇角,正打算找个借口走。
下一秒。
宴会厅里装好的大型喷彩带机,突然喷射出大量素色的纸片。
“什么东西?!”
宾客捡起看后,纷纷尖叫,接着全都看向江既白。
各异的目光如刀刺来,江既白不安捡起一张纸片,翻过看正面。
上面印着的,居然是他和顾南乔的床照!!
江既白脑中嗡然一声,一时半会竟什么也无法听见。
周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好像尽褪成黑白。
宾客异样的目光,不断在主角和订婚当事人的身上飘移。
媒体大喜,闪光灯此起彼伏的亮。
顾南乔脸色惨白,锐利的目光快要把江既白刺穿。
而周玉衔抖着手,撕碎落在他手里的照片,靠在周父周母怀里,无声的流泪。
这件事发得突然,订婚宴也继续不下去了。
一切草草结束,媒体们也被强制离场。
顾家父母被气的心血翻涌,顾南乔连忙把人送走。
等所有人离开,合上门后。
周怡铁青着脸,快步走到江既白面前,高扬起手。
“啪”地一声重响。
江既白被扇得踉跄几步,仓皇中扶住桌子才站稳,耳边嗡嗡作响,脸侧更是火辣辣地疼。
“勾引弟弟的未婚妻,从哪学来的下贱把戏?”
“我说你怎么愿意答应送玉衔礼物,你早就计划好了让周家变成笑话,是不是?”
周家人的指责层层压下来。
抑制许久的情绪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江既白眼眶通红,巨大的委屈感填满了胸腔。
“这不是我做的,我和顾南乔也结束......”
周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耐打断:“不是你还能是谁?”
“从你回来开始,就一直嫉妒玉衔。”
“十六岁,你把刀片放在玉衔的生日蛋糕里,二十岁,你又在玉衔的跑鞋里放图钉......”
她恶狠狠盯着江既白,仿佛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撕碎!
“你滚,我们周家没有你这样的人,我周怡更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或许是不被相信,不被期待太久了。
这样的话竟然一点都没有伤到江既白,他看向周家父母,他们无一例外都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对视后又嫌恶地别过头。
江既白抿了抿干涩的唇,话出口时没有一丝犹豫。
“我也不想做周家人......很久了。”
说完,他无视周家人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
只是出了别墅,天就开始下起雨来。
先是一滴一滴,然后是倾盆大雨,如冰雹般一颗颗砸在他的身上。
江既白被淋了个透,狼狈地往前走。
一直到走出这纸醉金迷的别墅区,才打到车回自己的小公寓。
他急着回家换衣服,却没想到电梯门打开,就对上女人熟悉的视线。
顾南乔还是订婚宴上那一身白色高定纱裙,不耐倚在门边,头发被精心打理过,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江既白不想见她,别过目光绕过她进门。
可下一秒。
他脚下一绊,眼前光影晃动,手臂被人抓住,一阵踉跄后便被拉着推倒在门框。
女人抬着头,强势而粗暴的吻上他的嘴唇,撬开他的舌齿。
酒精的味道瞬间侵入口腔,江既白猛然回过神来,用力合上牙关。
霎时,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顾南乔吃痛,却仍不肯松开抓住江既白的双手,狠狠将人逼回门口。
咚地一声重响。
江既白整个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疼得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顾南乔将他吃痛的模样尽收眼底,却没有一丝愧意。
“嘴上说着分开,转头就用这么肮脏的手段破坏我的订婚宴。”
“你明明就放不下我,现在又在惺惺作态的拒绝,难道以为我会哄你吗?”
说完,她不给江既白开口的机会,拉着人往屋里走,一把推倒在卧室的大床上。
随即拿出绳子,利落地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她解开纱裙的拉链,伸手探向他的身体,四处点火。
江既白本就淋了雨,脑袋发晕,四肢发软没有力气。
用尽全力的挣扎落在顾南乔眼里,都像是在欲拒还迎!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落在江既白耳里却像是救赎。
他偏过头躲开了正欲落吻的顾南乔,声音嘶哑道:“机场的电话,不能不接。”
顾南乔这才终于收手,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他抬了抬胳膊示意,顾南乔蹙着眉帮忙接通了电话,实习生的焦急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
“既白哥,不好了,塔台出事了,你快来一趟!”
事关重大,顾南乔也没再为难。
江既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去了机场。
到管制室时,里面已经乱做一团。
两架民航客机要起飞,但雷达上阴云密布,几团复杂的云团和气象聚集在一起,没人能做决定今天到底是能不能起飞。
最后还是赶来的江既白拍板,这件事情才解决。
只是没想到,他前脚刚忙完,后脚李部长就带着一纸红头文件进来了。
“江既白,你被航司开除了。”
江既白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还没说话,李部长就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开口:“这是顾小姐让我转告你的,说是你破坏她订婚宴的惩罚。”
“什么?江主任破坏顾机长的订婚宴?”
“他插足顾机长和周先生?可江主任看上去也不像......”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平日总是装的高清,私底下不知道玩的有多浪。”
一句一句,有八卦,有轻蔑,有鄙夷。
却唯独没有担心。
包括他一手带出来的实习生,此刻眼里也都是厌恶。
江既白淋了雨浑身发烫,心口却像是被冷风刮过,一点暖意都没有。
来京城摸爬滚打十年,到现在竟然连一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真是可笑。
江既白嗤笑出声,眼尾有些泛红:“好。”
“那就麻烦李部长,把N+2打到我的卡上。”
说完,他利落拿起笔,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接着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
机场的资料,塔台面对各类危机时的处理方式,自己的水杯......
无一例外,全都被丢进了垃圾桶。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处理完的,再回到家时,顾南乔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室她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以前江既白最贪恋她身上的气味,但现在,他只觉得窒息。
江既白连房间也没回,直接打开窗在沙发上睡了。
外面冷风吹来,他的梦里起起伏伏都是这些年,自己在周家伏低做小,在塔台摸爬滚打,任由顾南乔予取予求......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过来时,已经又是新的一天。
阳光透过落地窗铺了一地金色,一切安宁祥和,好像那些闹剧都没有发生过。
江既白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又干又痛。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刚出来就收到了条新信息。
离开的具体方案,还要面谈。
江既白敲敲打打,问了个地址。
半小时后,市中心的咖啡馆。
江既白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是个穿着黑色连帽衣,只露出一双锋利双眼的男人。
男人直接给了他几个方案。
江既白只扫了眼,就选中了那个车祸的。
“确定?车祸可能会很疼。”男人的声音沙哑粗粝,与江既白的清冽截然不同。
痛?
只怕再痛,也比不上亲人数十年如一日忽视冷待,爱人一次接一次的欺骗玩弄。
“就这个吧。”江既白敛住眼中哀痛,嗓音沙哑难听。
男人眸光微闪:“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就算是我们也不能确保百分之百瞒过顾家和周家......”
江既白捏紧手中文件,又很快松开:“那如果......我当着顾南乔的面出车祸呢?”
男人似乎被他的决心震到,喉结滚了滚又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做吧。”
江既白收了文件,起身离开。
却不想刚出门,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江既白心口一跳,抬眸看去,果然看见熟悉的龙A五个8。
下一秒,后座车窗降下。
顾南乔冰冷的视线如刀:“上车。”
江既白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站在原地没动:“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妨有话直说。”
顾南乔柳眉一拧,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水乳交融三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刻进了江既白的骨子里。
他知道她生气了,但他却再也不回像以前一样,放低姿态,用各种手段去哄她开心。
顾南乔见状更加恼怒,索性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狠狠掐住了他结实的小臂。
“你毁了我的订婚宴,害的玉衔几乎抑郁,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和朋友悠闲的喝咖啡?”
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江既白的手臂掐断。
江既白却像是察觉不到痛,轻笑一声反问:“那顾机长想要我怎么样?”
“去和玉衔道歉。”
“再去想办法澄清,说那些照片都是你P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江既白抓住顾南乔的手腕,红着眼嗤笑:“好啊。”
反正他都已经决定要走了,答应她也不会怎么样。
倒是顾南乔,听到他嗤笑后,心口狠狠一滞。
仿佛即将失去什么。
第一次。
顾南乔松了手,放缓了声音哄他,轻轻覆上他的手:“既白,等你澄清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就算我结了婚,你在我这也是独一无二。”
听着她的柔声轻哄,江既白只觉得可笑。
他也真的笑了,几乎笑出眼泪来。
他爱了她整整三年,最后只得到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夫的位置。
“顾南乔......”爱上你真的是我最后悔的事。
顾南乔,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以后了。
后面的话,江既白一句没说。
他只轻轻说了个“好”字,应下了顾南乔的所有要求。
“好啦,等这一切结束,你就跟着我的航班,我们一去巴黎。”
顾南乔挽上江既白的胳膊,难得的带了些怜惜的意味:“最近巴黎有场秀,到时候你看上什么,就直接让人给你拿。”
江既白顺从点头:“好,我去想办法澄清和你的关系,你给我半天。”
顾南乔拧了拧眉,不满他为什么还要半天。
但转念一想。
江既白一个无依无靠的养子,现在又没了工作,除了依靠她,又能去哪?
何况,他这样爱慕虚荣的人,会舍得离开她?
他有多爱她,她心知肚明。
“我等你。”
顾南乔眉头紧皱,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又要穿到猫身上了!
顾不上其他,顾南乔最后警告了句:“你只有半天。”而后匆匆上车离去。
等她走了,江既白直接回了家。
害怕假死骗不到顾南乔,他还大概部署了一下。
把证件和没有钱的银行卡都放在显眼的地方,然后穿了一套潜水服在最里面,外面依旧套上常服。
最后。
江既白看向客厅里,那里推着大大小小的宠物用品。
有猫砂盆、猫罐头、磨牙棒、猫抓板......
这些都是他曾经想要领养那只金渐层,为了它买的,现在留着也没用了。
江既白想了想,把这些抱起去了楼下。
接着,他把所有的罐头和猫粮都打开放在花坛旁,瞬间周围的流浪猫都围了过来。
那只金渐层高傲蹲在树杈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好饿,这些都是晏星遥给本喵买的,谁准你们这些脏猫吃的!
该死,江既白怎么还不过来抱我下去。
他以前不是最喜欢用那双脏手来摸本喵了吗?
江既白深深看了它一眼。
它那双深蓝的瞳孔、蔑视的眼神,依旧与顾南乔一模一样。
以前总能惹他怜爱,可现在,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乐意。
“你最好还是学会自己捕食,以后我不可能再来了。”
丢下这句话,江既白在它炸毛之前,快步离开......
半天时间转瞬即逝。
当夜色笼罩京城时,江既白给顾南乔发了条彩信。
信息内容很简单,是他当年被认回周家时,和周家人做的亲子鉴定。
很快。
顾南乔就回了信息: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所谓的澄清我和你的关系?我给你半天时间,不是让你搞这些歪门邪道的!
江既白没看,又接着发了第两条视频。
一条是当初周玉衔故意往他自己的生日蛋糕里放刀片,另一条则是周玉衔给他自己的跑鞋里放图钉。
这两条视频,是前段时间周家一个被辞退的佣人发给他的。
江既白给足了佣人以后养老的钱,才拿到的这两条视频。
这两条视频不足够洗清他身上的那些冤枉,但也足够让周家和顾南乔怀疑,自己一直肆意宠爱的人,到底是什么品行。
这次,顾南乔只回了两句。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汉庭别墅3幢,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隔着屏幕,江既白都能想象她怒不可遏的模样。
而汉庭别墅3幢,是顾南乔的家。
曾经,江既白想过无数次,她会带自己过去,在那里,以夫妻的名字度过此生。
可现在......
他眸光闪了闪,将发了条自己的定位过去,就静静坐海崖边的盘山公路边等待。
这是江既白偶尔发现的地方,坐在这里,可以将整个京城机场尽收眼底。
他吹着海风,看着飞机起起落落,不断重复着这些年来,他热爱的事业。
“东风1852,R02跑道滑行起飞......”
“金乌829,地面静风,可见度8公里......”
很快,身后响起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顾南乔来了。
远远地,顾南乔在车里就看见了江既白站在悬崖边,身影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心忽然像是被这个念头狠锤了一下,痛到发震。
转瞬,她又觉得自己可笑。
江既白那么可恶。
现在这样,肯定是惺惺作态想要装可怜,来博上位。
等过会她抓住他,一定会狠狠教训他,让他不敢再生出任何越过玉衔的心思。
正想着,边上忽然一辆车突然疾驰而来,超过她直奔江既白去!
顾南乔瞳孔骤缩:“既白......!”
下一秒,这声呼喊被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她眼睁睁看着江既白如断线风筝般,被那辆车撞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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