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以后好好保重身体。”
老夫人突然老泪纵横:“小慈,不管你以后去哪里,只要你需要帮助,都可以来找奶奶。”
温慈只是俯身叩首,额头抵在老人膝头:“保重。”
行李箱滚轮碾过裴家老宅的青石板,温慈没回头看一眼。
颈间空荡荡的,玉佩已碎,婚约已断。
出租车驶向城郊时,暴雨倾盆。
后视镜里,裴家雕花大门越来越远,温慈摸出手机,将“裴临川”三个字拖进黑名单。
机场停着一家私人飞机,白发老者拉开机舱门时,温慈终于脱力倒下。
“三滴心头血,你这丫头真是……”师父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叹气,“还是和当年那么倔。”。。。。。。
裴临川在晚宴心不在焉,温慈临走的那一眼让他尤其的心神不宁。
“我先回去。”
裴临川突然起身,丢下满场宾客和错愕的沈听澜,大步走向停车场。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油门踩到底,黑色迈巴赫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推开门时,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空荡荡的客厅。
“温慈?”
没人回应。
裴临川扯松领带,烦躁地扫视一圈。
他快步上楼,推开客房门,床铺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裴临川转身往佛堂走,却在走廊被管家拦住:“少爷,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临川哥哥~”
沈听澜不知何时跟了回来,从背后抱住他,声音甜腻:“温姐姐肯定在老夫人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爱往佛堂跑。”
她指尖划过他的胸膛,仰头撒娇:“别想她了,今晚我陪你……”
裴临川扶住沈听澜,一边想着。
温慈经常在老夫人那里过夜,尤其是针灸治疗的日子。
明天再去吧,买点她喜欢的糕点,道个歉就好了。
反正……她缠了他三年,不会真的离开的。
裴临川站在佛堂外,手里提着温慈最喜欢的糕点,还有那套她惦记很久的宋刻本《本草纲目》。
他昨晚想了一夜,温慈向来心软,只要他开口,她一定会原谅他。
佛堂门开,老夫人拄着龙头杖走出来,目光冷得像冰。
“临川,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