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八月,收到老公求救信息,我毫不犹豫冲进火海找他。
疯了般找寻无果,迟来的消防员救我时,我身上多处烧伤,几欲窒息昏迷。
出来后,迷糊中听到萧京越和他的白月光秘书江菲菲在大笑争执:
“怎么样?京越哥哥?我又赢了!这次的赌注是一套别墅和请大家旋转餐厅吃一顿,可不能反悔哦!”
“还是菲菲姐聪明,那像这个老母猪这么没脑子,想都不想就冲进去了,害得老萧又损失一套别墅和大餐。”
“要我说老萧赶紧把菲菲姐收回家吧,地上这个爬满纹路的肚子,你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火海被困,又是萧京越骗我做骰子,故意输给江菲菲的一场赌局。
这已经是他第三十一次拿我作赌讨好江菲菲了。
烧伤的疼痛远不及心头针扎般刺痛,我咬牙强忍眼角泪水。
萧京越,事不过三,我们就此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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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们老萧有本事,这么多次了,她还是紧紧跟着老萧,要我第一次就离开了。”
“那当然是我们老萧魅力过人,再说她这大象腿母猪腰,离了老萧还有谁要啊?”
“都给我小声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将人抬上担架送医院啊。”
萧京越紧张喝斥了他的兄弟。
却不顾医护反对,让他们把我从担架抬下来,将捂头说吸了许多浓烟的江菲菲扶上去。
匆匆瞥我一眼后,萧京越带着一行人护着救护车,头也不回浩浩荡荡向医院驶去。
而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哽咽着逐渐失去意识。
在浓烈的消毒水味中醒来,我哑声跟护士说要预约引产手术。
“可是小姐,都八个月大了,真的舍得吗?孩子的父亲同意吗?”
“死了。”
很快在护士惋惜又同情的目光下签了字。
由于月份大,预约了四天后主任医师亲自执刀。
“你听说了吗?那个萧总竟然派自己的私人飞机,去F国接林医生回来给小女友看病。”
“诶,不仅听说了,还羡慕呢!真是同人不同命。”
空荡荡病房内,咬牙强忍上药痛楚的我,苦笑扯了扯嘴角。
萧京越性子急,遇到繁琐家务事就抓狂,从未为我进过一次厨
几年前,帮萧京越一起创业时,我也是那个轻微磕破皮,就被他抱在怀里安慰的女人。
因为见过他爱人的样子,所以知道现在他是真的不爱了。
满心满眼都是江菲菲的他,甚至没来过问一下他未出生的小孩。
拿药出院回家。
锁上客房昏睡到第二天下午,迷糊醒来听到客厅特别吵闹。
“哎呀,想起来我还想笑,就她那个笨掘的母猪身材,还想去救老萧呢,也不找个镜子看看自己。”
“就是,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孕傻?老萧指望她去救,还不如来个真母猪可靠一些。”
阵阵哄堂大笑落在我耳边甚是刺耳,我眼眶通红,攥紧拳头。
江菲菲娇滴滴的声音飘来:
“京越哥哥,怎么办?嫂子可是爱惨了你。你看她急得,快两百斤的身躯几乎是滚进去的,我都怕孩子被那城墙厚的后背压坏了。
我只是想要哥哥海边那套别墅而已,没想到哥哥还附送了一场老母亲又滚又躺的救火好戏。你不心疼她,难道也不心疼孩子?”
她的话语,嘲弄之下还有些许试探。
“好了,你刚睡醒身体好了些,就不要跟着他们起哄了。”
接着是萧京越宠溺的声音,我都能想象出他眼底浓浓的爱意:
“你坐好,我去盛碗特地给你熬了两小时的鸡汤,你看你都瘦了,再不补补就真的要心疼死我了。”
下一秒,又是一阵撮合他俩的起哄。
房,却能破例为江菲菲熬几个小时鸡汤。
闻着不属于我的汤香味,感受身上火辣辣的烧伤,我知道,这里已没什么让我放不下了。
压下心头本能酸涩,我起身上药,打印离婚协议书,买好三天后机票,开始收拾客房内我的东西。
不小心打落一个花瓶,清脆的声音让外面有一瞬的寂静。
萧京越过来敲了敲门:
“小瑶,你没事吧?伤口还痛不痛?孩子还好吗?”
他的关切不似作假,可是这关心是给别人后剩下的,我又何必往心里去?
淡淡嗯一声打开门,我要出去喝水。
却看到江菲菲穿着我外婆亲手给我做的结婚旗袍礼服。
她那有些夸张的身材,几欲撑裂旗袍,将外婆一针一线绣出的清丽图案穿出几分俗气。
我心疼一颤,又气又急:
“谁给你穿这旗袍的?快脱下来。”
江菲菲瞬间委屈,嘤咛一声扑进萧京越怀里。
“不就一件衣服吗?文瑶你至于吗?”
萧京越即刻冷了脸:
“别说你现在的样子,菲菲穿得比你之前都好看百倍,让她穿一下怎么了?”
当初婚礼,萧京越第一次见我穿这旗袍时,惊为天人,还特地为旗袍买来檀香木匣和绸缎,让我好生保养它。
可如今,他却轻易拿出来穿在别的女人身上。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我压下心头酸涩,脸色比萧京越更冷硬:
“旗袍是我外婆做给我的,我说了才算。”
“请,你,马,上,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