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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月被锁在金笼之中,腕间金纹灼烧般疼痛。
风月踱步至笼前,指尖穿透栏杆,抚上她的脸。
“恨我吗?”
妄月冷笑,猛地咬住他的手指,直至尝到血腥。
风月不怒反笑,抽出手指,慢条斯理地舔去血迹。
“恨也好。”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如恶鬼呢喃。
“至少这一刻,你眼里是我”
### **第二十六章·血偿**
**北狄王城·血色黎明**
盐池率残军攻入王城,却见邪神骸骨已成风月麾下傀儡,而风月……早已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盐池的剑劈开金笼时,锁链应声断裂。妄月跌入他怀中,腕间金纹灼烧般刺痛——那是风月烙下的枷锁。
“陛下,走!”
盐池拽着她向外冲去,背后骨翼怒张,扫开扑来的邪神傀儡。可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殿门时——
一道黑影静立在前。
风月。
黑发垂落,眸如永夜,唇角噙着冰冷的笑意。
“盐池”他指尖轻抬,邪神骸骨自地底破土而出,“你带不走她。”
盐池的剑锋直指风月咽喉。
“疯子!你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风月不躲不避,反而向前一步,让剑尖抵上自己的皮肤。
“杀了我。”他轻笑,“若你做得到。”
盐池暴怒,剑刃猛地刺出——
“噗嗤!”
鲜血迸溅。
剑锋贯穿的却不是风月,而是突然挡在他身前的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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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池瞳孔骤缩。
“陛……下……?”
妄月咳着血,低头看向穿透自己心口的剑锋——剑尖余势未消,同样刺入了风月胸膛。
她的血顺着剑刃流淌,混入风月心口那道空洞。
金纹自二人伤口蔓延,如活物般交织。
风月僵在原地,眼底猩红寸寸褪去,黑发间一缕银丝悄然复生。
“满意了吗……风月”妄月染血的手抚上他的脸,“我早就不想活了…你父母的命……我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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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颤抖着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用自己的命,换他清醒。
“妄月……”
他嗓音嘶哑,一滴泪砸在她染血的面颊上。
这竟是他,第一次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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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城·破晓
风月站在空荡的殿阶上,银发如雪垂落,发尾还沾着未干的血——妄月的血。
邪神骸骨匍匐在他脚边,暗金龙纹已褪成死寂的灰白。昨夜那柄贯穿妄月心口的剑,此刻正插在王座之上,剑穗上挂着的半块龙纹玉佩随风轻晃——那是她留下的唯一痕迹。
“主上……”
幸存的北狄将领跪在阶下,不敢抬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银睫低垂,眸中冰蓝如初,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风月抬手,邪神骸骨轰然坍塌,化作齑粉消散在风中。
“传令。”他声音很轻,“自今日起,北狄永不犯天启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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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残都·新生
盐池抱着昏迷的妄月踏入皇城废墟时,残存的百姓从断垣后探出头。有人开始啜泣,有人跪地高呼“陛下”,更多人沉默地拾起残砖碎瓦,在焦土上堆出简陋的祭坛。
“她心脉已断,活不过三日。”
盐池一拳砸在墙上:“我去杀了那疯子——”
“不……”
妄月突然睁眼,指尖死死攥住盐池手腕。她的瞳孔已泛起不正常的暗金,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呕血:
“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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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雪原上,风月赤足独行。
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冰莲,莲心却渗着血——他在用本源灵力反哺这片因邪神而枯竭的土地。
染识追了三日才在边境拦住他。
他轻笑,将染识推开:“拓跋宏已恶行败露,……下一任北狄王,由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