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许知夏。
可很快他就想明白,“许知夏,欲擒故纵的把戏用多了就没用了。”
“我劝你省省,自己离开还能留点体面。”
看着他面目可憎的模样,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我快步往外走。
身后,沈冲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慢一点,别又摔了。”
冷落了许知夏几天,沈冲估摸着她该消气了。
今天是周末,原本是他们定下的结婚日子。
也是她回家的日子。
婚礼取消了,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如带份小礼物回去,就当是补偿吧。
他利落地收拾着行李,这几天的脏衣服都得带回去。
许知夏总是亲手给他洗衣服,熨烫得一丝不苟,比洗衣机洗的柔软多了。
想到赵琳把什么都往洗衣机里一扔了事,他不禁皱了皱眉。
“今天产检,你陪我去?”
赵琳突然推门进来。
沈冲头也不抬:“改天吧,今天我得回去。”
赵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不要嘛,你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好孤独。”
沈冲抬眼打量她。
穿着他松垮的T恤,身材外漏,衣服下面两条笔直的退,活脱脱就像是服务行业人员。
他忽然一阵恶寒,那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一定是他真的喝醉了,屋里又太黑了。
他突然格外想念许知夏。
笑起来阳光灿烂,让他心跳加速。
这样的女孩,任谁都招架不住,他也不例外。
记得许知夏追他那三年,他不知动摇过多少次。
每次冷着脸骂她,想把她吓退,谁知她越挫越勇。
最后他实在没辙,想着笨就笨点吧,学历低些也无妨,爱胡思乱想也认了。
反正除了许知夏,他也没对谁动过心。
想到这里,他一把推开赵琳,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赵琳叫住他:“沈冲,你还负责吗?
孩子不管了?”
沈冲猛地转身,火气直往上窜:“不是说好我白天回家?
产检非要给我约今天?”
他上下扫了他一眼,嫌恶道:“许知夏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又来学她?
省省吧,别东施效颦,我看着恶心。”
赵琳僵在原地,眼圈渐渐泛红。
沈冲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路上,他特意挑了许知夏最爱吃的蛋糕。
想象她收到礼物时偷着乐的小模样,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开门的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满屋的家具还在,可许知夏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许知夏!”
沈冲一脚踢在梳妆台上,“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颤抖着拨通电话,接起的却是个陌生男声。
“你谁?”
沈冲声音阴沉得可怕,“让许知夏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老婆在换衣服,有事跟我说。”
“老婆?”
沈冲气极反笑。
行啊,越来越能耐了,竟然找个男人来气她!
他死死攥着手机,声音冷冽:“你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