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余陈西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四年,丈夫晒出999张白月光照片官宣骆余陈西亭全文》,由网络作家“骆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后第四年,陈西亭毫无预兆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九百九十九张照片剪成的视频。视频中的女生从羞涩的不敢看镜头,到大方又漂亮的直视镜头。真是爱人如养花。陈总宠妻如命,结婚四年怕妻子受到舆论影响都没曝光过妻子一张照片。一片夸赞下,只有一条突兀的评论。那骆余呢?一分钟后,那条评论被删除了。我就是骆余,多余的余。......我盯着那条评论消失的位置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违心地评论了一句百年好合后,关掉了手机。结果当天晚上,很久没回家的陈西亭忽然回来了。开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陈西亭站在那里,臂弯里搭着件女士风衣。身后是我多年没见的沈湘。也是他那条朋友圈里的主角。她从国外回来大概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里我总能从陈西亭身上找到她...
《结婚四年,丈夫晒出999张白月光照片官宣骆余陈西亭全文》精彩片段
婚后第四年,陈西亭毫无预兆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九百九十九张照片剪成的视频。
视频中的女生从羞涩的不敢看镜头,到大方又漂亮的直视镜头。
真是爱人如养花。
陈总宠妻如命,结婚四年怕妻子受到舆论影响都没曝光过妻子一张照片。
一片夸赞下,只有一条突兀的评论。
那骆余呢?
一分钟后,那条评论被删除了。
我就是骆余,多余的余。
......我盯着那条评论消失的位置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违心地评论了一句百年好合后,关掉了手机。
结果当天晚上,很久没回家的陈西亭忽然回来了。
开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陈西亭站在那里,臂弯里搭着件女士风衣。
身后是我多年没见的沈湘。
也是他那条朋友圈里的主角。
她从国外回来大概已经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我总能从陈西亭身上找到她的痕迹。
可直到半个月前,她才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而她每一次来,都伴随着我和陈西亭激烈的争吵。
我的手指死死扣住门框,指尖泛白。
和她对视时,我甚至还带着哭了一整天肿着的一双眼。
挺让人难堪的。
但没关系了。
反正这事陈西亭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怎么还傻站在这?”
听了陈西亭的话,我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沈湘。
她浑身湿透了。
陈西亭的话向来只说一半。
他担忧地看着沈湘。
大概是要我去给她找身干净的。
可陈西亭明明是知道的。
我因为小时候的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穿我的衣服。
“不用麻烦骆余。”
就在僵持之时,沈湘开口了。
五年来她没怎么变过,年轻得像是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她轻笑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陈西亭的手臂上。
“西亭记得我的尺码,对吧?”
陈西亭眼神微动,眸中满是温柔。
得到了肯定的沈湘歪着头打量客厅。
目光在扫过墙上我和陈西亭的婚纱照时,眉头显而易见地皱了皱。
站在一旁的陈西亭立刻会意。
那在客厅里摆了四年的婚纱照,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陈西亭。”
我凉飕飕地叫他。
他脚步顿住,但没转头。
我知道他在听。
“你要和我离婚吗?”
陈西亭的背影僵住。
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舍得赏我一个眼神。
他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依旧没什么情绪地婉拒了我的提议。
“说好的五年,你想毁约?”
是啊,我们是协议结婚。
但为什么会答应,我却不记得了。
我梗住,像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只能看着他将婚纱照丢在见不得人的角落。
然后挽着沈湘上楼。
结婚四年十个月。
相识十五年十个月。
我以为,无论如何我也能捂热陈西亭的心。
可……我猛冲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水声掩盖我的啜泣。
镜中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双眼红肿,脸色惨白。
像个可憎的怨妇。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余光瞥见洗手台上摆着的修眉刀,我下意识地拿了起来。
就这么在手腕上比划着。
却在即将划下的瞬间被人一把抓住。
“要死也别死在这里。”
原本该在楼上陪沈湘的陈西亭不知怎么的出现在我身后。
他紧紧贴着我的背,将我困在洗手台前动弹不得。
我手腕上有一圈丑陋的疤。
他就这么低垂着头,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那道疤。
我盯着镜子中陈西亭不太好看的脸色,再次扬了扬嘴角。
“我没想死。”
陈西亭不信,他松开了我,强硬地夺走了我手里的刀片。
我站在一边看他,然后轻轻开口:“我妈就是这么死的,修眉刀割腕。”
“不过我去认尸的时候,看她表情挺安详的。”
“估计不疼,所以我只是想试——试完之后呢?”
“去阴曹地府找那个一万块钱就把你卖了的女人报仇吗?”
陈西亭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起来挺不爽的。
刮眉刀陷进肉里了都没察觉。
我撇了撇嘴,没接话。
只被他有些粗暴地拉进卧室,扔在床上。
“沈湘呢?”
我真诚发问。
陈西亭给我掖被角的手顿住。
就那么撑在我身侧,跟平板支撑似的撑了大半天。
最后才像是恨极了一样,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走了。”
哦。
大概是我闹自杀把她吓跑了吧。
难怪陈西亭怨气这么大。
我记得他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我砸了他的黑板。
可分明是他做贼心虚。
锁在阁楼里的黑板上,写满了沈湘的名字。
中间一个大大的我需要你看得我眼红。
那时候我刚和陈西亭结婚不到一年。
心高气傲得很。
气得我当场抄起一把凳子,砸碎了他的黑板。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陈西亭。
在见到我拎着凳子赤脚站在黑板碎片中时,他像疯了一样地推开我。
整个人崩溃地跪在碎片里,哭得泣不成声。
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有点心软了。
“你把沈湘的名字写了这么多遍。”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蹲下身给他擦眼泪。
这时我才发现我满手是血。
像是被那抹鲜红刺激到了一般。
“去医院,骆余,跟我去医院!”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出去,还非要说我病了。
甚至就连医生也说我得了创后应激和被害妄想症。
陈西亭看着我,欲言又止。
真是有够荒谬的。
陈西亭整整一晚上都没离开我的床边。
再睁开眼时,他正困倦地拄着头。
屋外还在下雨,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大得我心烦。
我赤脚走下床,站在窗边。
被惊醒的陈西亭拖着我的手臂将我拎起,让我的脚点在他的拖鞋上。
两厢沉默。
我扶着窗台慢慢转过身。
攀着他的肩膀想要吻他,意料之中的,被躲开了。
“沈湘都回来了,你不去抓紧娶她,还死守着那份协议有什么用。”
本来是想装作潇洒给自己留些体面。
但话一说出口,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陈西亭的喉结滚了滚,扶着我腰的手滚烫得吓人。
“如果……”他欲言又止。
我能感受得到他的手在收紧。
这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习惯。
暗沉的光顺着没拉紧的窗帘漏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讶异于竟然能从他的眼底发现一丝可笑的爱意。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呢?”
“如果我说沈湘不可能再出现了呢?”
这话像把钝刀,缓慢地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其实在陈西亭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响起了敲门声。
侧头从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沈湘站在那。
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我推了推他。
“去开门。”
陈西亭怔住。
敲门声混在雨里不算小。
但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有些异样地看着我。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我见他不动弹,又用脚尖踢了踢他。
“你说不可能出现的沈湘来找你了。”
我说得轻松,但藏在袖子里的手汗涔涔的。
如果陈西亭真的去开门了怎么办。
如果沈湘进来了怎么办。
如果……陈西亭真的去开门了。
我低着头揪着身上毛衣的线头,好奇却又不敢看。
直到开门声响起,勾着我的眼神也飘了过去。
沈湘笑意盈盈地站在那。
陈西亭面对她时根本不像看我时那样低气压。
他眉眼微垂着,带着股说不出的缱绻。
门外下着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被淋得半透。
我看到陈西亭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抖。
沈湘笑着拉住了他的手,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随后她挑衅似的站在二楼楼梯口朝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骆余,昨晚走得匆忙。”
“有些东西落在西亭床上了。”
我眼睁睁地瞧着她轻车熟路地走进陈西亭的卧室。
再出来时,指尖勾着一件白色的内衣。
那张得意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内心忽地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十步…九步…我倒数着,沈湘还在朝我说话。
“你和西亭结婚这么久,他有和你睡过吗?”
八步…七步…六步。
“你不过是个西亭捡回来的乞丐,趁着我这个主人不在就登堂入室。”
“还有那个骆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姐弟俩真是随了根。”
“你爸妈当初怎么没把你扔得远一点。”
我和骆州是龙凤胎。
但我爸妈不爱我,只爱骆州。
从刚出生起骆州就体弱多病。
后来来了个道士,说我克他。
所以我被毫不犹豫地扔了。
那时候我刚十岁。
捧着一个被磕破了边的碗走在路上,撞见了十三岁的陈西亭。
他以为我是要饭的。
随手掏了两百块扔进了我碗里。
通红的钱被稀粥浸透,我手一抖,碗砸在雪里。
我也跟着跪进雪里,抱住了他的腿求他收留我。
那天的雪很厚,我也很渴望能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所以磕头的时候没觉得很疼。
可现在再提起,确实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五步…四步…三步。
“你当初不是和西亭表白过吗?”
“他不爱你,你又何必非要嫁给他自讨苦吃。”
“现在我回来了。”
“他爱的是我,你就得滚蛋!”
口唇中满是血腥。
我死死咬着自己嘴里的软肉。
两步。
我靠近了她。
一步。
我伸手,将她从二楼楼道上推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
我听到陈西亭惊呼我的名字。
我看到站在二楼楼梯前,冲我笑着的沈湘。
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阴森恐怖,不像是个真人。
然后是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五年的期限快要到了。
陈西亭知道,如果再不采取些行动,他就要彻底失去骆余了。
所以他将从十三岁起,所有为骆余拍过的照片做成了一段视频。
他想要告诉所有人,他的妻子叫骆余。
可却只等来了一句百年好合。
陈西亭死死地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
才终于悟出了一些东西。
骆余又把这些和沈湘联系起来了。
就像是半个月前的那一次。
他分明只是和一群男人在酒局上谈生意。
可回了家后,骆余拉着他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又嗅。
一直到最后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你说你出差,可身上为什么会有沈湘喜欢的香水味?”
五年。
每一分每一秒陈西亭都在提心吊胆。
生怕骆余犯病。
可防不胜防。
无数次无厘头的质疑,凭空捏造出来的沈湘。
陈西亭是真的有些倦了。
可能是酒精放大了那些负面情绪。
也可能是他背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他抓住了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骆余。
大声地告诉她:“沈湘她已经死了,她再也回不来——那站在你身后的又是谁!”
骆余赤红着双眼指着玄关的位置。
半敞的门有淅淅沥沥的雨落进。
陈西亭第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
骆余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她太疯了。
疯到隐隐有精神分裂的迹象。
就那么在陈西亭的面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玄关位置。
“西亭,我回来了。”
骆余刚刚还歇斯底里的表情瞬间柔和,像是活生生的,二十岁的沈湘站在那。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真的想要一个家。”
她做出沈湘的神态,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来。
“你要让她感受到你的爱。”
这是骆余的心理医生对陈西亭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可陈西亭还要怎么让她感受。
他就差拿一把刀跪在骆余面前,让她剜出他的心来。
让她看看,他整颗心上密密麻麻全是她的一切。
最后他们还是大吵了一架。
骆余拿着刀对着空气胡乱地砍着,说她不想再看见陈西亭。
不得已,陈西亭才退了出去。
……这些天因为骆余的精神状态,已经积压了很多工作。
在连轴转了半个月后,疲惫地接受了一场采访。
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记者的无礼问题。
只是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那记者有些惊讶地看着陈西亭。
“我以为是像外界说的,您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谎称结婚。”
“不知道您是否可以透露一些,关于您妻子的信息?”
陈西亭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神难得的柔和了一些。
“她叫骆余,余暇成绮的余。”
意识再一次回笼时,我躺在病床上。
陈西亭站在门口,似乎是刚从外边匆匆赶来。
他靠近我,身上还带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沈湘怎么样?”
我开口道,声音嘶哑得难听。
陈西亭脱掉湿淋淋的外套扔到一边。
有些疲惫地坐在了离我很远的凳子上。
头抵着墙靠了半天,我才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很希望她有事?”
声音不咸不淡,我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但有一句话沈湘说得很对。
陈西亭爱沈湘,现在她回来了,我就得滚蛋。
所以我装着满怀恶意地盯着陈西亭的眼睛。
“对,我想让她死。”
陈西亭的睫毛颤了颤,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已经如愿了。”
“什么?”
“我说,沈湘已经死了,死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里。”
陈西亭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他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了。
可每当他这么说过后,沈湘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这次也不例外。
沈湘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裙子,披散着头发从病房外走进来。
她抱着一束白花,脸色也惨白着。
“她就在那。”
我死死地盯着沈湘的一举一动。
可陈西亭却拉住了我,神色颇为担忧。
“骆余,沈湘已经死了,你能看见她只是因为你生病了。”
“你听话乖乖吃药,我们把病治好,好吗?”
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生疼。
不远处沈湘忽然将手里的白花扔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刀,目眦欲裂地向我冲来。
我猛地推开陈西亭的禁锢朝后缩。
他还想来抓我,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沈湘已经死了。
“她就站在那,沈湘她就站在那你看不见吗!”
“她在朝我笑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她想要杀了我!”
“陈西亭!
沈湘想杀了我!”
我拼命地挣扎着,陈西亭却不为所动,只死死地抱着我。
不知是什么滚烫的东西,一滴一滴砸进我的颈窝。
陈西亭哭了。
为什么。
是因为他想帮沈湘杀了我,所以愧疚吗?
随着尖锐的刀逐渐逼近,我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听天由命吧。
疼痛并没有袭来。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骆州站在门口。
我半个身子悬在窗外,只有腰被陈西亭死死的揽住。
沈湘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到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陈西亭抱回了床上。
“骆余!”
反应过来的骆州猛地冲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你又看见沈湘了,是不是?”
“肯定是陈西亭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保证——滚!”
我推开骆州,情绪有些激动地挽起了袖子。
露出了那道横亘在双手手腕上的疤痕。
“你能保证什么!”
十岁。
他们总是把我当男孩养。
给我留着和骆州相似的短发。
就连爸妈都是看衣着分辨我们。
所以当他穿着我的衣服出去偷钱时。
这口锅自然而然的就扣在了我的头上。
讨钱的人上门,而我又交不出钱。
只能被我爸捆了双手吊在门口暴晒了一整天。
小镇上人来人往,大多是些熟人。
我大喊着,哭干了眼泪。
最后只换来我爸毫不怜惜的一脚,和妈妈异样的眼神。
那种感觉,我永远都忘不掉。
骆州被我推得跪坐在那。
只通红着眼睛念叨着对不起和不知道。
“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那衣服分明是妈给我换上的。”
“那天我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又着急去上补习班。”
“所以她……随手拿了一件。”
我眼神呆滞地望着骆州。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怪不得一向一毛不拔的他,愿意自己掏钱来息事宁人。
怪不得他见我被吊在那里时,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那是我这辈子只那一次在他眼中见过的——愧疚。
骆州偷钱是想给骆余买生日礼物。
每次生日他都会有蛋糕和玩具。
可骆余只会缩在厨房里,吃妈妈给她蒸的蛋羹。
他想吃就可以吃的蛋羹,骆余只有在生日这天才可以吃到。
小时候的骆州总是问妈妈:“妈妈,我们家很穷吗?”
“为什么骆余过得这么苦?”
每次妈妈都会沉默,然后揉着骆州的头说:“你要争气,然后带妈妈和姐姐离开你爸爸。”
爸爸不喜欢骆余。
这是骆州对于爸爸的第一条认知。
那时候的他还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妈妈一定要离开爸爸。
直到他从学校回来后,看见被吊在门口的,奄奄一息的骆余。
就连满心欢喜捧着的,打算送给骆余的水晶球也摔在地上。
碎了。
未说出口的那句“生日快乐”,骆余似乎永远都听不到了。
因为第二天,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孩子。
骆余被送走的那天,骆州翻出了被扔进垃圾桶的那条捆过骆余的绳子。
他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那根被血浸透的绳子上还混着骆余的血肉。
他自残似的一遍又一遍用绳子勒紧双手。
直至血肉模糊。
直至在手腕上留下了和骆余一样的疤。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陈西亭接我回了家。
思来想去,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我站在客厅,看着不远处空荡的墙壁。
塞进角落的婚纱照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被扔了吧。
我...应该也快被扔掉了。
陈西亭最近似乎很忙。
将我接回来后,又匆匆离开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
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扇我打不开的门。
其实我和陈西亭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那场大雪中。
某一年夏天。
妈妈在餐厅打工,刚刚放学的我被锁在了家门外,只能去找她。
那天的餐厅被包了场。
穿过大堂时,我看见了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穿着公主裙。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年幼的沈湘。
她被许多人围着,祝福和夸赞毫不吝啬。
陈西亭送了她一条钻石项链。
他们说这条项链很贵,比买下这家餐厅还贵。
其实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湘又出现了。
依旧是那条雪白的裙子。
只不过尾端沾了些红,像喷溅的血迹。
“你不觉得这里空荡荡的吗?”
她盯着那原本挂婚纱照的墙开口道。
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然后开口问她。
“你想说什么?”
沈湘依旧笑着,她靠坐在沙发上再开口时已经是胸有成竹。
“你永远都得不到陈西亭的心。”
“让我代替你吧,我有完美的身世,有宠我的父母。”
“还有——陈西亭全部的爱。”
我答应了她,然后带她去了照相馆。
和摄影师说明要求后,他眼神怪异地看着我。
大概是没见过正牌妻子带着小三来照相的吧。
但所幸一切顺利。
等到洗好的照片邮过来时,我迫不及待地将它挂到了墙上。
陈西亭下班回家,第一眼就被它吸引住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眼神柔和,又带着些惊喜。
“好看吗?”
我轻声问道。
陈西亭意料之中地答了句好看。
我嗯了一声,然后将打过无数遍草稿的话说了出来。
“好看的话,我们就离婚吧。”
“离了婚你就天天都能看到沈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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