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城·废墟
盐池独自坐在坍塌的城墙上，手中攥着一块染血的碎玉——那是妄月冠冕上坠落的龙纹佩。
皇城已是一片死寂。
街道上堆叠着干枯的尸体，风卷着灰烬从盐池指缝间流过。
“陛下……”
他忽然一拳砸向城墙，指节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疼。
远处，一道黑影无声掠过废墟，像某种巨大的、不祥的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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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宫·寒冰殿
妄月被锁在玄冰榻上，脚踝缠绕着风月用血脉凝成的银链。
殿门开启，风月披着墨色狐裘踏入，发梢还沾着外面的雪。他手中端着一碗药，药气苦涩，混着一丝血腥。
“喝了。”
他掐住妄月的下巴，将药强行灌入她喉中。
妄月挣扎，药汁顺着唇角滑落，风月便俯身，舌尖舔去她颈间的药渍，呼吸冰冷如刀。
“你恨我。”他在她耳边低语，“可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掌心覆上她心口
“这里，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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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月猛地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尝到血腥味。
风月不躲不避，反而低笑，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迫使她抬头。
“咬这里。”他扯开衣领，露出颈侧跳动的血脉，“用力些，陛下。”
他的唇压下来，吻中带着血腥和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妄月想推开他，却被银链束缚，只能在他怀中颤抖。
“你毁了我的国……”她喘息着，眼眶通红。
“是。”风月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可你还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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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阴影处，拓跋宏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唇角勾起扭曲的笑意。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冰晶，晶体内封存着一缕猩红的雾——那是从邪神残骨中提取的“恶念”。
“四弟啊……”他轻声呢喃，“你越是爱她，就越会亲手把她推向地狱。”
冰晶中的红雾突然躁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北狄王宫·朱鸾殿
染识一脚踹开殿门时，金樽玉盏碎了一地。
这位北狄五公主红衣猎猎，手中长鞭沾着侍卫的血，靴底碾过地上打翻的珍馐——水晶葡萄、蜜渍雪莲、煨了三天三夜的灵参鸡汤——全是风月命人精心为妄月准备的。
“四哥！”她鞭梢直指榻上苍白消瘦的妄月，“父王母后的尸骨未寒，你竟拿仇人之女当金丝雀养？！”
风月慢条斯理地拭去妄月唇边药渍，头也不抬：“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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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识的鞭子裹着厉风抽来，妄月竟主动仰起脖颈迎上！
鞭梢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冰凌冻住。风月捏碎冰晶，染识虎口震裂出血。
“想死？”他掐住妄月下巴迫使她转头，“你看清楚——”
殿外广场上，那些天启遗民被铁链锁着跪在雪地里。
“你咽气一刻，他们就会被剥皮填草，挂在边境示众。”
妄月瞳孔骤缩。染识趁机又一鞭抽向她心口，这次风月竟没拦——
啪！
血痕炸开，妄月却笑了。她染血的指尖抓住染识鞭梢，往自己咽喉缠：“用力些…公主……”
风月突然暴起！
他徒手扯断长鞭，反手一巴掌将染识扇飞三丈。少女撞碎屏风，吐着血爬起来时，看见她四哥正温柔地给妄月包扎伤口，眼神却阴鸷得骇人。
“再碰她一下……”冰霜顺着染识的脚踝往上爬，“我就把你嫁给东胡那个七十岁的老法王。”
染识突然掏出一把镶骨匕首——正是他们母后的遗物！
“你被这妖女迷了心窍！”她哭喊着刺向妄月，“我要替父王母后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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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在距妄月咽喉半寸时凝滞。
风月的手贯穿染识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妄月脸上，温热如泪。
“四…哥？”染识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那只染血的手。
风月抽出手，任由妹妹瘫倒在地。他舔去指尖血珠，俯身对妄月轻笑：“现在陛下满意了？”
妄月看着染识惨白的脸，突然剧烈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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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识被拖走时，袖中落出一封密信。
信上拓跋宏的字迹森然：五妹若杀不了女帝，就把这包药下在四弟茶里
药粉洒落处，地砖腐蚀出冒着黑烟的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