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上就要为人妇,怎么还这般使小性子。
伯父伯母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晚了该着急了。”
为了做戏逼真,除了逢年过节,我鲜少能有机会回府拜见父母。
他们一早就吩咐小厮传信来,已在家备好筵席,只等落座与谢君尧商谈筹备婚事。
现在看来,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念及父母,我忍着不适上了马车,行至中途,菀菀突然抱着肚子痛苦呜咽。
“君尧,我肚子好疼,恐怕是马车颠簸动了胎气,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带我去药王谷看看好不好?”
谢君尧瞬间焦急,毫不犹豫地调转马车,立即奔向药王谷。
过快的马车让我气闷,难受看向谢君尧:“当年一箭伤及肺腑,不宜剧烈运动,你放我下去。”
菀菀依偎在谢君尧腿上,状似不禁意开口,“姐姐不愧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我身怀有孕都不见得有姐姐这么难受。”
“姐姐暂且忍耐一下,待我确认孩子无事,便让君尧陪你一起去和伯父伯母解释,菀菀孤苦伶仃,去母留子亦或者堕胎自行离去,我都认了。”
这番话,是点我想要回去向父母告状。
谢君尧看我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她满脸是泪,抬手抚摸上谢君尧的脸。
“君尧,此生我不后悔与你相识相知,即便现在让我去死,我也是开心的。”
这些泪一颗颗全滴在谢君尧心尖上,“说什么傻话,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我被谢君尧强行一起拉去药王谷。
双腿打颤下了马车,我立即转身跑到一旁剧烈呕吐,吐到最后唇色发白。
谢君尧不满看着我,递过来水囊。
“看看京城的骄奢淫逸把你养着什么样子了,菀菀曾跟随边军跋山涉水,连骑三天三夜的马也没你此刻失态,就这副模样如何做边境十万大军的主母。”
他训斥完,横抱着菀菀大步走向屋内。
小桃气的捡起块石头砸向两人。
“小姐,姑爷……姓谢的简直欺人太甚!
您当年骑射打马球都艳冠京城,要不是替他挡那一箭,伤了肺腑,身子才不会这么虚弱。”
“您堂堂尚书嫡女,连太子都几次三番求娶,姓谢的算什么东西,敢让您做妾,做他的春秋大梦!”
我靠在树干上默默休息,闭上酸涩的双眼。
他不是疯了让我做妾,而是他如今大胜归来,替皇上除了心头大患,正在御前得脸。
能替菀菀一个农妇求来赐婚,纳我为妾也会默许。
谢君尧不知何时出来,手上端着巴掌大的瓷碗。
“锦绣,谷主说菀菀需要处女之血安胎,此处只有你和小桃……”我愣住了,“你想让我或者小桃,给菀菀割血安胎?”
谢君尧点点头,我嗤笑,“若是我不肯呢?”
谢君尧有些冷脸,“菀菀方才还觉得亏欠你,答应成亲那日,我只与你圆房,往后我宿在你那里二十天,菀菀十天,她已经如此退让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施舍的嘴脸和语气让我恶心至极。
我深深看着谢君尧,最后妥协,“好,我想要割胸口的血,给我准备一间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