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茂顾芳的女频言情小说《炉灰下的爱与殇林茂顾芳 番外》,由网络作家“王小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零年代初,林茂带着知青身份分到城里机械厂当了车间主任。每次发工资,林茂都把钱包里的票子摊在桌上,数完后塞进自己夹克内袋。“这乡下女人,连个明白账都记不清。”我沉默着把饭菜端上桌,碗下压着我的病历簿。甲状腺癌晚期,手术费用三千元,全额自费。“看看人家顾芳,高中毕业,会算账,还救过我妈一命。”“你呢?在家操持这么些年,连个儿子都看不好。”所有人眼中,林茂娶我是天大恩赐。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姑娘,凭什么和林家门当户对?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顾芳根本没救过林茂的母亲。是我,一针一针把我的血输进婆婆体内,还花光了给自己攒的手术费。林茂不知道的是,我已活不过这个冬天。而我坐在桌前,第99次说出了要和林茂离婚。林茂掀翻了饭桌,酱汁溅了我一身。“刘桂芝...
《炉灰下的爱与殇林茂顾芳 番外》精彩片段
八零年代初,林茂带着知青身份分到城里机械厂当了车间主任。
每次发工资,林茂都把钱包里的票子摊在桌上,数完后塞进自己夹克内袋。
“这乡下女人,连个明白账都记不清。”
我沉默着把饭菜端上桌,碗下压着我的病历簿。
甲状腺癌晚期,手术费用三千元,全额自费。
“看看人家顾芳,高中毕业,会算账,还救过我妈一命。”
“你呢?在家操持这么些年,连个儿子都看不好。”
所有人眼中,林茂娶我是天大恩赐。
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姑娘,凭什么和林家门当户对?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顾芳根本没救过林茂的母亲。
是我,一针一针把我的血输进婆婆体内,还花光了给自己攒的手术费。
林茂不知道的是,我已活不过这个冬天。
而我坐在桌前,第99次说出了要和林茂离婚。
林茂掀翻了饭桌,酱汁溅了我一身。
“刘桂芝,你别给脸不要脸,想离婚?除非我死!”
我把散落一地的碗筷捡起来,腹部疼痛加剧。
脚底的玻璃碎片刺进肉里,血渗进了旧布鞋。
“净给我找麻烦,这顿饭重做!”
林茂指着地上的饭菜,眼神冷冽。
“顾芳还等着我去技术组开会,别耽误老子升职。”
他踢开我的手,病历本滑到了桌脚。
我扑过去,却被他一脚踩住。
翻开的纸页上,红色“恶性肿瘤”四个字刺目惊心。
“又骗医药费?”
他抽出病历本,撕成碎片。
“林家养你一个大活人,已经是天大福气。”
“农村丫头,还想讹我钱治病?”
我低着头,把碎纸片捡进衣兜。
昨天医生说,不手术活不过三个月。
婚姻已经持续五年,我害怕自己活不到离婚那天。
林茂每月领着双份工资,我在厂里做零工,缝制手套。
每个月,我偷偷攒下五块钱,藏在炉灰里。
三年了,才攒了一百八,离手术费差得太远。
窗外,顾芳站在单元楼下,穿着时髦的喇叭裤。
林茂看见她,立刻换上工装夹克,鞋都顾不上擦。
“老婆子,我妈今晚过来,你把那屋收拾好。”
门关上后,我拿出藏在墙砖后的钱,数了又数。
五天前,婆婆突发心梗,医院急需配血。
我献了400毫升,用全部积蓄买了救命药。
顾芳坐在病床前,接受婆婆的感谢。
医生说失血会让我的病情恶化,但我没有选择。
傍晚,林茂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送给顾芳的,她喜欢这种格子衬衫。”
我看着熨烫整齐的七件衣服,想起他从未记得我的生日。
婆婆进门,翻开我的锅盖,皱起眉头。
“这么多年了,还是做不好一顿像样的饭。”
“我儿子当年真是瞎了眼,娶个乡下丫头。”
她把我的病历残片扔进炉子,火光中,我的生命也在燃烧。
工厂的血库里,我整理着配血登记簿。
林家人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保管全厂职工的血型记录。
婆婆血型罕见,全厂只有我和她相同。
当她心梗住院时,我二话没说献了血。
医生告诉我,大量失血会加速癌细胞扩散。
“刘桂芝,血库今天有活吗?”
顾芳倚在门口,笑容灿烂。
“林妈妈昨天又夸我救了她一命,可真不好意思。”
我低头翻着册子,不敢抬眼。
“茂哥说今晚在你家吃饭,我能来吗?”
她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新买的手表闪着光。
是和林茂领工资那天一起买的。
公共澡堂里,我缩在角落洗澡,遮掩胸口的手术伤疤。
“听说刘桂芝不能生,林茂准备找人接替她了。”
“这女人命真苦,小孩没看好,现在又要被扫地出门。”
水珠从伤疤上滑落,五年前那场流产夺走了我最后的希望。
回家路上,腹痛加剧,我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桂芝,你还好吗?”
秦向阳提着药箱,眼中带着关切。
“别撑了,去医院吧,我可以陪你去。”
我摇头,挣扎着起身。
秦向阳是林茂发小,却总是暗中帮我。
“如果有一天你决定离开,告诉我。”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
家门口,林茂和顾芳有说有笑地站在楼下。
“老婆子,今晚多切两个菜,顾芳留下吃饭。”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楼,准备晚餐。
顾芳坐在我的位置上,穿着我结婚时的蓝色上衣。
“茂哥,这件衣服桂芝都没穿过,给我正合适。”
林茂笑着给她夹菜:“你穿什么都好看。”
饭桌上,我成了隐形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明天科长要选接班人,茂哥肯定能上。”
顾芳说完,婆婆立刻接过话头。
“我儿媳妇没文化,连个体面工作都保不住。”
“桂芝,你就把主卧收拾出来,搬去杂物间住吧。”
我的碗落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倒下的那刻,只听见林茂咒骂:“又给我丢人!”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走廊长椅上。
秦向阳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我的检查单。
“病情恶化了,必须立刻手术。”
林茂站在走廊尽头,脸色铁青。
“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要死自己死,别拖累我们林家!”
他转身离去,顾芳挽着他的手臂安慰。
我蜷缩在长椅上,血液从鼻子里涌出,染红了领口。
林茂将小磊的骨灰盒重重放在桌上。
“三周年了,看看你害死的儿子!”
我跪在地上,不敢碰那白瓷盒子。
三年前,顾芳通知我林茂让我替他代班,他马上就回来。
发着高烧的小磊一个人在家,火柴引燃了窗帘。
我冲回家时,小磊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从那以后,林茂每月都要拿出儿子的骨灰,逼我面对。
“是你把我唯一的儿子烧死的!”
一记耳光扇过来,我没有躲。
“要不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早休了你!”
工厂食堂里,职工们围坐庆祝超额完成生产任务。
“林主任和顾会计跳个舞!”
人群欢呼着,把林茂和顾芳推到中间。
我坐在角落,嘴角溢出的血迹藏在衣领里。
“桂芝,你还好吗?”
秦向阳递来一块手帕,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别撑了,我查过了,南方医院可以治你的病。”
我摇摇头,起身离开。
我的衣柜空了一半,顾芳穿走了我为数不多的几件像样衣服。
卧室也被收拾一空,我的行李箱扔在杂物间门口。
婆婆翻看着我的户口本,表情冷淡。
“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丢了林家的人,我们还怎么做人?”
“搬去杂物间住,别碍我儿子的眼。”
我拖着行李,听见里屋林茂和顾芳的笑声。
杂物间堆满了废弃物品,唯一的窗户被铁栏杆封死。
我把小磊的照片贴在墙上,开始收拾床铺。
夜里,我吐了一盆血,痛得蜷缩在地上。
秦向阳的纸条被我捏在手心,上面写着:“随时可以离开。”
第二天,我用最后的力气蒸了林茂最爱的肉包子。
那是我们刚结婚时,他称赞过的唯一一道菜。
林茂回来,看都没看一眼。
“顾芳今天考上夜大了,我们晚上要出去庆祝。”
“把小磊的骨灰盒拿过来,我要祭拜儿子。”
我颤抖着双手,将骨灰盒递上。
林茂接过盒子,忽然甩手把它摔在我脚边。
白色的骨灰洒了一地,混着我滴落的血。
“你这个扫把星!连儿子的骨灰都保管不好!”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杂物间。
“跟你儿子一起待着吧,都是死人命!”
门锁咔哒一声,我被关在了黑暗中。
我趴在地上,一点点收集儿子的骨灰。
手指颤抖着,把每一粒都放回盒中。
病痛和窒息感一起袭来,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林茂扑在我的遗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喊。
“桂芝,你醒醒,我们不离婚了!”
泪水打湿了我苍白的脸,他死死抱住不放。
医院保安掰开他的手指,硬是将他拖离病床。
林茂跪在地上,眼睛血红,浑身发抖。
我的口袋里掉出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是林茂十八岁时送我的唯一礼物。
布娃娃上的线脱了又缝,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
林茂捧起布娃娃,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那娃娃是我离家跟他进城时,他在集市上买的安慰礼物。
“林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走吗?”
秦向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峻如寒冬。
“因为她每天都在等你一句道歉,等了十年!”
走廊里的工友们围了上来,眼中尽是鄙夷。
“畜生不如的东西,自己老婆得了癌症不知道?”
“顾芳那狐狸精勾引你,你就丢下救过你全家的媳妇?”
“小磊死那天,是你非逼着桂芝去加班,你怎么不去死?”
林茂低着头,承受着万箭穿心的指责。
林母踉跄着跑来,看到儿媳冰冷的遗体,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手抚摸我的脸,泪如雨下。
“孩子,是我害了你,是我一直看不起你农村人。”
她猛地转身,给了林茂重重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我怎么生出你这种不孝子!”
“桂芝给我输血那天,你在干什么?带着那个狐狸精吃饭!”
“桂芝省下药钱救我那天,你在干什么?骂她乱花钱!”
林母痛哭着砸打林茂,却打不醒他的悔恨。
第三天,灵车驶向我的家乡。
林茂穿着黑衣,想跟随队伍,却被我的族人拦在外面。
“滚,我们乡下人不稀罕你们城里人!”
“害死我们桂芝,你还有脸来?”
“我们桂芝嫁给你,是我们全村人的耻辱!”
林茂跪在泥泞中,不敢抬头,任由雨水冲刷。
回到家中,林茂翻箱倒柜寻找我的遗物。
床底下一个小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百元钱。
盒子上贴着纸条:“给林茂治病用”。
日期是在我确诊后两个月,那时我明知自己没救,还在攒钱给他。
林茂捧着钱痛哭,跪在了我们曾经的婚床前。
“对不起,对不起,桂芝.……”
他哭得昏死过去,却不知屋外,顾芳正撬开锁,偷走了我的户口本和照片。
她要毁灭所有证据,继续她的谎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