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有意污我名节,目的就是让我自愿悔婚。
失去意识前,有瓷器哗然坠地,我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再次醒来,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他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五官,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是我两世都觉亏欠的人。
“既然醒了,就走吧。”
他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可本来就是我错了,怪不得他。
没关系,这一次我会走到你身边,绝不让你再为我惨死。
回到康王府时,已是傍晚,谢无疾和沈听雨坐在正厅,像是专程等我。
“殿下,我好意带姜姑娘一起去祈福,可奈何她竟做出和野男人苟合这等不要脸的事儿,为了王府名声,殿下还是早日将她赶走为好。”
我正欲辩驳,火辣辣的刺痛感就从脸颊上传来,谢无疾放下手,掐住我的脖颈,恶狠狠道:“姜时愿,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眼眸猩红,将我打横抱起,扔进浴池里,像个疯子一样撕扯着我身上的衣衫:“本王命你立刻洗干净,亏本王之前还念着旧情想要成全你,让你和听雨同为王妃,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如今你已失身,就自己去找父皇说清楚,自降为妾,否则这辈子都别想进康王府。”
他两世都是这样,从不听我解释,就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浴池里的水冰冷刺骨,我一连又病了好几天,本来打算搬走,现下又得晚几天。
谢无疾一脚踹开房门,打掉我手里的药碗。
“姜时愿,谁给你的胆子伤害听雨。”
“你别以为仗着摩伽国公主的身份就能肆意欺辱听雨,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把你怎样?”
飞溅的碎片划伤了我的手背,他眸光一紧,下意识伸手却又在半空收了回去。
“沈听雨又怎么了?
殿下不能因为我还住在这里就把所有罪责推在我身上。”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失望的痛色:“姜时愿,我从前只道你是娇养惯了,跋扈了些,可你如今不仅给听雨下毒,你还不敢承认,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
他蛮横拽起我,将我拉到沈听雨房中。
沈听雨苍白着脸躺在床榻上,太医望了望我,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道:“殿下,沈姑娘的毒已深入心脉,如今要解毒,只有以心头血入药这一办法了。”
谢无疾将我扔给太医:“取,只要不死就成。”
我奋力挣扎着,他却只是挥了挥手,侍卫就将我的手反剪到身后,我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男人褪去我肩上的衣衫,将匕首插入心口。
鲜血滴落在琉璃盏里的声音在我脑中一声大过一声,我渐渐失了意识。
醒来时又回到了自己房中,萧瑟的风穿堂而过,吹着我宽大的衣袖瑟瑟发响。
我扶着床榻起来倒水,却什么也倒不出来,无奈之下,唤了唤随侍身边的小翠。
她慢悠悠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我轻声道:“可否帮我添壶水?”
她拿起桌上的水壶,“啪”一下水壶掉落在地上,她将脚踩在我面前的凳子上,阴狠道:“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呢?
你真以为仗着一张好脸蛋就能为所欲为,王爷捧在心尖儿上的可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我劝你这来路不明的贱人识趣的就快些滚,别在这碍未来王妃娘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