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贵宾区,修长的手指轻叩座椅扶手,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身上。
“七十万。”
我收回视线。
“八十万。”
他直接跳价,挑衅意味明显。
周围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周叙握住我的手,低声问:
“要放弃吗?”
我摇头,再次举牌:
“九十万。”
顾淮安突然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畔低语:
“好了,别闹了。你喜欢的话,我买来送你。”
“顾总说笑了。”我往周叙身边靠了靠,
“我们在公平竞价。”
他眸色骤冷:
“还装失忆?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注意?”
拍卖师喊道:
“九十万第一次。”
“一百万。”
顾淮安死死盯着我。
记忆突然翻涌
——去年他生日,我顶着高烧跑遍三个菜市场,就为买到他最爱吃的野生黄鱼。
结果我饿着肚子等到凌晨两点,只等来他的一条短信:
“加班。”
可朋友圈里,裴乐乐刚发了他们在海边的合照,配文:
“谢谢某人偷溜出来陪我~”
“一百二十万。”
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顾淮安脸色微变。
这个价格远超翡翠实际价值,但他还是咬牙道:
“一百五十万。”
全场哗然。
周叙突然按住我的手:
“晚晴,让给他。”
我猛然清醒。
是啊,何必为意气之争浪费妈妈的医药基金?
正要放下号牌,顾淮安却误以为我退缩,语气软下来:
“自从你走后,我胃病又犯了...没人记得我忌口...”
记忆再次闪现
——他应酬醉酒回来,我守到凌晨三点煮醒酒汤。
第二天却在书房外听见他打电话和他兄弟们调侃:
“苏晚晴?就一免费保姆。要不是看她家有点资源...”
“两百万。”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裴乐乐不知何时站在了顾淮安身后,娇嗔道:
“淮安,人家也喜欢这个嘛~”
顾淮安明显怔住。
我趁机起身:
“恭喜裴小姐。”
转身时听见他急切地喊我名字,却被拍卖师的声音盖过:
“两百万第三次!成交!”
走廊里,顾淮安追上来拽住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