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开始,我就被安排上各种私教课,英文、法语、钢琴。
每天要做什么、吃什么、说什么话和什么人接触都被严格要求。
我就像是父母棋盘里的一颗棋子,要发挥最大商业价值。
十七岁那年,我背着营养师,在深夜往嘴里塞各种高热量食物,吃成了一百五十斤的胖子。
我幻想着这是一次胜利的反抗,可没想到我的任性却让营养师下了岗。
父母断了我的经济,让我吃尽苦头。
那一刻,我认命了。
我原以为,我的人生就该在父母的安排下走完。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操场上挥洒着汗水的江逾白。
少年凌冽好看的侧脸在阳光下散发出细碎的光,倒映在我死气沉沉的眼眸。
他的举手投足就像是一颗石子,打在我平静无波的内心里,荡起一丝丝涟漪。
我的双腿不自觉抬起,想靠近少年,却被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身前。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递来一瓶水,少年浅浅笑着露出好看的梨涡,仰头喝下。
喉结一上一下,引人缱绻。
俊男美女的画面在那一刻,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这是十七年来,我未曾体会过的感受。
酸酸的,针扎般细微的疼痛感。
原来,那就是嫉妒。
校庆那天,我大手一挥送给每位同学一只奢侈品的包包,唯独江逾白的礼物不同。
我送了他一双某奢侈品牌的球鞋。
他接过鞋盒的瞬间,暗黑深沉的眼眸里有了亮光。
穿着泛黄球鞋的双脚,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没想到,他却自尊心作祟,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有一瞬间,我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而懊悔不已。
直到一周后,校篮球赛结束,穿着那双昂贵球鞋的江逾白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额头噙满汗珠,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身上的汗味夹着洗衣粉的香味。
比我闻过的所有男士香水味,都要诱人。
很清新的,独有的,少年的荷尔蒙味道。
他大口喘着粗气问我:同学,可以帮我买瓶水吗?
我假装不经意地从包里拿出半瓶喝剩下的水,问他:我喝过的,介意吗?
少年毫不犹豫接过我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他的目的很明确,想要攀附上我。
而我,也正好想要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