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捏着我胳膊的手用力拧着,不让我起身。
我痛呼一声,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眼睁睁的看着沈渡将发财树摔到别墅院里。
随着陶瓷花盆四分五裂,我的心也彻底碎了。
那是我妈送给我和沈渡的结婚礼物啊,每一根枝叶都是她裁剪的。
这些年我精心养着,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怕发财树死了,断了我和我妈之间的最后一丝关连。
没想到,毁在了沈渡手里……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就像千把万把毒针在身体里刺来刺去。
我终于明白,沈渡确实变了。
两年分居,他不再信任我,不再心疼我,转头信起了风水,把爱给了晓晓。
我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死死的闭上眼。
身前,沈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不过是棵发财树而已,至于吗?”
晓晓声音又委屈起来:“哥,大师还说,在我病好之前家里不能有人哭。”
“嫂子这也……太晦气了!”
沈渡用脚尖踢了踢我:“听见没有?
再哭你就给我滚出去!”
我睁开眼睛,扶着腰站起来,而后往院中走去。
抱起已经被折断的发财树,我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沈渡。
“本来也是要走的,不用你赶我。”
我去了另一套别墅里。
冷战的这两年,沈渡一直在国外。
他没有给过我一分钱,但房子都留下了。
门被打开,许久未住人的房子,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却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酸了眼眶。
一开始,我就是住在这里的,这是我们的婚房。
只是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就搬出去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可这五年婚姻里,除了一开始的患难与共,我再也找不到一丝爱的痕迹。
沈渡说走就走,为了让我低头,两年都没联系过我。
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曾经对我的爱,都是假的。
我摇了摇脑袋,强行不去想之前的事。
将发财树重新栽进花盆里,就躺倒在了床上。
后腰应该是骨裂了,一直在疼。
可我根本就不想管。
反正已经快死了,这点疼又算什么呢?
我迷迷糊糊的睡去,再醒来,是惊醒的。
门被打开,晓晓站在卧室门口,冷眼瞧着我。
“老公都不要你了?
还有闲心睡觉?”
“真是蠢货,我要是你就趁现在离婚,好拿一笔赔偿走人。”
我看过去,讥讽开口:“你是想我们离婚,自己好成功上位吧?”
她被说中心事,当即变了脸色,却坦荡道:“那又怎样?
这两年在国外,一直是我在帮沈渡打理工厂,吃苦受累。”
“只要他一个电话,再晚我都爬起来,有时候发烧还得去工厂。”
“可你呢?
我们挣钱的时候,你在国内享福,你配当他的妻子吗?”
享福?
我在心中冷笑。
我陪沈渡患难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
那时候刚结婚,沈渡的重心还在国内,我俩白手起家,跟一帮老狐狸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