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保卫战
月光如霜,洒在青禾村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曾祥铧发了疯似的朝着沈蕊甜藏身的地窖奔去,离森手中的大刀在夜色里泛着森冷的光,刀刃划破空气的声响,像极了死神的召唤。
“阿铧哥,别过来!” 沈蕊甜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地窖口传来。曾祥铧瞥见她苍白的脸从地窖缝隙里露出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离森却狞笑一声,猛地转身,刀锋直逼曾祥铧咽喉:“小杂种,坏我好事,今天就送你上路!”
曾祥铧侧身躲过,手中长枪横扫而出。离森轻松避开,一脚踹在他受伤的腿上。钻心的疼痛让曾祥铧踉跄着跪倒在地,离森趁机将他死死压在身下,大刀抵在他脖颈:“听说你小子很能折腾?” 曾祥铧怒目圆睁,一口血水吐在离森脸上:“畜生!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及无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离森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狞笑凝固,缓缓倒在曾祥铧身上。曾祥铧抬头,看见张远举着冒烟的枪,正朝这边跑来:“阿铧,你没事吧?” 曾祥铧推开离森的尸体,挣扎着起身:“我没事,快,保护乡亲们!”
此时的青禾村,到处都是火光与厮杀声。土匪们举着火把,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在村里烧杀抢掠。曾祥铧抄起地上的长枪,冲进混战中。他看见郑韬被两个土匪围攻,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却仍在奋力抵抗;邓中强挥舞着锄头,保护着几个躲在墙角的孩子;沈蕊甜不知何时从地窖里出来,正用草药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
“大家稳住,不要慌!” 曾祥铧大喊,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的目光突然被不远处的一幕吸引 —— 阎洛敏甜正带着几个土匪,朝着存放粮食的地窖摸去。曾祥铧心中一紧,那里藏着全村人过冬的口粮,绝不能落入土匪手中!
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朝着地窖狂奔而去。阎洛敏甜看见他,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曾祥铧,你以为杀了阎修才,就能高枕无忧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跟阎家作对的下场!” 说着,她一挥手,几个土匪便挥舞着武器围了上来。
曾祥铧背靠着地窖的土墙,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将土匪的攻击一一挡下。但土匪人多势众,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就在这时,沈蕊甜突然冲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大喊:“阿铧哥,我来帮你!”
两人背靠背,在土匪的围攻下苦苦支撑。曾祥铧能感觉到沈蕊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挥舞着柴刀。“蕊甜,你先走!” 曾祥铧喊道。“不,我要和你一起!” 沈蕊甜的声音带着决绝。
混战中,曾祥铧看到一个土匪偷偷绕到沈蕊甜身后,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小心!” 他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斧头重重地砍在他背上,剧痛瞬间蔓延全身,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阿铧哥!” 沈蕊甜的尖叫声充满了绝望。她发疯似的冲向那个土匪,柴刀狠狠刺进对方胸口。曾祥铧强撑着身体,再次举起长枪。此时,张远带着几个游击队员及时赶到,一阵枪林弹雨过后,土匪们终于落荒而逃。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青禾村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土匪和村民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曾祥铧靠在墙上,看着疲惫不堪的乡亲们,心中五味杂陈。沈蕊甜跪在他身边,泪水止不住地流:“你怎么这么傻……”
曾祥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要你没事就好……”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沈蕊甜守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你终于醒了!” 沈蕊甜惊喜地说,“医生说你伤得很重,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曾祥铧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村子…… 怎么样了?” 他虚弱地问。沈蕊甜的眼神黯淡下来:“虽然击退了土匪,但村里又多了许多伤员,粮食也被抢走了不少……”
曾祥铧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知道,青禾村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但看着沈蕊甜坚定的眼神,看着屋外忙碌着照顾伤员、清理废墟的乡亲们,他又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只要人还在,希望就还在,青禾村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
然而,曾祥铧不知道的是,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和青禾村。李星谊躲在树林里,脸上满是仇恨。他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让曾祥铧和青禾村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