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顿住,发尾的丝带确实是她当年用旧袜子改的,哪怕成为四皇后,也坚持每月让本·贝克曼帮忙编一次。他突然咬住她耳垂:“乐意,你知道吗?每次看到海军报纸上你的照片,我都想——”
“想把我绑在雷德·佛斯号的桅杆上?”她喘息着接话,指尖划过他后腰的红发海贼团纹身,“像你当年藏起我的辣椒酱那样?”
“不。”香克斯突然抱起她走向雕花大床,夕阳从舷窗斜切进来,给两人交叠的影子镀上金边,“我想让你看看,这些年我收集的所有关于你的东西——”床头抽屉里,整齐码着她寄给赤犬的信笺副本、海军支部的违纪记录,甚至还有十四岁时她画的“赤犬爸爸vs香克斯笨蛋”涂鸦,“每一样都在提醒我,你是我从十三岁起就想独占的火。”
她的视线突然模糊。那些被她以为遗失的时光,原来都被眼前的男人小心收藏。当他的吻落在她心口,火焰印记突然发出微光,与他胸口的锚纹交相辉映,仿佛在印证某种古老的契约。
“乐意,我爱你。”香克斯的声音混着海风,在她耳边滚烫,“从你戳我发尾问‘头发掉色吗’开始,从你抱着饼干罐跳向赤犬军舰开始,从你在我吊床旁写吐槽日志开始——”
“停!”她突然笑出声,双腿缠住他腰际,“再说下去我要以为你偷偷看了我的日记。”指尖划过他敏感的肩胛骨,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不过现在——”她故意压低声音,“赤犬爸爸要是知道我在海贼船的床上,大概会把雷德·佛斯号炸成烟花。”
“那就让他炸。”香克斯低头含住她唇,手掌抚过她每一寸带着火焰印记的皮肤,“反正我的船,早就该为你燃烧一次了。”
暮色漫进船长室时,雕花木门上的骷髅旗影子被拉得老长。林乐意趴在香克斯胸口,听着他心跳如鼓,指尖划过他唇角的胡渣:“十年前你说要当四皇来接我,现在做到了。”
“但你比我想象中更耀眼。”香克斯吻她发顶,看着她锁骨下方的印记在阴影中明灭,“乐意,你知道吗?刚才吻你的时候,我突然明白白胡子说的‘炎之传承者’——”
“嘘。”她指尖堵住他的嘴,“现在不许提老爹、赤犬,还有什么预言。”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间,月光落在她裸露的后背,火焰印记如活物般跃动,“现在只有你和我,在这艘船上,像当年偷喝雷利大叔朗姆酒那样——”
香克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褐色瞳孔里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当年你偷喝朗姆酒,醉到把我的红发辫成麻花。”他吻她眼睑,“现在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海风穿过舷窗,吹灭了床头的烛火。黑暗中,两道交缠的影子被月光镀上金边,火焰印记与锚形纹身彼此呼应,仿佛在诉说一个跨越十年的、关于独占与温柔的故事。而在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本·贝克曼看着船长室紧闭的门,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船长,终究还是变成了当年罗杰船上那个为少女发疯的少年。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林乐意摸着香克斯熟睡的胡渣,轻声笑了。她的白色裙摆还挂在床柱上,像朵不会凋零的月光。而胸口的火焰印记,此刻正贴着香克斯的心跳,跳成最温暖的节奏——这大概,就是她穿越无数海浪,最终找到的、属于自己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