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愣怔地问：“二次……合作？”
萧潇睨她一眼，笑得戏谑：“怎么，你不敢？”
“不是……”檀莞茜实话实说，“只是觉得，不太可能。而且一定会激怒他的粉丝和偏心他的路人。”
“那又如何？”萧潇笑，“你现在还不够激怒路人吗？用他的粉丝给你流量，是血腥了点，但有用。他的粉丝骂得越狠，偏心你的路人就越多，虐粉提纯更迅速。”
“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檀莞茜问：“什么？”
“别把自己当人，最好当成一件死物，一件商品。”萧潇直白，坦荡，犀利又毫不留情，“你要记住，艺人不是人，只是一件被资本看中，包装精美的产品。”
“资本需要这些漂亮的产品去赚钱，所以赋予他们很多标签。女娲毕设，天选喜剧人，小孩哥，拽姐，快乐小狗，清冷美人，叔圈天菜……都是这件商品漂亮的外衣。”
“没了这些属性和标签，谁管你是谁？是人是狗他们在意吗？他们喜欢在意的只是资本包装出来，放在橱窗里，让他们心甘情愿花钱的商品。谁管你的内里是什么样子。”
“当年窦楠要毁了你，你就是一件过期的，令人作呕的商品，谁见了你都能吐两口唾沫。现在我要把你推出去，就得剜去你腐烂发臭的血肉，重新贴标签。”
“虽然会疼，但比起后期的商业价值，这点疼不算什么。”
“所以你要记住了，”萧潇沉声道，“在这个圈子里，你的商品属性永远大于你的自然人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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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桐岭小区很老很旧，里面也很拥挤，单行道杂乱无章，车子开进去根本没法出来。
司机只能把车停在路边，萧潇跟着檀莞茜往小区里走。
萧潇边走边打量，心想，这都不能用城中村来形容，贫民窟更合适。这些楼旧得仿佛下一场暴雨，刮一阵风就能倒塌。
锈迹斑斑的窗户一扇连着一扇，上面挂着洗得旧得泛白的衣物。
脚下的路早都有了裂痕，市政也没找人来修，慢慢的积成了水洼，脏的泥和水混在一起。
穿着旧棉袄的老头随意吐痰，往外随意泼倒洗菜水的女人表情麻木而冰冷，只有小孩一脸天真，无忧无虑。
檀莞茜带着她走到一栋居民楼前，轻声道：“这边房子破旧，但是房租很便宜，我和奶奶住三楼。她手臂没受伤时，会自己做一点海鲜面和糖水出去卖。”
楼梯很窄，台阶很脏，还有零零碎碎的垃圾，扶手锈得根本不敢碰。
萧潇跟着她上楼，问：“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十八岁拍完电影拿到片酬之后，一直住到现在。”
萧潇拧眉：“华霖没给你安排房子？”
“我去戛纳回来之后安排了，前后也不过大半年，窦楠搞我，房子也收回去了，后来还是回到这里住。”
房间里的家具很旧，老式瓷砖地板，擦得再干净看起来也像是脏的。
客厅小得多站两个人就显得拥挤，好在主人家收拾得比较整洁，因而看起来比摇摇欲坠的楼体要安全一些。
萧潇和吊着手臂，有些拘谨的奶奶问了好，继续打量檀莞茜租住的房子。
许久后，稍显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你们这边的房子先别退。”又问檀莞茜，“准备现在还是年后去燕城？”
檀莞茜看了奶奶一眼，说：“过完年吧，我把家里收拾收拾再带奶奶去燕城。”
萧潇也不强求：“好，公司会给你安排住宿，等定下来了我会把小区和房号，密码一起发给你。来燕城之前提前和我说，我让人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