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边说边比划,压下的怒火窜了上来,灼得五脏焦裂,出口的话都带上灼热的火气。
“楚将军,你大胆,这里还由不得你指手画脚。”
双手护住衣领的盘扣,眼尾泛红地怒瞪着他。
“陛下,臣也是好意。”
死死咬着嘴唇,我摇着头用眼神哀求轩辕奕,能留给我最后一丝尊严。
贵妃,莫要伤着自己,快别咬了,留下伤疤还怎么作画,阿雄没有恶意,他说话直,你不要在意。”
轩辕奕端坐在上位一动不动,话里尽是指责我的意思。
紧咬的唇无力的慢慢松开,我的尊严在他眼里不如一块破了皮的嘴唇。
平日里我受一点小伤,轩辕奕都要大动肝火,婢女太监挨打罚跪都是常事。
时间久了连我也会恍惚,陛下有多看重自己,连一块淤青都要心疼好久。
滋补调理的食材,每日不重样的烹饪。
往日的种种呵护都是假的,轩辕奕在意的只有这副丰腴漂亮的皮囊。
“贵妃,作画要紧,不要耍脾气,待画作完成时,朕允你诞下龙嗣。”
独宠后宫三年的贵妃娘娘,没有一儿半女。
大臣们咒骂我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妨碍社稷的罪人。
只有我知道避子汤的苦涩,有多么难以下咽,它的寒凉导致我终身难孕。
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允诺,对于名声肮脏的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应该感激涕零。
我放下护着衣襟的双手,如往常一般腼腆又害羞的朝轩辕奕笑着说。
“臣妾……脱。”
盘扣在指下一颗颗剥开,三道炙热的视线让人难以忽视。
羞耻感拉长了时间,终于在我快要窒息时,束缚散去,凉意顺着敞开的前襟窜了进去。
楚雄咽了咽口水,暗哑着嗓音。
“贵妃果然国色天香,单单只是锁骨就能让人热血沸腾,陛下好福气。”
“臣以为这画作描绘的细腻入微,想不到不及贵妃的万分之一,美,极美。”
朝堂上能言善辩的相爷,此刻只能用最简单的词汇形容。
“朕能有此艳福还要多亏了两位爱卿,能得爱卿们如此夸赞是她的荣幸。”
君臣三人相互恭维,笑声下尽是淫秽。
指甲嵌进肉里,疼痛使我头脑无比清醒。
我绝不会如了你们的愿,即便是共赴黄泉也会带着你们心心念念的画作一同下去。
辕奕今日的心情极好,将我搂在怀里,亲手喂着燕窝。
“血燕可是滋补的佳品,皇后那里朕都舍不得送去,全部留在爱妃这里,你可知朕的心意。”
往日不知还能喝下去,如今知道的太透彻反而难以下咽,含在口中吐不了咽不下。
“陛下,颖贵人求见,说是做了陛下最喜爱的糕点。”
有了颖贵人的痴缠,我找了个理由离开,将口中的食物尽数吐了个干净,又干呕了半天,才重新活过来。
整理好一切返回正殿,经过半开的窗户,颖贵人的娇嗔清晰地传入耳中。
“陛下,臣妾也想要洋画师为臣妾作画,听他们说洋画师的画与本人一模一样,皮肤都是有光泽的,臣妾正值妙龄,画出来一定好看。”