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抹了萧京越面子,他们都有一瞬的怔愣。
很快,回过神的萧京越脸色涨红:“文瑶,你适可而止!
为了救我们,菲菲被浓烟呛到头疾发作,你连一件衣服都不愿意让她穿?
同为女人,你真是差远了,还是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自江菲菲回来后,让我反思成了他对我的口头禅。
每次我发现被他骗入赌局,跟他吵闹,他都会倒打一耙,让我反思。
“算了,京越哥哥,你不要因为一件衣服跟姐姐吵架,我不穿就是。”
江菲菲梗着语气,含泪跑进我们主卧,下一秒一块块红色真丝布料从门缝丢出。
“京越哥哥,你怎么也骗我?
这分明就是低廉的东西,拉个拉链就破了。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会把它当宝贝?”
我含泪接住劈头盖脸扔出的衣料,心也被撕成了一块块。
兄弟们被吓散去。
萧京越看着我,好似有些动容。
他眼底闪过紧张,伸手就来抱我肩。
“哎哟,我头好痛,好痛啊!”
我侧身躲开一刻,他同时被江菲菲的痛吟吸引进房间。
抱着那堆破布,我哽咽着,失力跌坐地上,泪流满面。
半晌,房门声将我拉出情绪。
我才发现主卧门口,随地散乱着我的衣服鞋袜等私人物品。
还有我们为小孩准备的衣物被毯,玩偶和婴儿车等。
这些东西,就这样像垃圾般被随意丢弃在地任人踩踢。
屈辱又悲凉,我护住小腹,艰难蹲下将那些物品归拢整理。
“你又怎么了?
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
萧京越又沉下脸,满是不耐。
“菲菲昨天在火场吸了大量浓烟,我不放心她,早上将她带回来住到通风的主卧,房间东西多不透气就顺手放到外面而已。”
“你不要仗着自己怀孕,总是矫情找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可是,萧京越,该说忍耐有限度的人是我吧?
这个大别墅,除开我刚睡的客房和这个主卧,还有几个通风的大客房,为何偏让她睡主卧,而把我和小孩的东西扔到外面?
而自我怀孕,江菲菲回国做了你秘书后,你们已经拿我赌了三十一次。
从一开始哄我吃不寻常东西来赌我会不会孕吐,到第二十九次,骗我说十万火急需要放在家的文件,赌正在发烧的我,会不会亲自穿着丑丑家居服冒雨急送去公司。
第三十次,骗我萧京越与重要客户打赌吃东西,为了他的订单,我咬牙一下子吃下三只卤鹅,事后我吐得胃出血时,他们却大声笑我比怀了十几个猪崽的老母猪还能吃。
从第一次开始,我就逐渐成为萧京越讨好江菲菲的工具,并供他们玩乐取笑。
虽然后来每次我都有意识到真相,可仍旧放不下对萧京越曾从流氓手里救我的恩情,放不下多年陪他辛苦创业,相濡以沫的那些日子,以及腹中孩儿。
直到昨天火场到如今散落一地的物品,才明白到放下的时候了。
我没再答理萧京越,用箱子装好地上物品,然后累得倒在客卧床上不想动弹。
深夜,一双男人温暖的大手从后背轻轻覆上我隆起的小腹。
“累了吧?
等孩子出生就好了。”
我推开萧京越的手,挪动身躯离他远些。
“还在生气啊?
都是小事,看你现在不也好好的嘛,真犯不着。
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折腾了好不好?”
“你把这些东西整理在一起做什么?”
他突然发现了我收拾好的物品,脸上闪过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