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叹息。
果然,祁川带着馨宁胡闹的代价,就是百姓们连日受苦。
洪灾和旱灾,原本可以用我的灵力解决。
旱灾之地降雨,洪灾之地治水,百姓们就可以得到安宁。
可百姓们最需要我的时候。
祁川却将我吊在城墙之上,任馨宁为所欲为。
皇上听完钦天监种种骇人听闻的描述之后,无比震怒:“这祁川不是说,有馨宁在,可以平息所有灾祸吗?
为什么会搞得尸横遍野?”
“给我将祁川和馨宁带上来!”
刚下令,陆续又有官员禀报。
说如今京城民怨震天。
人人都在哭诉,说自己供奉了无数金银财宝,乞求龙女庇佑自己残疾的儿子。
结果儿子不仅根本没有起色,还因为耽误看大夫丢了性命。
还有人说京城外的道路和良田都已经被逃荒来的灾民占据,最近盗窃抢劫频发,人心惶惶。
皇上和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祁川和馨宁被带上来的时候。
皇后抢先冲上去扇了祁川一耳光:“你瞧瞧你看上的这个女人,惹出了多少祸端!”
“你简直是胡闹!”
祁川虽已伤愈,可眼神空洞麻木,这一巴掌似乎并不能激起他的反应。
直到看到我坐在太子身侧,和太子手牵着手。
他的眼中才突然掀起波澜:“玉儿!
玉儿!”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有话想对你说……”皇上用力撑着龙椅站起:“都什么时候了,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在肖想太子妃?”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他让人把馨宁踹倒在地,严厉质问:“你冒认龙女,导致旱灾洪灾延误,几千条性命,都毁在你手里!”
馨宁双眼一瞪,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
只是她这些天,一直守在祁川门前,哭着闹着想要和他完成拜堂,所以才没能收拾细软远离是非。
如今眼看要被秋后问责。
她哭着拉住祁川的裤腿:“祁川,你快帮我解释啊,这……这旱灾和洪灾,不是我的错。”
“我原本也从未保证过我可以平息这些灾祸,是你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你快说句话啊。”
可祁川如今再看向馨宁的眼中,只剩恨意。
我想,祁川或许那日在我和太子拜堂之时。
在他看到太子生龙活虎地和我拜堂之时。
他就明白,他被馨宁骗了。
如今的他,眼中再没有对馨宁往日的宠爱:“你不仅愚弄了我,还愚弄了皇上,愚弄了众生。”
“馨宁,我要是你,就以死谢罪。”
馨宁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我是你的将军夫人,你怎可对我如此无情?”
“你我从未拜堂行礼,也未有夫妻之实,你不是我的将军夫人。”
他说完,又定定看向我:“我的将军夫人,只能是赵玉儿。”
“荒唐!”
皇后恨铁不成钢,又扇了祁川一耳光:“玉儿如今是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岂容你染指?”
“祁川,我把你当侄子,处处提携你,护着你,可你……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会把我也拉下水,招来株连九族之祸?”
看到皇后急出了眼泪。
祁川脸上浮现了一丝愧疚。
他重重叹息一声,向皇上叩首:“都怪儿臣被谣言蛊惑,延误了皇上治灾,害了万千百姓,臣自愿领罚!”
一旁的馨宁,早已吓得抖成了个筛子:“不,不可以,祁川,你领罚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我不想被皇上砍头……如今赵玉儿已经嫁做太子妃,你注定和她有缘无分,如今你要是再不保不住我,你将一无所有!”
馨宁还在垂死挣扎。
可她不知道。
她的话,生生碰触到了祁川的逆鳞。
他嘶吼一声,像一头野兽一样扑向馨宁:“都怪你!
都怪你!”
“如果不是上一世你在死前,拿着那些龙鳞骗我,说你才是龙女,说玉儿偷窃了你的功劳,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